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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还怕未来没有好日子过!
正这时,白雪道:“那你看,谁会成为这河西的新主?”说到这里,她却是秀眉轻扬,显然是也猜出了几分。果然,东骑王断然的道:“必是秦国,不过不是现在的秦国,可是秦国的新君嬴渠梁却是一个少见的雄才大略有自强精神的新君主,和魏国的魏王相比,要胜出的良多,魏王毫无进取之心,一个有心一个无心,魏人迟早要在秦人的手下吃上大亏,你知道魏人要筑造长城么?”
白雪道:“正是如此,难道,这长城无用么?”
东骑王哈哈大笑,道:“长城当然有用,只是看怎么用,要知道,天下再坚固的城池,也有给攻破的一天,城池,所有之国若一意守,必然会失。我曾说墨家的学术虽好,思想却差,就是因为非攻之说自相矛盾。要知道,天下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可是既然非攻,就做不到最好的防守,不是最好的防守,给人攻破,又何足哉呢!”
白雪美目闪动道:“那好,我这变把魏国的产业……逐一出手!”
东骑王道:“慢,虽是亲家,本王说你就信么?”白雪道:“我信,你要骗我,小妹也不会放过你的!”白露咯咯笑道:“姐姐说的对,我不会放过你的!”东骑王囧。
“什么?我也去?我是你岳父!” 猗梁大怒。原来,却是东骑王要求他随自己一起出席晚上的丞相府夜宴。只是,猗梁却是要以东骑王长随的身份而去,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东骑王劝道:“不是本王一定要你如此,只是本王不通礼仪,你老人家见多识广,本王总要小心才成,有你老人家随着,本王放心!” 猗梁道:“可我的老脸怎么办,你当我是没有见过人的么,魏国的上下,知道见过老夫的不知凡几,这可不是要丢尽我的老脸么?”
“这有何难,本王有化妆之术,先剃去长须,再以炭涂黑脸孔,抹浓了眉毛,将衣服一换,谁人识君?”说到这里,东骑王微微一笑,道:“此事之后,本王将把本王在雍容典雅商号的生意交给你来做。此行,本王将去齐国,这齐国的生意,就交岳父你老人家打理如何?未知白公子意下如何?”
白雪笑道:“正是要猗老帮忙!”猗梁再度犹豫,还是不敌巨大的利益,道:“罢了,我也就豁出这张老脸去了。”到底猗梁现在是最弱时,他身上只带着两万不到的金,一个过去指挥十几万金的大商却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如何能成?再说,关于雍容典雅大商号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二的。这是在东骑人的支持下开办的一处商号,不是家商,而是一家联合商号,此点给了无数商家一个新的方向,原来不是穷商相互帮衬的,就是真正的富足大商也是可以如此。现在,这雍容典雅商号年净利已经过了十万金。不要小看这一点,这个时代的大商虽然有钱,但那都是以全部身家论,真正随手把出几十万金的,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就连卓氏这样的大国商,能调动起的流动资金也是一样不超过五十万,再多,就会影响自己的生意实力了。一年以利润来说,也不过是几十万而已,这个利润还要扣出给上官的税钱,乐捐,真正落下实处的,并不多。所以说白雪离不开东骑,她借着东骑,每年可以得到纯利过二十万金。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第三百一十章:这是你的礼物
“我回去了……我会记得你的事的……”小狐说着,在狐艾的带领下,到底是回去了。
东骑王只是淡淡的一笑,他虽然对小狐替自己说话有着一份的期冀,可是话说回来,若是要对此执着,那才是个错,哪能把这等大事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郭秀儿也离去了,这个胆小的女孩到底是不敢和东骑王说话,但她的确是偷瞧了东骑王好几眼。
美女爱英雄,这种故事虽然老土,但却是很正常。
郭秀儿对东骑王的认知也就是今天,却偏偏是东骑王大放光彩的一面,其实这算不了什么,在千年多之后,有一个叫侯朝宗的小白脸也是摆这种面孔大说空谈的废话,却是让小香坠李香君爱他的要死!钱谦益也是满嘴的鸡毛鸭血,居然也把柳如是这样的英烈女子给当狗一样的骗的委身了。空言清谈,本是中国文人最大的恶习。他们相信天下的一切只在他们的言语之间,也相信只是自己不出手,一旦自己出手必可天下太平,个个觉得自己了不起,其实全是狗屁,猪狗不如。
所以,今天东骑王的表现恰恰是他自己本人最讨厌的一点,如果不是他的谈兴给激起了,又是给自己夫人的姐姐指点迷津,他管她去死。可惜东骑王并不能命令式的决定白雪的决定,他只能用这种他所厌恶的方式来鼓动白雪离开魏国。因为再过几年,一旦秦国回复了些生气,而魏国又给赵人拖住,那时必然是一场大战!到了那时,白雪再想从从容容的把自己在河西的产业给脱手,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现在的魏人还沉浸在自己自大的国力下,可他们到底不是傻子,总是会看出来的。
车子来了,是接东骑王的,车上打出了丞相府的标志。御手下车正要进洞香春,却已经见东骑王出来了。一直等着呢,当然不能错过。东骑王出来后,微微一笑道:“丞相府的么?在下就是东骑刘羲!”那御手可是不敢得罪,道:“丞相让小的来请大王,还请大王上车。”
东骑王一指身后苦脸的岳父道:“此为本王长随,”又指了白露和月勾道:“这是本王的妻姬,可同行么?”御手道:“小人奉丞相大人命,只管请到大王,别的不管!”
东骑王道:“如此我们就上车了。”说着拉开了车后门,一下子坐入四人,的确是紧了。可是这车到底是大,竟然装得下。到底是丞相府的车子,不说这车上的硬木重铜,就是车轮上也裹上了一层兽皮。古人已经知道了缓冲车轮的原理。可惜没有弹簧。车内有一种上乘名贵的香料,用一只小锦袋装着,那幽幽的香味源源不断。
此车是封闭式的,在古时战国时代,已经有了这种很舒适的闭命车。再进一步,就是近代西方的马车了。车帘正是双层的织贝,凤凰图案,既繁华,又富贵。车前,更是驱着四匹大马。就这车子来说,也许比东骑王的驷车小了,可却细碎繁华了不少。东骑王的车子坐四个人仍是足足的,但就雕刻的细碎装饰,却是拍马也及不上这辆华丽的驷车。
车上猗梁道:“你见丞相,带礼物了么?”
东骑王摇头:“本王现在穷的叮当的响,哪来的钱送礼?” 猗梁一怔,气道:“你这个愣头小子,那可是丞相府,你无礼上门,就是无理呀!”咬了咬牙,忍着万千的肉痛,从怀里掏出了一面玉璧,道:“此是我贴身爱物,名六目人面璧!在天下奇宝中,也算有一定的名气,见丞相这种人,没有重礼,可是不行的!”
东骑王讶然接过,这是一面翠碧青花的玉璧,翠光隐在玉意,光华闪动,的确是一面不可多得的宝贝。这个时代最好的送礼之物,就是玉了,比如玉如意,玉圭,玉璧,都是一等一的见面礼。以此物的名贵拿去给魏国丞相,也算说的过去,对得起东骑王的身份。
可怜,东骑王却是抚了一会儿,对白露道:“收好,这是长辈对晚辈的见面礼,可别失了!定然值上很多钱哩!”白露立时收了,还笑道:“多谢伯伯!”
猗梁张目结舌,忽然道:“还我宝璧……”东骑王一语道:“人家怀里,老人家你好意思伸手么?” 猗梁的手顿时打住。白露把玉璧收在怀里,拍着肚子,一派得意的样子。猗梁道:“没良心的小混蛋,我当年把女儿嫁给你,你现在转过头来,这样欺负我吗?”
东骑王哈哈大笑,道:“好了,计较这种小钱,如何能发大财,岳父大人是做生意的出身,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放心,本王见丞相,必有礼上于前,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丞相府并不远,转过了南边的两条街,也就到了,还是那朱红的大门,只是这一回,这丞相府门里里外外,可都围了不少的护卫兵丁,和上前来见时,可是大不同。上一次,东骑王来的时候,这里面住的是老公叔痤,而现在,却是成了公子卬。
当东骑王下了车的时候,骇然吓了一跳。只见丞相府的门前排着队站了很多的人。从一边的小门里,不时的走出几个人。又有数人进入丞相府里,他们进出的无不是手上提着东西的,出来时两手空空。这是典型的送礼,而且还有这样多的人。
东骑王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人少的可怜,那正是公叔痤回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