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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之时,先帝理宗对他们的一切措施均感不满,于是加封我为少傅,召我入朝。我当时雄心勃勃,希望能够有所作为,成为一代名臣。唉,入朝后才发觉这朝中步步是惊心,处处有陷阱。时有阎、马、丁、董四人内外勾结,专擅弄权。先帝此人优柔寡断,用人而不信之,欲除之而又不直接诏之,于是便以我为矛,刺破吴,丁等人后,又让我禁绝宦官干政和外戚弄权,因此我便得罪了朝中不少大臣以及后宫中人,虽然使内外肃然,但我也成了众矢之的。老弟,你知道我出自孟珙大帅帐下,朝中将领派系林立,大帅虽然屡建奇功,却也让许多将领不爽,而我也是年轻气盛,容不得半点对大帅不敬之人,于是这些将领也一同反对我。五年前,国库空虚,土地大量集中于地主之手,先帝令我推行公田法,用语限价购买那些大地主手中超额的土地,废止和籴,以其租谷作军饷,充实国库。又制狭口阔底斛式颁行全国,减轻对贫苦者的超剥削。这些措施原本有利国计民生,但却招致了官僚地主的不满,这些人本就和我有节,此时更加对我恨之入骨。”
贾似道停顿片刻,似乎想起了不少当年之往事,又喝了一杯酒接着道:“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紧紧跟随先帝了,我知道只有先帝才能护得我周全,而先帝也渐渐离不开我了,不断地给予我权力,什么少傅,少师,枢密院史,丞相等等职务。”
“那师宪兄就该利用手中之权多在皇上面前进言,中兴我朝啊。”
“祥甫老弟,你不明白的,什么是伴君如伴虎,先帝给了我这么多权力,却又开始不信任我了。”
“这是何故?”
“先帝晚年,不仅愈加优柔寡断,还变得疑神疑鬼,蒙古忽必烈北撤后,先帝以为如当年高宗时,划江而治,便一心只读理学之书,不理朝政,什么中兴我朝,根本就没有了兴趣。”
“先帝如此,师宪兄该多加劝导才是。”
“老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虽然文武全才,却不懂这帝王之心,为臣之道在于揣摩君心,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从古到今,有几个帝王像前朝太宗皇帝,能够容忍那魏征的谏言。唉,来,我们接着喝。”
李庭芝常年在外御敌,哪里知道这朝中如此复杂,正在思索间又听到贾似道继续说道:“祥甫,你知道五石散吗?”
“这个当然知道。”
“人都是会变的,这权力啊就像吸食五石散,有瘾啊。”
第30章名将李庭芝
第30章名将李庭芝
第30章名将李庭芝
李庭芝默默地喝着酒,听着贾似道吐露心声。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对权力的追求之心越来越大,就像吸食五石散一般,欲罢不能了。我也知道,自己在朝中树敌太多,一旦失去权势,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我的权力膨胀到一定地步时,便会触及到皇权。现在外面都在说我朝是皇权,相权,后权三权鼎立,这无疑又将我推倒浪尖上啊。只要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中。我日日花天酒地,纵情声色,有时觉得自己都不是我自己了,只能是得过且过。祥甫老弟,喝酒,你是端直之人,有些东西你是不会明白的,甚至连我都不明白,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庭芝又是一饮而尽,想了想道:“师宪兄,今新帝登基,也许会有机会出现吧。”
“新帝赵禥?哈哈,老弟啊,这赵禥我是从小看到他长大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还不如先帝。”
“师宪兄,我听说这度宗帝虽刚登基,却是异常勤奋,夜夜在书房读书学习。”
“老弟,这历史上那个皇帝刚登基时不都会做番模样?”
李庭芝再度陷入沉默之中,贾似道之言实实在在。
“祥甫,今朝有酒今朝醉,别停杯筷,吃酒吃菜。”
李庭芝又是一杯酒下肚,心情愈加沉重,说道:“那依师宪兄所言,我朝就没有中兴之希望了?”
贾似道笑笑反问道:“老弟,你认为呢,还有希望吗?”
贾似道见李庭芝无语,接着道:“我是看的很明白,依我之见,这新帝不出数月便又会旧性复发,酒色之徒怎么会有作为。只要这赵禥继续给我权力,我便如此下去,否则。。。。。。”
“否则怎样?”
“哈哈,喝酒,喝酒。”
贾似道已经伏在桌上,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只是还在喃喃耳语道:“喝酒,喝酒,不醉不归啊。”
李庭芝心里阵阵失落,神情黯淡,看着面前一桌的残羹冷炙,默然呆住,眼前的贾似道贾大人到底是忠是奸?自己已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难道这大宋气数已尽?李庭芝端起酒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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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驻外大臣们一个个按品序高低向我述职。
这种述职也只是走走过场,大臣向我递交奏折,也就是今天的述职报告,小七在旁一一收下,这些述职报告最终也都是转交到朝中对应的部门参阅。
“臣扬州制置使李庭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南宋末年最后之名将,李庭芝虽然身材魁梧,却显得神情憔悴。
“爱卿,免礼平身。”
“陛下,臣除了述职奏折外,另有本奏。”
“爱卿请讲。”
“陛下,扬州城兵源枯竭,臣招募到汴河以南的两万流民,补充为军队防卫扬州城,事关紧急,之前未及上报枢密院,臣恳请陛下恩准。”
这本是我上次所出的主意,哪有不可之说。
“准奏,朕再赐名这支部队为“武税军”,枢密院随后下诏即可,师臣没有意见吧?李爱卿镇守扬州,屡建奇功,朕甚感欣慰,望爱卿再接再厉,为我朝多立新功。”
“谢陛下。”李庭芝恭敬地应道,只是神色恍惚。
“臣无意见。”贾似道淡淡说道。
“臣京湖安抚制置使吕文德参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平身。”
吕文德吕文焕弟兄二人也算是宋末名将了,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能够守住襄阳数年,延缓了南宋的灭亡时间,最终吕文德阵亡,吕文焕降敌。
“谢陛下。”
“吕爱卿辛苦了,襄阳重地,好生守护。”
“是,陛下。”
早朝就这般匆匆而过,只是这大多数人我都没能记住。
我回到宁乾宫不久,小七来报,陆秀夫求见。
陆秀夫一进屋便道:“陛下,刚刚下朝后,李大人找到臣,说明日便会离京,让臣尽快安排面见那位献计的神人。”
“明日就离京,难道边境有变?不可能啊,这北方大雪皑皑,道路阻塞,根本不是用兵之时。”我想了想道,“君实,那就下午未时在狮峰茶楼见吧,对了,叫上宋瑞一起。”
李庭芝自昨夜和贾似道深谈后一直心神不宁,在茶楼一见到我顿时大吃一惊,急忙看着旁边的陆秀夫。
我哈哈一笑道:“李将军,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庭芝慌忙之中立刻跪倒:“臣李,李庭芝。。。。。。”
我扶起李庭芝,打断道:“祥甫起身,这不是在宫中,无须多礼。”
旁边的陆秀夫低声道:“大人,陛下在外自称呼延公子,大人如此称呼即可,公子就是那献计之神人。”
“啊?”李庭芝惊道。
“都坐下吧,慢慢说话。小七,上茶,上好茶。”
我指着文天祥说道:“这是兵器监文天祥。”
“莫非是宝佑年间的状元郎宋瑞?”
“正是。”
“这位是我的武学教授袁棘。”
“见过文大人,袁先生。”
袁棘文天祥二人也急忙回礼道:“见过李大人。”
我看着李庭芝显得十分拘束,便亲自给其倒了一杯茶,道:“祥甫,喝茶,今日相聚,随意就好。”
陆秀夫见此连忙说道:“大人,当日我在给公子讲述扬州城布防时,公子便道,这城防十全九美,唯一的盲点便是来自空中,还有那就地募兵一事也是公子之法。”
李庭芝喝完茶,定了定神,带着崇拜之情道:“李庭芝代扬州军民谢过陛下,呼延公子,公子之计十分高明,如此便能使我扬州城固若金汤了。”
“祥甫,固若金汤固然是好,但一味地防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李庭芝愣道:“公子的意思是?”
“当然是北定中原。”
李庭芝心里一喜,瞬间却又摇摇头道:“公子,恕臣直言,公子是否想效仿先帝端平入洛吗?”
端平入洛是理宗时期发动的一场战争,宋蒙联手灭金后,留下河南真空地带,宋理宗意图收复故土,建立盖世功业,最终在准备不充分时便冒然出兵中原,虽然收复了开封,却在洛阳前遭到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