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鹿地看了报纸哈哈大笑。
易翠屏说,你还笑呢,可把我吓一大跳。鹿哥真死了,我也不活了。
司令部的笑声引来了一大帮,十一团长王殿,蒲公英、白兰雪、戴维斯、乔治、欣斯德尔三个国际观察员。他们和易翠屏打了招呼,就问司令员乐什么?
鹿地说,你们看看报纸,敌人的报纸,宣布我死了,哈哈……
戴维斯说,我已经观察到日本鬼子就盼着你死,你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是日军侵略中国的障碍,你的存在威胁着日本军人,他们睡不着觉。
欣斯德尔记录着这些蛊惑人心的奇闻,他说,假如,我不是亲眼见到阁下的存在,我还真的相信了报纸。因而,我也观察到日本方面的新闻真实性值得怀疑,没有真实的新闻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善于秘密的人,心理阴暗……
蒲公英半截打住说,你慢慢观察、推理吧,我们就是要猛烈回击。
乔治说,是啊,用什么回击?你们没有广播,报纸发行有限,靠什么回击?就靠人多大喊吗?人再多,能喊出山沟?我们在美国就是从斯诺先生的《西行漫记》中了解中国共产党八路军的,他的书发行全世界。我们从天上掉下来才知道敌后还有八路军的游击队,如果,广播出去,那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了。现在八路军如此落后的通讯装备,你们的声音连中国渤海都传不到。
鹿地说,游击战就得用游击战的办法,命令向渤海逼近。
渤海,乌烟瘴气,烟熏火燎的渤海,日本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大将听到渤海的广播,消灭了八路军主力团,击毙八路司令鹿地。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华北王殷克唐坐上飞机呜的一声就来到渤海。赤本三尼、川岛、刘仙舟、高老蔫带着一大帮到西郊卑子院机场迎接。冈村大将在飞机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一口一个圣战的胜利。听演讲的使劲地鼓掌,把自己的手掌都拍红了,拍肿了,拍流血了,也不说痛,也不叫屈。冈村越发来劲,口若悬河,扎不住顺口流。就在大将口角生风的时候,宫下秘密向川岛报告,在渤海西南25公里的南青坨,发现八路主力,带队的就是八路司令鹿地。
川岛听了一震,她说,封锁这条消息。
133
遍地八路
阎瑞赓著
第四卷
三狂客
(133)
破谣言大战南青坨
做军鞋显现巾帼气
冈村吹掉了底儿。还在吹。川岛封锁的消息长了翅膀,伴随着渤海西南近郊的炮声,传送着八路军司令鹿地的光临。冈村问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人还活了?日军军官们都吓得鬼蹲。华北临时政府主席殷克唐不敢向日本人发火,敢向中国人动怒。骆驼高老蔫可就吓傻了眼。他本来就不相信鹿地会死,只是见了鹿地的马,没见鹿地的尸体。是日本人求功心切,有一尺,说一丈,见风就说雨,捕风捉影。他是没辙,没主心骨,被人推上车下不来。现在更弄得他下不来台。大叫驴刘仙舟暗笑,心里这个乐,看高老蔫这一出咋唱。他正捉摸趁火添几把柴火,烧他高老蔫,烧熟了就酒喝。他窥视每个人的脸,揣摩每个人的心。
冈村说,对长城我们还得重新认识,在长城内外一线我们建立无人区,企图把八路军与民众隔绝;在平原我们搞了那么多的沟壕、炮楼,打算把八路军封锁在一个固定的区域,以便聚歼之。可是,收效不大,因此,我们必须检讨我们的无人区政策,我们的沟壕炮楼蚕食政策,难道我们杀的中国人还少吗?我们制造的恐怖还不恐怖吗?日本军人心软了吗?我们的指挥官都变傻了吗?都愚懦无知,都是猪了吗?
赤本三尼是天皇的亲戚,对冈村投去半尊敬半蔑视的一瞥,他说,对于猪,关于对长城的认识留待以后,眼下八路军主力打到我们的身边,司令官阁下,有何对策?
冈村奔至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移动,寻找。赤本三尼指了地图说,在这儿,距离渤海25公里。
冈村说,鹿地的利害,八路有多少兵力?
赤本三尼说,约有一个团。
冈村说,派重兵围剿、讨伐、堵截、消灭之。命令丰润、玉田部队立即前往南青坨,命令天津原田师团派炮兵支援。不惜一切代价,把八路主力、把鹿地消灭在南青坨。
赤本三尼说,遵令。
于是,赤本三尼命令宫下、高老蔫立即出发包围南青坨,消灭八路军,杀死鹿地,杀死鹿地。
高老蔫领了令。回到他的渤海特别行政公署,命令牛宜轩出发。
牛司令说,高主任,你去不去?
高老蔫说,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他一边说,一边系腰带,带枪,命令赵副官备马。他刚出口就后悔,他已经察觉,赵副官与川岛将军有不寻常的关系,不得不另眼相看。于是,他收回命令说,我自己来。
马棚里,高老蔫牵了自己的马,忽然有说话的声音,身边又没有别人,他奇怪地四周看看,只有鹿地的马安详地吃草。高老蔫说,难道是你同我说话?马说,是的,高主任敢去不善。你敢不敢把我带去?你敢面对鹿司令吗?你们都是发过誓言抗日到底的同伴,今日你却以刀枪相见,你何颜厚而至于此?
高老蔫说,马先生,我高某无奈,吃谁保谁吧,请鉴谅。
马说,你也真不够意思,抓住了我,就说他死了,现在又回来了。一别高人又十年,霜筋雪骨健依然。这句古诗是你说给他呢,还是他说给你听?
高老蔫说,你别寒碜我了。今天我俘虏了你,给你吃,给你喝,不虐待。我不求报答,只求你在鹿兄面前代我圆承几句就够了。
马说,君子食不求饱,居主安。
高老蔫说,要求不高,我们上路吧。
高老蔫带队出渤海,奔南青坨。忧心忡忡,一路上不语。马说,出了城就没事了,高主任保重,告辞。高老蔫回头之际马就不见了。
马一猛气跑到了南青坨。
今日南青坨可是翻了天,村子里像过节一样热闹。八路军串户,慰问老乡。几名文化八路在墙上刷大字抗日标语。一群孩子奔跑着做八路军捉鬼子的游戏。又一些八路军战士向群众演说。接着一名战士打着竹板数来宝:当兵好,当兵好,当兵要穿灰棉袄。灰棉袄,五个扣,当兵要吃肥猪肉。肥猪肉,不算香,当兵挎上小快枪。小快枪,五个子,当兵专打小日本。小日本,往后退,后边跟着游击队……
快板有趣,逗得观众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
逃离高老蔫的马进了南青坨就受到村口八路军岗哨的热情接待。立即向司令部报告,首长的马,自动回来了,回来了。
在司令部的一阵风易翠屏、一窝蜂白兰雪、一棵草蒲公英、金丝猴刘韬、常参谋,以及国际军事观察员们听了都跑了出来。欣斯德尔立即想到马背上的司令部,他立即掏出小本子,记录眼前所见所闻。乔治说,马能自己跑回来,真是神马,神八路,说着瞥视蒲公英一眼,他那大的力气令人难以置信。他接着说,还有你们的神司令。
鹿地走出司令部,易翠屏抢先说,鹿哥,马自己回来了。
鹿地抱住马的脖子亲切地拍打,马也流淌着久别重逢的眼泪。戴维斯也融入他们的感情之中。向往自己也会有重逢的命运。他说,鹿司令,我真不敢想像,你的部队敢于打到距离敌人只有25公里的地方。此次作战的意义何在?我还没有看出来。难道就是显示八路军的勇敢吗?
鹿地说,你们自己观察吧。
乔治说,太可怕了。说着向蒲公英靠近,期待他的保护。
易翠屏、白兰雪偷偷地抿嘴乐。
欣斯德尔说,司令员阁下,快部署阵地吧,敌人太近了,很快就到。
鹿地说,我们打的是游击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不搞阵地战。
他们正说着话,一位老乡牵着一口肥猪和司务长争论着什么。
鹿地说,怎么回事?
老乡说,我是本地人,你们打鬼子有功,这口猪就是慰问子弟兵的,可是,司务长就是不肯收。
司务长辩解说,不是我不收,而是他不要钱。
鹿地微笑着。
老乡说,哪能要钱,自家养的猪,要钱就生分了。
司务长说,司令员,你看这……
老乡一听鹿地是司令员就把猪丢给司务长,拉住鹿地的手说,你就是鹿司令,哎呀,可见到你了,鬼子没好心,愣说你战死,八路军都被消灭了,说得可玄乎,有鼻子有眼的。原来鬼子还是隔着影壁作揖,瞎白六九。
鹿地说,大爷,你瞧,我这不是得得的吗?
老乡说,是啊,得得的。这我就放心了。说着他边跑边喊:我见到了鹿司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