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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大人,请”好在此时有审配在一旁搭讪,开口说道。
邴原笑着点点头,拱手说道:“请。”
待众人入了城,州牧府中管家来到袁绍身前,轻声道:“主公,宴席已经准备好了,何时用餐?”
袁绍忍着心中怒意,早知道这天使是来讨债的谁会给他准备晚宴,不过都已经备好了吃食,总不能浪费吧。转过脸,对着正与审配轻声交谈的邴原,开口道:“某已经备下宴席,为天使接风,请”
“多谢州牧大人。”邴原笑着点点头,与袁绍一同走向用膳的大厅。
一顿饱食在袁绍的怨愤、众臣的猜测、邴原的暗笑中渡过大半,从开场至现在,一直没有过多说话的袁绍终于开口提问:“还望天使告知,某家族弟有几年未缴朝廷税收,一共多少钱粮。”
“大人没看圣旨吗?”邴原开口问道:“虽然宣旨时在下并未说出具体数字,但圣旨上已经写的一清二楚。”
“圣旨上写了?”袁绍暗拍大脑,他这一路上真是被袁术给气糊涂了,居然连圣旨都没去看一眼,皱眉说道:“倒是让天使笑话,某还未看过圣旨。”
“其实也没多少,对于州牧大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说到这邴原故意顿了顿,看着袁绍喘一口大气,暗自笑笑才开口道:“不过是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罢了,相比袁家百年大族,拿出这些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的确不多。”袁绍虽然被袁术搞出来的事情气得不行,喝的酒有点多,可脑子还是清醒的,顺着邴原所报呢喃道:“什么?某家耳朵没听错?你刚才说的是多少?”
“整整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大人并没听错。”邴原点头,重复道。
“你,你这是明抢”袁绍气急,开口说道:“别说六万粮食,一万也没有,没有”最后一句‘没有’袁绍几乎是后出来的,声音之大让靠在最门沿的童都吓了一跳。
“还望州牧大人慎言。”邴原摇头笑道:“这些并不是在下胡言所说,乃是天子在朝堂上与众大臣算出的结果,袁术的确漏了如此重税未交。刚才大人所说在下权当酒后失言,不会记在心上。”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许攸出言劝慰的同时心中也是暗自惊讶,这名不见经传的天子倒是有一手敛财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捞着六万粮食和二十万贯钱财,这么一大笔前,就是自己,每个六七十年肯定捞不着的。
“某失言,某失言了。”袁绍现在完全化身炸药包,就差给他点着引线,摇头叹气的同时开口道:“本将已然酒醉,失陪了。”说完起身向后院走去,他要去看看,圣旨上所写到底是多少,不看清楚,他心中可不会踏实。同时心中祈祷着刚才邴原所说只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的。
当天夜里,袁绍将一干心腹招至府内,手中拿着的正是邴原所传圣旨。看着众文武都已到齐,趁着脸问道:“那邴原现居何处?”
“已经安排他在馆驿住下,周围有兵卒暗哨看着,主公大可放心。”审配开口答道。
“你们也看看吧。”无力一叹,袁绍将手中圣旨递给靠他最近的许攸。
许攸接过圣旨,随意扫了一眼就能篇,看到最后的那一串数字,就知道主公为何无奈,果然啊,邴原没有开玩笑,六万石粮食、二十万贯钱。
当十余人都看完圣旨并将其奉还袁绍,后者开口问道:“此事,该如何处理?”
“主公,怕他洛阳天子作甚?”颜良皱眉说道:“如此多粮草,岂能说交就交。主公大可不必理会,我看他洛阳又能拿主公如何?”
“主公,某家同意颜良之言,这笔钱粮,不必交予洛阳。”文丑作为颜良的铁杆哥们,自然要力顶对方,“六万石粮食,足够主公扩充数万兵马,与其送与天子,还不如主公留着征兵充当粮草之用。”
“主公,如此做法万万不可。”打了数次败仗的沮授虽然越来越不受待见,但也没被袁绍排除心腹之外,此刻高声说道:“主公若是不交,即是抗旨。袁术前车之鉴,主公不可步他后尘。”
“主公,沮监军所言不可信。”高干开口道:“我就不信,主公坐拥两州,还能像袁术一样走向末路?”
“主公”又有一人准备开口,可这时候袁绍怎会让这群人在自己书房开座谈会,立刻摆手怒喝:“够了,吵哄哄的成何体统。文远,你对此有何见解?”
“主公,虽然攸心中多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此刻不能违抗圣意。”许攸摇头叹道。心中也在滴血,若是这笔钱财不上缴,凭着自己的本事,克扣下一部分定不在话下。
袁绍皱眉片刻,继续问道:“正南,依你之见呢?与子远可有异议?”
审配也算是大汉有数的智谋之士,自然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点点头,开口道:“则注(沮授的字)与子远之言甚善,主公在此敏感时期,还是不要违背圣意的好。”
袁绍看着麾下谋臣再一次意见统大口问道:“你们平时不都喜欢吵吗?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吵上半天,今日怎么如此一致,莫非收了那邴原的好处,都来劝我把这笔钱粮交出去?”
“主公,并非我等收受他人贿赂。”最后一位郭图也开口道:“而是此事已关主公大计,我等不得不劝。之前争吵不过是些事,我等文士有得有失与主公大事均无干系,但此刻若是我等还以自己利益为重,而胡乱顶嘴,也枉费主公如此信任。”(貌似不少人把这家伙说成白痴,但人家好歹是袁绍麾下四大谋臣之个人觉得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公则所言,正是臣等心意。”审配等人一致开口,躬身拜道。
第八十章许攸再献策,各诸侯出兵
“六万石粮食,你们都说要交。”袁绍听了郭图的话心情稍稍好了些,可要他拿出这么多粮食钱财,可不只是心疼啊,心碎都有可能,“可就这样送去洛阳,某如何甘心?”
“主公,据探哨消息,刘氓已经派遣大将张飞领兵进驻并州,随时都有进攻冀州之意。”许攸开口道:“若是主公违抗圣命,难免与刘氓起刀兵。”
“难道某家手掌两州之地,就非得任由刘氓宰割?”袁绍暗恨道。
审配摇头说道:“主公,此时乃是刘氓站住大义,若是刘氓依此为由号令天下诸侯群起拥至冀州,主公实难抵挡。兖州曹操也不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定会在主公背后捅刀子。”
“曹孟德也会掺和进来?”袁绍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凭着数十年交情,某或许能许以利,让其休要插手此事。”
“主公所想太过简单,”沮授摇头说道:“目前主公与曹操均是横跨两州重地,曹操他苦求向外出兵好争夺地盘,却没有一个好的借口。主公若是违抗圣命,非但会惹来刘氓并州大军,到时候曹操也会出兵青州,那时主公危矣。”
袁绍心中暗自不服,就差开口说要双线作战,可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去。自家事自家知,他麾下兵卒并非如刘氓麾下将士善战,以少敌多只是个笑话,想到这只能悲叹:“我袁本初难道就必须吃下这个暗亏,把这批钱粮交予天子?”
“主公,攸倒有一法,或许可助主公解此燃眉之急。”许攸突然开口,轻笑说道。
袁绍一听,诧异问道:“子远有何良策助我?”
“回禀主公,您家族乃是大汉数一数二的世家望族。”许攸开口道:“何不将此事交与族内解决?想必偌大袁家这点钱粮还是能出得起的。还有一事,主公起事以来,家族之中并未给出任何实质助力,主公却保得一族十数年享乐,此时也该为主公分忧。”
“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的都是铁公鸡。”袁绍恨声说道:“想从族内取得如此多钱粮,比登天还难。”
许攸摇头,轻声说道:“主公,如今大汉正处乱世,乱世之中名家士族最需要的就是寻求一方诸侯庇护,主公之袁家也不例外。主公大可威胁他们,将此事要害具以明言,若是他们不为主公出这笔粮草,导致主公日后兵败,袁家估计也走到头了。”
若非许攸是袁绍心腹中的心腹,就凭这几句话袁绍就可以把他拉出去斩了。可就是因为对许攸的信任,袁绍才忍着怒意听完许攸一番言论,听完之后琢磨一二,忽然现这么做虽然是对家中长辈不尊,可钱粮倒是很有可能拿到手。
“此事若成,当为子远功”袁绍含笑点头,只要这笔钱不是自己出,那袁绍就没什么担心,让族中的老不死出出血,省的这些家伙总想对自己指手画脚。六万石粮食,该让他们心疼下辈子的。
当袁绍终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