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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枪?”小李广为之一震,据闻当今世上能使此枪者非杨业莫属,难道……?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鄙夷地敌视着那兄弟二人:“敢问二位可是杨家的两位公子?”
“正是!”六郎理直气壮地说:“李光,算你聪明,怎么样?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我们兄弟二人请不动您,那只能让我爹来找您了。”小李广浑然大笑:“你少提你爹,他杨业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北汉的降将,提到他,我都感到丢人。”
“你敢污辱我爹!”六郎见他态度嚣张,气得扬起长枪向他抽去,小李广纵然箭法第一,但武艺却是平平,面对六郎的威逼,他吓得闪到一边,只能指望着手下人,六郎使出娴熟的枪法,不一会儿将宋军士兵全都击倒在地,小李广一阵恐慌,六郎步步朝他逼去,五郎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六郎,不得胡来!”
“五哥,这狗官太不讲道理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六郎愤愤不平地说,五郎凑到他耳朵边上,轻声说:“六郎,别忘了,我们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就算找不到排风,我们也不能惹事生非,万一让爹知道,那我们……。”六郎点点头:“五哥说得对,我听你的便是。”
五郎悠然一笑,而后缓缓走到小李广面前,此时的小李广却是一脸的气闷,五郎心平气和地掬手:“这位将军,方才小弟多有冒犯,请您勿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您赔罪。”说着便要下跪,六郎赶忙过来制止,而五郎执意以这种方式来化解彼此的恩怨。
“嗯,这才像话嘛,还是五公子懂事。”小李广哈哈大笑,笑容里却充满了鄙夷的神态,五郎缓缓跪在地上,城外的梁樱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想上前闪小李广两个耳光,谁知却让杨排风抢了先。
“五哥,他是个卑鄙小人,不要跪他。”排风甩开士兵的手,从城外飞奔过来,她的出现让兄弟二人喜出望外,五郎惊喜地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她,关切地问:“排风,快让五哥看看,这段时间在外面吃苦头了吧?”排风调皮地笑了起来,六郎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笑着说:“就是吃苦,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不听话跑出来的,你知道吗?爹和娘为你担心死了,还害得我们到处找,你呀……”排风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城外的梁樱见她找到自己的亲人,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五郎无意把目光转向她,于是便低头问排风:“那位姑娘是……?”
“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排风笑嘻嘻地跑到梁樱身边,硬是将她拉到二人面前,嘻皮笑脸地说:“五哥、六哥,她叫梁樱,是唐国的公主……”
“公主……?”二人面面相觑,排风未作解释,接着说道:“这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我,还有,如果不是梁姐姐,恐怕我的小命早就没了。”梁樱脸色微红。
“多谢梁姑娘,噢,不,多谢公主连日来对排风的照顾。”兄弟二人一齐向梁樱鞠躬叩谢,梁樱连忙说道:“不必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今排风找到家人,我也就放心了。”六郎随口问道:“公主为何也落入贼人之手?”梁樱叹息不语,一旁的排风调皮地说:“五哥,六哥,梁姐姐是为了找她的夫君才被这狗官抓的。”说罢便横眉怒目的瞪着小李广一番,小李广当即羞愤的扭头脸去。
“噢,原来如此!”兄弟二人语重心长地点点头,梁樱朝二人作揖道:“我也该告辞了,望二位以后看好排风,千万别再让她独自在外,如今这外面兵荒马乱的。”
“谢谢公主关心,我们会看好她的。”五郎边说边搀着排风的胳膊。
“告辞!”梁樱说完,迈着轻盈地脚步背身而去,岂料她刚刚转过身,小李广拦腰截住了她的去路:“公主,您还是跟属下回府吧。”
“不可能!”梁樱愤然挑开他的手臂。
“那就别怪手下无礼了。”小李广唤来所有士兵围住了她。
“我看谁敢对公主无礼?”五郎、六郎执枪来到梁樱跟前,排风指着小李广大骂道:“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带梁姐姐走?”六郎愤然道:“不错,梁姑娘贵国唐国公主,尔等休得放肆,再说,你想带她走那也要问问我手上的这杆枪。”
“你们……,你们……?”小李广气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小李广怒目而视道,士兵们不由分说,各自举起手中的大刀向他们劈去,六郎提起长枪奋力还击,排风随地捡起大刀冲了过去,梁樱拿着鞭子抽向小李广,一直沉默不语的五郎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于是全身投入到战斗中。
倾刻间,双方扭打成一团,场上越来越混乱,路边百姓吓得四处逃散,虽说小李广人多势众,但又岂会是杨门兄弟的对手,毕竟人家的老爸可是当时北宋赫赫有名的‘无敌将军’——杨业。
在兵器谱上,杨家素来以‘杨家枪’闻名天下,杨业一生征战无数,多半与其兵器有关,所以很少吃过败仗,其子自然是继承了这一点。
杨业共育七子,除去大郎、二郎,其它五人都在父亲营中帮忙打理军务,论脾气,五郎最为像他,稳重、干练,这些都是传承了其父的‘真传’,只因他从小曾在寺庙避难,故此生平做事向来以慈悲为怀,一般情况下都尽力避免与他人发生摩擦,除非是忍到极限,就拿小李广来说,五郎原本就没打算要与官府做对,但是由于小李广百般纠缠,所以说,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几番回合下来,宋兵一个接一个倒地,小李广意识到眼前形势对自己不利,只得畏首畏尾地往后退去,排风眼明手快,随手捡起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小李广不敢动荡,梁樱、五郎、六郎飞快地跑过来。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李广浑身颤抖,目光直愣愣地瞪着梁樱。
“姐姐,此等小人,留着何用?倒不如一刀杀了他。”杨排风义愤填膺地说,六郎也主张杀了小李广,梁樱没有表态,但当她一想到穆剑跳崖的情景时,内心的愤怒油然而生,于是奋力夺过排风的刀向他砍去,小李广吓得全身颤抖,关键时刻,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瞬间从腰间取下一根笛子呈到梁樱面前。
“笛子?”梁樱一眼认出那是自己送给穆剑的笛子,想到这里,她快速抽回手中的刀,并伸手抢来笛子,排风等人倍感惊奇,随即收回手中的兵器,士兵们也不敢轻易上前,只好退到一旁。
“公主,这是属下在崖边找到的。”小李广支支吾吾地说:“属下先前听元帅说过,这支笛子是您送给他的,我想这恐怕也是元帅遗留下的唯一遗物了,属下不敢有违,故而一直将它带在身上,希望有朝一日能交到您手里。”梁樱热泪盈眶地看着手中的笛子,情绪已经失去控制,不停地摇头:“不会,不会,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姐姐,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排风狠狠地揪起小李广,喝斥道:“说,这笛子怎么来的?你以为你拿支笛子就能逃命吗?我现在就杀了你。”
“排风,留他一条性命!”梁樱抚mo着笛子,认真地说:“他说得没错,这笛子确实是我送给大哥的,想不到大哥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如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显得非常低沉,小李广全身俯地,进而战战兢兢地说:“公主,小人知错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以往的份上,您就饶了属下这回吧。”梁樱看着笛子,不禁泪如雨下,雨珠打落在手上,打湿了衣袖以至流淌到笛子每个小孔当中。
小李广跪在地上哭诉着,试图得到梁樱的宽恕,五郎、六郎是越听越糊涂,排风便在边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二人听后不由得毛骨悚然,六郎挺身愤愤不平地说:“公主,这种背主的小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让我杀了他。”说着,他抡起长枪照着小李广打去,梁樱静静地抱着笛子,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早已是虚无飘渺,她的深思寄托在手上的笛子,心灵却飘向远方……
“六郎,你给我住手。”五郎奋力夺去他手中的长枪,六郎极不情愿的松开双手,撅着嘴巴走到一边,小李广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暗自庆幸自已逃过一劫。
“放他走!”良久,梁樱开口的第一句话致使在场人目瞪口呆,排风一脚踢在小李广身上,痛斥道:“小李广,今天算你走运,姐姐不想杀你,快滚!”
“滚!”六郎走上来补了一脚,小李广忍着伤痛,带着手下士兵落荒而逃。
事后,梁樱怀揣着那根沾满泪水的笛子,一步步向后走去,白马似乎通晓主人的意思,它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