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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多逃避现实,看看现今的宋朝皇帝如何沉溺温柔乡就知道!
“爱卿觉得哪位公主好?”皇帝的身子在龙椅上更沉了一些。
只要北方的金人能让他稳稳妥妥地做皇帝、不攻来就好,他们要宫女、要公主都是简单的小事。
“皇上的公主们个个深通文墨、精于女工、容貌出众,志量过人,教人难以抉择哪个才好!”霍樊南沉吟道。
皇帝有些飘飘然,“爱卿过奖了。择公主之事,我看就全权交给爱卿发落,公主出关前,再告诉我一声便可。”他有那么多女儿,牺牲一个不算什么!
“是。”霍樊南知道皇帝找他来,绝不是单纯只为大金议和之事,所以静待对方再开口。
“还有一事,很令朕困扰。”
“皇上何不说出,让下臣替你解忧。”
“皇后怪朕近来不宠幸她,欲打你身边的人开刀。”
“下臣愚钝,可否请皇上再说得详细些?”
“你带梁家后人浩浩荡荡在京城赏四月灯节一事,已在京师传得沸沸扬扬。皇后对梁家刺绣慕名已久,早下令要梁霜进宫,你不将她交出,我左右为难。”
“下臣可交出十个顶尖的绣女。”
“她只要梁霜一个。”
“皇上,下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你尽管说,这儿只有咱们两个。”
“皇后是冲着下臣而来!”
“我可以没有这个皇后,却不能没有你这个左右手。但不知如何杜绝悠悠之口。”前些天有几位臣子联合上奏洛阳王在朝在势力太大,倘若他又为这名心腹而委屈了堂堂一国皇后,传出去难免成为街语巷谈的材料。
“五月端午就快到,皇上喜看龙舟竞渡,不如由下臣安排她们在那一天见面如何?一来可满足皇后想见梁霜,二来梁姑娘又不必进宫。”霍樊南提议道。
皇帝一听,就知晓眼前这位臣子死也不打算把梁霜交给皇后。
他心中取舍了一番,认为女人家比较好哄,但像霍樊南这般能替他安内攘外的臣子少之又少,于是便同意地允首。
“就这么办吧!没事了,爱卿可退下了。”
“是。”霍樊南作揖地退了数步,“这几日下臣还会再进贡三名北方女子给皇上,她们全都敬仰皇上的英姿风采。”
“金国的?”皇帝龙心大悦,他还没玩过金国女人。
“没错。只是,下臣这般良苦用心,皇后又要怪罪了。”
“哼,我愈看她愈讨厌,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知道要闭紧嘴巴。不碍事,你为我所用,有我替你撑着,她不敢对你怎样,就连那梁姑娘我也不许她动!”
“谢主隆恩!”霍樊南直至步出内殿,唇畔都挂着亮眼的胜利笑容。
他在宫门前大张着双手向天微笑,连皇帝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皇后想和他斗,根本是自取其辱,自不量力到以卵击石。
皇后既不甘成为深宫怨妇,那他就让她成为下堂妇!而且还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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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还会出现?”
梁霜到京城的观音庙还愿,戴着黑纱笠帽的人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她一走出庙立即转进小巷,再回头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我来是请梁姑娘协助偷出洛阳王和金人勾结的证据。”黑衣人便是在那夜里救了梁霜的人。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梁霜问。
“朝廷中许多有志之士在为大宋人民的未来努力。”黑衣人道。
“你们一个个文死谏、武死战,口口声声为大宋的人民,满嘴忠烈仁义,在我看来只是沽名钓誉。哪里知道有昏君,才有猛谏之臣和战死的武士。”梁霜心中自有一番定见,不容易被人左右。“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梁姑娘是我的恩人,但在大忠大义之下,只好抓妳威胁洛阳王。得罪了!”黑衣人手才一伸出,巷里两造的屋檐上立即飞下十二个红衣人。
“留一条生路。”梁霜朝那十二个红衣人嘱咐完,转身便走。
从前她救人,是想替霍樊南积些阴德,她并不希望看到谁死……剑击声在她身后发出响亮的铿锵声响。
她知道这十二个人是洛阳王府的敢死侍卫队,是霍樊南用心培养的菁英,每个人都是万中选一的武功高强,好能够保护他在最危急的时刻全身而退。
但他们此时全不在洛阳王身边……梁霜用袖角拭去不小心滴下的泪水。
她终于知道她在霍樊南心中的地位!她的心悲喜交加,她的爱情为什么老是掺杂无辜的人命,这是老天给她逆人伦的惩罚吗?那些红衣人会不会听她的话不杀黑衣人,已超脱出她能掌控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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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盛开的濛濛雨中,梁霜趴在栏上看池里那五颜六色的娇艳。
霍樊南替她罩上披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为什么不用晚膳?”霍樊南食指滑过她姣美的侧脸。
“那个人死了吗?”梁霜依然专注地看着池中的莲荷。
“妳想他活?”霍樊南收回手。
“我希望他活着。”梁霜低眉垂首。
“这些年来他跟妳关系匪浅。”霍樊南沉道。
梁霜转过脸直视着霍樊南。“只是偶缘救了他几回,他便回报我罢了。”
“我不喜欢妳和别人有太多的偶缘!”霍樊南端起桌旁的人参茶缓缓喝着。
“能不能放他一马?”梁霜语气里有丝哀求。
“可惜他死了!”霍樊南冷道。嫉妒令他觉得那男人死上千百遍都不足以可惜。真正可惜的是,动手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不留一条生路给别人?你的仇人是梁家,不是天下每一个人!”梁霜一时激动,连咳了数声。从前的霍樊南不是这样的!他曾经见一只小鸟受伤,替它疗伤又放生。
“妳比我清楚我为何杀他。他不该喜欢我的女人,还鼓动她背叛我!”霍樊南紧抓着她,讶异她是那么天真,看不出人性的丑陋面!
自从他决定对梁家施以报复的那一天起,他就把心肠练硬了。
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她却误以为他会为这个“例外”破例。
“让他死得不够痛快,抱歉了。”残酷地道。
“我……终于知道人们为什么怕你了!”冷血!
可笑的是她早就知道了,但她仍旧如此替他心痛疼惜。
“我讨厌我的女人被觊觎!”将她抱至床上,粗鲁地吻着。
“就算他喜欢我,我没接受,他也罪不至死。”梁霜眼神灰黯。他们之间一直在重蹈覆辙,永远有不断的无辜者送命。
霍樊南紧掐住她的下颚,“别让我误以为妳对他有感情,否则该死的还要算上他的家人。”他撕碎她的衣服,一举卸掉藕花肚兜,粗鲁地掐捏着一对玉色浑圆。
“我真的想只为你而活,为你而幸福!你能不能不要变得那么没人性,视人命如蚁?”梁霜紧紧咬着唇。
她希望他真真正正地快乐!
但每当他决裂无情时,她体会到的只有他深深的悲伤。
那股悲伤好似她就在他身边,却救赎不了他!
是她来得太晚,让他心中仇恨深种到拔除不掉?或是他们的爱受到诅咒,活该受这一切?
“妳后悔了?”霍樊南收手,抿紧着唇,甩头大步往门口走去。“我本来就不打算要妳,是妳自己硬要送上来的!”
“别走!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生气!”梁霜含泪和衣坐起。如果他肯回头,一定能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他没回头,她的心也愈往下沉。
“妳别等我,今晚我会在怡红院过夜。”霍樊南脚步停了一下,继而甩开那股惆怅离去。
对他来说,怡红院里的女人没有他最想要的,却能令他逃避压力的来源——这个他最爱的女人。
第六章
房里黑暗一片;唯一的亮;是小轩窗旁桌上那小小的烛光。
生活安定,环境习惯之后,每到夜晚无人干扰之时,梁霜便会心灵手巧地用创新的针法,细腻、传神地在架再现她记忆中的一切,那场繁华盖世的美丽雪、他们一同看过的飞鸟和鱼。。。。。。
她知霍樊南不将她送进宫,势必会引得皇后的不悦,所以打算亲自绣一件绝美的珍品给皇后,好让霍樊南避祸。二来,她有绣活可做,也可安定心神,不再胡思乱想些霍樊南的情史。
当今晚和霍樊南争吵,流尽泪水之后,她又坐在绣架前,这件凤披就快乡好了,却不知她和霍樊南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她欲静心,但未必有静心之事,她的房门倏地被推开。
“想不到你梁霜也有这一天!”进来的沈月婵咬着牙恨道。
自从梁霜来洛阳王府之后,霍樊南的整颗心就在她身上,他先前赶走了善如织,就是为了梁霜,大家都知道这一号人物,她们这些宠妾全如履薄冰,就怕说错了一句话,会遭到像善如织的下场!
今晚丫鬟告诉她,说王爷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