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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那么多了,你能认识这一点,为娘就心满意足了,为娘也只是说说而已,走吧!”郑氏挽着他的手臂继续向前走着。
……
日落,天边的残阳稍纵即逝。
苏概陪同郑氏步入涂城的大街,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早已见不到往日的喧闹,道路两旁的住宅的大门被掩得死死的。
“娘,天色这么晚了,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栈住下吧!”
“嗯……”郑氏放慢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苏概见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禁沾沾自喜,郑氏告诉他这是李煜派人送来的,苏概听后惭愧不已。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口,然而大门紧关,而且屋内漆黑一片,苏概上前去叫门,就在这时,忽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二人倍感诧异,猛然回过头,只见樊若水领着一小队人马,(少说有二十多个,个个举着火把……)。
“哟,这不是苏附马吗?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话音未落,樊若水从人群中笑嘻嘻地走了出来,郑氏脸色煞白,苏概赶紧挺身护着她,樊若水轻蔑地嘿嘿一笑:“苏附马,苏老夫人,您们二位这是打哪去呀?”
“轮不到你管!”苏概不屑地抬起头,斥道:“樊若水,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潘元帅派你来的?好,我跟你走,不过你要答应我,必须放了我娘。”樊若水浑然大笑:“潘元帅?附马多虑了,您又没犯什么错?在下又有什么理由带你走?更何况您如今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附马爷,潘元帅又怎敢拿你治罪?”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苏概辜负了元帅,固然有罪,但罪不及老母,还望樊将军替我向元帅转达我的意思。”
“这个嘛……,嗯,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可以考虑!”樊若水随手拿来火把,故意照着苏概的脸上,猥琐笑道:“苏概,你知道吗?元帅对你这次唐国之行很不满意,就冲你这长像,本将军实在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简直和穆剑一模一样,可惜你的野心太大,元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送到李煜身边,本想仰仗你绊倒李煜,想不到你这么不成气候,想当皇帝?哼,你少作梦了,要做皇帝也轮不到你!”
“樊将军,你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请离开!”
“叫我离开?哈哈哈……”樊若水顺势扔掉火把,得意洋洋地说:“看来这个‘皇帝梦’把你给做糊涂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听说你被李煜赶出金陵,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想赖在这里,那还要本将军的心情,一旦惹恼了本将军,我随时让你在这里消失。”苏概气得咬牙切齿。
郑氏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指着樊若水嘲笑道:“樊将军,老身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你刚刚说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对吗?”
“是又怎样?”
“言下之意,将军说我们是虎,而您是犬,是这个意思吗?”
“你……,老不死的东西!”樊若水无言以对,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给我揪出来。”士兵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刀逼来,郑氏吓得连忙后退,苏概握紧拳头冲到樊若水面前,骂道:“樊若水,有种你试试看,你敢伤我娘一根毫毛,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事隔几日不见,你倒是长了几分胆识,想必是跟穆剑那小子学的吧?若不是因为事先知道你的身份,本将军真的怀疑你就是穆剑,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尤其是穆剑!”
“少说废话,大不了就是一死!”苏概紧紧抱着郑氏,樊若水轻抬右手,“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给我杀!”士兵大刀阔斧地上前走去,苏概挥拳朝他们狠揍一番,士兵们举刀照着他的脑袋猛地砍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吴氏捡起掉落在地的拐杖冲到最前面,樊若水拔出大刀,狠狠地划过她的脖子,郑氏当即倒在血泊中,颈部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疤。
“娘……”苏概扑在郑氏身上,在断定母亲已然断气之时,他的双眼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随即夺过士兵的刀一阵乱砍,士兵几个当场被砍死数人,樊若水纵身一跃,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回忆进行到一半,苏概已是泣不成声,穆剑气得直跺脚,“狗日的东西,连一个老太太也不放过,我发誓,下次让我碰到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苏概听到这里,内心宽慰许多,于是双膝屈地,使劲磕着脑袋,乞求穆剑为他母亲报仇,其举动看上去有点多此一举,但更加能反应出他内心的愤怒。
“苏概,快起来,别这样!我穆剑答应你的事,决不会更改!”穆剑俯身扶起他,并问:“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苏概摸着脸上的伤疤,说道:“小的武功不济,后来被他们抓回了军营,小的记得,那天晚上天很黑,樊若水把我带到一个大牢里面,虽然有灯光,可小的总看不清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只是听到许多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还有人用头撞墙的声音。”穆剑猜想这些肯定都是受刑的人,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严刑峻法,不禁毛骨悚然,苏概似乎还想往下说。
“严刑峻法一日不除,冤案错案终身不绝。”穆剑暗下决心,等到自己挂帅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所有的酷刑,至少在军营里,正当他对未来满怀憧憬之际,苏概突然昏倒在地,穆剑赶忙去扶起他,这时,若晶、梁樱、王贵三人闻讯跑了过来。
“你们来得太好了,若晶,你替他看看,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穆剑焦急地说,若晶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苏概的脸蛋,刹那间脸色大变,赶紧拉开穆剑,说道:“穆大哥,他患的是瘟疫,此疫非同小可,传染性极重,万不能近身。”王贵一听,吓得躲得远远的,梁樱拉着穆剑后退几步,劝道:“大哥,樱子曾听说,自古以来,患上瘟疫之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你还是放弃吧。”
“不,我不能这么做!”穆剑面带微笑地看着二女,笑道:“这么说来,估计我这回也不能幸免,你看你们也拉我的手了,小心也染上瘟疫,快放开!”二女惊惶失措,立即松开手,穆剑抱起苏概加快脚步向府外走去。
“穆大哥……”
“大哥……”二女表情黯然失色,王贵在一旁埋怨道:“元帅也真是,苏概得了瘟疫根本就是报应,他那么着急干嘛?”梁樱双目注视着外面,淡淡说道:“以我对大哥的了解,他其实不是不知道瘟疫的厉害,只是不想连累我们!”若晶也表示认同,王贵不由分说,立即吩咐下人打扫房间,尤其是苏概接触过的地方。
夜悄然走过。
然而穆剑却彻夜未归,二女坐在房间内苦守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还不见丈夫的踪影,二女急不可耐,便出动府中所有下人去找,王贵陪同两位夫人领着几个家丁直奔后山,就在大家刚刚赶到后山,偶然发现树底下躺着一个人,众人走近一看,原来那人就是苏概,与此同时,只听大树后面传来喘息声,众人万分惊讶,进而绕到树后,只见穆剑大汗淋漓地站在一个大坑里,双手握着锄头使劲向边上挖着。
“大哥,你这是……”梁樱为之一愣,其它人也都怔住了,穆剑擦拭脸上的汗水,浅笑道:“我在盗墓!”
“盗墓?”王贵傻眼了,道:“元帅,这里又潮又湿,谁会埋在这里?”穆剑索性停下手中活,笑着抬起头,反问道:“我的王大将军,那你说说,这块地为什么不能埋人?”王贵顿时面红耳赤,毕竟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他压根就说不出原因,若晶嫣然一笑:“既然是盗墓,想必墓主生前肯定是个王候将相,要么就是个显赫一时的达官贵人,穆大哥,莫非你知道这墓主是谁?”
“呵呵,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不是什么王候将相,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
“那是……?”众人倍感惊奇,穆剑卷起袖子,伸出拇指指着自己,说:“是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有躺在你们身后等死的人。”边说边指着昏迷中的苏概,梁樱恍然大悟,原来穆剑有意上演这一出,目的就是让若晶替苏概治病,在场人得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若晶勉为其难地点头应允,穆剑喜出望外,出于安全着想,他不得不与大家保持一定的距离,并且让若晶带上口罩(古称面纱)工作。
……
两天后,经过若晶的精心治疗,苏概的病情明显得到好转,但并不意味着他体内的病毒已尽驱除,穆剑服下若晶苦心研制的药丸,期间倒也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