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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说,抗日救国不分老幼。他一指节板斧说,这位是抗联第四总队长节板斧。
张盛瑞抱拳,唷哟,节板斧早就名冠滦东了,失敬,失敬。既然,陈秘书长、节总队长是及时雨的人。张某愿追随于后牵马带蹬。丁大炮原名丁万有,居无定所。要想见到他,我们要有振聋发聩的行动。我也豁出去了。
陈虎说,依你怎么办?
张盛瑞说,打赤崖,敲山震虎。
陈虎说,今晚就干。
张盛瑞集合了他的十五六个人,他们合起来五十多人。当夜,包围了赤崖镇警察分驻所,放了几枪就收拾了一个警察中队,缴了20条枪。在镇中央的娘娘庙的墙脸上贴了一张大布告,大意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全国民众拿起武器,发奋为雄,抗日救国,复兴中华。落款是长城抗日联军司令部,副司令鹿地,参谋长陈六人。
看布告的庄稼佬儿看惯了皇榜,没见过这新鲜玩艺儿。蔫巴叽地袖吞着双手看冷暖。老茄子老帮子们自言自语地问,司令大,还是皇上大?如今皇上在满洲复了位,这布告叫人造反,信人调,丢了瓢,于是摇着头说,世道变了,世道变了。年轻人不带老套数,看了布告便说,真书不入时人眼,这才是正道的事呢!于是互相串连着加入抗日联军。
这则布告载着鹿司令陈参谋长的名字贴到茹荷、仓上、石各庄、施各庄、槐各庄,黄土庙,集合了四五百人,编入抗日联军第二十八总队,任命张盛瑞为总队长。只是丁大炮老是乌鸦闪蛋,没有露面。
三天的期限渐渐逼近,陈虎、节板斧犹虑地踱步。张盛瑞说,明天是荒佃庄大集,我们贴布告去,人多影响大,如何?
陈虎说,不等明天了,现在就派人去贴布告。明个儿天一亮赶集的人就能看到。
张盛瑞派了一个中队到荒佃庄贴布告。大约去了两个时辰,忽然,跑回一个队员报告说,总队长,大事不好。荒佃庄被丁大炮、王二虎他们占领了,他们收枪、抓人、又抢了钱庄,还扣下我们贴布告的人。
张盛瑞问,他们有多少人?
队员说,也就是七八十人。
张盛瑞咔嚓一声抻出盒子枪子弹上膛,集合队伍,走,我去收拾他们。
陈虎说,张总队长,古人说,处蒲常惮溢,居高常虑倾。我们要三思而后行。我们的任务是联合他们抗日。
张盛瑞说,唉,你这个秘书长心肠就是软,古人云:义不主财,慈不主兵。他们这些土匪会抗日?抗日是正派人的事业。王二虎是啥东西,我还不清楚,都是草寇官匪攮糠的。张盛瑞气不打一处来,知了皮擦屁股嘁喳嘁喳,带了一百多人一下子就奔了荒佃庄。
陈虎没有拦阻。节板斧一顿脚,你怎么放他走了?这样打起来,收编丁大炮打乐亭的事岂不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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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一卷
一阵风
(19)
及时雨收编丁大炮
张培德诈降待援兵
老八黑头鸭张盛瑞不听劝告一头扎进荒佃庄镇。忠厚老实靠翻土坷垃度日的庄稼佬儿关了大门,从门缝里看世界。原本小镇就有一股水,又涌入一股水,两股水相磕,这可就有热闹看了。张盛瑞带百余人跑步强占了全镇的制高点,即刚刚被丁大炮的十路军洗劫过的益合公钱庄。
钱庄的主人实指望张盛瑞为他夺回被人抢去的银子钱,可口上却说,天地良心。主人把张盛瑞迎到后堂,一惊一乍地说,唉呀,张总队长啊,这不是欧坨他三姨家二大伯子三闺女的干老爷公公吗?亲家,你可要为我做主哇!沾亲加义气把火爆性的张盛瑞推上前台,他带领十几名枪手去找丁大炮论理。
丁大炮,字海峰,绰号鲇鱼嘴。昌黎县大营村人。家贫,读过几年私塾,子曰书云都忘了,只记住了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他17岁去东北学商,商没学好,可看了许多唱本,有《水浒》、《三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等。24岁回乡为村里护青苗和捣动鱼虾度日。结交草莽王二虎,打家劫舍仗义疏财,路见不平拨刀相助。风闻河西敢刺杀刘仙舟的高团总,河南乐亭及时雨都起义抗日。于是,他们也模仿着干起抗日的勾当。起先五个人,先摸了会君坨的民团,收了几条枪。在抗日的旗帜下,队伍渐渐壮大两千多人。打下新集拜洛阳军校毕业的蔺乃公为参谋长,打下泥井重镇收编了王大胡子的炮兵队,装备有大木炮30门,二人抬50个,最现代化的就是缴获鬼子的撸管炮一门,炮弹两发。丁大炮舍不得使,留着壮门面。那柳木炮,虽然是木质,用胶轮子架着,罩上绿帆布,行军中那也是土地佬儿放屁,神气噔噔。他很满意他的炮兵阵容,只是人多枪少,好多弟兄还拿着大刀长矛作战。这咋能对付得了日本鬼子的三八大盖?为了这个,他命令各总队分散各村镇敛钱收枪。丁大炮事必躬亲,他亲自带一小队人马到施各庄、刘各庄、马坨营收枪,只是到荒佃庄收枪也不太顺利。他用单子撅顶住蒋乡长的太阳穴问,你说,荒佃庄哪家还有枪?
乡长战战兢兢的供词,株连了财主,他说,双盛兴药店和益合公钱庄两个铺子有枪。可是,丁大炮收枪的时候,人家不但不给,反而还击,打伤了一位弟兄。丁大炮是个炮药库点火就炸,他可火了,带上五个枪手,凭借飞檐走壁的功夫,窜入两个铺子,砸了药店,抢了钱庄,收了两家的枪。顿时,又有一批青年加入他的队伍。丁大炮一伙正在蒋家大院弹冠相庆之时,老八张盛瑞堵住蒋家大门口叫阵:姓丁的,你给我滚出来!
嘴里叼着一根草节的丁大炮抱着肩依着大门框说,是谁在门口叫唤。哦,你是哪个树上长的?寻你丁大爷做啥?
老八张盛瑞说,爷是抗日联军总队长张老八,你抢了钱庄的钱,如数送回,少一个钱边儿也不中。
鲇鱼嘴丁大炮说,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扇了舌头。我若是不给呢?
张盛瑞说,若是不,别想活。说完一挥手啪啪啪,大小家伙一齐开火,顿时,打倒了七八个。丁大炮倒底是有底功的,一个箭步蹿到门垛子的背旯旮子,没有伤着。也没有还手的机会。枪声停止了,只听张盛瑞说,姓丁的竖起你的驴耳朵听着,今晚掌灯之前,如不把钱送回去,明早抗日联军大队人马踏平蒋家大院。
张盛瑞丢下一句话落地有声,便回钱庄等候送钱来。
钱庄主人咬咬牙再破费一次,杀猪报答张老八为之出了一口气,并指望着那些银子失而复得。张盛瑞啃着猪爪自得其乐,于是,他吩咐,在门口听着点,丁大炮他们一会儿就送钱来。
丁大炮那也不是好惹的。他和弟兄们合计咋办。他倒不在乎这点小钱,而在乎丢了面子。捞不回这点自尊,往后咋在弟兄们面前说话算数?
王二虎劝他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常穿着袍子还怕会不着亲家?
丁大炮说,我们死了七八个弟兄,莫说十年,就是十天我也等不得,我要马上,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还是上过军校的参谋长蔺乃公道道多,他在丁大炮耳边如此这般地一说。丁大炮乐了,马上打发两个弟兄抬着钱箱子从前门给益合公钱庄送钱去。派王二虎带人包抄钱庄的后门。丁大炮亲自率领重兵埋伏在前门外的暗处。
长风吹散月边云,掌灯时分,两个抬钱箱子的人在钱庄前门扯着嗓子高叫,老八总队长,我们是送钱来的,别开枪。
张盛瑞放下油腻的猪爪一笑说,来了不是。他在门里说,把钱箱子打开。
来人照办了,两手捧一捧白花花的大洋钱,捧得老高又松手洒下来,传出一阵嗡嗡的银子声儿。
张盛瑞说,放下钱箱子,离开。
来人说,银子钱是硬头货,请张总队长见见数。
张盛瑞说,再磨蹭就开枪了。
来人说,好,好,我们就离开,离开。
他们走远了。钱庄主人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咕隆一声打开大门的一道小缝,正要冲出去。张盛瑞拦住说,慢。他派出几个机灵的,直奔那个钱箱子。
在暗处的丁大炮发出了攻击的信号。一股开枪打死了取钱箱子的人,抢回了钱箱子;一股拥入大门里。枪声大作,前门后门两面夹击。喊声,杀声,扑通声,咕咚声。子弹乱飞乱撞,墙上刻出累累弹洞。屋檐上的瓦片,窗子上的玻璃,被子弹撞得稀里哗啦。张盛瑞顶不住落荒而逃,三十几名弟兄被俘。
丁大炮昧着惺惺使糊涂,没拿住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