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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一听刘表之名,一脸的不屑,道:“刘表虽名称汉室贵胄,礼贤下士,内里却是优柔寡断,徒有其名,知善不能举,知恶不能去,某虽不才,却也不愿轻身事之。”
刘泽长揖一礼,道:“非常时刻,刘某不得不小心谨慎,方才不过是以言语试探之,元直先生勿怪。先生有王佐之才,千里相投,刘某不胜荣幸。”
徐庶微微一怔,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是如此结果,慌忙回拜道:“庶久闻润德公之英名,诚意相投,愿效犬马之劳。”
刘泽双手相搀,道:“今得元直,我之幸也。”
的确,在小平津收徐庶,完全是刘泽意料之外的事,刘泽手下名将不缺,谋士却稀缺,除了贾诩是刘泽诓骗来的之外,刘泽手下竟无一挂得上号的谋士,徐庶来投,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刘泽一直感慨名士难以收服,譬如田丰,自己都礼下于人了,人家睬都不睬,想不到竟然在逃亡路上有人还来主动投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名士。徐庶在三国谋士榜上的排名绝对要在田丰沮授之上,后期寂寂无名并非是他没有才华,实在是曹魏方面人才济济,以曹操多疑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与刘备诸葛亮有纠葛的徐庶参与到他的决策圈之中来。别人是用人不疑,曹操却是疑人不用,许多从敌方阵营挖过来的人才大多都闲置了,比如号称是北地枪王的张绣,黑山军的头领张燕,曹操的用人原则就是宁可浪费不能为敌所用,以至于后来诸葛亮还曾叹息徐庶的才华被埋没了,“魏殊多士耶!何彼二人不见用乎?”
徐庶出生于寒门庶族,少年时击剑任侠,为人嫉恶如仇,好抱打不平,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他出身低微却不趋炎附势,极端地蔑视权贵,对欺压良善的地主豪强极为痛恨,他的一位朋友被当地豪族迫害的家破人亡,他愤然地将那恶霸刺杀,终于不得不亡命天涯。从他的性格和经历上来看,徐庶对刘泽是极为欣赏的,刘泽在平原惩治豪强士族,扶危济贫,与徐庶的理想是完全一致的,这也是促使他下定决心投效刘泽的诱因。
在选择投效的时机上,徐庶是聪明的,他没有直接去平原投靠而是在刘泽东归最危难的时刻出现在他应当出现的地方,并献上了瞒天过海的计策,显然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一来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危难之中见忠诚,二来一旦计策成功必可彰显他过人的智谋,定将为刘泽所重用。
第285章 鱼和熊掌
只是他不知道刘泽对三国历史和人物了若指掌,象他这样的顶尖谋士求之不得,自动送上门还不让刘泽开心死了,将来受到重用也不在话下。
当下刘泽引徐庶与蔡邕等人相见,众人把酒言欢,相谈甚娱。席间,刘泽肯定了徐庶瞒天过海的计策并准备实施之,最后决定由锦鹰卫行动署统领肖狼指挥百人队南下荆州,特别从百人之中挑出一个样貌身材与刘泽有几分肖似的亲卫来,穿上刘泽的衣服,假扮做刘泽的模样,蔡邕全家乘坐的马车则是严严实实地遮盖着,混迹在队伍之中。整个队伍既不张扬也不隐匿,保持着原有的行进速度,从小平津渡河以后,经洛阳向南阳方向前进。
刘泽吩咐肖狼每日行军不急不徐,到达荆州边境的时间必须要在十日之后,切记不可进入荆州,到达荆州边境之后,立刻化整为零,解散队伍,分批化装返回平原。刘泽估计肖狼到达荆州边境的日子自己这边差不多已经返回了平原,至于锦鹰卫的人员如何脱困,这一点他无须担心,这些训练有素的队员们做来如小菜一碟。
肖狼离开后,在小平津渡口隐匿的只有刘泽赵云潘风徐庶和蔡邕一家了,捱过三四日,估计“刘泽”南下荆州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袁绍的耳中,一行十余人乘船离开了小平津,沿着黄河向东驶去。
与徐庶所料不差的是,船只进入冀州河段时,黄河上并没有任何的封锁,或者说封锁已经撤了,除了几艘擦舷而过的官船之外,一路上几乎没有看到冀州兵的任何身影。也没有任何人出来缉查,这条船顺风顺水,只消得四五日后,便平安抵达平原郡。
到达平原城的时间已是三更天了。刘泽吩咐不得惊动任何人。潘凤亲自前去打开了城门。守城的兵卒自然认得潘凤,不过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潘凤令他们不得声张,刘泽一行十余人悄悄地进了城,回到了太守府。
安排好蔡邕一家的住宿,天都快交四更了。刘泽上榻眯了一会儿,依然还是五更起床,练了一趟剑,天光已是大亮。
刘泽回城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一大清早的,卢植、贾诩、关羽、张飞、简雍等人都过来了,连通传都懒得通传了。直接就闹哄哄地闯到了刘泽的后堂。
“大哥,你搞啥名堂,抛下俺们一走就是成月,可想煞俺了。”
刘泽刚刚洗漱完毕。一听这熟悉的大嗓门他就乐了,你别说,这出门一个多月,耳根子倒是清净了,心里却有点撂荒似的。
“三弟、二弟、文和、宪和,你们都来了,请进请进。卢老师您也来了,该是弟子过去请安才是。”刘泽挨个地招呼着鱼贯而入的人们。
张飞依旧是嚷嚷不停:“大哥你走了一个月,咋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朝庭悬赏你的通缉令居然都贴到平原城的城门口了,俺一气之下把那个不长眼的官差狠揍了一顿。你说你走也不吭一声,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哥你是不是把咱们的誓言给忘了。”
“那能呢,只是此番是去长安救人,并不是要冲锋陷阵,以三弟你的性格脾气可干不了这事。”刘泽笑着对他道。
关羽、贾诩、简雍诸人纷纷上前问安,关切之情言于溢表,刘泽一一回礼。
看到卢植,刘泽才猛然想起一事,低声地道:“老师,向甄家下聘礼的事是否还未成行?”
卢植误以为刘泽是在催促此事,微微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此事早几日就办妥了,润德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新郎官吧。”
刘泽的脑门上泛起了一丝黑线,暗叫糟糕,在壶口时就已经和蔡琰定下了终身,沉浸在愉悦和幸福之中的刘泽早把平原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的事扔到了爪洼国,回来后看到卢植才想起这个事。他心中本来还有一丝的希望,卢植还没去下聘礼,可卢植的回答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想来卢植对这件事是极为上心的,聘礼筹备齐全之后,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就亲自去清河甄家把这门亲事给定了,单等刘泽回来就完婚。
刘泽心里那个叫苦不迭呀,不知如何向蔡琰交待,早知道能和蔡琰终成眷属,何必去向甄家提什么亲?刘泽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说实话,刘泽连甄宓的面都没见过,谈什么感情,蔡琰就不同了,她一直是刘泽钟情的对象,多年以来,刘泽一直对她是情有独终念念不忘,此番千里涉险去长安,还不就是为了英雄救美吗?
可甄家这边是三媒六证行的聘礼,刚刚定下亲就要去悔婚,以刘泽目前的身份地位岂不要遭万人唾弃。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刘泽彻底地凌乱了。
“主公脸色不太好,想必是舟车劳顿之故,我等权且退下,请主公歇息,晚上再设宴为主公接风洗尘吧。”简雍瞧见刘泽的脸色惨白,以为是一路奔波辛苦所致。
众人也就不打扰了,纷纷告退。
刘泽喊住了卢植,道:“老师且慢,弟子还有一事相询。”
“润德还有何事?”
刘泽深深地吸了一口,决定不再优柔寡断,感情的事,往往是剪不断理还乱,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快刀斩乱麻。黄河边刘泽许下的诺言言犹在耳,他又如何能背弃这段感情,就算承受再多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老师,甄家那边是不是可以退掉婚约?”
卢植顿时就傻眼了,他搞不清刘泽这唱的是那一出,临走之前不是答应的好好的,要不自己也不敢自作主张地去向甄家提亲,这么刚一回来就变卦了,你以为这是玩过家家么?
“润德,婚姻之事岂能儿戏,你这是……”
刘泽也不再隐瞒,将此次西去长安的目的和在黄河边向蔡琰求婚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卢植说明了。
卢植静静地听着,紧蹙的眉头略略有些舒展,叹息一声道:“琰侄女我倒是见过,才华横溢,国色无双,只叹命运多舛,未适良人。不过以她目前孀居的身份,依乎并不适合来做润德的正妻。”
刘泽目光坚定地道:“甄家小姐虽美而贤,但我意已决,今生今世,非琰儿不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