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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我看看阿十怎么了,好吗?”
“嗯。”席恩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夏禹平放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拖着沉重地身体往楼下走。
夏禹在席恩离开之后轻声地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这次真的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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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席恩和白轶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有几位护士匆匆忙忙地跑进跑出。
“哪种血型?”
“病患的家属……”
不时可以听到这一类的对话,虽然护士们的表情很镇定,可是席恩还是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和焦虑。特别是当护士的目光瞄向他们的方向时,可以感觉到一股不安的气息──当然不是看着他们,而是看着站在他们身旁的女性。据夏禹所说,那是阿十的母亲。
虽然年过七十,外表看起来却还是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要称他为老妇人实在有点奇怪,但从年龄来看,她都可以当席恩的祖母了。
阿十的母亲默默站着,表情冷静,一点也不像是儿子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样子。这也许是因为她也看得得灵魂,对死亡并不感到恐惧的缘故。
席恩有些不安地看着她。
“怎么了,年轻人?”阿十的母亲转头看着席恩──在旁人眼中看来她正在对着空气说话。认为她是因为儿子性命垂危而有些神志不清的护士用同情的目光
看着她,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如果阿十因为我们而死……”
“你是在劝我责怪你吗?”阿十的母亲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我当然希望您能谅解。”席恩连忙摇头,“只是,阿十会变成这样和我们不能说是没有关系,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生死不过就是穿过一道门罢了,从死亡的睡眠中醒来,你应该体会到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事。”阿十的母亲平静地对他说,“不要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否则你很快就会觉得痛苦,然后像韩濯一样开始杀人。”
提到韩濯时,席恩脸上扭曲了起来。
即使知道韩濯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韩濯本身的意愿,而是因为某件事让他改变,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去同情他。
察觉了席恩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阿十的母亲又说了,“别担心,阿十现在还没死,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是你、夏禹或是任何人的责任,而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
真得很豁达啊,席恩不得不有这样的感慨。
“说起来,真得有点对不起那两个孩子呢。”
“嗯?”席恩不解地看向她。
“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做不来灵媒的工作,也不会让夏禹和阿十那两个孩子遇上这么糟糕的事了。”
“您也是……”
“我是第八个,你要叫我阿八也可以喔。”年纪已经超过七十岁的妇人露出了有点顽皮的表情,让席恩笑了出来。
在他们聊天的同时,夏禹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当然,他不是进去帮阿十动手术。
“阿十的情况怎么样?”席恩一看到夏禹就马上开口。
“不太好也不太坏。”夏禹摇了摇头,“颈骨、手脚都被韩濯折断了,内脏破裂而且大量出血。”
“那……你叫他了吗?”白轶紧张地问。
“我有试着叫他,但他的灵魂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夏禹转头望向阿十的母亲,“如果灵魂还没有离开肉体的话,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嗯。”阿十的母亲点了点头。看到夏禹身上的那个洞,“这个伤口是?”
“被韩濯揍的。”夏禹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一个洞,“过几天就会自然消失了。”
“要保重你自己,别太勉强了。”阿十的母亲以温柔的眼光看着他。
“我会的。”难得听到夏禹用这么恭敬的语气回答。他转头对了白轶和席恩比了个『到外面去谈』的动作之后,又回头对阿十的母亲微笑说,“我们会再来看阿十。”
和老妇人道别之后,三个人走到了医院的阳台上。
席恩意外地发现阳台上有好几个灵魂,其中有不少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见到他们就问说某某医生今天是不是有门诊。
夏禹走到阳台的角落,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表情凝重。看他的的表情,席恩大概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阿十的情况不太好吧?”
夏禹点了点头,有点烦躁地转身注视街道上来往的车辆,“我叫他的时候,他对我的声音有反应,可是并没有醒。”
“什么意思?”
“他快要死了,或者说他其实已经死了,只是韩濯杀死他的时候冲击太大,他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灵魂还留在肉体里。”
“那会怎么样?”
“如果灵魂离不开肉体的会就会被困在肉体里。”夏禹说完之狠狠地踢了一下栏杆,可是只踢到了虚空,“那个混蛋!”
“你现在应该清楚韩濯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吧。”白轶以『现在你终于了解』的表情看着夏禹。
“白轶,他真的有点不对劲。”看到白轶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夏禹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他本来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但是他不会对一般人的人出手,更不会杀人。”
“也许以前是吧,但现在不是了。”白轶苦口婆心地劝他,“你最好不要把他当成以前的韩濯来看,手下留情迟早会害死自己。”
“我已经死了。”夏禹挥了挥手。
“先别去管要不要手下留情。”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席恩连忙打圆场,“韩濯已经把费莉的照片带走,想必他不会再回到那栋公寓,短时间内我们也找不到他。”
“无所谓,他伤害了阿十就违反了不能干涉活人世界的原则,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通缉犯,我会派出所有的牛头马面去找他。”
白轶说完话之后,不等夏禹和席恩开口就迳自离去。
夏禹瞪着白轶的背影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地垂下头。
韩濯并不是完全没有错,但他总觉得现在的韩濯有点奇怪。以前看到韩濯的时候,空虚归空虚,却不像这一次见到时让人有背脊发凉。
感觉好像是搀入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觉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而不是用一句『死人不可以干涉活人世界,所以一定要抓到韩濯』来解决,“可恶……真是越弄越糟。”
陷入自我思考之中的夏禹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席恩正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微微地苦涩表情。
席恩的心里觉得酸酸涩涩的,可是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感觉。不能说是嫉妒,反倒是有一种“输了”的感觉。虽然觉得有点不服气,可是这并不是“不服气那就去赢回来就好”可以解决的。
我就不行吗?
韩濯可以的话,我也可以成为你的搭档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这么对夏禹说。
明知道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是脑筋就是一直在这个孩子气的迷宫里绕过来转过去,怎么样也找不到出口。
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一团乌云,夏禹抬起头看向席恩。虽然他不知道席恩正在想什么,可是从席恩身上散发出一股沮丧的灰色气息。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旁边的人却散发出一股随时会打雷下雨的惨心情,让他觉得有点诡异,“你在想什么啊?”
虽然说用读心术就可以读得到,但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夏禹希望不要用这种方式去了解另外一个人。
“我在想,为什么我就不行。”
“啊?”夏禹愣了一下,“什么东西不行?”
“应该是我真的很差劲吧。”席恩蹲了下来,说话的语气彷彿他不是在回答夏禹,而是在和自己对答。
“不会,每个死人一开始都和你差不多啊。”
“如果不是我很差劲的话,为什么小玫没有选择我?”
“小玫?你是说你那个女朋友吗?”夏禹想也不想就接着说,“那是因为你已经死了吧,她想选择起也没办法。”
“那你呢?我跟韩濯不能比吧?”
这是撒娇吗?
肯定是撒娇吧。
夏禹差一点就要脱口说出这句话。
“唉,果然是没办法吧?”席恩又叹了一口气。
“我没说不能比。”夏禹又气又好笑地说道,“如果真的要比的话,你应该还赢过他不少喔。”
“赢他不少……咦?”席恩愣了几秒钟才猛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