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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培德讨乖说,阁下息怒,乐亭虽失。但,县城是石头,便衣队是水,水过石头在,县城迟早还是我的。
刘仙舟长叹,别给我解心宽了,曾几何时,长城22县失了八九。宝坻、平谷县知事以身殉职,蓟县县长下野,玉田县长吃里扒外,献出城池保全性命,迁安县知事逃到三仙洞避难。谁知下一座该丢哪个县城呢?
忽报,三股便衣队向车站运动。
张培德说,阁下,便衣队来者不善,撤吧,撤回渤海静观待变。
刘仙舟说,我的精锐部队还在滦县县城,没联络上。
枪声越打越响,渐渐临近装甲车刘仙舟的指挥部。他伏在窗口向外看去,天黑了,看不清,只见曳光弹的抛物线以及爆炸物的散射光。使之耳朵不舒服的是装甲车的前后左右数十挺机枪的吼叫,不论从哪边来的光和声都令他心神不安。参谋人员报告派出去的联络士兵,还没出站就被便衣队打死了。
刘仙舟说,再派,派一个班。
一个班的保安队刚出站就作了俘虏,他们被带到车站对面的汽车站即抗联的前沿指挥所。
陈参谋长问,大叫驴在车里吗?
俘虏说,在,长官。
陈六人又问,你们是什么任务?
俘虏答,到县城与保安队联络,要他们速向火车站靠拢。
陈六人问,装甲车上的兵力,装备。
俘虏说,一个警卫连,十挺机枪。
陈六人说,你们说的都是谎话,拉下去毙了!
蒲公英正待动手,节板斧抽出腰斧,王殿按按腰里的神枪。
俘虏们慌了,忙跪下说,报告长官,小的不敢撒谎。刘仙舟确实只有一个警卫连。在车站北不远处,有日军一个石油库,一个中队的日军把守,答应合力抵抗便衣队,并与山海关日军通了话,山海关方面已经派出装甲车接应。
陈六人听了一惊,命人把俘虏押下去。
他约三位总队长合计,咋办?要速战速决,不能叫刘仙舟溜了。
王殿说,这装甲车子弹打不透,丁大炮在昌黎作战,我们又没炮。
节板斧说,有石油就好了,烧他狗日的。
一棵草蒲公英说,我去弄油,鬼子的油库里就有。
事态不容指挥员们仔细讨论思考,陈六人打定主意说,易总队长弄油,王殿兄弟接应,板斧兄弟打装甲车。立刻行动。
一棵草蒲公英换上夜行服,挑选了十几名机灵的弟兄,牵着一头毛驴车便向油库运动。驴不叫不闹,低头说,老草,这回可悬乎。
油库座落在车站北横山下一个山坳里,周围有墙,墙上有铁丝网,网上有电,院子四角有岗楼,门口有哨兵。蒲公英等人爬上一个小山头,油库尽收眼底,成桶的石油整齐地堆摆在院子里,小山般的那么一大堆,足有几百桶。
不知啥叫难的蒲公英今日做了难,这样高又险的墙,对他是挡不住的,出入自如。只是这石油桶怎么弄出来呢?急得他出汗,发狠,骂娘,火车站那边的枪声不容他再等。他说,你们到门口接油桶,我到里边弄油。说完一个箭步嗖的一声悬到空中,轻如羽毛落地无声,他扳倒一桶油,抬脚用力一蹬,这桶就带着隆隆的音响向门口滚去。鬼子哨兵发现油桶自动滚过来,便截到门口,蒲公英又扳倒一桶,一桶桶的石油向门口堆去。
门外接应的抗联战士们向石油桶运动,被鬼子发现,双方开枪,油桶被子弹打中,起火、燃烧、爆炸,又引起连锁反应,大堆的石油桶也起了火苗。蒲公英背靠着石油大垛,炮楼上的鬼子不时地向他开枪,吹笛子,成群的鬼子端着雪亮的刺刀哇哇的向蒲公英逼来。飞毛腿蒲公英用枪撂倒了七八个。鬼子一片片地向他拥来。蒲公英一脚踹倒石油桶,冒着火的石油桶向鬼子群里滚去,他乘鬼子躲闪之际潜入油桶垛的通道里,接近围墙,一个鹞子翻身,飞到墙外,他刚落地只听一声巨响,石油库发生爆炸,浓烟滚滚,石油桶飞上天,大火横扫,巨大的气浪推倒了围墙。一棵草蒲公英在石岩下安然无恙。他带着一股怒气回到指挥所,向参谋长歉意地说,我蒲公英草包一个,没弄到石油。
陈六人说,二世,你灵活地完成了任务。你这一把火,可把刘仙舟吓得拉一裤裆屎。
通信兵报告,刘仙舟的装甲车向东开走了。
陈六人说,追!
王殿、节板斧率队往东追下去。一辆装甲车出站,喘着粗气越过滦河大桥,哞的一声大叫,吃吃地驶入昌黎地界。
滦河铁桥太窄,追兵拥挤在桥上。急性人下桥乘大小船只渡河,碣石山下铁路两侧遍地都是呐喊的抗日联军。东面的昌黎支队在丁大炮的率领下,扒了昌黎西侧半里长的铁路。他当先锋带队向西截击。东西两股抗日联军在石门车站会合,直扑那辆装甲车。车上没有动静,车门大开。节板斧、王殿、蒲公英、丁大炮恰要按葫芦抠子儿握着枪冲进装甲车里,啊?原来车里是一个空巴拉。人呢?刘仙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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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一卷
一阵风
(21)
刘道尹假走永平府
高司令怒骂卢龙城
大叫驴刘仙舟的装甲车逃到石门车站,士兵报告说,开往昌黎的铁道被毁。刘仙舟登时出了一身虚汗,闹了个透心凉。后有追兵,前又断路。难得他打转转儿。他的谋士们都拿不出高招来。刘仙舟吼道,饭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的三米把你们都养肥了,还是一群废物疙瘩。我的韬儿在时就好了。大难中想起亲人来。到真格的的时候,哪也指望不上。
乐亭县长张培德力争改变肩膀不一般齐的地位。于是,他说,阁下息怒,下官倒有一计,可保阁下脱险。
刘仙舟说,哦,你也有妙计?快说。
张培德环视四周,刘仙舟怒道,你们都下去。
谋士们也怕挨枪子,不情愿地下了车。装甲车里剩下两个人了。张培德和刘仙舟头碰头,眼对眼地唧咕了一阵子。刘仙舟听了猛一击掌,嘿,好计,好计。于是,二人换上便衣,庄稼佬儿打扮,毛蓝裤,白粗布褂,紧束黑腰带,牛鼻子纳帮千层底的布鞋,毛巾包头。他们下了车,刘仙舟把警卫连长叫到身边秘密下令,向卢龙撤退。你骑我的马在前边开路,我随后就到。你进城之后,叫郎县长接应我们。
这位连长是个大头大脑的傻大个,大嗓门儿,一声向卢龙城开进的吆喝,一连人马劈哩啪啦地就向北奔跑。刘仙舟的手下、谋士们一听有令北撤,就像水一样跟着大流。在暗处的刘仙舟、张培德看着自己的人马全都往北跑了,他俩悄悄离开石门车站,从去卢龙的岔道上向右拐,择山路绕开铁路向昌黎走去,消失在夜雾中。石门车站留下了一个空巴拉。
王殿、节板斧、蒲公英、丁大炮率领的各路抗日联军包围了石门车站发现装甲车是空的,刘仙舟逃之夭夭。前卫班报告,有一股保安队向卢龙逃窜。
总队长们异口同声说,追!一挥手,几个总队跑步前进,一举包围了卢龙县城。即刻派人飞马向司令部报告,我军把刘仙舟包围在卢龙县城,这回他可是插翅难飞了。
接到这条战绩通报的抗日联军司令部马上从滦县的岩山移至卢龙城西只有滦河之隔的石梯子村。鹿地命令,封锁渡口,沿河警戒。鹿地、陈六人不顾休息即刻来到河边前沿,隔河了望卢龙城。
鹿地刚举起望远镜,抗联司令高敬远闻讯风风火火从卢龙寨赶来,他下了马,把马的缰绳扔给通信员,顾不得与鹿地、陈六人寒暄就急着说,这一仗叫我打,你二位辛苦多日,下去休息。我包打刘仙舟。
滦河边,河堤上,三人举目远眺。脚下陡峭而狭窄的石头河床,把河水逼得咆哮如雷。河对岸,山峦中,卢龙城的轮廓忽隐忽现。宛如迷雾茫茫的写意国画。在河水的隆隆声中隐约听见抗日联军在城外摇旗呐喊:打进卢龙去,活捉刘仙舟。
高敬远笑道,这回刘仙舟可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鹿地说,司令,你以为刘仙舟在卢龙城里吗?
高敬远有十分把握地说,那还会有假。
参谋长说,据战士报告,发现一股保安队向北卢龙方向逃窜。我断定刘仙舟弃车逃往卢龙。
高敬远说,铁路东西两头都是我们的人,南有渤海,死路一条。他只能往北逃。
鹿地说,未必,西线我们人多,不能退。东线,丁大炮只打了昌黎车站,毁了一段铁路,而昌黎县城,墙高河深,固若金汤。况且,昌黎滦县乐亭是刘仙舟盘踞多年的老根底,胡须爪牙,他的死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