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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嘛,你刚刚不是说这不是坏东西吗?”席恩和夏禹扭打成一团,一个拼命地抗拒,一个拼命地要把罐子凑到对方嘴边。
就在两个人互相拉扯,笑闹成一团的时候,白轶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两个人双手互相抓着对方的手,席恩的脸上一脸奸笑嘴角边又带着血丝,而夏禹却是一脸惊恐。
“……夏禹?席恩?”这是怎么回事?几天不见,怎么这两个人就变得这么要好了?
夏禹和席恩一起转过头来,看到白轶时并不讶异,反倒异口同声地说,“是你啊。又有什么麻烦了吗?”
“我是那种只有碰到麻烦才来找你们的人?”白轶的脸垮了下来。夏禹也就算了,连什么都还不会的席恩对他说同样的话,难道他真的差劲到这种地步。
“是啊。”又是异口同声,毫不留情的回答。
“……果然。”白轶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说。
“也不是那么糟糕啦。”席恩连忙出声安慰他,“你一定有你的优点。像是……”
“像是?”白轶眼睛一亮,感激地看着他。
“像是……”席恩一下子也想不出来白轶有什么优点,只好用求救的眼光看着夏禹。
“他?”感受到席恩求救的目光,夏禹露出了『你确定你是在说他吗』的表情。
“你和他认识比较久,由你来说比较有说服力吧。”
“是啊。”白轶有转头看向夏禹,“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总能说出一个优点吧?”
“这个嘛……”夏禹的目光从白轶的脸上移到脚上,又从脚上移到脸上,“如果真要说的话,单纯是你的最大优点。”
“你想说我笨吧。”
“啊,被你知道了。”夏禹露出顽皮的表情。
“我也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说。”席恩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至少应该用天真、可爱之类的词吧。”
“……你不觉得太心了?”夏禹笑出了声。
“我也不指望你们两个可以说出什么好话啦。”白轶叹了一口气,冀望从两个毒舌派口中听见什么好话是他太过天真了。他看了仍然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又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也玩够了吧,我有些事要告诉你们。”
这时才惊觉还没放开对方的夏禹和席恩连忙放开对方的手,像两个被老师抓到在上课玩游戏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好。
“关于被抓回来的那个人,阎罗王会议已经做了判决,处罚是把他的记忆抽掉送到那个地方去。”
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抽掉记忆又会怎么样?席恩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说,可是夏禹和白轶谈话之中几乎没有可以让他插嘴的空隙。
“嗯。”夏禹并不感到意外。
“另外有一件事。”白轶停顿了一下,“夏禹,我想你不会觉得太意外,可是我还是要先跟你说,你听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冷静。”
“我一直很冷静啊。”
“至少,不要跳起来揍我一顿……”
“你又惹麻烦了吗?”白轶的话还没说完,夏禹的表情就沉了下来。
“不,这件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白轶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你的问题,我为什么要揍你?”夏禹疑惑地看着他。
“你先保证。”
“我保证你再不说的话真的会揍你。”
“好啦,好啦,是有关程浩的事。”白轶连忙点了点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一个刚醒过来的灵魂有能力可以影响到活人呢?”
“是有点奇怪。”夏禹点头同意。
“程浩在阎罗王会议上供称,有一个名叫『韩濯』的人帮助他……”白轶说完这韩濯那两个字,夏禹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他连忙拉着椅子往后退,“你先冷静一点。”
夏禹闭上了眼,稳定自己的情绪,“我很冷静,你继续说。”
“他说,是韩濯帮助他找到出卖他的同事,还给了一小罐液体,告诉他说这种东西可以帮他复仇。那两次火灾也是韩濯做的。”
“嗯,还有呢?”
“我们从他尚未用完的液体查出,那是恐怖的浓缩精华,是从『恐怖墓园』流出去的东西。你们之前报告过黑市的事情,我派了牛头马面去查,卖『恐怖』的人不知道东西是从谁的手中流出来,但他能指出买他东西的客人的照片,韩……那个人也在被指出来那五十几张照片之中。”
“恐怖墓园是由谁来管?”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席恩,这时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已经很久没有人管理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去那个鬼地方。”白轶又补了一句,“事实上,除了夏禹之外也没有人愿意来快乐坟场。”
“那么?”
“问题是在『那个人』。”白轶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阎罗王会议的判断是,一定要有人将他带回来,他的力量太强,不能放着他在活人的世界不管。”
“所以?”席恩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坏事似乎都会掉在某一个人的头上,他不自觉地转过头去看坐在他旁边的夏禹。
不出他所料,他马上就听见白轶沉痛地说,“夏禹,议会希望你能将『那个人』找回来,因为你是唯一可以和他对抗的人。”
“等等,这样不会太过份了吗?”出乎意料之外,先表达不满的人是席恩,“阎罗王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推给夏禹来做?倒底有没有顾虑到夏禹的心情?”
“冷静点,席恩。”白轶烦躁地点了点头,“我也不赞成,但会议上是以十七票对一票通过人选提案。”
“一群混蛋。”
“我已经向议会说了我绝对不会让夏禹去执行这个任务,其它阎罗王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这件事我会反对到底……”
“确定是韩濯吗?”夏禹从听到韩濯这两个字之后就一直没说话,在这时终于开口打断了白轶的话。
“确定。”
“我接受阎罗王会议的决定。”
“夏禹!”席恩和白轶错愕地看着夏禹。但夏禹的表情已经没有一开始时那么愤怒,反而显得很平静──像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
“你有拒绝的权力,阎罗王会议没有资格要求你一定要接下这个任务。”白轶私心地希望夏禹主动拒绝这个任务。这不只是为了夏禹,也包含了他自己的私心。
“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下决定。”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要劝他改变主意,夏禹却猛然站了起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夏禹?”席恩小心翼翼地探问。
“我出去走一走。”
夏禹说完就走了出去。留下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追上去的白轶和席恩。
夏禹离开之后,席恩坐在桌子旁继续未完成的工作。白轶坐在他的对面,睁大双眼盯着他瞧,带有渴望意味的视线让席恩十分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席恩瞪了他一眼。
“关于夏禹的事,你是不是该出去找他?”
“问题是你造成的,问我怎么办我哪有什么办法?”席恩没好气的回答。
“不是,我是说你接下来打算和夏禹到什么程度的关系?”看到席恩一脸不解,白轶连忙解释道,“凭我的直觉,夏禹对你多多少少有点意思。至少提到韩濯的时候他能够忍着不跳起来揍我一顿,就表示韩濯在他心中的地位有点动摇了。”
“那应该很好吧。”席恩用有点酸涩的语气说。
“你觉得他对你的感觉怎么样?”
“现在是比较信任我了。”
“不,我是说,你和他也许可以成为情人。”
“什……什么?”席恩手中的瓶子掉落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我和夏禹两个人都是男人!”
“男人有什么关系,夏禹和韩濯也都是男人。”
“你该不会说他们是情人吧?”席恩拣起滚到地上的瓶子,“别开玩笑了。”
“没错,他们有十几年的时间一直在一起。”
“骗人!”席恩又失手掉了另一个瓶子,这不知道是今天第几个震撼了。
“这种事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我是想不到……”简直是一派胡言。席恩怀疑地盯着白轶的眼睛,但白轶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样子,心中也有点动摇,“夏禹是同性恋我无所谓,可是我不是。”
“这跟同性恋没有关系,夥伴成为情人是常有的事。”白轶不死心地继续说,“啊,你该不会是担心比不上韩濯?”
“我才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