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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大庶长嬴改,又扶起了新贵族分老世族的权,达到平衡的效果,方便他的控制,这位独孤夫人,就是此中的产物。
“哈哈……”嬴师隰笑道:“老妻一个……”
一个老妻,三间屋,冬来火炕,春来哭。暖阳阳,饿断肠。
这是民间的诗歌,也是俚曲,但因曲风凄苦,所以孔夫子没有收入诗经中。
由此,也可以看出孔夫子的邪恶,此人喜善而厌恶,对自己不喜的东西就摆出一副鄙视之态,或视之而不见,比如,他的徒弟向他请教农事,孔夫子说事间唯有读书高,对农人连鄙薄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并对此不改。
这导致了后期,孟子出世,对那些自己不喜的学说大加斥责,只要不是自己的学问,就一律喝骂,连一点道理也不讲。此后,为了生存,荀子出世,他出于儒,但却不独信于儒,以至于教出了法家李斯,这是历史后话了。
本来在此,儒学当有大变,可孔孟余毒太重了,大部分的儒生对他们过于追捧,使淳于越等死板者得罪了秦始皇,终而让始皇帝以先知的眼光看透了儒学的丑恶,而下令禁绝。最终,导致了在汉时,董仲叔以神鬼改儒,让武帝独尊了。从而导致中国五千年苦难的开端。
独孤夫人摇摇头,叹道:“你呀,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冲锋陷阵这种事还冲在头里,你真当自己不会老么……你……你……你怎么连儿子也不叫来呢?”
原来嬴师隰回到栎阳后,就把两个儿子调走了。
嬴师隰笑笑道:“那两个儿子,一个个和你一样,都哭丧着脸,我看这脸子,就你也够了,还要再加上两个么?”
独孤夫人气道:“你身中毒箭,太医说了,病情无定,别看你现在没事,逮不定什么时候病就发出来,那可怎么是好,你行险至此,当真是疯了吗?”
嬴师隰仍是一点也无所谓,道:“早死早了,该死总会死的,可惜此行没能死在战场上!想不到我大好男儿……却是要死在……病榻之上……”说着一叹。
独孤夫人伸手想打,可一想嬴师隰的病体,手又顿住,眼泪为噗噗的下落。
嬴师隰反而更见乐了,不是伤,他怕是要哈哈大笑出来。
这时,忽然传来几声喝响,一名行止带响的女子进入,女孩不大,一脸健康麦色,大大咧咧,风风火火,道:“阿大……”
话没说,竟也如独孤夫人一般垂泪起来。
嬴师隰细看,那女子光洁的额头上竟是有着层层细汗,想这深秋发寒,她哪来的汗?当下道:“怎么了?到哪儿弄这身汗去的?”
那女子正是他的最小的爱女,王女嬴玉。嬴玉气乎乎道:“练箭去了!”
嬴师隰笑道:“不是喜欢剑么?怎么又去练箭了?”
嬴玉一脸凶狠,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魏人用箭射了阿大,女儿就要用箭射回来,可恨不知是谁射的这一箭,不然我一定要报此血仇!”
嬴师隰终于大笑出声道:“我可是也想再见见他呢!”
第三十一章:苦穷秦
听了嬴师隰的话,荧玉又目放光,狠狠道:“阿大是想亲自报仇吗?”
嬴师隰伸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又宽又大,很是粗糙,在荧玉虽也有茧子但比之却滑嫩得多的玉手上拍了拍,道:“哪有,是想抓来,给我的宝贝女儿做夫婿!”
他说得呵呵笑着,让独孤夫人连连摇头,虽然一直以来,嬴师隰对女儿娇惯,可独孤夫人才是真正关心女儿的人,立时喝道:“疯子,疯子,人家射了你,你却要把女儿嫁给别人,你当真是疯了不成?”
嬴师隰却是闭上了眼,脑子里不由回味起当初的那一幕。
那双冰冷的眼,那冷烈的眼神,那疯狂的杀意,最后那一支要命的利箭。
那是一个多么年青的人!“惜有勇士……不独为吾……”
一句话,道明了嬴师隰心里的爱才之意。他清醒之后,曾问过了儿子嬴渠梁,从嬴渠梁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那个人的勇猛,嬴渠梁眼睁睁看着那人如杀小鸡子一样杀那些拼命血战的老秦人,听到了此,嬴师隰更加感慨万端,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一位勇士却不是他的手下,他的人。
由于秦国的军队不足,所以战斗不是很讲军阵,在这种情况下,对领军将军的要求就很重要的,一定要果敢勇猛之士才可得行。可以说,刘羲正是嬴师隰想要的那种人才。嬴师隰是骑士君主,他当然更重视勇士的作用。
此时,嬴师隰并不知道,他所重视的那位勇士已经彻底的踏足到了秦国的国土。
和魏国不同,在魏境内,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座座村庄,一个个镇甸,虽然那些镇甸在刘羲的眼里实是平常无比,甚至可说是穷……但没想到,这世上没有穷的,只有更穷的。
秦国,在秦国的国土上,一块块耕地竟然是荒废着的,上面没几个人。
也看见了几户人家,一个个不是老头就是小孩,哪怕是老丑妇人,也见不到几个。
用月勾的话来说,再多几个林子,这里就是第二个越国了。
越国,现在连会稽都城将不城了,可想这越国能有多穷。
日渐西移,刘羲忽然对月勾道:“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月勾咯咯笑了起来。
月勾的笑,让刘羲觉得,带上一名女子上路,的确是件称道的事。
“主人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吗?”
刘羲也是笑了,是的,他知道他要去哪儿,但他刻意不去想,栎阳,那是秦都,公叔痤一定是给带到那儿去的。但是……去那里?刘羲真是有点担心给认出来,他杀的秦人可非在少数,前前后后杀了百人以上,最狠的是,他射了老秦公一箭,如果一经给认出,愤怒的秦人会把他活活吃了。
看了一眼欢笑的月勾,还会连累到这个小女孩。
不过想要认出现在的刘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刘羲现在一身的白衣,公孙鞅对衣着的考究让人乍舌,雅而不俗,华而不媚。不愧是卫国的贵族,不愧是世家子弟,非是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和公子卬交厚?
但还是比不了月勾,女扮男装的她细细弱弱,但却向人说明了什么叫帅到掉渣。如果她真是一个男人,刘羲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她,有这种仆人,刘羲觉得自己不用再戴帽子了,他会有无数免费的绿帽子,除非他今后不找女人。
“算了,找个小村,再请个向导,看看明天怎么走。” 刘羲说着,举目而张望,虽然这里是秦国,但别指望这里会有什么炊烟,更没几声狗叫。
刘羲不由想起了在魏军中听到的一句笑话。说有两个人,在一起溜狗,一个走走停停,因为那狗要拉屎撒尿,但另一个提着自己的狗,放心大胆的很。一个就问了,你那狗怎么连屎都不拉?那人笑道:“这是秦狗!”
还真是有一间村……不,一间屋。
刘羲看那似是有人,当下就过去了,带着月勾,牵着马。
在刘羲的手上,那口爱剑工布用一方皮布包着,剑鞘上有着篆字,加上那剑鞘的风格,会看的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一口名剑,或者说是一口好剑,所以刘羲把剑死死包住,连剑柄也是,不过这很正常,常用剑的都会用麻把剑柄给包起来,一是吸水,二是防滑。
所以刘羲不用担心拔剑会有人认出,哪怕对方看清是口好剑,也认不出这是什么剑。在这种情况下,谁要是不长眼,想打劫什么的,就可以顺便满足一下刘羲的杀心。
事实上,在这个时代,个人武力如果可以连杀五人以上,那基本就会可以横着走,除非是遇上了不死不休的事情,人命在这时,还是很宝贵的。
刘羲是运气,参加了一场战斗,不然的话,他这般的行走列国之间,便是有贼盗来,也不会让他有机会杀多少的,很多有名的剑士其实杀的人连二十都没有。
刘羲很正常的用剑柄击门,他没有用脚踹,这本身就是一种文明。
但没有人开门,天色渐暗,刘羲回看月勾,女孩也是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刘羲叹了口气,决定用撞的,他需要一间屋子过夜。
就在这时,他顿住了,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真的来人了,一出事就来人的来人了。
来人是三个,一对老夫妇和一个不大的小子。从表情上看,他们是这家的人。
“你们……是住这里的?” 刘羲问,他摆了一下手,向后退开一步:“别怕,我不是贼。”但必要时,我会比贼还凶!不过就脸上看,刘羲笑容可掬,能骗死一万人。
“不怕……”老人说了:“客也不似是个贼,”他笑呵呵一指月勾道:“也不会有这样漂亮的小丫头做贼。”这老人成了精,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