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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守勤答应一声,又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功夫,就回了进来,抱抱拳道:“南宫少侠、沈姑娘,祝姑娘已把老夫人送到静室去了。”
沈雪姑站起身道:“南宫兄,我们走吧!”
一面朝卞药师道:“卞伯父,侄女想请你老同去。”
卞药师含笑道:“老朽帮得上忙吗?”
沈雪姑道:“侄女和南宫兄替老夫人运功解穴之后,要请你老再仔细切切她的脉象,再作商量。”
卞药师点点头,道:
“好吧,老朽和你们一起去。”
万青峰道:“沈姑娘,你们在运功解穴之间,总要有人护法吧?”
沈雪姑含笑道:“不用有人护法,我们在运功之时,只要有敌人闯进来,一样可以出手,何况还有卞老伯在场,大概不会有什么事的。”
当下就由章守勤领着三人来至第二进的东厢,推门而入。房中家具果已全部搬了出去,腾出一间空屋,所有的门窗也都挂上了重厚的棉帘,地上放着一盏明亮的琉璃灯,燃起一支红烛。可见章守勤设想得果然周到。”
祝小青和飞霜、飞电早巳站在房中,老夫人双目紧闭,用棉被裹着躺在地上。
章守勤道:“沈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雪姑道:“那就麻烦总管再搬两张椅子进来。”
章守勤道:“有!有!”
立即退出身去,双手提着两张椅子走人。
沈雪姑道:“谢谢你,现在没有事了,待会如果有事,再请你好了。”
章守勤道:“在下已派了两个丫环,站在院子里,沈姑娘有事,就告诉她们好了,在下告退。”
说完,便退了出去,随手带上房门。
沈雪姑朝卞药师、祝小青二人抬抬手道:“卞伯父、三妹,这两张椅子就是给你们准备的,请坐。”
卞药师依言坐下,笑道:
“你们呢?”
沈雪姑含笑道:“我们就要运功了。“自己席地坐下,伸手指指地上,朝南宫靖道:“你坐到这里来。”
南宫靖依言坐下。
沈雪姑又朝飞电、飞霜两人道:“你们扶着老夫人盘膝,坐到这里来。”
飞电、飞霜依照她的指示,扶起老夫人,坐在沈雪姑和南宫靖的对面,三个人成鼎足形坐好。
沈雪姑伸出右手,和老夫人左掌相抵,左手和南宫靖右手相抵,南宫靖也伸出左手和老夫人右掌相抵,两人就缓缓闭上眼睛,默默运起功来。
祝小青心中暗暗奇道:“从前大姐替大哥疗伤,两人都要脱了衣衫,赤身抱着练功,现在怎么不要脱衣衫了呢?”
她不知当时南宫靖并不会“太素玄功”,而是由沈雪姑运功施展“以阴导阳”,替他打通全身经络,所以必须赤身相抱,始能以纯阴之气引导纯阳之气,使之运行调和,达到坎离互交水火既济,不但疗伤,而且也使得两人都练成“太索玄功”。
如今两人已经练成了“太素玄功”,只须手掌相抵,两人体内的真气就可以贯通为一,就不用使“以阴导阳”,这道理,小姑娘就无法领悟了。
老夫人服下卞药师的“安眠丹”,正在酣睡之中。人在睡眠之中,一切意识自然也会在停止之中。但南宫靖、沈雪姑运功输入她体内的真气,却依然遇上了极强的抗拒。这是极自然的排斥,一个练功的人,体内真气遇到外来的力量,自要与之抗拒。
所幸老夫人正在安眠之中,体内的真气没有意识去领导,抗拒的力量,没有后继之力,渐渐就被两人逼人她体内的真气所引导,归于平静,一路循经而行,到达“脑户穴”,也只有轻微的停滞,就豁然贯通。
那是因为南宫靖、沈雪姑施展的“太素玄功”,含有一阴一阳天地氤氲之气,魔教阴邪手法所制的穴道,经这一阴一阳合而为一的真气冲开,所过之处,宛如春风和照,寒冰解冻,用不着大力冲穴,穴道自解。
前后不过顿饭功夫,南宫靖、沈雪姑同时候地睁开眼来,各自放开了和老夫人相抵的手掌。
沈雪姑朝飞电、飞霜两人吩咐道:“你们现在可扶老夫人躺下了。”
飞电依言在地上铺了一条棉絮,和飞霜一同扶着老夫人躺下。
沈雪姑目光一抬,朝卞药师道:“卞伯父,现在你来切切老夫人的脉象。”
卞药师含笑道:“姑娘怎么不先切呢?”
沈雪姑嫣然一笑道:“侄女运行真气,走遍老夫人十二经络,和切脉也差不多了,等卞伯父切过脉之后,再由侄女和伯父互相印证,就可得到结论了。”
卞药师一拍脑袋,笑道:
“老朽真是老糊涂了,忘了姑娘替她行气运功,十二经络无所不到,比仅以三个指头切脉,还清楚得多,好,好,老朽这就来切。”
他站起身,走到老夫人身边,盘膝坐下。取过老夫人左腕,三个指头轻轻按下,就闭眼睛,仔细的切起脉来。
南宫靖朗沈雪姑低声道:“你在运气之时,觉得娘如何呢?”
沈雪姑含笑道:“至少我们已解开了伯母‘脑户穴’的禁制,现在剩下来的只有‘金刚散’之毒了。”
南宫靖道:“还有魔教阴火呢?”
沈雪姑看了他一眼,轻笑道:“那是伯母练的功夫,并不是病,除非废了她的武功,魔教阴火如何能消……哦……”
南宫靖听她话未说完,忽然低“哦”出声,好像想到了什么事,忍不住问道:“沈姐姐,你想到了什么?”
沈雪姑双眉微拢,说道:
“伯母从前不会武功,她是服了‘金刚散’,才练成魔教阴功的,如果一旦解去‘金刚散’之毒,不但武功全失,只怕身体也会支持不住,但‘金刚散’之毒不解,我们没有抑制此种毒药的药物,一旦毒性发作,就不可收拾,而且抑制的药物,也不可常用,时间愈久,积毒愈深,最后还是会发作的、这真是棘手之事。”
南宫靖心头一沉,问道:
“那该怎么办?”
沈雪姑道:“等卞伯父切完脉再和他研究,看看有何良策?”
说话之时,卞药师已经切完了脉,站起身来。
南宫靖急忙问道:“药师前辈,家母……”
卞药师道:“少侠放心,令堂脉象和平,除了体内魔火阴气依然极盛,所中‘金刚散’之毒,目前似无发作现象……”
一面回头朝沈雪姑问道:“沈姑娘,老朽说的如何?”
“卞伯父说的极是。”
沈雪姑道:“只是侄女想到了一件事,觉得十分为难。”
卞药师道”:“姑娘想到了什么事?”
沈雪姑道:“老夫人是服下‘金刚散’才练成魔教阴功,如果一旦解去‘金刚散’之毒,她一身武功也必然失去,一旦失去武功,只怕她身子会支持不住……”她说的“支持不住”,卞药师自然听得出来,那就是虚极致死,只是她不好言明而已,这就点头,“唔”了一声。
沈雪姑又道:“但‘金刚散’之毒不解,也不是办法。”
不解终有毒发之日,一样不可收拾!
卞药师只是沉吟着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道:
“目前老夫人的‘脑户穴’禁制已解,不再受人控制,神志也自然清楚了,不如让她醒来,问问她可有什么解救之道?”
沈雪姑道:“这样也好。”
卞药师回头朝祝小青道:“祝姑娘,你去请南宫老人进来。”
祝小青答应一声,返身走出。
卞药师已从药箱中取出一粒解“安眠丹”的药丸,递给南宫靖,说道:
“少侠可把此丸纳入令堂口中,大概有一盏茶的工夫,就可清醒过来了。”
南宫靖接过药丸,转身蹲下身子,把药丸纳入老夫人口中。
正好南富老人也随着祝小青走了进来,含笑道:“卞老哥,情形如何了?”
卞药师道:“老夫人‘脑户穴’禁制已解,因为有许多事情,必须要问她自己,因此老朽已喂她服下清神丹,再有一盏茶的工夫,就可清醒过来,二十年前的经过,要老哥来亲口告诉她,她才会相信。”
南宫老人道:“她武功未失,一旦清醒过来,肯相信老夫的话吗?”
。
卞药师道:“‘脑户穴’禁制已解,她会想得起来的,但咱们也要防她猝起发难,大家心里有个准备就好。”
南宫靖、沈雪姑点点头,就稍稍散开,由南宫老人和卞药师站在正面,南宫靖、沈雪姑、祝小青则站在两人边上。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到,老夫人沉沉熟睡的人,就在此时,眼皮轻轻抬动了一下。
卞药师急忙朝南宫老人使了一个眼色。
南宫老人呵呵一笑道:“好了!老弟妹果然醒过来了。”
老夫人是服了药才清醒的,所以人已渐渐醒转,眼睛还没有睁开,但听了南宫老人这声洪笑,不觉倏地睁开眼来。
同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