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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羲认为,这些音乐对于让百姓忘了疲劳而更好的做苦力有大用,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有科学证明,对着牛弹琴能让牛多产奶水,在农田里也可帮粮食生产。
可惜的是,刘羲目前还是只能致力于收集整编乐曲的工作,他手头上的人力太少,不能让乐曲广为传播。不过刘羲可以通过歌曲的方式。相比起来,古乐虽雅,有一种说不出的民族精神,但他过于苦涩,过于意义深远,所以容易为后世所遗忘。而陕北的民歌之所以传承下来,不是别的,而是人民的苦难才让百姓们记住了此点。
刘羲拿了一些流行歌曲来骗人,这一点非常有用,流行歌曲和古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传唱,这种流行传唱才是真正适合人民大众的,而刘羲也是个厉害的人,他非常注意不让那些恶心下流的歌曲出来,他所流传出来的都是一些积极向上的,刘羲可是不喜欢那些软软绵绵你侬我侬的靡靡之音。
而这种从小院里传出的篴音幽意深远,透出一股思念之意。
“不用多礼,守在这里!”刘羲说着,轻轻推开了柴扉木门。那门上发出了一股子“吱呀呀”的老旧之声。这动静惊动了院里的姬萍。
一道月光淡淡的撒下来,姬萍一身蓝色的军衣,神情说不出的俏丽。
刘羲看她背着双手,把那支骨篴放在身后,显然怕再被刘羲没收了。亦是由此可知,这支骨篴对她的重要性。这也难怪了,骨质在石化后,会被人叫成玉,光这个价值就珍贵非凡了,作为一件乐器,它甚至可以说是燕国的一件国宝,也就是姬萍了,不然燕公怎么会舍得给她。
刘羲看了看这院子,在里边,还有姬白,同时,还有其它的士兵,不过他们是不会出来的。刘羲微微一笑,伸出了手。面对着刘羲的手,姬萍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骨玉篴交到了刘羲的手上,用手指感觉这骨玉篴的温滑,刘羲都起了不还给姬萍的念头了。用大拇指抵着骨玉篴,刘羲把它在自己手上转着圈,然后笑道:“你刚刚吹的曲很别致,让人感怀,是什么曲子?”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征徂西,至于艽野。二月初吉,载离寒暑。心之忧矣,其毒大苦。念彼共人,涕零如雨。岂不怀归?畏此罪罟!昔我往矣,日月方除。曷云其还?岁聿云莫。念我独兮,我事孔庶。心之忧矣,惮我不暇。念彼共人,眷眷怀顾!岂不怀归?畏此谴怒。昔我往矣,日月方奥。曷云其还?政事愈蹙。岁聿云莫,采萧获菽。心之忧矣,自诒伊戚。念彼共人,兴言出宿。岂不怀归?畏此反覆。嗟尔君子,无恒安处。靖共尔位,正直是与。神之听之,式穀以女。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念吟完了之后,姬萍感叹一声,在这落没的月色下道:“不独大人有失子之痛,我也有念家之苦。”
刘羲奇道:“你在这里难道过得不好吗?我可没有非礼于你吧!”
姬萍笑道:“大人这里吃的好,住得好,虽说有些不大的自由,可就实事来说,却是比我家里好得多了,想我在家里,哪里会轮到我管理事情,只是想到……”
刘羲微微一动,道:“我说过的,我会让你在二十年之内回国!” 姬萍害怕道:“大人想要攻打我燕国吗?”刘羲奇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姬萍苦笑道:“若是平时,我当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大人用了不到短短的半年时间,就打下了义渠的这片土地,想来真的可能不到二十年就打到燕国,我听说大人想要看见大海,若是如此,必有和我燕国见面分礼之举,大人是不是已经在想着打我燕国吗?”
“我只是才有了一点点的成就,你就觉得我会打到燕国去?你想的太多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攻打燕国的心思,我一心体爱和平,向往良善,一心想着做好事,唉,我只求能做个小小的东骑王我就心满意足了,怎么会想打你燕国呢?”
姬萍咯咯地笑出声来:“大人,你太不会开玩笑了,你说这种假话,难道脸都不会红的吗?你定居秦国的时候,就时时刻刻想着打义渠,人家西豲没有惹你,你却带着不多的人手就打过去了,你打义渠,这才多久,你就打过去了,居然还在短短的时间就打败了他们,就是魏国变法也没有这么快的。不说这些,就说音律之道,大人也是出常人之外,我见人也不算少,可如大人这样的,却是从所未见呢!”
刘羲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这时,他与姬萍的彼此心里都升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刘羲摇了摇头,他拿过骨玉篴横过唇边。姬萍睁大眼睛看着他,早在从前,刘羲一曲就震动了她,她知道刘羲的音律知识。
当刘羲吹起的时候,姬萍才突然意识到,那是她之前吹过的,而刘羲在吹的时候,并没有抹过那骨玉篴的吹口,这让姬萍脸上不由发出红潮。好在明月虽明,可到底不及太阳,那丝浅红不是那么可以见出来的。
一连串优美的旋律响了起来,这首曲子姬萍耳熟能详,它是刘羲创的,迷倒了无数的人愿意加入东骑,很多人甚至没有明白这歌词的意思,就迷入了。歌词的影响力是有限的,而音乐的影响力是无限的。
“眨眼间,风卷干草帘。刀光影,挥舞弹指间。心飘摇,朱红轻飞溅。难入眠,黑夜漫漫无边。你是英雄,却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你是英雄,却不在我的身边。走天涯,一把剑握在手间。漫漫路,踏破铁鞋无觅处。相思苦,刻骨铭心情不古。”
姬萍的歌声比不上月勾的清亮与灵动,却同样有着一份女性特有的纯朴与真诚,这声音配合刘羲的骨玉篴的音响,交伴在一起,如同水乳一般,不分彼此,当最后一个尾音结束,犹能感觉那最后一个颤音的回荡。
“大人……”姬萍犹豫了一会,终于说出话来。刘羲微微一笑,把骨玉篴还给姬萍道:“多谢,因为这一曲,却是让这个夜不至于那么感伤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走出悲伤
有人说谈一场恋爱是治疗心理伤痛最好的方法,这个说法的确是有道理的,至少刘羲现在的心理好过多了。正当刘羲回自己居处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声又一奇怪的声音,这可不是好听的骨玉篴声了,而是一声声清脆的“笃笃”声,感觉似是啄木鸟。
刘羲这回没有兴趣再看了,他径直走着,可哪知道,这一会不要他绕道了,而是直接在他的眼前。那是之前用来训练骑兵的校场。现在已经废了,骑兵的训练营已经移走,在此地,只是一些木桩子而已。
然而,此刻,一个白衣的女孩正站在木桩前,用一根铁条,不断的刺击着。
本来刘羲对这是一点也不会在意的,可当他微一留意,却是吃了一惊。女孩的这记刺击术是刘羲教过陈武的。陈武是刘羲的徒弟,和刘羲学习武功,刘羲也教她一些粗浅的玩意,可是这些玩意在这个时代却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了。
比如说现在白衣少女的刺击术,这是一种站离桩五步的距离,然后利用突然猝起的发力奋然出剑,这其中关系到脚下步法的变动,还有扭腰发力,并且手腕也要转动。这其实就和齿轮组一样,一轮带着一轮,最后发出无法抵挡的庞然大力。阿基米德说给他一根杠杆他能撬起地球,这其实是一个错误,再大的杠杆,可对于人类来说,人的力量只是一粒浮尘,只有多重组合起的齿轮组才能真正撬起地球。
由于甲具的出现,在现代贵族中,他们往往会在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甲,比如说吴王僚身上就穿着一件软甲,公子光想要刺杀他而不得,最后想出了鱼肠剑的法子,最后杀了吴王僚。在这种大规模的甲具文化出现后,过去的那种当胸一剑的刺杀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刺杀,谈和容易,到了秦始皇的时候,他甚至下令,不允许有人持剑近他百步之内。
因为到了秦始皇的时候,古人已经发明了利用步法增加冲击力的剑术,比如三步一杀,五步一杀,七步一杀,十步一杀。在电影里,就是说那个无名用的是十步一杀。十步之内,通过步法加速的原理,没有人能挡住那样的一剑。在那种加了速的剑击下,剑的刺透力会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本来可以挡格的盾牌都会失去作用,一些甲具也会给一剑洞穿。
白衣女孩名叫水镜,是和刘羲比剑输惨的一个,这个本来失去了信心的人却是再度站了起来,因为她相信一种学说,那就是墨家的布衣粗食,扶危济困,诛杀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