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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退下。
刘子瑞千恩万谢,王殿也巴不得快些出城。
忽然,家丁急匆匆进来,附在魏佩之耳边悄声说,银行守夜的禀报,说银行昨夜出事了。
魏佩之一听噌一声站起来,拍桌子说,带进来。
王殿、刘子瑞听了个银行的话音,真是怕啥来啥,早稳不住架子了,二人面面相觑,这可咋办?
两个在银行守夜的人战战兢兢地蹭进来扑通扑通给魏老爷跪下来求饶不敢抬头正眼看魏老爷。
魏佩之厉声问道,昨夜,银行出了啥勾当?
两个守夜的刚一抬头看见王殿、刘子瑞眼熟,忽然想起来正是砸银行金库的那二位。他们咋就在魏老爷身边?再看那二位瞪圆了眼珠子正如哼哈二将丈二金刚,他们的手都准备着掏枪,那叫出壳响的快家伙。顿时,两个人舌头根子都短了硬了,说话吞吞吐吐半说半咽半瞟半看。
魏佩之说,他们俩是老夫的贤侄,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两个守夜的不听则已,一听这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思忖光棍不吃眼前亏,说一半留一半。只说昨夜一伙强人砸了金库抢劫了所有现金,拉一马车,不知去向。
王殿、刘子瑞可是吹喇叭的栽跟头缓了一口气,便心情平和地坐下来仔细品茶。等待药到即可脱身。
魏佩之丢了这笔巨款,那可是端了他的钱窝子,剜了他的心窝子,拆了他的腰窝子,他往后一仰一口气没上来就倒在太师椅里。一时牛犊子拉车乱了套,家人把他抬到他的卧室,夫人伸出美人拳又捶胸又抚背,七手八脚地又把他折腾活了。他睁开眼第一句就问,是哪路人干的?
两个守夜的说,老爷,抢银行的就是前堂你那二位贤侄。
魏佩之噌的一下坐起来,揪住两个守夜的衣领子问,这话当真?
守夜的说,岂敢有半点虚假。
魏佩之立即下炕吩咐家人,备酒、摆宴、稳住他们。我到县衙搬兵捉拿这两个孽罐子满了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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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一卷
一阵风
(18)
张县长花钱买停火
鹿地君二打乐亭城
乐亭商会会长魏佩之一脚踏进乐亭县衙。回炉反生的县长张培德又从张家坟里走出来,他此刻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一把抓住魏佩之如抓住救命的稻草劈头就说,魏老板,快来救救本官。乐亭兵微将寡,孤立无援,危在旦夕。我求你代表本官出城与便衣队和谈,我们花钱解围。
没容得说搬兵捉贼的魏佩之只得听火烧屁股的县长摆布了,他说,大人,钱呢?
县长说,由商会出五十两黄金,与城外讨价,如若不然,再出五十两。
魏老板吓得大叫一声,我的妈呀,大人,这,这个……
求和心切的县长急不择言,他说,今天这个差事,你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我这个一县之长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保住你们这些富豪们的产业。不然,豁出去,我这个县长不当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让城外几十万赤匪进城,共产共妻,杀人放火。把你们的金银财宝,少妻娇女都共了去,配给赤匪。到那时,可别怪我当县长的撒手不管。
就在县长发火之际,教育局长刘星垣应召进来拜见县长。
刘星垣是个老好人,教育界的名流,性放达,志比天高,三教九流啥人都见过的主。半辈子积累的唯一财产就是知识和他教育出来的学生。他这两样都不怕共。他进了屋正赶上县长发火,一听就明白了七八九。于是说,大人息怒。既然大人信任我们俩,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城外的就是三头六臂,也敢会会他们。回头他拍拍魏佩之肥实的肩膀说,魏老板,别不识抬举,走吧!
魏佩之说,我的家,我得先回家……
县长即刻打断他的话厉声说,先保县城,后保家。没有县城,哪有你的家?
魏佩之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被刘星垣拖着拉着说着劝着哄着骗着地拉出了县衙。在警察的护送下推出了北门,咕隆关上了城门。惊得他们俩打个冷战。魏佩之咳了一声,回不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出城就是抗联阵地。魏佩之举着小白旗口中念念有词:别开枪啊,别开枪。
抗联哨兵喝道,干啥的?举起手来。
从掩体里跑来俩持枪人,在他们身上搜查,拍了前胸拍后背,搜了袄袖搜裤筒,还得解开裤腰带拎着裤子过卡。
魏老板肉多体胖,只顾吃惊和喘气。刘星垣不卑不亢地说,我们是城里的谈判代表,劳驾这位兄弟通报一声,我们要面见鹿司令,陈参谋长。
他们被当作客人,用枪押进城北的西河槽抗联司令部。
西河槽村一座大户人家的高门楼,人们进进出出,这就是抗联司令部。鹿地、参谋长、节板斧都为一打乐亭没有成功而不言语。鹿地命令部队包围县城,封锁四门,禁止通行。不断向城上喊话,保安队的弟兄们,要弃暗投明,抗日救国,复兴中华。
参谋长传令下去。节总队长立即部署。秘书长陈虎报告,九总队缴获一马车票子和金银,咋处理?
司令说,发给灾民。说服大家就地重建家园。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滦河里有的是大鲤鱼,下河网鱼。
小虎应承,跑出屋去放钱。老三端着大米饭清蒸鲤鱼,请司令、参谋长用饭。
鹿地愣了问,抗联战士都有份吗?
易翠屏解释说,是房东厨子做的,都有,都有,司令部的都有。大哥、参谋长你们吃一点吧,你们一天……
鹿地说,翠屏啊,端着饭菜,跟我走。
易翠屏滞拗片刻。鹿地啪的一声摔了筷子,厉声大喝,你就该替我想到,可是你……还不快走。
易翠屏说,可是你还饿着肚子了,鹿哥……
鹿地火了,掏出手枪说,再不走,我枪毙了你……
全司令部的人都惊呆了。易翠屏既心疼大哥又不能违背大哥的命令,她含着眼泪端着饭菜跟着鹿地出了司令部。
参谋长明白了司令的心思,也端着饭菜,跟在司令的后边。紧接着在司令部吃饭的人们也端着饭菜排在队后出了司令部的大门楼。
大门楼外的人们不知司令演的是那一出,渐渐围拢来观看。只见这支端饭大军朝着滦河大堤上走去。
几十万灾民占据了滦河大堤,处处都有用破席头、草围子堆起来的窝棚,垒起砖头架起锅,点火烧水。烟火熏黑了灾民们的瘦脸,老人病,孩子哭,女人愁,男子怨。鹿地一行的出现,给人们带来惊喜的安慰。把饭菜端给老人孩子。河堤上一溜送饭的,接饭的,你推我让,军民情意交融。几条大汉嚷着:及时雨,及时雨。人们忽的把鹿地举高起来。
鹿地就劲大声说,我,鹿地对不起众位父老兄弟,大家跟我挨饿了。大家不要灰心,我们打下乐亭城,就能解决燃眉之急。
大堤上顿时发出振聋发聩的呼声:卧薪尝胆,回人炉,正人心,发奋为雄,再造神州;破釜沉舟,赴国难,雪国耻,抗日救国,复兴中华。
鹿地又说,父老兄弟们,刚才发给大家的钱,杯水车薪,不顶饭吃。就算一点心意吧。我还得告诉大家,这钱是我们两个总队长带十名突击队进城缴获的。钱是来了,但,人还没有回来。他们被困在城里,是生是死,没有一点消息。
大堤上,大人孩子牙,鸦雀无声。只有隐约的抽泣。易翠屏寻着哭声找到几位婶子大妈,他们拉住易翠屏的手、的肩、的衣、的带说,孩子啊,可别为我们冒这个险去,万一那两位总队长回不来,我们这心里难受啊!
易翠屏也跟着他们掉眼泪。
鹿地说,不要为我们悲伤。流血是我们的义务,牺牲是我们的权力。为人民服务就是我们的宗旨。目前除了抗日救国,复兴中华,别无它求,别无它求,别无它求。
大堤上又爆发出一阵阵发奋为雄抗日救国这个滦河上的最强音。
这时,前线报告,县城派来了谈判代表。
鹿地一块石头落了地,王殿他们有救了。他说,回司令部去。
抗联司令部的首脑们像迎接儿女亲家似的欢迎魏佩之、刘星垣。同他们握手寒暄。
刘星垣说,哎呀,这不是及时雨吗?对鹿地他早就有过耳闻,此人黄埔军校毕业。当年他在乐亭闹过学潮,鼓吹过盐工罢工增资,号召三千农民青纱帐起来去抗日,创建过京东御侮救亡会,是乐亭的一代贤人学子。如今是抗日司令啊!
鹿地拉过陈虎说,这位是我的秘书长。
陈虎握着刘星垣的手说,刘局长,久违了。往日的刘星垣低着眼皮子看陈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