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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游览。
杜眼子无奈,没有去成。可是,心里早就飞到八路军十三团驻地旱店子。哪有心思游览什么千佛寺万佛寺?
宫下出发了,旱店子就要遭殃了。
易翠屏、白兰雪、小丙三人一犬下山东行就到了旱店子,巧遇十三团团长陈虎带一个连的兵力宿营。她们当了一次客人被请进了团部。在那个老乡的小茅屋里就是团部,白兰雪和陈虎有过一段亲密交往,他们都不分彼此,不阋外,她太累,想进屋就躺一会儿。她一脚迈进屋,把她惊呆了。屋里有个大活人,不认识,暗自抱怨陈虎不早说,叫她没有准备。陈虎说,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新来的副政委廖峰同志。大家一阵寒暄。陈虎叫大家坐。白兰雪张哈说,我可是不行了。陈虎把白兰雪拉到东正房屋说,这里安静,你敞开睡,没人打搅你。白兰雪像一摊泥似的躺在炕头上就睡了。
陈虎回手倒关了房门,到西屋和易翠屏说话。小丙打个口哨,那狗就卧在白兰雪睡觉的房门口警戒。
易翠屏说,有蔡妞的消息吗?
陈虎说,有,他们到了平西,不久就能到晋察冀军区。到那儿,他们就回来,去延安的路上护送美军的任务,由军区派人。
易翠屏说,啊,我们可以松口气了。不用老牵着川岛兜圈子。
廖峰说,不,不可以松气。革命之气可鼓不可泄。
小丙心里不满副政委教训人的口吻,就搞些小动作,发出一点声响。易翠屏给小丙一手指头。陈虎说,翠屏姐,豹司令回司令部了,临走他一再嘱咐,蔡妞他们没有把美国客人交到军区之前,我们牵制鬼子的任务就不能放松。他命令十三团打到平原去,鹿司令带十一团也往南部平原突击。
易翠屏心里说,哦,我可要见到鹿哥了。
他们正热烈地讨论新的作战方案,头都磕了,就剩一耷挲了,善始善终。警卫连侦察员报告,有敌情,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五百伪军已经从县城出动,沿蓟兴公路北来。
陈虎说,继续侦察。
侦察员跑出去,团部立刻紧张起来,易翠屏说,团部转移一下?
陈虎说,不用,东北有个叫洪水庄的村子,我们一个营秘密地住在那儿。
易翠屏说,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又一个报告:在旱店子北山上发现有小股敌人运动。
又一个报告:发现又一股敌人从旱店子北山的北侧的山脚下,顺着山沟里的大路向洪水庄行进。
陈虎说,我明白了,敌人的意图是迂回包抄我团部。
易翠屏说,好了,好了,川岛上钩了。
其实,川岛没有来,她正由杜眼子陪着游览独乐寺。她对那尊千眼千手佛并不感兴趣,那不过是个赝品,因为她见过避暑山庄的这一类的真佛,比较起来,逊色得多,佛也有真假大小尊卑,小巫见大巫,神气尽矣。
杜眼子说,阁下……
川岛说,不,就我们俩的时候,不许叫阁下,就叫我芳子。
杜眼子说,哈依。
一阵朝钟暮鼓的佛音,川岛说,后殿还有和尚吗?我们看看去。
杜眼子顺从地说,有庙就有和尚,有庵就有尼姑。
后殿的讲经堂里有十七八个和尚打坐念经,老和尚单手打十,闭目读经,只见唇动不见有声。念的是啥只有他自己知道。川岛的出现,惊动了一个和尚,心惊肉跳,就是不敢动。他就是二疙瘩。那天他在八路军司令部门口转悠,没有勇气进去投降,就牵着毛驴信天游。怎么办?回渤海是死路一条,投八路又顾虑重重。他绝望了,一天他到了蓟县,发狠削发当了和尚。可是,冤家路窄,今天在此又碰上了她。二疙瘩吓得鬼蹲,他埋头念经,不敢看一眼川岛。她是专门寻找我的吗?那可就遭了。好在和尚多,都穿一样的佛袍,一样的秃头,一样的姿势。尝试一下瞒天过海吧。川岛在和尚堆里扫了一眼,老和尚起身说,阿弥陀佛,施主莫不就是川岛芳子小姐吗?
老和尚把川岛的视线吸引过去。川岛吃惊地问,老法师认识我?
老和尚说,当然,那年你到盘山求雨,我们都应召去念经,那时您衣装华贵,音容显赫,我们看一眼就永远铭刻在心里了。
川岛就喜欢别人奉承,她说,老法师真有眼力。
老和尚说,将军阁下,越发的年轻了,漂亮了,一定有个如意郎君。
说着向杜眼子瞟了一眼。川岛说,谢老法师吉言。我渴了,讨佛寺一口水喝,佛水可施否?
老和尚笑道,请到贫僧的方阁用茶。
茶的余香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她的士兵报告,有重要军情。
川岛说,就在这儿说吧,没有外人。
士兵说,皇军迂回包围旱店子的中途,在洪水庄遭到八路的袭击,不能前进。
川岛说,传我的命令:宫下不要和八路军在洪水庄纠缠,分出兵力直取旱店子。
士兵哈依着跑下去。川岛说,我们回去。草草告辞独乐寺。
川岛在县衙她的寓所不安地来回踱步,等待着前线的最新报告。
杜眼子说,阁下,派我去前线吧?
川岛说,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我只要你给我当副官,不去前线打仗。传我的令:调牛司令,带两个旅来增援。
杜眼子说,我这就去办。
命令传到渤海,接到命令的牛宜轩拜见在医院的高老蔫。牛说,高司令,伤见好?高老蔫说,不,怕是毒攻了心。
牛宜轩早猜到高老蔫的心里,他是小病大养,一分病,三分装,就是不想上战场。牛宜轩也不愿担个僭越的恶名。他说,高司令,上风要我们增援,你就带病出征吧。我派人抬着你,你说话我动作。高老蔫心里明白,他姓牛的不过是没有刘仙舟的刘仙舟,对他存有百分之百的戒心,于是说,牛司令开玩笑,我这个样子能作战?我是才几天被他们打发回来的,我就不滥竽充数去了。你就全权独揽军机。祝牛兄凯旋。
牛宜轩带两个旅的兵力,兵发蓟县北洪水庄,增援宫下的日军作战。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晚三春了。战斗已经结束,就在那条山沟里,硝烟还没有散尽。双方都已经撤退。沟里只留下40具日军的尸体,就是没有留下枪支弹药。尸体上有留下刺刀痕迹的,有被炸翻胸膛的,可见战斗的激烈。这些天皇的臣民暴尸海外,何苦呢。牛宜轩发自内心的慨叹,战争是推动文明进步的动力?还是践踏文明的祸首?
他命令把日军的尸体抬到蓟县处理。
牛宜轩见了川岛就歉意地说,阁下,我增援部队迟到,请求将军惩罚。
川岛说,惩罚就拉倒吧。
扎着绷带的宫下不干,他说,因为他们的增援不利,失去有利战机,大日本皇军吃了亏的干活,不惩罚他们,皇军的不服。
川岛说,宫下君,你作战不力,吃了败仗,怨你自己,要惩罚你自己。
宫下说,哈依。
川岛说,你去火化士兵的尸体,送他们灵魂回国。
宫下又一次哈依。向后转。
杜眼子向牛宜轩行举手礼说,牛司令,你来得正好,几次与八路周旋,都没有凑效,将军的意图是抓住那八个美国佬,然后,和已经在将军手里的那七个美国佬一并处死。你一来,兵力足,两个旅拿八个美国佬,那不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么,牛老兄可要为皇军立大功了。
川岛说,还是杜副官摸透我的心思了。
回头给杜眼子一个甜蜜的微笑。牛宜轩看出门道来,他说,愿为将军阁下效劳。
川岛说,牛司令,你说那八个美国佬是谁保护着?我们从谁手里抢夺那几个美国佬?
牛宜轩说,谁?
川岛说,白兰雪。
牛宜轩说,是她?
川岛说,你是害怕了,还是手软了呢?
杜眼子说,我倒忘了这个茬儿,白兰雪和牛司令有过那点鸳鸯连连事。不然就……
牛宜轩说,她是她,我是我。
川岛说,那么说你没有趟着她的深浅?
牛宜轩说,我们俩的事情前前后后还不都是将军您安排的吗?原先听您安排,现在仍然听您的安排。
川岛说,这就好,你先派精明的人找到白兰雪,找到她就找到了美国佬。
牛宜轩说,哈依。
牛司令土命人心实,他派了人出去寻找白兰雪;川岛也秘密派了人寻找美国佬。她不相信牛宜轩,他到底是找白兰雪还是与白兰雪通风报信?几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杜眼子说,不然,我亲自去一趟?
川岛说,不,再等一等。
八路军十三团陈虎、廖峰及易翠屏的伊田别动队在旱店子远距离指挥洪水庄战斗,待战斗部队归来之时,他们立刻转移。途经田各庄,二十里长山,横穿平渤公路,到达平原香河县。凌晨五点钟,包围了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