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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排风发现身后有家玉米店,于是灵机一动,顺势跑过去端起一盘玉米粒洒在地上,八字须没有在意,梁樱趁机掉头就跑,八字须加快脚步追去,险些被脚下的玉米粒所绊倒,就在他暗自庆幸之时,梁樱突然杀个回马枪,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八字须咣铛一声摔个底朝天。
“唉哟,唉哟!”八字须躺在地上痛得直叫唤,梁樱拿起木棍架在他的脖子上,道:“这就叫恶有恶报,本姑娘暂且饶了你这次,如有下次……”
“不敢了,不敢了,女侠、姑奶奶饶命!”八字须翻过身跪在梁樱面前,其它那些泼皮也都‘爬’了过来。
“还不快滚!”这时,杨排风从一旁走了过来,八字须等人慌忙起身拔腿就跑,围观群众不欢而散,梁樱扔掉手中的棍子,随后跨上马背继续向前走去,杨排风跑到马前,张开双臂挡住了去路,梁樱惊讶地看着她:“姑娘还有何事?”
“姑娘?呵呵,我叫杨排风!你叫什么?”杨排风伸手摸着马头,笑着说:“你刚刚也算救了我一命,总得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这很重要吗?”梁樱嫣然笑道:“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去偷东西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说完便勒紧缰绳向一旁奔去,杨排风立即跑过去,再次拦住了她,梁樱苦笑地摇摇头:“排风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杨排风似笑非笑地晃晃脑袋:“看来你还真把我当作小偷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偷吗?”
梁樱淡淡一笑:“对不起,我没有这个兴趣,劳烦您让开,我还要急着去找人。”[WWW。WRSHU。]
“找人?那你找我呀?不瞒你说,这萧城一带还真没有我杨排风不知道的地。”杨排风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梁樱见她如此难缠,转之一想,与其自己盲目地寻找,倒不如让她来带路也好,想到这里,她首肯地点点头:“好吧,那就请你带路吧,不过这一路上,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你说,就是三十章、三百章都没关系。”杨排风飞快地爬上马背,靠在梁樱的肩膀上,梁樱哭笑不得,便说:“一,不准再偷再抢。”
“可以。”
“二,不准惹事生非。”
“那是自然。”
“其三……”梁樱先是环视周围,接着转过脸小声说道:“我叫梁樱,这次过来是为了找寻大唐附马爷的下落,我相信你才告诉你这些,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嗯,梁姐姐!”杨排风调皮地探着脑袋,补充道:“能这样叫你吧?”
“随便你!驾!”梁樱微微一笑,战马载着二人快速朝前跑去,梁樱在她的指引下走访了萧城的每条街道,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梁樱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在此期间,她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给杨排风换上,经过一番梳洗,杨排风由原来的貌不惊人,甚至是人见人厌的‘乞丐’蜕变为一个俊俏的美女。
夜是寂静的,杨排风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而梁樱却独自坐在桌前看着蜡烛发呆。
“大哥,你不会有事的,樱子一定会找到你!”梁樱趴在桌上叹息道:“你在哪里?樱子好想你,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请您告诉我一声,哪怕是在梦中……”说着说着,她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随着蜡烛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
……
然而,同样的一幕却在另一个地方上演:正如慧兰的家中——那破旧的屋内。
烛火点亮了四周,只见小营趴在地上的席上睡着了,穆剑躺在床上仍旧处于昏迷状态,慧兰白天忙于照顾他,所以耽误了手上的活,只能连夜加班加点,忙完一阵子后,她揉揉酸痛的脖子,轻轻捏着红肿的双手,之后回到蜡烛边上坐下,双眼静静地盯着上面的火花,表情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樱子,樱子!”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慧兰走到小营边上,刚要躺下休息,只听床边传来一阵撕心的呐喊,她赶紧跑了过去,穆剑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当他看到四周熟悉的一切时,这才知道自己作了一场恶梦。
“穆兄弟,怎么了?”慧兰拿来毛巾,边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边问:“是不是又在作恶梦了?”穆剑张大眼睛,愣道:“慧兰,是你啊?对了,我怎么还在这里?”慧兰放下毛巾,说:“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而且经常在梦中喊着同一个名字。”
“噢!”穆剑无力地靠在床边,两眼望着头顶上的茅草,慧兰坐在床边,好奇地问:“穆兄弟,那位叫‘樱子’的姑娘一定是你的妻子吧?”
“是的!”穆剑点点头,轻叹道:“她叫梁樱,哎,我刚刚梦见她也来到了萧城,我拼命地朝她挥手、叫喊,可她就是听不见,后来被潘美他们抓走了……”慧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这只是个恶梦,你无须记在心上,待你伤好之后,我送你去常州。”
“慧兰,谢谢你!”穆剑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慧兰不禁面红耳赤,但她一想到自己的卑微,随即抽回双手,穆剑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惭愧,立刻把手置到身后,语重心长地说:“慧兰,请原谅我的无情,我并没有嫌弃你们母子的意思,那天我本想离开这里,就算是死在路边也好,我绝不能因我的事而拖累你们,只可惜我现在是废人一个,就连路都走不稳,哎……”说罢,他不停地摇头叹息。
“穆兄弟,你快别这么说。”慧兰认真地说:“奴家知道,这里并不属于你,毕竟您是大唐的附马爷,你有你的一片天,可是奴家也并非蛮横之人,我只是担心以你现在的状况出去,难免会有凶险,所以……”
“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我好。”穆剑带开玩笑地说:“放心吧,我呀,不养好伤是不会走的,只要你和小营不怕麻烦。”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慧兰兴奋不已,穆剑看着地上的小营,怜爱地说:“小营很可爱,如果你不介意,以后就让我来当他爹吧,至少这样一来,外面就不会有风言风语了,你说呢?”
“这……”慧兰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穆剑见她犹豫不决,连忙改口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没有!”慧兰羞愧地低着头:“奴家只是觉得,小营只是一个乡野孩子,哪有福分与附马爷攀亲?”
“这不叫攀亲!”穆剑笑着说:“还有,在这里没有什么附马爷,我们都是平等的,再说,我也是来自平民,乡野又怎么了?我反倒认为农村的孩子更招人喜欢。”
“那……那好吧,奴家先代他谢谢您!”慧兰深深地弯腰鞠躬,穆剑走下床扶起她,而后走到小营边上躺下,慧兰诧异道:“穆兄弟,您这是……?”穆剑双手枕着脑袋,笑道:“怎么?作老爸的和儿子睡在一起不行么?”
“不,不,您的伤还没好,不能睡地上。”
“哈哈,按理说,小孩子也不能睡在地上,难道我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我才不相信呢?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快睡吧。”穆剑缓缓地闭上眼睛,慧兰见自己苦劝无果,只好来到床边躺下,她知道穆剑是不想让自己睡地铺,因而才强行抢在前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潸然泪下。
夜半时分,穆剑趁她睡着之际,悄悄将小营抱到床上,之后独自躺在席上。
……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大地迎来了崭新的黎明,人们开始投入到一天紧张工作中,慧兰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随即重操旧业——编起了箩筐,穆剑不顾她的劝阻,硬是在边上帮忙,小营则在院子里嘻笑打闹,在街坊邻居看来,这是幸福的一家,然而却有一人一直在边上盯着他们。
此人是隔壁的张老五,阿黄的主人,看他模样大约在三十多岁,早年娶了邻村的一家屠夫的女儿,后来生病去逝,其身前未留子女,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孤身一人,当然了,村里很多人曾为他找过不少的姑娘,其中有几个条件都很好,但都被他回绝了,其实他的心思一直寄挂着慧兰,为此,之前还找了媒婆向慧兰表明心迹,而慧兰压根对他不‘来电’。
不过老五并未因此罢手,而是把筹码押在小营身上,每当小营到他家玩时,他便使出浑身解数地‘宠’他,希望借此打动慧兰,可惜慧兰毫不动心,加上穆剑的莫名前来,慧兰早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老五背地气得直咬牙,也许是由爱生恨,每当夜幕降临之时,他都会偷偷地来到慧兰家门口,打听穆剑的来历。
要说这大白天的偷窥,他还是第一次,当他看到慧兰和穆剑有说有笑的,内心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这时,他身后的阿黄突然叫了起来,老五狠狠地瞪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