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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际一片绯红的晚霞,小河上是风平浪静的模样,水面清晰地映出晚霞的倒影,河中几只鸭子在河里游着,河对岸的村落边,几个大胆的孩童看着这过路的大军,这全是一派安静祥和的农家景象。
而河中漂浮着的几十具尸体,却是提醒着人们,河的上游刚打过一场仗,在对岸河边,几个士兵正在用钩子打探着尸体,这些尸体总是要掩埋。在天色将暗时,终于大军过完了,小村再一次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叭、叭……”
几声枪响后,一个的浑身都是泥污的男人被两名士兵从路边的田里拖了出来。
“长官,是这家伙打的枪”
这个像根树桩一样站在两个士兵中间,目中带怒火,瘦瘦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七八个士兵把这个人围在当中,从这个人身上并不合身的破衣裳能看出来他是溃兵。
脚踢着地上沾满泥的老毛瑟,李少武将步枪背在肩上,双手插着口袋,看着眼前这人。
“是你开的枪?”
在搜索侦察时,侦察班被打了冷枪。
“就是大爷,怎么的了”
那人眼一睁大怒视着眼前的逆匪。
“你是汉人还是满人?”
李少武的问了一句,而这人却只锐利的目光盯着他,一言不发,李少武又问了一遍。这时那人才开口说一句话。
“汉军旗……”
一听到这几字,李少武和周围的士兵顿时火冒三丈,李少武抓提起他的辫子,接连狠狠打了几记耳光,那人摇摇晃晃的要不是被抓住了辫子,估计早就摔倒了。
“狗日的混蛋”
感觉手掌都有些吃痛的,李少武骂了一句。
“狗*养的,要是你是旗人,爷饶你一命,你他娘的甘愿当狗奴才比旗人还可恨”
之所以这么恼恐怕还是恼得他那副义正词严,恼得是他说出自己是汉军旗时那正慷慨模样,部队溃败了竟然还携枪打冷枪,奴才做到这份上,怎么不让人恼。
旁边一个同样面上带着恼的士兵,这时挥起枪托冲着他的胳膊就猛砸一下,伴着他的惨叫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发出那声惨叫后,在另一支胳膊被砸断时,竟然咬着嘴唇,硬是没发出声来。当军靴、枪托如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时,除去痛哼外,根本听不他发出的惨叫。
“你他娘的想充硬汉是不是”
啐了一口唾沫,抽出刺刀想一刀弄死他的李少武盯着这人,唇角露出些冷笑。
“把他的胳膊、腿给我按劳了,把墨水拿过来”
抬起头要墨水时,他朝着兄弟们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兄弟们按住这人的四肢后,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从军靴边抽出一把短匕首来,然后在这人的脸上刻起了字来。嘴唇都咬烂的这人硬是没喊痛,只是在那痛哼着,四个字刻完后,李少武的脸上才露出些残酷的笑容。
“长官,墨水”
一接过墨水,李少武便把墨水到那人脸上一倒。
“狗日的让你***这一辈子都当汉奸”
啐骂了一口,李少武才有些得意的站起身,看着那个满脸尽是血墨的杂碎,此时他躺在地上,目中的怒火似乎变成了绝望。
“长官,这么……还是一枪结果了他算了”
旁边的士兵看着这人,有些不忍的说了一句,在一路上他们连个俘虏也没杀过,可会瞅着刚才班长在他脸上刻的字,他反倒觉得杀了他,也比这么放了他仁慈些。
“你懂什么”
李少武白了一眼,然后又轻蔑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人。
“像这种当不够奴才的汉奸,就得让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大家只要看到他脸上的字,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是一汉奸,我瞅着他的年岁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家里肯定有过孩子了,等以后,他儿子闺女看着他爹,都知道他爹是汉奸,我看他娘的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李少武话只说躺在地上心生绝意的人在那喃了一句。
“行行好,杀了我吧”
“杀了你……”
李少武冷笑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溃军散了,原本你可以回家,种你的地、做你的生意,和其它人没什么分别,你小子想当索虏的奴才,爷就成全你”
“走,兄弟们,让他娘一个奴才耽误了半天的功夫”
说骂着,李少武便跳上了马,策马朝着前方奔去,只留下这么一具满面血墨看似如一具死尸般的人,这会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连自杀都做不到的废人。
挣扎着他站起身,被打断的双臂扭曲着,他摇晃着朝前走着,红色的血、黑色的墨在他的脸上混着,如厉鬼一般,走到一河沟边时,他的嗓里不时的嘟喃着。
“食君禄,解君忧……”
(说句老实话,无语很好奇一些大大的扣的罪子,军队造反杀不愿跟从的,那叫“种族屠杀”还什么反人类罪行,这帽子大的,无语受之有愧,嗯是不是要把他们关在屋里供着、养着,以显大军仁义历再者,还有人扣上什么种族歧视的帽子,我就好奇了,这满江红里,那里有鼓吹种族歧视了?哎满清两百多年的教育,那是那个……嗯,定要学习之……)
第207章 四九城内外
第207章 四九城内外(五一快乐!双倍月票!求月票!!)
“吾绝不会为卖国之朝廷,与诸国协商卖国之约”
五月二十二,奉命与诸国公使协商的伍廷芳突然现身天津,召集数国记者,将朝廷欲割让西藏、新疆、黑龙江、吉林,同时许以更多特权以买好诸国列强,求得各国列强干涉的内幕诸于众,一时间举世皆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伍廷芳的嘴里说了出来,原本的还对朝廷怀着一丝期待和殷切的人们,这会彻底的被伍廷芳道出的朝中机密给打蒙了。
“本是家乱,何需卖国以求外援”
人道着,泪流着,即是持着忠心要随朝廷共存的臣工们,这会也是绝望了。原本的在天津租界里骂着袁世凯逆臣贼子的人们,这会也住嘴了,反倒的佩服起他这粗人的先见之明,尤其是看着报纸上,袁世凯的北洋军和关外抗俄军改的光复军,一个陷了良乡,一个陷了通州,大家为也就明白,这大清国的气数要尽了。
躲在天津的
京城里的情形,比咸丰年间英法联军内犯,僧格林沁、胜保相继在近畿兵败,或是庚子年间,兵勇溃败、联军进迫之时,更凄惨百倍由于溃勇三五成群,光着脊梁扛着枪、拿着刀,随便进城,随便朝紧闭的大宅门乱砍,所以九城尽皆关闭,由京旗常备军派兵看守,有紧要公务,方得出入。
粮食店早已被抢的被抢,歇业的歇业,这一个多月来,全靠城外负贩接济,城门一关,家家厨房中大起恐慌,连御膳房都不例外,相比于此九城隔绝,家家闭门,如果有外出的,十之八九是为了想探得真正的消息。可是,谁也不知道道听途说中,那一句是真话,那一句是谣言。
有的说,东直门、朝阳门外,袁世凯北洋军的前驱,已经到达,有的说,天坛已到了好些身着穿着茶绿军装,扛着六尺长枪的“汉逆”,时下的也有人说,两宫已经再次出逃,目的地是东交民巷的。
这一说可以确定是谣言,慈禧太后依旧住在宁寿宫,还在宫里头处理着军政事物,还在那里发着一道道懿旨,着着陕甘、四川、云贵的勤王大军,又着着庆王和各国交涉希望各国驻天津军队介入。
但是时局到此地步,除了城内叫嚷着要以京旗百万平天下的小恭王等人,还相信大清国还有那么点希望的,恐怕也就是那些癔症着会有天兵天将下凡助战的奇迹出现的人了,其余没有任何人再存着能够挽救的希望。因此,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当然,军机大臣不能只为个人之计,还得顾到慈禧太后与皇帝。
“总得替两宫预先筹一条退路才好”
鹿传霖向瞿鸿礼说:
“我看仍旧只有到朝山西逃了,到那还可以逃到陕西,没准……”
“不可能,升允发来电报说,陕西民乱四起,就是像上次一样化妆成农妇,侥幸逃出了袁世凯和陈逆的游戏,逃到了山西,陕西的乱民又怎么办?从河南朝陕西打的陈逆怎么办?朝四川逃,现在陈逆的军队已经攻进四川,陕甘、四川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那……那可要怎么是好?”
奕劻问了一句,现在也就他们这帮人,还在这内外相维,多方设法保护太后和皇上同,想着现下的焦忧苦况,自不免伤感。
瞿鸿礼沉吟一会。
“实在不行,就逃到东交民巷吧,那里是使馆区,只要咱们逃过去,不管是他陈逆还是袁世凯,保准都不敢动咱们。”
“庇于外人”
奕劻大摇其头。
“我看不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