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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八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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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说,不,只要他们坚持到天亮,大部队走得更远,粮食更安全。

节板斧说,敌人在天亮之前不会进攻。这也是对她的一次考验。

蒲公英心里祝福白兰雪天亮之前快转移。他对白兰雪的牵挂不知是从那个时辰开始的,虽然,战斗频繁,也忘不了她,她的身影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可是,政委告诫说,她是干什么的,你是一团之长,要与白兰雪保持距离。姐说,白兰雪吃了回炉正心丸,她是可以信赖的,她恢复了人的本性。不要人为地画地为牢。既然,你如此想她,何必藏在心里?有一次,蒲公英奉命去平西根据地党校学习,他给她写信,说说根据地见闻,很多的小商店,小工厂的门脸上写着〃白兰雪商店〃,〃白兰雪鞋店〃,〃白兰雪肥皂厂〃等,自然就联想到长城有一位我心中的女友……白兰雪同志。她收到信,读了无数遍,宛如千年经典,妥善保管在心里。在战斗空隙,她就背着人看他的来信,尽管念了一遍又一遍,遍遍有新的感受,遍遍有新的兴奋,有突然的新刺激,新的欲望,新的狂喜,打开信,她吻一次,合上信又吻一次。那信中散发着蒲公英温馨的气味,是她百闻不厌的草香。她盼望着他早日归来。原说三月能回来,可是,她等到杏子熟了,天气热了又凉了,也不闻他回来的消息。内心有说不出的滋味,是酸是苦是辣是涩,反正不是渴望的甜。冬天,有一批从后方回来的干部,首长说,这次可能有向道同志。一天,果然,回来一批干部,首长说,可惜,这次没有向道。白兰雪心里凉了半截。那天晚饭后,首长呼唤白兰雪,进屋一看,首长对面的那个人,正是她日夜思念的蒲公英。顿时,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不知说什么好。她把满心的喜悦都发泄到首长身上说,你这老头子,还跟我们年轻人开玩笑。

天快亮了,不知白兰雪他们转移了没有,蒲公英不时地回头望着圣祖庙的方向呆想。脚下踩着的是天然的白雪,迈一步,白雪就发出咯咯痛苦的呻吟,或是同他甜言蜜语的窃窃私议。白雪披了他一身,仿佛就是她筋缠蔓绕的拥抱,反正不是冷,而是传递着她的体温。漫天白雪掩护着部队转移,保护着部队安全,北方的雪国一片白叫人爱不够。

前卫班报告,大约一华里外发现敌人向我们走来。蒲公英立即命令,上山坡隐蔽。一团人埋在山坡的白雪里,八路军战士就像山坡上的岩石。大约三百鬼子就从他们百米外的山路上通过。压根就没有发现他们。大家又一次对白雪产生了无限的爱。

蒲公英说,敌人是冲着圣祖庙去的。

节板斧说,白兰雪同志把敌人吸引过去,掩护了粮食。她很了不起。

天快亮了,圣祖庙的演出结束了。

敌人直扑而来,十万火急,是白兰雪预料中的,她从容命令三营转移。潘耀祖问,参谋长,向哪儿转移?王甲长说,我道熟,就向平泉北的光头山转移,就哪儿保险。

发脾气的大雪加喘气的北风,搅得天昏地暗,部队难辩方向又看不清路。鬼子也是长着一颗肉眼,看不清八路军的影子,更闹不清八路军准确的位置,瞎开枪,倒帮助了八路军准确推断敌人的方位,有利突围。

大雪慷慨地下了一尺厚,白兰雪他们走出了30华里,突围没有突围,她心里没底。可是,人是肉长的,又冷又饿,筋疲力尽了。路遇一个小村,做饭休息。司务长潘善纯张罗又忙活,可口喷香的饭正欲窜入战士口中之时,粘粘糊糊的鬼子又追来了。老远就放枪,给八路军战士一个机会,用茶缸子代替胃把饭带走了,边转移边开饭边还击回敬鬼子的帮助。天黑了,鬼子才停止送行。这时,八路军已经接近光头山了。

白兰雪抬头望去。光头山,山势平展光滑,大雪覆盖就像发酵的面团。凭肉眼她能推测出这山海拔大约2000米。土地佬儿王甲长说,山顶上的树木,凤毛麟角,杂草像秃子头上的几根毛,稀稀拉拉。冬天没有花,就是夏天,山上的花那也是新媳妇放屁,零揪了。所以叫光头山。

潘耀祖说,参谋长,这山上咋隐蔽?那我们还不是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王连有说,三营长,山上有岩石,有洞,有沟有坎,就是现成的战壕。进能攻,退能守。居高临下,鬼子登天梯子也上不来。有猎人围猎临时搭的窝棚,可避风雪。在山上过日子,就成了活神仙。

活泼而心野的白兰雪禁不住活神仙的诱惑说,上山吧。

山石在战士的脚下移动。战士的脚步丈量着山路。路向山顶延伸。越登高天越冷,时逢三九四九,冻掉下巴,地冻天寒,而战士们穿的啥?夹鞋单袜,空心棉裤棉袄,没有内衣,连续奔跑,汗水和雪水浸透了衣服,被寒风吹得硬帮帮,宛如披盔甲的古代勇士铜像,迈一步刷拉作响,又抵挡了鬼子枪弹的穿透力。鞋子跑丢了,没有手套御寒,北风吹僵了战士的手脚,耳朵像注射了麻药,没有知觉。一个战士摔了一跤,凝固了的意识本能地伸手支撑摔倒的身子,就嘎夯一声戳掉了两个手指,不知痛,不流血,来不及捡,丢在雪地里。

白兰雪的手套还是蒲公英的临别馈赠,她豪不犹豫地蜕下来给那个掉了手指的战士戴上。白兰雪是全营唯一的女战士,手套是全营唯一的一副手套。女人是一团火,保留着白兰雪体温的手套给战士一戴就是把手伸进火炉,一下子暖了全身,暖和了全营人的心。白兰雪说,只要大家温暖,我什么都可以献出来,这副手套大家就轮换着戴一戴吧。

黑天留在山顶上,王甲长找到了那个猎人昔日四面露风的窝棚,司务长架锅做饭。白兰雪坐下休息,她身边的积雪立即融化了。战士们都聚拢在白兰雪身边取暖和轮流戴那只火炭似的手套。那位掉了手指的战士蜕出手套时,伤手融化,淌了血,弄的手套里外血迹斑斑。但是,别的战士不以为是第二次戴而嫌弃。他们都小心翼翼地传递着,恐怕破坏了手套上残留着白兰雪的柔情。潘耀祖是最后一个戴手套的,他戴上立即产生无穷的激情,说不出的快感,好比腾云驾雾化作无,就舍不得摘下来,他想永远占有。美你。

当了义务侦察员的王连有报告,光头山的四周都有敌人的埋伏。那架势是要在天亮后攻山。南边是鬼子,北边是讨伐队,东西是满军。

三营长潘耀祖、各连长、司务长都围在白兰雪四周,一阵风悄悄对白兰雪说,别慌,有我呢。白兰雪抿嘴一乐,心里有了谱。她说,一连担任突击队,二连负责抬伤员,四人抬一个,三连做预备队。从讨伐队和满军之间突围。

王连有说,对,那有一条大沟,走沟底,活神仙也发现不了。

白兰雪说,三营长,你在前,我在后,行动吧。

夜色,风卷雪浪,冰凌抽人眼。王连有在前蹚路,没膝盖的雪,深一脚,浅一脚,沟里有沟,不时地有人掉进沟里、坑里,爬出来再走。

忽然,从光头山的方向传来隆隆的炮声,接着机枪、步枪一齐呱呱地狂叫起来。三营长潘耀祖听了一会说,这是敌人自己干起来了。枪声一阵紧似一阵,好不热闹。战士们说,打吧,狠狠地干,多打死几个狗日的,省得老子费事。

潘耀祖回头不见了参谋长,他问,你们谁看见参谋长了?

战士们你望我,我望他,吃惊又不言语。潘耀祖更是慌张,他向团长说过有他就有她的大话,可是,现在,她就真的丢了吗?

正说着,白兰雪和三连长笑呵呵地跑步追上队伍,潘耀祖问,我的参谋长,可把我吓一跳,你们这是干啥去了?

三连长说,报告营长,都是白参谋长出的主意,我们在大沟里隐蔽着向两边的敌人投弹,叫敌人互相斯杀起来,真过瘾。

大家都会心地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都向白兰雪围拢过来,表达他们对参谋长的爱戴、佩服和至死也相伴随之情。

白兰雪说,敌人打一阵就会明白过来,我们乘机快走,脱离敌人。

部队总算下了山,来到一个叫瓦房沟的地方,沟里只有一个小山村,几户人家,几十口人,几间茅屋,白兰雪下令封锁小村,派出了暗哨。老乡热情地腾出房子,煮饭,烧水,款待子弟兵。

战士们一路爬冰卧雪,都被严重冻伤。王连有一直在前蹚路,冻得最苦。他脱了鞋子,拉了袜子,一碰就掉了一个脚趾,他顺手扔到院子里。恰好一条眼尖的狗发现了人投给的食物,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在空中就张口准确地接着,没有嚼就吞进肚里。王连有一阵寒酸,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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