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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钟姑娘,落缨不知如何的担心,生怕她过于想念雪星,一病难起。深切关注她举动与神气,讲了许多话。杨傲雨和焦姑娘,多次相顾无言,却彼此手心紧贴。仿佛将两人的心房都连通了,再多言语,心各自知。
护送牛二虎及家眷到双武庄,安置妥当。与沈师傅聊树楼一难后,便商量如何对付隐罗狱。列出眼下可与为友者,韧甲城。无望门三狼一刚、隐罗狱十阎王和所控何断月、吴望皆为恶敌。
泸州群刀帮、衡州天髓派、岳州聚流云,此三派不知是敌或友,也许中立。且休管如何,备于防患,却是再好不过。单是隐罗狱当今之力,就可倒灭双武庄,不可不防。
但落缨管不上这些,跟钟姑娘、杨傲雨往去巫州,一探隐罗狱究竟。备齐行程所需,便就启程。在临行前,杨傲雨对焦姑娘掷下誓约:平息隐罗狱,到韧甲城向她爹提亲。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东篱下,闲云野鹤,平淡此生。三人经万州到辰州、再由辰州游船而下。奔劳多日才到。
☆、第四十章 巫林山隐罗狱
隐罗狱可不好找。说落缨三人到了巫州,四里拽人来问:“隐罗狱落于何处,往那条道走……”地方之大,没那容易问着。被问者多是从未离开过家乡百里者,不知道隐罗狱并非监牢。后专挑形似侠士的江湖人士打听。一说杨傲雨,大名鼎鼎。要么唠嗑,要么比试武艺。
对于有正事要办的三人,不胜其烦。许多问话波折之后,终问得一个靠得来的消息:潭阳郡西南,有一巫林山,山以东北二十里一小村内,村名长平,住有一老者,甚悉知巫州之事,自称华兵。问得多不如问的巧,原来答话这人是于数年前迁居出此村之人。但并不建议落缨等人去。
杨傲雨听山麟讲过华兵此人,尚有一兄,名为华军。皆为二十年前铸剑兵老者之徒。多年不曾听起他们。一位却是深居巫州山林。
对那壮年人好言请求,愿意给他们引路,带去华兵所住村子。于是出城,穿行山野荒路,又在山间的羊肠小道拨草前进。
艰辛半天,甚是苦累。那人直接带到华兵家门口,落缨三人万般感谢。有钱便给了他几枚。那人笑道:“既然给了,我便拿去。绝非是贪图小便宜。本无此心,皆是行善为乐。不求给予,只图一声感谢。哈哈——”笑着互相告辞。此地四面各环大小山岭,西南那高山最为高耸,是巫林山。
华兵家门阔开,三间房屋直线递建,被围成一院子。正前屋的大门开着。三人环顾一番围来的村人,有些反感。附近人家村户大门不闭,因为少有人来此地。到篱墙门前,伸指叩门,无人回应。
就突然,两只大狼狗于内屋中现出身猛跑来,嘴里还发着闷闷的威胁吼声。只得劳问邻里。邻人说道:“不到酉时,华兵大伯绝不归来。几位少侠,问他甚事?”
落缨问道:“老大爷,您曾听说过隐罗狱没有?”老大爷摇头,再道 “待华邻里回来,且与他一问。”三人谢过。无奈只等华兵大伯回,再作行动。
散步去村后几里远的山地,为村的西南向。在这遇到个小深谷,直深数丈,长在山之间。放眼望下一通,山草严密茂实。根本无路通过这些艰阻,轻功倒是可行。
三人返回,守在人家的门口。将近酉时,就见一人拎菜,径直走来,并边打量落缨三人,一近了就说道:“佩剑者离落缨,背刀为杨傲雨。姑娘便是钟伶舞,此身段曲致,再配之蝶跃步,一舞而起,想必是妙极之美!”
钟姑娘脑中一哄,被夸得似笑不笑,抢先就反驳道:“这位大伯,我容貌没有光泽,并不好看。不要这样夸我!还是你居心不轨——你是不是华兵大伯?”虽然心情沉沉,但她的伶俐之气还在,所以似笑不笑。
落缨、杨傲雨都盯着她脸看,一路上的苍乏尽显无余,却轮廓优美,看着不厌,并不如她所言。钟姑娘见两人直勾勾状,再斥道:“阿离!你们两个看我干嘛,看他!”
那人笑道:“钟姑娘一嘴利刃。恕我无礼。大伯正是华兵。”他的相貌,几乎枯瘦,正脸颊下凹,皮肤暗黄稍皱,像了农夫模样。五十来岁。
杨傲雨道:“我们找大伯您,是为揪出隐罗狱。这帮鬼物,抓走我们数个人!大伯能否出力一助?”华大伯微有欣喜道:“早已欲想除之,入屋再谈。”请三人入内坐定,谈正事道:“隐罗狱之事,要我知无不言还是你们来问我答?”
落缨说道:“华大伯,我先来问一个。您早想除掉隐罗狱,用何法可以除之——是否曾进入他们领地?”他摇头道:“他们那领地,就在一昏雾谷中,村子西南二十里便是隐罗狱。藏于深谷内。群山为障。人若进去,有进无出。如此危险,大伯哪敢进去。至于法子,却也有。”杨傲雨速问:“是何计策?”
大伯道:“阴魂惧阳,是为日光。再以阳刚内力施展剑气、刀气,斩裂阴气,游魂可灭。”钟姑娘问道:“阳刚内力。大伯,要是我也施展剑气,会不会没有作用?”落缨说道:“阴阳生来已定,可能会不起作用。还有,你那稀薄的内力,施展两三剑气,便全身瘫软。这样太危险!”
大伯道:“钟姑娘内力有无作用,尚未明知。但属阴性,有作用应也不甚大。”杨傲雨道:“敢问大伯,可曾使阳刚内力灭游魂?”大伯卷起右手袖子,只见小手臂有数个伤疤,一寸大小。落缨是问:“大伯手臂疤痕是为隐罗狱所伤?”
华大伯怒不形色,点了头道:“听我详细道来!想必你们都已知晓,我为铸剑师兵老者之徒。且有一兄,其名华军。我师傅前曾与大商贾马天有以剑立信之约。自那年何断阳造九剑之劫后,剑失未能立信,老人家故悲愤终日,愧疚难当,数天内哀郁而亡,可恨可叹!就此遗下三桩愿事:一仇一愿一信。仇者何断月,已被沈翊师傅打败,可隐罗狱竟将救之。第二桩,愿!也与隐罗狱相关;便是聚齐九柄利刃,祭他老人家泉下之灵。冷墓夺有若芒剑。天髓派连宇夺风怨剑。但他们岂肯乖乖送出剑,那是至宝,欲拿回非凭强武不可。于是,十几年前,我跟兄长华军,拜周尘前辈习剑十余载。后来我兄长跟随马天大商贾,行信义之遗愿。而我欲先找隐罗狱索回若芒剑,奈武艺显拙,被打残右手。凭所养那十只烈犬忠义守护,大幸保全了一命。从此得知游魂被阳气内力所克。便在此居住数年,以待可除隐罗狱之侠士!却等来你们三人。且近来各派发生之事,三位均有参与。钟姑娘、杨大侠却是听过。离落缨此名,从未听闻,次兵并非沈翊自创,你难道是哪位高人隐士之徒?”钟姑娘、杨傲雨瞪去这个阿离。
落缨微微苦笑道:“我次兵之术和武功,也是赖周尘大伯给的书籍而练。嘿嘿,真是巧合得很。大伯,在我从隐罗狱救出人后,这把钧怡剑,您随时可以拿走。”伸手碰碰背后的剑柄。杨傲雨点道:“大伯,九剑的最近下落,您可否知道?”
华大伯唉声道:“江湖传言流播,韧甲城两件宝物丢失;今明剑与柔岩甲,剑不知下落谁手。宝甲被吴望夺去,隐罗狱将他救去。神木与水、陨坠在沈师傅庄中;若芒、风怨方才已说;落缨少侠钧怡剑;止战连城在军队之中;黑岩剑早于数年前被双武庄一恶徒带走;血赎剑在我兄长华军手中,和他已经数年未见。保护着大商贾马天,这便是‘信’。一仇一愿一信。如无信约,九柄神兵根本不能造出。马商贾出银子以资铸剑。作为交易,九剑铸成并各有其主时,九位佩剑者必须轮次保护马商贾各十年。哪料契约尚未签押,九柄利刃便遭抢夺。如今散落天涯——落缨少侠,此钧怡剑就好生佩着。它本在双武庄中,你又非双武庄弟子,这剑如何能得到?”
落缨正想开说,静坐的钟姑娘忽然脱口一溜话,全把落缨得剑的过程说个透,轻盈利落。她有些不想听他说‘邵姑娘’而带来的那些深情情绪,尽管深知落缨并非薄情负心之人。或许得要一些时候来调整,得要跟他说说。
华大伯带笑称道:“钟姑娘这番轻快说辞,真令人愉悦!哈哈。若不是戏言,落缨少侠则是以情绪驭剑,同次兵一理。对此自律力不高之人,无法做得到!”钟姑娘道:“您可以问阿离,我没有骗您。”
落缨说道:“大伯,小伶她所说都是真事。”华兵大伯道:“如此,能看出你对那邵姑娘用情甚深。得一红颜知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