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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甄逸脸涨地通红,“要我的女儿去给别人做妾?此事绝无可能!宓儿,天下好男子多的是,你又何必记挂这无情薄幸之人?”
在汉代,做妻和做妾是有着天壤地别的,嫡妻,入宗族牌位,其所生子女为嫡出,嫡子可袭爵。妾死后不列入宗族牌位,所生子女为“庶出”不可袭爵。妻为“娶”,而妾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在夫家的地位,妾更是无法同妻相提并论的。
象甄家这样的河北望族,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女儿给人家做妾的,因为丢掉的,是整个甄家的颜面。
甄宓轻咬着嘴唇,颤声道:“女儿心意已决,非刘家不嫁,就算是为姬为妾,亦是无悔,请父亲成全。”
“宓儿,你知道给人家做妾意味着什么吗?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还得饱受嫡妻的欺凌,你生的儿子无法继承爵位,就连你死后都无法列入宗族牌位!”甄逸语重心长地对甄宓说着。
甄宓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目光却是异样的坚定。“爹爹,女儿什么都不在乎,妻也罢,妾也罢,只要能和他厮守在一处,女儿就死亦无憾了!”
“不行!”甄逸咆哮着道:“要我的女儿给人家做妾,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甄家的颜面何在?我甄家世代望族,岂可因此事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做妾之事,绝无可能!”
甄宓突然地跪在甄逸面前,泣道:“爹爹,从小宓儿就没有求过你什么,今日宓儿肯求你应允。”
“不可能,此事事关甄家名誉,为父绝不答应。”甄逸坚决地拒绝了。
甄宓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胸口。
甄逸脸色陡然一变,惊叫道:“宓儿,你要做什么?”
甄宓毅然决然地道:“爹爹若是不肯答应,今日我便死在这里,就当你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甄逸迟疑了一下,女儿的态度决绝,今日若不应允她,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但身为甄家的族长,甄家的声誉也是绝不容侮的。
李氏也跪下来抱着甄宓道:“女儿呀,你千万可别做傻事呀!”回头去求甄逸道:“老爷,你就遂了宓儿的心愿吧!”
说实话,甄逸对这个最小的女儿视若掌上明珠,甚为爱惜,甄宓这任性的脾气还真是他给惯出来的,事已至此,甄逸不禁长叹一声,重重地一拳砸在了紫檀几案之上。
“孽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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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接风洗尘宴极为隆重,平原府的大小官吏济济一堂,为刘泽蔡邕等人接风洗尘,觥筹交错之间,众人皆是春风满面,谈笑生风。
这是徐庶第一次参于刘府的洒宴,刘泽更是当着众人的面称赞徐庶的瞒天过海之计使得绝妙精伦,众人齐齐地向徐庶敬酒,搞得徐庶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刘泽在酒巴宴之上当从宣布徐庶为参军佐事,做为贾诩的副手协理军中的事务。
贾诩可是刘泽军中的第一谋士,徐庶初来乍到就坐上了第二谋士的位子,多多少少让人有些惊异,从另一面可以看出刘泽对徐庶的欣赏和看重。
第287章 心意已决
卢植和蔡邕老友重逢,不禁是感慨万千。本来卢植有心要和蔡邕谈谈刘泽的婚事,但在场诸人喧哗不停,卢植也觉得这个场合不宜谈这个事,所以隐而未言,只是与蔡邕互道了一下离情。
第二天,卢植亲自到蔡邕的住处拜会。
“昨日人多嘈杂,未与伯喈兄尽兴而谈,今日特来拜访,讨饶讨饶。”卢植命人奉上礼物。
“子干兄那里话来,此番我们老友重逢,千言万语也诉不尽,本来还想着到府上拜访,岂料子干兄竟然抢先一步了。请进请进。”蔡邕含笑着将卢植迎入堂内。
蔡琰和蔡琴双双行礼道:“侄女见过伯父。”昨日蔡氏姐妹并未出现在接风宴上。
卢植抚髯含笑道:“几年未见,琰侄女依旧还是风姿绰约,绝代倾城,润德能娶到你可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蔡琰娇羞不语,蔡邕微咦一声道:“子干兄消息到是极为灵通,此事润德还尚未宣布呢。”
卢植哈哈一笑道:“好歹我也是他的老师,这等大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呀。”
蔡邕也是付之一笑,吩咐下人奉上茶来,卢植微呷了一口,放下茶碗道:“伯喈兄,今日前来,还真有一事与伯喈兄相谈。”
“子干兄请讲?”
“说来惭愧,此次润德西去长安之际,由卢某做主,为润德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就是河北甄家的女儿,已然下过聘礼,准备择黄道吉日迎娶之。”虽然昨日刘泽已派简雍到甄家去退亲了,但卢植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亲自与蔡邕谈一谈。争取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卢植一言既出,现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蔡邕蔡琰父女对望了一眼,十分的茫然。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刘泽可是从来没有提起过的。
“卢伯父,润德师兄他……他可曾知晓此事?”蔡琰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如果刘泽不知情的话尚情有可原,但他若是知情的话,那他可就是一男许二女,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卢植轻咳了一声。道:“此次润德西去之时,的确还未曾向甄家下聘礼,而我也不知道润德向琰侄女求亲之事,向甄家下聘礼之事确系我自作主张。不过事先曾向润德提及过此事,也得到过他的首肯。”
蔡琰心中一颤,失声道:“既然他已有意要娶甄氏,为何……”
卢植忙道:“琰侄女别误会。润德虽然答允过这门亲事,但从他内心之中却从未有过别人,这次从长安回来,第一件事便派简雍前往甄府去退婚了。”
“退婚?”蔡邕精通礼仪。安能不知退婚对于刘泽而言意味着什么,他皱眉道:“婚姻之事岂可儿戏,既然下过聘礼又怎可轻易地退婚?润德现在身为一方郡守,做事怎可如此草率?”
卢植摇摇头道:“一旦退婚,势必将使润德声名受损,我亦劝他三思,可他心志甚坚,执意要退。”
蔡琰垂首道:“可他为何什么都没和我讲过?”
“我想润德是不想琰侄女为此事多心吧,润德行事向来果毅决断,他拿定的主意很少有改变的。”卢植道。
“润德身份地位不同以往,实在不该如此鲁莽行事。”蔡邕叹道。
卢植道:“今日卢某前来,就是想和伯喈兄商量一下,此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毕竟声名可贵,不可轻毁。甄家家世豪富,乃河北第一首富,润德如能与之联姻,便可获得甄家的大力支持。方今天下乱局萌生,想要在诸侯之中坐拥一席之地不是件易事,多一份助力便多一份把握,多一份在乱世中立身安命的本钱。”
蔡琰冰雪聪慧,焉能不知卢植的意思,当即便道:“卢伯父的意思琰儿明白,既然润德师兄和甄家小姐有婚约在先,岂可轻弃,琰儿甘愿为小。”
卢植不由地一阵狂喜,本来他今天还准备不知要费多少口舌,谁知善解人意的蔡琰一开口便主动放弃嫡妻的位子,不禁心中大叹,反倒有些汗颜了。“琰侄女深明大义,让老夫钦佩不已,只是如此可委屈琰侄女了。”
蔡琰淡淡地道:“琰儿本已是心死之人,得润德师兄眷顾,感其诚方才许之,琰儿也从未奢求过正妻的地位,能得君相伴,已是三生之幸,就算做小做妾,琰儿亦是无悔无怨。”
卢植正欲说话,却听堂外传来爽朗的笑声,一个声音道:“琰儿,带你去看一件东西,你肯定意想不到。”
却是刘泽的声音,话音未落,他已兴步走了进来,看到卢植也在,含笑道:“卢老师也在,你们这是……”现场气氛的尴尬刘泽明显地可以感受的。
卢植到是有几分兴奋,对刘泽道:“润德,你来得正好,我正和伯喈兄琰侄女谈起你和甄家的婚约,难道琰侄女深明大义,甘愿为侧室。这下你和甄家的婚约便可以挽回了,昨日简雍前去退婚的消息尚未传出,只要为师亲自去甄府道歉,追回婚约,你的声名定保无虞。”
刘泽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径直走到蔡琰的身边,握着她的柔荑道:“琰儿,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蔡琰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着,用低低地声音道:“润德师兄,以琰儿的身份地位琰儿从未敢觎觑嫡妻的位子,方才听说你许下了甄家小姐,琰儿没有妒忌没有怨恨,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琰儿甘愿做小,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