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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接过面具,收入怀中。
竹逸先生又道:“现在该你们去把风了,上官老弟,你过来。”
上官靖依言走来,在大石上坐下来,李小云、丁瑶两个人立即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走了开去。
竹逸先生道:“老弟从这里到蚌埠,可改扮成布贩,由蚌埠起就得戴上面具,充当车把式,替她们姐妹二人赶车。”
他口中说着,双手已迅快地替上官靖在脸上易容,几句话的工夫,已经竣事,随手也递过一张面具。
上官靖收入怀中,李小云问道:“师傅呢?”
话声刚落,竹逸先生忽然脱下长袍,翻了过来,一个人也随着转过身去,等他把衣衫穿到身上,再转过身来,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只是一个佛门的穷和尚罢了!”
原来他转个身,已变成一个面貌枯瘦的老和尚,头顶也多了两行伤疤,手中果然托着个钵头,身上长袍也变成了一件灰衲!如非亲眼目睹,谁也不相信会变得如此快法,刘转背,果然名不虚传!”
丁瑶看得目瞪口呆,说道:“刘前辈变得好快!”
李小云笑道:“不然,他老人家还能称刘转背吗?”
竹逸先生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下山了,不过咱们得从山后另一条路下去。”接着又朝两人叮嘱道:“记着,你们祖孙两人是去蚌埠深亲的,下山之后,还得去准备一支竹篮,放些土产,衣服也要改换。”
李小云道:“徒儿知道了!”
当下由竹逸先生领路,从山后小径下去。
四人就分成三拨,李小云、丁瑶就在附近农家买了衣物,上官靖却连夜赶去风台县城中,买了几匹布。
竹逸先生虽然自顾自的走了,但他还是暗中跟在两位姑娘身后。
第二天就各自上路,一路上虽有先后,但还是可以互相照应,只是不打招呼而已。
到了蚌埠,就已各自改换了身份,依然各走各的路。
李小云、丁瑶改扮成姐妹两个,就雇了上官靖的一辆马车。
竹逸先生因两位姑娘有上官靖同行,自可放心,他外号刘转背,自可随时改变各行各业的人,更使人不可捉摸。
这一路上,他们果然随时都可以发现,有人在注意着路上行人,也不时有快马从身边驰过。但经过竹逸先生这番安排,居然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了五河。
第三天傍晚,四人都已赶到渡口,遇上王牙婆、孙小乙停在芦苇间的一条小船。
李小云发出暗号。
王牙婆蹲着问:“四位是什么人?”
李小云道:“王婆婆,我和大哥回来了。”
孙小乙探出头来喜道:“是大哥和二姐。”
李小云道:“还有家师。”
王牙婆道:“你们快上船。”
四人跳下小船,孙小乙帮着一名水手迅快的划着船。
上官靖给竹逸先生和丁瑶引见了王牙婆,一面问道:“王婆婆,这几天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王牙婆道:“没有!对方缩在地道里,连鬼影子都不曾见一个,老夫人天天都盼着你们早些回来,才有办法破他们的迷阵。”
孙小乙一面划桨,一面问道:“大姐不知有没有消息?”
李小云道:“大姐去万松山庄,路程比我们远得多,哪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船双桨如飞,不过顿饭工夫,就已到达了对岸。
上官靖、李小云领着竹逸先生、丁瑶二人上岸后,一路急行,离碧落山庄快到十丈之处!
突见两条人影,快若殒星,一下落到四人面前,刚喝了声:“来人止步!”
左右两边,也及时出现了八个人影,远远站定。
上官靖一眼就看出当前两人乃是黄龙寺的慧修、慧持,敢情今晚是他们当值了,急忙跨上一步,拱手道:“二位师傅请了,在下是上官靖。”
李小云接口道:“我们迎接家师回来了。”
慧修、慧持听他们口音极似,但面貌却认不出来,正待开口!
只听远处传来南山樵子陶石田的声音,笑道,
“没错!是上官老弟和李姑娘,他们脸上大概易了容,所以二位认不出来了。”
竹逸先生跟着跨上,举手在两人脸上抹了一把,笑道:“方才在船上,老朽忘了叫你们洗去易容药物了。”
经他轻轻一抹,上官靖、李小云立即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陶石田哈哈笑道:“竹逸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竹逸先生拱手道:“见笑!见笑!他一面回头朝上官靖望来,目光含有询问之意。
上官靖连忙低声道:“这说话的是终南陶前辈,人还在门楼上呢!”
竹逸先生连忙拱手道:“久闻陶石田大名,容随后拜见。”
陶石田连说:“不敢。”
上官靖随着又引见了慧修、慧持。
慧修忙道:“上官少侠快请刘施主人内奉茶,贫衲师兄弟失陪了。”
说完,迅快地退去左右八个人影,他也随着隐去。
上官靖心中暗道:“这里和贼人相距咫尺,防守自然要如此严密了。”一面陪同竹逸先生进入碧落山庄大门。
只见卞药师和赵之欣、徐水旭快步迎了出来。
卞药师拱着手道:“久闻刘老哥大名,今日总算见到面了,快快请里面坐。”
上官靖急忙替三人引见,就相继进入大厅。
这时正是晚餐时候,老夫人和终南三老(陶石田隐身在门楼上值班,不在厅上)、青松道长、风云刀柴昆等人,都在厅上。
他们听到上官靖和李小云把竹逸先生请来了,立即在上首一席,撤换杯筷,也腾出了四个坐位。
当下仍由上官靖替大家介绍了竹逸先生。
大家对竹逸先生闻名已久了,但没有人见到过他,所以见了面自有一番的寒喧。
接着丁瑶走上前去,朝老夫人跪了下去,说道:“干娘!女儿给你老人家请安来了。”
老夫人轻咦道:“你是瑶儿,怎么会和靖儿他们一起来的?”
李小云在旁笑道:“瑶妹妹弃邪归正,自然跟着大哥来了。”
老夫人伸手把丁瑶扶了起来,含笑道:“起来!起来!来了就好。”
她自然听得出李小云的口气,当着大家面不便多问,一面抬手肃客,就请竹逸先生上座。
竹逸先生再三谦让,却不过大家的盛意,只好在上首的椅子上落坐,上官靖站着向大家报告了此行经过。
青松道长惊异的道:“他们居然把黄衫客和冷仙娘也请来了,这位教主倒是神通广大得很。”
银拂叟向天伦呵呵笑道:“但他想不到老怪会和上官老弟一见投缘,结为忘年兄弟,这一来,咱们倒可减少不少的麻烦了。”
饭后,撤去筵席,两名武士给大家送上了茶。
卞药师喝了一口茶,攒攒眉道:“四川唐门一向不准子弟参与江湖纠纷,这回竟连唐世良也会和他们勾结,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天池钓叟姜超然哼道:“哪一个门派都说不定有不肖子孙,唐世良自甘堕落,和贼人勾结,那也不足为奇。”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黄龙寺的灰袖僧人匆匆走人,朝青松道长合十一礼,说道:“老施主,刚才在大门口不远,出现了一个女施主,给小僧师兄截住,她声称有急事要见上官施主。”
原来青松道长经大家推定,担任了总值日,卞药师为副总值日。
卞药师道:“大师傅可曾问她是什么人?”
灰衲僧人道:“二师叔问过她,她不肯说,看她神情,好像十分焦急。”
卞药师回头道:“上官老弟,你快出去看看。”
李小云站起来道:“大哥,我也去。”
竹逸先生道:“徒儿,你还是让上官老弟一个人出去的好。”
卞药师心中一动,也含笑道:“不错,她既是找上官老弟,说有急事,人去多了,反而不好,上官老弟,你快去吧。”
上官靖俊脸微红,点点头道:“在下这就去。”
当下就和灰衲僧人一起往外行去。
跨出大门,只见阶下果然站立了一个青衣少女,被三个灰衲僧人品字形把她围困在中间。
上官靖目光一注,认出那青衣少女正是几天前,在地道中领自己去见假冒娘的“老夫人”的那个使女飞虹。
上官靖这就叫道:“你是飞虹姑娘!”
飞虹喜道:“上官公子还记得小婢名字。”
那领路的灰衲僧人朝其他三人打了个手势,就一起悄悄退去。
现在这大门口的石阶旁,只有上官靖和飞虹两人了!
上官靖含笑问道:
“飞虹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飞虹粉脸一红,娇声道:“不是小婢找你。”
上官靖道:“那是什么人要找在下呢?”
飞虹目光左右一瞥,走上一步,悄声道:“是管副总管要小婢来的。”
上官靖心头一动,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