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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尔汗是一个会察言观色之人,此次被东胡可汗委派任务,自然也不会那么的衰。见晗嫣没有说什么,说明就有一定的希望。继续说道:“陛下,我大汗与齐国结盟,实则是想和齐国联姻共成为亲家。”
“哦?”晗嫣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扎尔汗,难道东胡可汗不知道自己已经嫁给了李蛋儿了么?这开的是什么玩笑?难道真的是来找麻烦的么?
看到了晗嫣那目光之中的疑虑,扎尔汗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但是也不点破,“陛下,大汗对大齐天国的美女仰慕已久,曾经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大齐美女能够生活一起,苦苦前段时间和大齐交战屡战屡败,所以这件事情不得不停滞了下来。“
李蛋儿嘴角露出了一道弧线,扎尔汗看起来是溜须拍马,实际上还是有一些目的的。之前和大齐交战哪里是屡战屡败?相反的,东胡人还掠夺了大齐很多的资源,这里说到屡战屡败,并不是为了提高大齐的身份,而是一旦联姻起来,恐怕这些之前被掠夺的东西就要退还给大齐了。
这个道理李蛋儿不是不懂,当然也不会陷入扎尔汗的圈套之中。“嗯……之前和你们东胡交战,好像屡战屡败的是我们呃。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你们可汗看上的只是我们大齐的女子喽?”
门当户对这是政治婚姻的不变法则,可汗也绝对不会和一个大齐的女子联姻。虽说东胡人彪悍,但是找一个美女老婆那还是不在话下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不远万里来这里找老婆,这不纯粹闲得蛋疼么?
东胡和西胡二国也都是战争祸起,为的还是争夺那一亩三分地。土地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况且东、西胡本来地处荒凉,所以为了争夺那一块肥沃之地大加动手也是在所难免的。
而胡人多半都以畜、牧业为主,所以也就造成了他们的骁勇善战。战时这些胡人可以当作士兵,和平时他们继续的放养畜牧,所以这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连大康都拿他们也是头皮痒痒,没有摸清楚他们的主力部队,和他们一直的煎熬下去,被先拖垮的还不定是谁。因此,大康和大齐也只能日防夜防,根本就没有去打算攻击。
扎尔汗立时也明白了这个李蛋儿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早先来的时候就听说可汗吩咐过,如果想要结盟,就必定的说服李蛋儿这一关。
“呵呵,可汗乃是万乘之躯,大齐天国的每一个女人也都是金枝玉叶,当然宫中的女人为最。自第一眼见到陛下以来,微臣觉得陛下便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扎尔汗笑道,实际上说话也是滴水不露。
故意的点出了一个可汗是万乘之区,其言下之意就代表着如果你们帮可汗找一个平民女子的话,会觉得门当户对么?你们会好意思么?第二个说到晗嫣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这倒不是说什么吹牛皮的话,也没有要捧晗嫣。提及到宫中,也就是言归正传了,侧翼在指可汗要的只是宫中的贵族,不需要那些个平民女子。
李蛋儿和晗嫣自然是明白扎尔汗的意思,晗嫣倒是一个小女孩,被外人哄她漂亮自然是开心不已。当然,李蛋儿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道:“那这么说来,可汗看重的是我们宫中的哪位女子?”
“可汗看重的乃是大齐的十七公主楚兰可。”扎尔汗直言不讳的说道。
李蛋儿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东胡并不是要来找麻烦的主,他还生怕可汗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要在晗嫣和凝雪之中选一个人呢。不过,听扎尔汗说出来的时候也就把心中的石头给压了下来。
楚兰可是先皇和淑妃生的一个女儿,地位虽然没有晗嫣高,但是名气却不小。这个名气也只是她久居宫中,却是一个个实实在在的大“宅”人。晗嫣是见过几次,但是也都是在特别大的活动上见过,倒也不是很熟悉。李蛋儿是一面之缘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名人”恐怕都要被人遗忘了。
她的年龄十五、六之间,在古代这样的年龄的确是适合嫁人了。楚兰可按照容貌上来说,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换做现代的话来说也就是一个“萝莉。”真的是想不到东胡可汗竟然还好这么一口,当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嗯,那你先下去休息吧,如果可以,朕会派人告知于你。”晗嫣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这还得按照楚兰可的意思。如果楚兰可不答应,晗嫣也不会太过的去逼迫,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一定要嫁给一个心爱之人才是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来到楚兰可的厢房,这丫头正在静心的刺绣着,恬恬静静,手中的针线却被她活灵活现的穿插着。晗嫣礼貌的敲了敲门,楚兰可却是吓得连忙跪下,道:“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请陛下降罪。”
晗嫣扶起楚兰可,笑道:“好了,妹妹。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不要说这些官面上的客套话了。其实姐姐对你也不是什么很了解,平时你又不喜欢与人交流,所以这一阵子也就冷落了你。”
“那……”楚兰可睁着大大的眼睛,好似在说,那么今天想起了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尽管是这样的想法,但是给楚兰可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说,君臣有别,决然不能说出这样大不韪的话来。
晗嫣当然是猜到了楚兰可究竟想要说什么,答道:“不瞒妹妹所说,这一次是有东胡可汗找我们大齐和亲。”接下来的话晗嫣也没有明说,毕竟那么一段长时间的不去关照别人,这临时抱佛脚也不大好。
“这和亲的人不会就是我吧?”楚兰可弱弱的指了指自己,嘴巴也长得大大的。或许她已经能猜到了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婚姻,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嗯,可汗看上了你的秀外慧中,所以想要让你嫁给他。放心,如果妹妹你不同意的话,姐姐是可以帮你推掉的。咱们大齐现在不需要怕任何一个国家了,有你姐夫和我给你做主,一切都不需要害怕。”晗嫣胸有成竹的说道,也算不给楚兰可一个心理负担了。
楚兰可点了点头,“其实兰可在宫中一直都孤僻得很,也找不到什么亲朋好友。对于宫中的尔虞我诈早已经是深恶痛绝了,不得不把自己锁在家中,只有不去面对这些阴谋诡计,兰可才觉得一天能够活得开开心心。姐姐,其实兰可活在哪里都是一样,既然能够给大齐带来福祉,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这一回轮到晗嫣长大了嘴巴,楚兰可小小的年纪竟然能够如此的深明大义。难道,她就真的甘愿去做一个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吗?但是事实的确和兰可所说的差不多,她无论在哪里,都会像现在这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与任何的外人接触。
“嗯。”晗嫣点了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原本准备好一切的说辞,想要兰可不同意这门婚事却是已经说不出口来。没有见面过,又怎么知道究竟是有感觉还是没有感觉?这样的婚姻就和儿戏一般。
即便是作为大齐的皇帝,晗嫣也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妹妹幸福葬送在别人的手中。父皇已经远去,母后也不幸自亡,身为姐姐的她自然要照顾好所有人的起居和幸福。然而,这一切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蛋儿也有些震惊,像兰可这样性格的女子已经是不多了,特别是像在宫中这样权力交错的地方,哪个人不是在动着歪心思的削尖了脑袋的往上爬?兰可却是一门心思的淡定在这厢房之中,看屋外凋零落叶,绣手中锦绣针线,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想不到宫中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奇女子,李蛋儿不由得一阵钦佩。特别是像这样的年龄,能够以这样的方式保存自己,倒也是独树一帜了。正是因为这样的与世无争,所以到别人都已经忘记了她,这样何其又不是很好的保护了自己呢?
既然兰可都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就再不好说什么了。晗嫣和李蛋儿都觉得,楚兰可这样很好相处的人,和东胡可汗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因为她的与世无争,所以根本不会和别人去争风吃醋什么。后宫之中,这样的女子虽然不会成为皇帝的宠妃,没有什么取悦皇帝的手段,但是也能够很好的保存自己。
辞去之后,李蛋儿和晗嫣都不由得惊叹着。很多时候,李蛋儿就是想要这样的生活,找一块闲田地产安置下来,然后你刺绣来我耕田,茅房之内却是别有生趣。然而,李蛋儿暗自的又垂下了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肩上还肩负着很大的使命。这样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有晗嫣陪着,又能妨碍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