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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伪军不足为虑,毕竟都是华夏人。一般不会舍命攻打的。”唐药师笑道。这种情况以前出现了很多,内斗中一般打得不会太激烈,中原大战、之前北洋混战时候,都是如此。反正大不了投降就是了,没有下狠手的,当然也有例外。
“若是日本人硬bī着他们来,还是会造成一些麻烦的。自己人杀自己人,无论什么原因,总归不太好。”范种微微摇头,“听说,日本人还曾用家属bī迫伪军冲锋的事情,在闹过一次兵变的sāo乱后,日本人一直没有再这样做。但保不准,日本人还会使用这一招。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可就是一些亡命之徒了。”
“这简单,釜底抽薪。咱们把河南占了,不久消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了。”唐药师再次提醒道。
“呵呵,既然汪精卫要在正月十六讨彩头成立伪政腐,那咱们就在那天送给他一个大礼!”孟享笑道。
3月6日,是yīn历的正月十六。
汪精卫也是接着高人的指点,选在了这一天成立新政腐。这一天是惊蛰,有万物复苏之意。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了。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带着华夏走出一条路来。
那些身居高位,独领一帜者,没有一个不是拥有大毅力者,认准了自己的方向都是一条路走到黑。他们无论是忠还是jiān,他们都是走在时代最前方的探索者。到了那个位置,只能寻求自己的方式来破除未来的mí雾。只是他们所走的道路各有曲折,很明显老汪走错了路了。
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理由。或许在人类进化史中,那些屈从者会得到更好的条件,苟且偷生下来,那些刚直不阿者早早殒命,但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区别是灵魂和精神的升华,不是简单的为了生存而生存。
“华夏太弱,总要有些依靠。若是硬要抵抗,华夏元气损伤太过了。以后如何复兴?”汪精卫不止一次的这样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无论是中央军那边应和者寥寥,即使是沦陷区的百姓的心思也没有附从的意思。若是说,汪精卫之前说的这些,在华夏很有市场,但随着先锋军的崛起,似乎人们更多的倾向于把日本人赶出去,不需要再屈辱的活下去。
就连汪精卫自己都有一丝的动摇,但日本人还快把他推了出去。日本人连连失手,需要有一个人顶在前边。挂上华夏人的内斗招牌后,容易消除一部分抵抗。
这样汪精卫在遇刺受伤刚好,就被日本人秘密带到了南京,开始整合38年3月在南京已经建立的中华民国维新政腐。有了汪精卫,日本人就把梁鸿志甩到了一边。当然他比起被先锋军处决的王克敏要强多了,最起码内定了一个监察院长。
当汪精卫站到了南京城原总统府的台阶上,接受下边众人欢呼的时候,他心中一时也有些飘飘然。
“我必将继承总理的遗志,带领……”当他正摆出了自己当年的正统身份宣读就职演讲词的时候,身旁不远处,有人提议送来的那个超级大的蛋糕突然爆开,里边飞出了成片的黄白之物。nǎi油混合着屎臭洒在了在场的众人身上。让一干正堆积着笑脸,迎合记者们的闪光灯的男男们,纷纷呆立当场。一些反应快,身手敏捷的人更是在地上多滚上了一些黄白物。
“呀!”随着闪光灯的再次闪亮,几声女士的尖叫声最先提醒呆滞的人们。
“查,给我彻底的查!”土肥原贤二恼怒道,他的裤子上挂着那几块黄色的稀薄物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一想起就恶心的了不得。
众人乱哄哄的纷纷四处查找。
“把那些记者的相机里的胶卷都拿过来!”土肥原贤二喝道。
这样的景象,可想而知要是照片发出去,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笑话。想要消息已经不可能了,但没有图片最起码还能保住一点面子。
“抗议,抗议!我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合法公民,你们不能拿走我的相机。”
“我是德意志帝国的记者,你们这样做是对我们帝国的挑衅。”
这一次的国内的记者和日本的记者还好说,找来的这些陪衬肯定是乖乖的服从。但这一次还来了不少的外国记者,一开始来索要胶卷的人好话说尽,但这些人岂会在乎这个,好不容易抓了个大新闻,岂肯轻易的放过。于是一些日本宪兵开始强行抢夺。
“笨蛋,这样他们回去大肆宣传,不是更加的让人耻笑。用用脑子!要用钱!”土肥原贤二刚刚换下了一身衣服。闻听不由更是气恼。这些人怎么不长脑子?得罪了那些记者,还指望他们能给你说好话?
于是,又是一阵jī飞狗跳。
“结果查出来了,上海有一家去年开张的蛋糕店,买卖很兴隆。这一次的蛋糕就是送他们那里特制定做的。送来的时候,还特地检查过了,没有金属反应,也没有炸弹的痕迹。”不多久,手下已经送上了调查报告。
“没有炸弹痕迹为什么会爆开?不要给我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机关,这只是小孩子的把戏。”土肥元余气未消。虽然典礼延后了一阵后继续换了服装,另换了一个地方举行,但看着众人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典礼算是搞砸了。那些记者的胶卷虽然收了上来,但土肥元肯定还有其他的胶卷流失在外边。那个搞出这一幕的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就一个恶作剧完事。
他真的不知道孟享一开始确实只是想一个恶作剧而已,只用了一个间谍的资源,加上情报部门在上海的一些眼线,没想到竟然有了那么好的效果。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藏在各处的间谍摄影机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切。
当这家事情被快速流传出去,成为人们的笑谈的时候,不知名的照片和图像更是让人们笑翻了天。尤其是汪精卫头顶上头可鉴光的头发上的那堆混着nǎi油的黄白之物格外显眼。汪伪政腐从一开始就成为了一个大笑话。
“可惜啊,当时怎么不是一颗炸弹,炸死他不就完了。”有人遗憾道。当天就有了这个消息的发布,先锋电台中也想做了报道,中央政腐的手下媒体更是不断播报;唯恐恶心不死汪精卫,效率之快远超往日。
“死了一个汪精卫,说不定还有李精卫、张精卫。这样让他丢尽了脸,比他死了更加让人痛快。”有人笑个不停道。
“活该,这叫恶有恶报。”有人解气道,“死汉jiān都没好下场。”
众人热议中,却始终一个问题没有统一的答案。那就是到底是谁干了这一出戏?
有人猜测是中央军,有人猜测是学生私愤,也有人猜测是先锋军,更有人猜测是内乱。
不久,关于梁鸿志不忿汪精卫的夺权,出此一策让汪精卫丢脸的说法在市井中流传甚广,就连日本人也把梁鸿志列入了怀疑的对象。毕竟一路不少人就是梁鸿志的,而且这一次只是让人出丑不是炸弹,反而让日本人猜测是内部人多为。他们怀疑不到同为日本人摸样的先锋军的间谍头上,却是吓得梁鸿志一干人等老实了很多,被老汪趁机夺走了更多的权利。
孟享闻听也是笑叹,汪精卫在丢人丢定了的时候,还能引导形势,把矛头指向梁鸿志打压,也是有些枭雄手段。
不过,无论是什么雄,分不清楚大势所趋,也只能枉然。随着现代国家和民族主义的兴起,接受外界影响越来越深的精英思想自然是把独立看得更加重要。如果是他与英美挂钩,还能扯着自由、民主遮羞布,最多得个买办的头衔;如果和苏俄挂钩,说不定还能混个先进的称号;但老汪竟然还抱着已经迫不及待直接向华夏盘子里下手抓的日本人的大腿,却是一下坐实了大汉jiān的名号。
“既然当了大汉jiān,就等着被抽脸吧!”孟享笑道,“开始执行隔岸计划。”
为了舒缓这两年日本人造成的紧张气氛,一些地方还张灯结彩的准备趁着正月十五的时候,粉饰一下太平。
当然,郑州城内,这些地方是不行的,鬼子为了防止先锋军的混入,禁止这些集会。他们不仅是禁止集会,对于人员的往来也是查得非常严格。黄河沿线更是重点,想要偷渡不可能,为了防止先锋军过河,在黄河的南岸,他们还设置了大大小小的堡垒,有些堡垒直接就修到了黄河河岸上。
他们已经看出了先锋军不会用巨炮来轰黄河河堤,先锋军想要过河,面对着这些堡垒工事,只能用人ròu来填。与此同时郑州城内集中了不少的防空火炮,临近许昌那里还有飞机场,先锋军想要空降也不可能了。他们的飞机虽然空战不行,但对付先锋军的运输机还是足够了。
鬼子的第10、13、16师团,却没有太大的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