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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说,我们可以利用敌人的情报系统。
陈虎说,你我想到一块去了。
陈虎秘密调兵遣将,下午三点钟,村里人最爱出来的时候,一支队整队出发,大出大迈地向南开去。走了十五里后,在一个老山沟里隐蔽。陈虎又派出一支武工队到东面的人圈里号房子,搭灶做饭。然后,命令战士睡觉。
李越写道,傍晚,初夏的太阳西沉,浓云四起,远离村庄的集家区,显得独有的寂静。战士们经过一天的饱睡,解除了几天来的疲劳,一个个精神抖擞,乘着山野的凉风,伴着昆虫唧唧的鸣叫享受和平的宁静,集合整队待发。派出去的侦察分队,分赴凤山周围,侦察满军司令官肃亲王的新动向。
王爷过足了烟瘾,在他的司令部端足了架子,与他的同僚共进早餐。他喝了一口羊奶问手下人,八路有何动静?狗头军师说,王爷殿下,凤山乃天然屏障,真是天助我也。八路他有几个脑袋,敢拿鸡蛋碰石头?请王爷把心放在肚子里。
从早到晌午没有一点动静,王爷能把心放在肚子里吗?王爷的心有善恶,把少得可怜的善心都给了他的女儿川岛了,他又没有经过回炉,剩下的都是恶心给了八路军。
王爷午睡的时候,他的军师领来了一个穿长衫的人,声称是凤山南二十里集家村的甲长,特来向王爷禀报重要军情的。
亲王立刻苏醒,啊,快说,什么军情?
甲长说,我们村住着八路,好几百,今天晌午歪,他们突然走了。
亲王说,何往?
甲长摇头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亲王问军师,难道八路要闯凤山,快,派兵去,加强那边的兵力,截住八路,消灭在凤山。
军师说,是,王爷。我就去传令。
军师刚要出门口,又一个穿长衫的甲长来禀报军情,他说,八路在我们村及周围几个村号饭,八路的大部队就要来了。
亲王问,你是那个村的?
甲长说,城东十里,太平庄。
亲王说,哦,八路是想从东绕道过凤山,没门。
军师说,仔细想一想,八路那也不是白吃饱,他们更知道凤山天险难过,必然想出绕道的计谋。合乎情理,合乎情理。
亲王立即下令全军出动,拦截八路军。亲王亲自挥师东去,与八路以决雌雄。凤山镇只留当地警察看家。
八路军一支队又回到他们原来住过的那个集家村,一面封锁了消息;一面收集情报。部队吃了晚饭,集合整队。就等侦察分队回来,便开始秘密通过凤山天险。陈虎在集合的部队面前来回踱步,没有人讲话,没有人走动,没有人咳嗽一声,都处于紧张地等待之中。
侦察员们终于回来了,他们在陈虎、李越、王文三人聚头中间秘密报告着,片刻,陈虎做了简短的动员,就传令出发了。在侦察员的引导下,直向凤山镇进发。
夜是美丽的,乌云笼罩着平静的河谷,眼前一片朦胧,时断时续的细雨,那是天公有意为八路军祛暑洗尘。大家更增加了精神,都集中精力,睁大了眼睛,盯着前边战友的黑色身影,一个紧跟着一个,悄悄地搜索前进。
拂晓,顺利地通过天险,东方发白时,八路军路过凤山城西,鸡鸣犬吠之声清晰可闻,透过薄薄的晨雾,隐约可见城里树梢上头的炮楼。
陈虎纳闷,难道敌人没有设防?都睡大觉去了吗?
王文说,是啊,一枪也不发,炮楼里的敌人看见我们了。我以为过鬼门关必不可免有一场恶战,可是,好极了。敌人连个屁也没放,我们就通过了。
李越说,这就是说,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是彻底成功的。城里的满军全部都到东部堵截我们去了。留下几个警察,干看着我们过去,活没辙。
敌人果然没有敢出来追击,八路军一支队顺利地通过了凤山镇。陈虎长吁了一口大气说,好累啊。大家都有同感。经过高度紧张之后显得格外疲劳。阴天加上晨雾,那就是天然的屏障,给八路军增加了安全感。战友之间有说有笑,有话拉了。部队继续北进,大约走了十余里,也不见敌人追来,陈虎叫他的通信员说,小豆,传我的命令,部队在那片树林里喘口气。
小豆愉快地答应着跑去大喊着,休息啦,休息拉。
李越说,你小声点。说着坐下继续写他的日记:今天我们侥幸度过了天险凤山镇,事情比我们预料得还好,敌人太愚蠢了……
凤山的警察眼睁睁地把八路军放过了凤山,他们心里虚,因为城里虚,恐怕八路军乘机攻城。他们在炮楼里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求佛告神,请八路老爷快过去,不回头,别停留。好不容易熬得八路军走完了,他们吓了一头虚汗。八路军真的没有攻打凤山炮楼,就炸着胆子骂八路真笨,胆小,失去一次胜仗的机会。吹虚说,他若是八路指挥官非打凤山不可。等他们缓过气来,才想起快向王爷禀报八路过去了。
在东部的肃亲王,秘密包围了八路军号饭的那几个村子,单等着八路军一到他就命令开枪开炮。他想象中八路军在他的炮火攻击下一片片地倒下。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凤山来人了,给他带来的不是好消息。而是叫他憋气的消息:东京股票下跌,八路过了凤山,全赔了进去。他一口气没上来,往后一仰没气了。他的军师、磕头虫们千呼万唤不醒来,犹抱手枪半倒气。王爷抽筋痛得喀吧嘴,军师当成圣旨,躬身附耳去听。傍边的人问,王爷怎么说?其实王爷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军师就假传钧旨:回凤山。
经过一路的颠簸,亲王苏醒了。军师和他的磕头虫们才如释重负吁了一口大气。亲王说,我这是在哪儿?
军师说,在凤山。
亲王说,我不是在做梦吧,八路呢?
军师说,八路过去了。
亲王横气截胸,一顿顿地咳嗽着,手指着门外,半天才说出一个〃追〃字来。
追字即出,全军出动。可是,军师脑瓜一转,倒吸凉气,凤山空虚,万一八路乘虚而入,王爷可就没命了。为了王爷的安全起见,他从二上拦截回来一大拨子,放走了一小股子,一竿子朝北追去。
敌人追来之时,八路军一支队已经休息了半天另两个时辰。战士们养足了精神,要求打他一下。三首长一合计,决定不能恋战,于是,甩开敌人,继续北进。大约距离凤山三十余里,有一片森林,正好是八路军的保护伞。
李越写道:这是北进第几天了呢?当初几天还能记得。山中无日历,不知有年。仿佛回到人类鸿蒙初开的纪元。地图显示,此地尚属丰宁,但,离北边的隆化和围场不远了。也许敌人的追兵未到,那两个县敌人的疏忽,我们可以继续休息,顺便总结工作,体查民情。
战斗部队总结工作的时候,武工队下山深入民间开展工作。
黄昏,武工队出发了。小豆子好奇就悄悄跟了去。他谎称是支队长派他下基层锻炼。大家也没的可说,只叫他别走散了,不然,回去丢了你,没法向支队长交代。
傍晚,武工队进了一个人圈,先放了哨,兴进不兴出。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直奔甲长家,命他召集民众开会,武工队宣传抗日救国;一路往墙上刷抗日标语,教唱抗日歌曲。有《流亡三部曲》,也有自己编的二人转:
打起鼓来敲起锣,
咱们大家唱起胜利歌。
胜利歌儿年年有,
今更比往年多。
墨索里尼、希特勒,
骨碌骨碌滚下坡。
日本鬼子也长不了,
哏屁着凉瞪眼完。
小豆子不会写字,不会教唱歌,他就拿了一大罗武工队带来的杨昭主编的《救国报》在群众中散发。忽然他被一只大手拉住说,是你,你参加了八路?
豆军回头看时,是个熟人。他原是口里的长城人,由于生活所迫,来到口外开荒种地,冬闲做烟土生意,或走私捣动粮食、布匹、盐、火柴等,因此常来往于长城内外。对口里军民抗战颇为熟悉,对八路军极力推崇,许多抗日的事迹,相继流传。都是他们的功劳。
豆军说,老贾,贾彬,贾大叔,你好哇?
贾彬说,我是满天飞,今天在口外,明个儿就在口里。我真羡慕你,我也当八路军去。你给我引荐,咋样?
豆军说,好啊,走,跟我走。
豆军把贾彬介绍给支队长陈虎,贾彬往支队长面前一站,喝,小伙子精神,细高条,留着胡须。陈虎迟疑片刻。贾彬说,首长,我不老,只有二十三岁,都是小豆子叫大叔叫老的,我风里雨里,口里口外,奔生活,哪有时间刮胡子,就随它长。我,我现在就刮……
陈虎笑道,那倒不必,你就装个老头吧。
贾彬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