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戴维斯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欣斯德尔急忙记录了刚才的一幕说,我断定易翠屏女士这个机器人安装了复制生命的程序。乔治说,上帝在别处死了,在中国没有死,上帝又复活了。
白兰雪说,少见多怪。
戴维斯小声问白兰雪,易翠屏女士和蒲公英先生姐俩都不是凡人。白兰雪说,那是当然,还想继续胡诌下去,被易翠屏制止说,就你多嘴。怕当哑巴卖了你?
东卢周复活的消息长了翅膀传遍全军、根据地、长城内外。司令部在热南根据地王厂沟召开了欢迎东卢周复活的大会。鹿地讲了话,东卢周在会上亮相。会下发出暴风雨般的掌声。他说,我死了一回才知道生命的真谛。还是活着好啊,人不能白活一世,要为人类做点什么,死了才不后悔。时常问问自己,今天为人类做了什么?今年为人类做了什么?今生为人类做了什么?
谷雨满足得淌泪。愉快地收发电报。一阵滴答的声音过后,她收到军区首长聂司令的回电。大意是说,他对鹿地安全归来,感到欣慰。并指示做好第二次恢复基本区战役的准备。她立即把电报送到军分区首长。鹿地看了电报,喜出望外。恰好各地负责同志都在,请他们都来参加研究执行军区首长的指示。
王厂沟又热闹起来。东卢周特别显眼,南卢陈,西卢贾和副司令员豹天,北卢姚,东西南北中全了。还有十一团的团长王殿;十二团的政委节板斧;十三团团长陈虎、参谋长蔡妞。以及各区队长:一区队长陈龙、参谋长魏淑敏;三区队长孙景华;七区队长丁大炮,参谋长马勺;八区队长张老八、政委刘子瑞。复仇团三营长潘耀祖,警卫营长刘韬,教导团长崔福坤,参谋常汝林,报社总编杨昭,通讯参谋青年马克思和谷雨,战地医院院长易翠屏,以及七名国际军事观察员和临时翻译白兰雪。
一棵草蒲公英因涉嫌盗窃皇陵一案,虽然,在训练班训练又训练,但,一直没有结论。他就得背黑锅,不能任用,先搁置凉晒。因此,他没有资格参加这次高级的会议。现在他干啥?他和儿童团捉迷藏,浪费资源。
所谓高级的会议也就是大家都挤在农民家中的一间简陋的小屋里。
鹿地把军区首长的电报读给大家听。他说,第一次恢复基本区战役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但是,基本区仍旧是壕沟纵横,炮楼林立,封锁线分隔。基本区还是敌人的天下。绝大部分被蚕食的基本区尚未恢复,因此,有必要再次进行恢复基本区战役。军区首长指示,坚持长城平原成为游击根据地和游击区,恢复和深入平原地区工作。在长城内外,北宁路南北,滦河东西,开展广泛的游击战。长城部队于青纱帐时期以主力伸向平原,恢复平原基本区。请大家畅谈如何执行军区首长的指示。
副司令员豹天说,我们第一次恢复基本区战役是在冬季,平原地区,一望无际,不利于我们隐蔽行动。第二次恢复基本区战役要求在夏季行动,有利于我,不利于敌。那就是说,还有半年的准备时间,这半年里我们要做什么呢?第一,要练兵,锻炼攻坚;第二,要准备足够的粮食;第三,开展生产运动,巩固山区根据地。这三条准备好了,夏季我们就可以从容进攻,恢复被蚕食的地区。
参谋长陈老六说,在此期间,我们必须掌握敌人的动向,自朱欣、小桃、撤出渤海,在古冶的李善、周艳刚刚恢复正常运作,断绝了情报的来源。那个牛宜轩靠不住。我想启用杜参谋,但是,多年没有联系,必须先考察一下。顺便派我们的同志打进敌人的内部。吕部长及朱欣小桃已经到达东北。谁能胜任此项工作?
东卢周说,任务定下来以后,干部决定一切。必须通盘考虑干部的使用。练兵由各团长、区队长负责,谁去搞粮食?谁去抓生产?
政委北卢姚说,派情报人员由政治部考虑一下人选,督促李善、周艳抓紧恢复在古冶的秘密工作。搞粮食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蒲公英。
西卢贾附和说,对对的,合适的人选就是蒲公英,那年他单枪匹马从北平运出军装,从天津运出枪支,以及运鞋运粮立了功,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有才干,这样的干部不使用那是浪费人才资源。
鹿地说,请蒲公英参加会议。
小谷自告奋勇去寻找蒲公英。会议继续进行。
请蒲公英的小谷在会议门外不见人影,在王厂沟村里找遍了,也不见蒲公英的人影儿。心里抱怨,这个蒲公英是飞到哪里去了?他从早找到晚,会议都结束了也没有找到蒲公英。
小谷气呼呼地回到司令部,向鹿地报告蒲公英失踪。鹿地也很恼火,正用他,他却上躲各庄了。
在司令部里等着见蒲公英的国际观察员一心要跟着蒲公英搞粮食。他们七人分了工,有观察练兵的,有观察大生产的。戴维斯、欣斯德尔、乔治三人非要随蒲公英去不可。这更给司令员上火。鹿地问白兰雪,你该知道蒲公英的去处吧?
白兰雪说,我本该摇头的,可是,司令员问到我,我不得不说说我的见解。蒲公英是受了委屈的,他被组织上误解了。对我,我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他在乎司令政委对他的信任程度。我不明白的是,对蒲公英的误解本是高老蔫鼓捣起来的。现在,高老蔫是什么人,路人皆知了,可是,对蒲公英的误解却没有结束。据我观察,蒲公英在被误解期间,并没有减弱他的斗志,给他的任务,他都认真执行,坚决完成。
鹿地说,翠屏啊,你知道他在哪儿?
易翠屏说,难说,我去找吧。
戴维斯三人也参加寻找蒲公英的行列。易翠屏穿上军大衣去了。司令员和王殿团长谈重要的事情,谷雨、白兰雪立即回避。
鹿地说,老王,第一次必须你亲自出马,和杜参谋联系上就派个联络员去。关键是第一次。多年你们没有交往,现在他的状况我们不清楚,就看你此行,加十分小心,早去早归。
王殿说,我立即动身。
鹿地说,部队练兵,就由参谋长代理。你就专心做杜参谋的工作。
王殿在人不知之时,就秘密下山,扮成赶脚的进了渤海东郊的古冶,从大中书局的后门牵驴进去。老板娘周艳一惊忙说,王团长,又急忙掩口小声说,那边风把你吹了来?
王殿拴上驴,不紧不慢地说,从山里来,有新任务。
周艳说,进屋,老李在前边,我去叫他。
王殿说,不忙,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令兄周汉人活了。
周艳说,你说梦话吧。我哥牺牲小一年了,骨头都化了,他能活,活见鬼。
王殿拿出东卢周临来写的亲笔书信。周艳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哥的手迹吗?她拿着信跑到前边。丈夫李善打手势,注意我们所处环境。天黑了,他们关了板。回里屋,三人围坐在小桌边畅谈。周艳被兄长复活的消息所激荡,情绪难平。她不知道饿,也忘了给男人们做饭吃。李善张嘴指指口,周艳说,我都乐糊涂了。我上街买点现成的。说着她提着篮子出门去了。
王殿谈他进城的任务;李善谈渤海的社情,以及敌人的动态。他们三人边吃边谈,一直谈到深夜。周艳担心地说,你多年没有和姓杜的联系了,现在他向哪个方面变,不摸底,你就贸然去见他,有危险。不如先给他写个信去,约他在什么地方见面,这就有个缓冲的时间,发现不对劲就马上撤出来。
李善说,有理,有理。现在就写信,我送去。
周艳说,不,我去。
王殿急速写信,半截停笔问,会面的地点写哪里好呢?我对渤海不熟悉。
周艳说,就约他来书店见面。
李善说,那不就暴露了我们这是联络点吗?
周艳说,就说是亲戚家的买卖,你脑袋上又没有贴帖,怕啥?你们是表兄弟,我是你表嫂,不就得了么。就这么写。
王殿没有下笔,眼盯着李善,请他拍板。
李善说,好吧,这样王团长更安全。
周艳一宿没有睡好,早起她就梳妆打扮,吃了早饭就搭车进渤海。
死气不出的渤海,末冬黄日,薄雾浓云愁永昼。周艳在渤海特别公署门前转悠,到底进哪个门口?如今伪军的牌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先叫保安队,又叫治安军,还叫绥靖军,现在又叫警备队。万变不离其宗,当汉奸。但又不都这样。汉奸中就有挂羊头卖狗肉的。他们还有一颗中国心。杜参谋属于哪种人呢?难说。
如今的杜参谋已经升了官,当了牛司令的副官。前不久牛宜轩获嫌放走了包围圈里的八路军,惹出了麻烦,扣押在日军宪兵队吃犒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