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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李煜惊呼道:“可是他的武功平平,朕记得当日那名刺客和武艺出神入化,并且出入皇宫行云流水、来去自如。”穆剑挺身说:“他现在是北宋的王爷,手下高手如云,哪还需要他本人动手,您还记得那天在大殿上,他留下的那个表情吗?尤其是那眼神格外吓人,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嗯,不错,朕想起来了。”李煜瞬间回忆起赵光义那副丑恶的嘴脸,不禁毛骨悚然:“据说此人报复心极强,却没想到会如此阴险,穆爱卿,这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注意的。”穆剑点点头说:“您也要担心,我想他对付的目标不只是我,还有你。”
“朕知道!”李煜接着说道:“呵呵,关了你这么多天,也该还你自由了,穆爱卿,你可以出去了。”
“就这样出去?”穆剑疑惑地抬起头,李煜乐呵呵地说:“怎么?莫非要让朕跪下给您陪不是?”
“不敢,不敢!”穆剑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就这样放了我,那些大臣们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是有意在偏袒我。”
“偏袒?”李煜浑然大笑,冷冷说道:“朕是天子,朕有权偏袒任何人,更何况是朕的爱臣,他们有什么权力反对,你呀,就别多心了,走吧!”说完便挽着穆剑的胳膊走出了天牢,正当二人刚迈出天牢的门槛,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惊呆了,只见文武百官早已跪在门外守候,穆剑还以为是来接自己的,随即笑眯眯地走过去。
“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李煜慈眉善目地摆摆手,随口问道:“列位臣工想必是过来为穆爱卿接风洗尘的吧?快快请起!”大臣们彼此面面相觑,不过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李煜惊愕地看着他们。
“Thankyou!Thankyou!”穆剑意识到事态的复杂性,便故意笑着掬掬手,间接打破了僵局,大臣跪在地上相互一愣,也难怪,毕竟当时社会没有英语这门课程。
“诸位卿家为何长跪不起?”
众人似乎没有听到皇帝的问话,个个低头不语,李煜迟疑片刻,于是缓缓走到中央位置,顺手指着一名满头白发的臣子(礼部尚书翁丝虹,不作细解),问道:“翁爱卿,你掌管着司仪,你来说,尔等今日所为何来?”
“是,皇上!”翁尚书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支支吾吾道:“臣等今日是为附马爷而来!”
“哼,说了等于没说!”李煜冷喝一声,翁尚书面色显得更难看,其身后的那些大臣纷纷向他投来鄙夷的眼神,李煜无心追根究底,便拉着穆剑继续前行。
“附马爷刺杀皇上,罪该当诛,请皇上慎裁!”几百人的声音汇聚一起,宛如惊天巨雷,直接劈向皇宫每处角落,李煜未能幸免,‘当’的一声摔倒在地,穆剑倒显得异常镇定,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附马爷刺杀朕?谁跟你们说的,是朕吗?”李煜在穆剑的搀扶下,轻轻地舒展一口气,犀利的目光直瞪着那些臣子:“你们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吗?”
“皇上息怒!”翁尚书探头探脑地说:“臣等决不是捕风捉影,鉴于此案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三思,所谓‘纵虎容易收虎难’,何况人证物证俱在,穆附马脱不了干系,望皇上秉公处置。”
“请皇上三思!”
“若皇上一意孤行,臣等将长跪不起。”
……
面对群臣的七嘴八舌,穆剑苦笑地摇摇头,此时此刻,他不想发表任何言论,李煜冷冷笑道:“行啊,你们不但学会了煽风点火,而且还懂得集体来要挟朕了,你们以为这样子就能逼朕就犯?哼,朕送你们两个字——做梦!”众人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跪,那就跪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李煜自始至终坚定自己的立场,在这一点上,穆剑深表佩服,同时内心非常感动。
“穆爱卿,我们走!”李煜愤怒地转过身扬长而去,穆剑弥留片刻,他无意中把目光转向那一张张无奈、惆怅的表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也就在这一刹那,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皇上,对不起,我不能走!”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场人顿时目瞪口呆,李煜三步换作两步冲到穆剑面前,不解地问:“为什么?穆爱卿,你不用向他们妥协,朕是天子,朕说你无罪就无罪。”
穆剑冷静地抬起头:“皇上,谢谢你这么相信我,但是我真的不能走,并不是因为我向谁妥协,而是我要堂堂正正地从这里走出去,也就是说,我希望在离开之前,能为自己洗清所有的‘罪名’。”
“你……?”李煜气得直喘息,指着那些大臣对穆剑说道:“你想过没有?他们……,他们是要你的命,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听朕的。”
“是,您是天子,但天子也要守法。”穆剑的话让在场所有大臣为之赞叹,当中有不少人竖起大拇指,穆剑语重心长地说:“我没做错过什么,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活着就要光明磊落,就算是死,也要清清白白。”众人齐声喝彩,李煜沮丧地摇摇头。
穆剑俯下身去,一一扶起每位大臣,说:“大家都是同僚,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有的只是一点口角上的摩擦,或许你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恳请你们给我两天时间,就两天,好吗?两天后,随便你们怎么样,穆剑无怨无悔。”说到这里,穆剑扑通地跪了下来,百官倍受感动,纷纷点头赞成,李煜仰天长叹,眼眶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皇上,我们还是按程序走吧!”穆剑微微一笑,随后悄然转过身向天牢走去,文武百官争议不断,各自发自内心的感叹,李煜垂头丧气拂袖离去……
天还是那片天,云未变,蔚蓝的天空笼罩着一股热气,它源之一个人的正义,脚下的路不会因人而异,它就像一条导轨牵引着世间的每一个人。
有人说‘正义可以战胜一切’,无可厚非,邪恶终究会走向堕落,穆剑以他赤诚的心打动了在场每一位大臣,或许此时此刻,那些大臣们没准正在家中扪心自问、面壁思过呢?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文武百官退出皇宫后,便神秘般地来到了一片树林,片刻间,只见树上跳下一个黑衣蒙面人,那人开口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是不是可以给穆剑准备后事了?”
“回大侠的话!穆剑已经回到天牢!两日后行刑,请您行行好,放了我们的家人!”翁尚书惶恐道,其它大臣跪地恳求一番,那人怒目而视:“什么?穆剑没死?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你们是不想要你们的家人了?是不是?”
“大侠饶命,大侠,我们照您说的去做,求求您放过我们吧!”翁尚书等人不停地磕头求情,那人轻蔑笑道:“哼,穆剑没死,说明你们办事不利,本想靠你们说服皇帝,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样吧,放人可以,不过必须要等到穆剑人头落地后。”言毕腾空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翁尚书等人失望地低着头。
那么这名黑衣人究竟是谁呢?别着急,请接着往下看。
话说穆剑放弃自由,回到了天牢,其宗旨是为自己澄清冤情,牢卒们听闻佩服不已,一个个围过来陪他聊天。
牢头凑过来问:“附马爷,奴才真不明白,皇上都说你无罪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呢?”
穆剑笑着说:“说实话,回到这里我很踏实,谁会愿意一辈子背着冤屈?与其在外面让别人白眼,还不如先洗完澡再出去。”
“洗澡?哈哈哈……”牢卒们哈哈大笑,牢头开玩笑地说:“那奴才这就去打水。”牢卒们又是一阵嘻笑,穆剑咯咯地笑起来,接着止住笑容,认真地说:“各位大哥,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附马爷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请说,奴才们一定办到!”几个牢卒异口同声地说,穆剑探过脑袋说着悄悄话,牢头听后拍拍胸脯:“就这点事?附马爷放心,此事就包在奴才们身上。”
“谢谢,谢谢!”穆剑高兴地双手作揖。
……
对穆剑来说,牢狱的生活并不孤单,有时还挺快乐,所以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间,两天过去了,大臣们见天牢方面没有任何消息,而且皇帝也连续两天都没上朝,这使得他们苦不堪言,毕竟他们的家人在黑衣人手中,一旦事态有变,也就意味着对方撕票,情急之下,他们只得来到御书房求助于皇帝。
但是,他们的‘求助’并非是直接道出实情,而是故伎重演,再次劝说李煜处死穆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