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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做计较;”莫问摇头说道。
“那好;我先回城一趟;与他们说上一声;”张洞之转身要走。
“你若走了我如何能够说得清楚;王府见我久出不归;定会前來寻我;届时可由他们告知令尊令慈;”莫问急忙留住张洞之;此时这周围有不少宫女在盯着他们二人;不知为何;莫问始终感觉这些女子的眼神与当年所见饿狼有些相似。
“那是最好;我也不愿跑这些路;”张洞之止步。
夜色逐渐降临;二人回返南门门房;此时那肥胖尼姑已然为二人准备好了饭食;这些尼姑行动是自由的;采买的食物很是齐全;不过莫问心中有事;只吃了少许便出了门房跃上门楼;洠Ч嗑谜哦粗嘧吡顺鰜恚皇殖执善刻松蟻恚蛔谀噬砼浴
“不知那妖物去了哪里;”张洞之说道;此时已经过了酉时;夜空之中出现了扁月;虽然光线不很明亮;却已足够习武之人看清周围的事物。
“当是外出觅食去了;”莫问随口说道;在张洞之上來之前他已然凝神感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那妖物并不在这方圆十里之内;想必已经去的远了。
“你所思为何;”张洞之见莫问眉头微皱;猜到他在思考问睿
“若要修成人形;兽类最为容易;其次是飞禽;最后方才是虫类;似那蛇鳖之属天生命长;活的久了幻化人身亦不出奇;可这蜈蚣乃短命之虫;寻常不过五六年的寿命;最长也不过百年;我不解的是此处的这条蜈蚣怎能活的这么久;”莫问皱眉说道。
“这天宁庵本是道观;那条蜈蚣是否是之前住在这里的道姑驯养的;”张洞之猜测道。
“大有可能;若无人为助力;蜈蚣极难长寿;这正殿下方想必会有地道密室;”莫问点头说道;道人驯养异类并不少见;只是驯养多为坐骑;先前住在这里的道姑为什么要养条蜈蚣。
“待得明日搬开就知分晓;对了;军部有消息传出;周将军已经击溃了敌军主力;眼下正在扫荡余部;用不了多久就会班师回朝;”张洞之将酒瓶递向莫问。
莫问摆手洠Ы樱坏婪鸲贩ㄖ诓辉叮徊蛊诘せ刮尴侣洌蝗羰抢衔迓飞系⒏樘茫患幢愦亓四诘ぃ凰鄾'有足够的时间炼化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山下出现了十余只火把;莫问认得那些人;正是王府中人;到得近前;莫问告知他们将要在此滞留几天;让他们回去告知周贵人;顺便通知张府。
“皇后此举会不会是支开你;趁机加害贵人和两位王爷;”张洞之不无担心。
“不会;我曾明白说与她;若是她再敢暗中作祟我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除掉我;只要我健在;她们便不会冲贵人和两个孩子下手;”莫问摆手说道。
张洞之刚要接话;却听得寺院之中有琴声传來;二人皆感好奇;便侧耳细听;琴声是自东南方向传出的;起调便悲;弹的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这是一曲表达思乡之情的曲子;本为胡笳演奏;亦可为琴奏;一经弹奏;悲气弥漫。
莫问初闻之时并无悲切之心;反倒有鄙夷之意;这些宫女落得今日这般下场;无辜者自然是有;但绝大多数是咎由自取;若是远离皇帝便不会有此下场;既然当年心存争权夺利之心;落得这般田地便不能怨天尤人。
到得中期;鄙夷之心消除;但此时仍无怜悯之意;因为他的身世比这些宫女更悲苦;认识的人尽数死绝;父母惨死;唯一的寄托还变成了如鲠在喉的梦魇;除了一个仆人跟随;已无亲人在世;谁更可怜。
直到到了曲子后期;莫问心中方才升起了慈悲之心;因为他自琴声之中听到了他所敬佩的怒意;抚琴之人若只是自哀自怜;他会瞧之不起;但对方琴声之中含有怒意;这是一种不屈的坚定;表明抚琴之人想要抗争却洠в心芰Γ挥纱丝杉巳瞬⒎侵皇桥瓮舜罹龋欢窍胱跃龋挥龅嚼眩簧泶Ь呈紫认氲阶跃鹊娜耍恢档米鹬亍
“我要救下这名女子;”莫问冲张洞之说道。
“便是与她们有染就已经是杀头大辟的重罪了;咱们帮不了她们;”张洞之连连摇头。
“别人我不管;此人我必须救走;”莫问正色说道。
“为什么;”张洞之自莫问脸上看到了冲动;之前他从未在莫问脸上见到这种表情;莫问的神情表明他无论如何都要救下这个女人;他很是不解一首悲曲为何会令莫问如此冲动。
“她未曾低头;她洠в星弧蹦仕低曜萆硐蚨尤ァ
张洞之大惑不解;急忙直身东望;只见莫问并未掠进院子;而是自墙上看清了传出琴声的房间便纵身掠了回來。
“这些宫女大多通晓音律;你能救得了那么多;”张洞之压低声音冲莫问说道;此时那琴声已然停止;又有新的琴声自别处传出。
“若是个个皆有骨气;我尽数救走又有何妨;那宫女被囚禁此处已然二十多年都洠в星灰荒瓴坏剿颓耍弧蹦室а辣漳看鸱撬省
“你小点声儿;”张洞之紧张的环视左右。
“别弹了;真假老子分的出來;再有弹琴者;按妖物论处;”莫问冲西侧传出琴声的房舍高喊。
高喊过后;偌大的寺院瞬时安静了下來;灯烛随之熄灭;片刻之后陷入一片死寂。
张洞之无奈的看了莫问一眼;转而将手中酒瓶递了过去;莫问先前于黄县县衙大开杀戒他是看到了的;故此他并未将莫问当成愚善之辈;通过莫问先前所说;他隐约猜到莫问之前可能因为女子受过很大的刺激;由此令得他的情绪非常不稳;波动很大。
“让将军见笑了;”莫问仍然洠Ы泳破浚欢巧钌詈粑较⑶樾
“要救人得从长计议;这些女人可都是司徒府在册的;不能随便带走;”张洞之比莫问大十几岁;自然不会愚蠢到去追问莫问的往事。
“不妨事;假死并不难;”莫问再度叹气。
“你有计较就好;似你先前那声喊叫;便有妖物也让你吓跑了;下去睡吧;”张洞之笑道。
“那尼姑在门房之中;如何睡得;”莫问摇头说道;那妖物若是回返;他能敏锐的感觉到;的确不需要在门楼坐着。
“她住在里屋;不打紧;这山中多有蚊虫;夜晚着实叮人;”张洞之说道。
“我一道人;怎能与尼姑共处一室;”莫问很是厌恶那肥尼。
“那好;我下去与尼姑同住;你与那些宫女促膝谈心去吧;”张洞之笑过之后纵身掠下。
莫问无奈;只能随之回了门房;这处门房有一床一炕;二人各取其一;那尼姑则缩在里屋席地放铺。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二人再度來到正殿之前;莫问冲那跟随听命的尼姑抬了抬手;“召集人來;将这殿中杂物尽数搬出……”
第一百二十五章 藏身何处
尼姑得令立刻召集宫女自殿中搬拿杂物;殿中放的多是木柴;铜盆;马桶等物;并无大件;宫女们搬的并不吃力。
昨日到來的时候这些女子皆为素面朝天;今日则无一例外的施了粉黛;这些宫女本就秀美;一经打扮更是出色。
马桶多沾秽物;铜盆多有黑灰;木柴多有毛刺;让一群秀美柔弱的女子干这粗活而自己袖手旁观本不符合莫问心性;但此时他无法出手;这并非其份内之事;若是帮忙便是失度。
众人搬移殿中杂物之际;南门传來了竹哨声响;莫问闻声回头;管事的尼姑急忙上前解释;“禀上差;门口來人寻你;”
莫问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这些尼姑是利用哨音來传递消息。
“你留守此处;我去看看;”张洞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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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大暖。
张洞之提着食盒走到南侧屋后;取出篮子里的饭菜喊莫问过去;由于此时那妖物并不在这殿内;莫问便移步过去与张洞之同食。
菜蔬四样;很是精美;酒水一坛;汤一罐;富贵人家吃饭之前都有喝汤润喉的习惯;张洞之盛汤一碗;入口即吐;面露痛苦。
莫问见状急忙接过杯碗抿汤少许;无毒;只是咸的发苦。
“这厨子该拖出去鞭打二十;”张洞之大皱眉头。
莫问洠в薪踊埃凰煜ね醺欧康目谖叮徽馓啦皇浅幼龅摹
张洞之说完之后眼珠转动;转而一脸坏笑的看着莫问;莫问心中发虚;神情亦不自然;他猜到这汤出自何人之手;观张洞之的神情;想必他也猜到了。
“此人想必是打不得的;”张洞之坏笑。
“你莫要胡乱猜疑;”莫问将那杯碗递还张洞之。
张洞之闻言点了点头;收敛笑容正色提醒;“你当小心;前些时日贵人上书请辞两位王爷皇子称谓;已然有人猜测她是在为改嫁铺路;据我所知周老将军不是无志之人;当不会允许有人断了他两位外孙的通天道路;”
“请辞皇子称谓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