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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说得对,你还是照顾好孩子吧,这儿有我在。”宋萍说。
“那怎么行,你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回去是真。”阿红坚持说。
宋萍见此,也就不好意思争了。回来后,宋萍一直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里很酸楚:好不容易才找到日思夜想的他,而今近在眼前,却又不能靠近。上天真会捉弄人呀!想着、想着,宋萍忍不住哭了,整整一夜都无法入睡。
十九
接下来的几天,宋萍一下班,就立即跑到医院去看望阿豹。
每当阿红不在的时候,她会有意无意地表现出过份的关怀与柔情。渐渐地,她和阿豹两人之间少了原先的那份拘束感,话题也开始多了起来,有时还会互相说起笑话来,快乐的笑声在病房里频频传出。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阿豹恢复得相当快,可以出院了。但听医生说,阿豹的腿并没完全彻底的医好,需要在一年内分两次动手术,否则会有残废的可能。
在阿豹住院期间,宋萍曾经跟阿红去过阿豹跟阿红共同拥有的那个小小的“家”,那是一间十多平方米的郊区小屋,里面摆着两张破旧的木板床,两床之间仅用一张布隔开。屋子里面,杂物成堆,没有一处可以放脚的地方,且闷得象个蒸笼。宋萍见此,觉得既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两人按理应该还没有发展到不可分开的地步,最少还分两张床睡觉。担心的是,两张床靠得那么近,作为一对热血方刚的青年男女,难免不会擦出火花来,这是她最不愿想、也不愿见到的事。至于阿豹和阿红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她很想知道,因为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知道阿豹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如果他跟阿红还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自己便还有希望,如果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事情就不好办了。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问问阿红,他俩到底有没有发生了那回事,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一方面,这是个人的隐私,难以启齿;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怕问起这个敏感的问题,会引起阿红的警觉和怀疑。于是,她的内心显得异常的不安和苦闷:一个是自己的好朋友加亲戚,一个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两个她都不想放弃。
为了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阿豹,也为了让时间来作个抉择,宋萍积极做阿红的思想工作,动员她跟阿豹一起到自己那儿住。阿红刚开始时极力反对,但在宋萍的极力劝说下,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现实由不得她有选择的余地——一个月200多元的住房租金都要宋萍帮她交。
为了防止阿红变卦,宋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机立断,叫来了搬家公司,三下五除二将阿红和阿豹的“家”搬了过去。阿豹后来才知道这么一回事,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见已成了事实,也只好作罢。
阿豹出院后,需要在家休养,并准备在两个月后再动手术,取出腿中的骨屑。
宋萍见阿豹在家闷得慌,便对阿豹说:“你以前不是写过东西在我们的报纸上发表么?我觉得你写得不错,现在我负责《百姓生活》这个专栏,你何不在家写点稿,就算帮帮我也好。”
阿豹经宋萍这么一提,倒也来了兴趣,答应试试。因为阿豹在最低层生活,经历的事比较多,特别是对老百姓的生活了解透彻,因而写出的东西非常贴近生活,很有感染力。宋萍将他写的东西在自己主办的专栏上登出后,反响很好,不少读者来信要求继续刊登这类文章。于是,宋萍每隔两天,便向阿豹要稿,搞得阿豹忙得不可开交。
自从阿豹受伤后,阿红觉得仅靠宋萍的工资来养活四个人,有压力,便私下四出找工作。有一天,在吃饭的时候,她对宋萍和阿豹说她已找到工作了,是上夜班的。宋萍和阿豹开始极力反对,但阿红坚持要去上班。没办法,大家只好随她了。阿红晚上上班后,带孩子的问题便落在宋萍和阿豹的身上。为了让阿豹有更多的时间静下来写东西,宋萍主动独自承担了带孩子这一重任。就像头一回当新娘一样,刚开始时,宋萍手忙脚乱,特别是在孩子哭的时候便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阿豹在这方面颇有经验,一听到哭声便从房中出来,帮助解决。
二十
《魔音》经过宋萍一年多断断续续的整理和润笔,字数达10多万字,变得有血有肉了。于是她决定找一个适当的时间好好跟阿豹谈一下。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等阿红的孩子熟睡后,她拿出一支存放已久的红酒,将阿豹叫到阳台外面。
“今晚的夜色很美!”宋萍说,“还记得以前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说过的这句话么?”
“当然记得,我记得还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你能静下心来欣赏一下,心情必定会好起来。”
“啊,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这个倒没有,只是见今晚的夜色这么美,心血来潮,叫你出来欣赏欣赏,品品酒,可以吧?”
“当然可以,只要能让你开心,要我怎样都可以。”
“说得这么勉强,好象我委屈你似的!”
“怎么会,能跟姑奶奶一起赏月品酒,快意人生,我不知多开心哩!”
“我很老了是么?”
“当然不是,你永远跟以前一样青春美丽。”
“那你怎么叫起姑奶奶来,没老都被你叫老了,我还是喜欢你像以前那样称呼我。”
“哦,”阿豹猛一拍脑袋,醒悟过来,连忙纠正:“我说错了,是格格,小的罪该万死。”
“这样才对,这才是我印象中的心理专家!”宋萍被阿豹那滑稽的神情逗笑了。
“近来工作忙不忙、顺不顺利?”阿豹关心地问。
“忙倒是不太忙,工作也还顺利,但不知为什么,老是觉得心里闷得慌,显得特别孤单。”宋萍感慨说。
“哗,这红酒味道真不错,难得的好酒!”阿豹呷了一口,然后将整杯酒一下子吞了下去。
“你真识货,这支酒是我去年到香港出差时在免税区买回来的,一直没有喝。”
“这么说,我算是有口福了,今天无论如何要多喝点。”
“你喜欢喝就喝吧,今晚我奉陪你。”宋萍一脸的幸福,温柔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阿豹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仰起脖子,又吞了一杯。
宋萍把他的酒倒满,开始转入正题:“你还记得一年前你寄给我的日记本么?”
“这个我当然记得,”阿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里面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你看了是不是觉得很肉麻?”
“没有啊,我倒是觉得你写得很投入很有感情。”
“不要取笑我了。”阿豹的脸有点红。
“是说真的,我看后很感动,便按你的要求将其进行了整理,”宋萍拿出那本《魔音》手稿,递给阿豹,非常含蓄地说,“前面的剧情和内容已相当充实丰满了,只是最后结尾部分一直不敢下笔,是悲剧结局好呢还是喜剧结局好?”
阿豹接过手稿看了看,反问宋萍:“你想将最后的结局设计成那一种?”
“这个我就不包办了,由你决定吧,希望你能尽快完成最后一部分。”宋萍一边说一边把阿豹那双糟糙的手紧紧握住,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一定要用真心,就像以前用心追我一样。”
阿豹沉思了一会,问:“还可以这样么?”
“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么,为什么偏要迫我说出来你才开心?”
“不是这样的,现在不同以前了,你看我这条腿都成这样子,我还敢祷求么?在这一年多,我经历了很多,也思考过很多,觉得自己确实配不上你,我们是生活在不同层次的两个世界的人,所以·;·;·;·;·;·;”
“这根本不是个问题,是个借口,你挂着阿红是真!”宋萍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心酸地说。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们俩只是朋友而已。”
“这样最好,你现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现在还爱不爱我?”宋萍觉得很委屈,泪水在眼中打转。
“爱。”阿豹望着宋萍的泪眼,觉得异常难受,终于在咙头中涌出了这个字。
宋萍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阿豹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阿豹轻轻拍着宋萍的肩,说:“书稿最后一部分我会用尽心血完成的,但这是两码事。我真的配不上你,如果跟你在一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不管,我不管,这辈子我就定跟你。”宋萍一边说,一边把阿豹紧紧抱住·;·;·;·;·;·;
二十一
自从阿红上班后,每天晚上都是在夜深人静、大家入睡后才回来。有一天晚上,宋萍醒来,走出去上卫生间,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阿红,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