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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宿舍楼上丢酒瓶”的大肆战友们想表达的心情是一样的,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所做所为只会让那些扫马路的管理员“惊惊乐道”。至于我的心愿则更简单:我希望在告别的季节里,拿个本子,在满校园里溜达,看到认识的或熟悉的或者仅仅是似曾相识的面孔,我就要请他/她签个名。我要对他说:“在这里,认识你,很高兴”……
于是卖完鸡蛋的当天下午,我买了个大本子,和大嘴游走在校园各大小马路上。让人稍感意外的是,只要我说“同学,我要毕业了,给签个名吧”,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都非常配合。我的体会是——女生的签名是“涓涓的或者细腻的”,男生的签名是“劲草的或狂舞的”。后来大嘴看的心痒,也央求别人给他签名,就签在他的白T恤上。他说,女生的签名是“痒痒的麻麻的”,男生们是“火热的疼疼的”……
在一天之内,我和大嘴分别完成了积欠自己已久的心愿,在随后的自己请自己吃冰激凌的庆功会上,我边吃边想:大四的人们变的消极懒惰、行尸走肉,往常地我只怕现在还是呆坐在显示屏前,在bbs里用灌水和意念去实现自己的心愿……
什么悄悄地改变了我?
当天晚上,上了bbs,我就把当天的发生的事按时间顺序写成了超大本流水帐寄给了雪碧。我们的青春不就是象这样一天天的流水帐,似水流年的逝去吗?我喜欢流水帐,我喜欢雪碧也喜欢我的流水帐。我喜欢……
正在我沉思中,我看见'您有信件'几个字正在屏幕正中闪烁……
信当然是雪碧写来的,她说真羡慕你那么快的实现了心愿,她马上就要上火车返校了。
后面信的内容是她的那篇文章“曾经无数次有过这样一个念头:一定要找个时间在校园里好好的走走……”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落款——
我要陪雪碧走走,我要!我一定要!!!
但是……
在雪碧给我写过那封信后,她失踪了……她从bbs上失踪了,我每天都要去bbs上查看信件,有几次,看到'您有信件',我都高兴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当我明白这是我那些“狐朋狗友”垃圾信件后,我动了几次杀机。我每天都去看有没有“雪碧”的上线记录,但她最后一次上站记录却定格在了她上火车的那一天。
我度过了沮丧、失望的一天又一天。我拒绝了室友们的联线邀请,我每天的生活就是游走在机房和校园的每个出售纸杯的地方。我盯着一个又一个的“喝雪碧的女孩”,我甚至注意这样的细微末节:我从那些大口大口距咕嘟喝雪碧的女孩中理出那些浅饮慢咽、细细品尝,并且喝到最后一口时歇会儿再喝的女孩……
尽管我遭够了白眼和风眼风语,可我依然分辨不出哪个是我心爱的雪碧……
心爱?我的思维突然用了这样一个词语吓了我一大跳,不是真的吧?我难道会在潜移默化中喜欢上这个从未谋面,并且今生注定无缘的女孩?……
每天晚上都在《大话西游》的对白中入梦。〈大话西游〉是属于毕业生的,是属于伤感的,是会在不老的学生宿舍里绵延不绝的……
每天晚上,我拖着满大街逛了一天后的疲惫身体返回六楼的寝室时,每走步台阶都会听到不同进度的〈大话西游〉对白。“何苦呢?何必呢?”周星驰用特有的语气对我说……
6月最后的几天,校园里到处充满了我这样满处溜达的人儿,我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我开始和室友们不醉不归。我每两天吃一顿饭,我每天不梳头,不洗脸,胡子保持“茂盛”状态,我对自己说“毕业就要有毕业的样”……
“起床,今中午吃散伙饭”大嘴在我耳边用“有理不在声高”的音调说道。我花了半小时穿好衣服,找了张光盘照了照,“猪啊!”——我“嗷”的一声,并且满意自己的幽默感能继续兼顾〈大话西游〉的戏噱和悲情。
散伙饭在学校附近颇上档次的一家餐厅,这是我们班正式的并且是唯一一次的男生和女生合练的饭局,4年前五湖四海的我们聚到一起就注定了今天这顿散伙饭……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努力的做出喜气洋洋的样子,我不时地停下筷子看看四周的同学。“男的是帅的乱七八糟,女的是美丽的一塌糊涂”,看看以前遭到过集体男生无数次诋毁的女生,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是那样的妩媚,每一个表情是那样的温柔。我明白,4年来我一直错了,最美的和最有感情的女生是自己班的女生。我跟每个女生说了几乎超过以往4年总和的话,她们个个都风趣幽默,话带锋机。我喜欢她们的话语,喜欢她们的笑声,喜欢她们的眼里淡淡的惆怅,我喜欢她们,但发现太迟……
“最后需要我为你们做点什么吗?”我对她们说她们都笑了,然后沉默片刻,一个话语响起来“帮我倒杯可乐再兑点雪碧,好吗?”
我从窒息中缓过劲之后,才看到说过话的她正冲我甜甜地微笑——“灵”——那个张曼玉……
我递给她一杯“可乐兑雪碧”,说“我陪你到校园走走,好吗?”
……
我和灵走在校园的马路上,我问她:“你知道我就是可乐?怎么sure的?”
“上火车前看了你的信,回来一打听卖鸡蛋的英雄是谁,不就打听出来了?而且我问了xx(大嘴的名字),他说你的网名就是——可乐”灵说这番话的时候,脸庞迎着阳光,微微地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好美,让我想起刚出场的紫霞,在戈壁大漠上灿烂的微笑。
“那怎么你说你出差,但是我卖书那天却看到了你?”
“这样的,我9月就要去澳洲留学,去两年。找的公司也只是仅仅做毕业设计,没有签协议”灵停下脚步,凝视着我:“5月份回来,也是出差之际顺便到学校办些手续上的事”。
“留学?留学挺好”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挺好”——不是我的习惯用语,记忆中我只说过“做女人挺好”,我不爱说这种感情不鲜明、没个性的词语。思维又开始胡乱游走,突然想起许久不曾出现在思维中的“璇”。在我和她的工作确定了一个“北京”、一个“深圳”之后,她就委婉地向我提出了分手,两年的感情却抵不住两千公理的距离。是的,她没错,她对感情原本比我理智的多。
“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女友”我把和璇分手的前前后后告诉了灵,“你说,深圳和北京就真的那么遥不可及?”
……
“有些东西,是不会为时间和空间所改变的”
灵附下身对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象这栀子花,毕业生走了一届又一届,它却依然盛开在这个季节”
我和灵在主楼前合影,身后的主楼即将重新粉刷、改建。灵说道:“当初就是被这张主楼的照片骗来的,一定要合张影”她指的是我们学校招生简章上那灯光下绚丽多彩,五光十色的主楼照片,结果来了学校才发现主楼灰头灰脑、满目创痍。
是的,有些东西真的不随时间和空间改变。即便这屹立的主楼翻新到某一天我们不再认识,但是照片里的喊着“茄子”的口型和夸张的V形手势,却成为了永存!
那天下午,我和灵逛遍了校园的几乎每一个角落。灵带了相机,显然有备而来。我和她在校园里合了一卷的影,有我拉着她手照的,有扶着她的肩膀……
“明天,我要走”,她低着头说。
“是啊,明天就是7月了,会走很多同学”我揉了揉眼睛,“上会儿bbs?”我提议到。
bbs上,久违的“可乐”和“雪碧”又兑到了一起。
我发message:“雪碧,我给你留封信,你现在别看,回家再看!切记!”
雪碧:“可乐,我也有信要留给你,同样,我走了你再看”
我给雪碧写了一封我耗费时间最长但内容却最短的一封信。
……
第二天,站台,崩溃的地方……
班里不少同学选择这一天胜利大逃亡,包括我亲爱的“大嘴”和“伟哥”,全班同学几乎来齐。我们一行20多人,其中我和“大嘴”每人衣服下藏了2瓶啤酒,拥进了站台。
同学们围成一个圈子,每人传着喝口啤酒,说着最后的激动的话语。
轮到“大嘴”要上车,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大嘴”放倒,把他高高的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