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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双臂,一动也不敢动,等待着一场不期而遇的变故的结束!
终于,火光慢慢地熄灭了,杨光长出了一口气,刚想动一下身子,突然,耳朵深处好象又有清泉喷涌出来!在短短的耳道内冲流着、浸润着,象急雨降临沙漠,一种焦渴而甜甜的气息在余热未尽的耳朵里迅速蒸腾,扑出耳外……
再终于,清泉也消失了……
杨光觉得自己的两只耳朵清爽极了,如雪后乍晴田园某处的一个小小的洞穴,穴里还有蟋蟀在清脆地弹唱……吱儿吱儿……一声长一声短的,从远到近,好象就在耳畔……杨光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蟋蟀的叫声!突然!杨光激动得猛然睁开双眼,眼泪涌满眼眶——千真万确!千真万确!他听到了蟋蟀的叫声!决不是幻觉!也就是说,他正常的听力又恢复了呀!
蟋蟀的叫声越来越清晰,把夜衬得更清更静。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斜射入室,就落在床头。杨光把手伸到月光下,看到它在自己的泪光中变得渐渐模糊但巨大起来……
狂喜让杨光失眠了,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他才重新睡着。天一亮,他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远在广州的父母,然后给雪纯发短信:乖乖,午饭后到我家,有天大的好事告诉你。接着,他又拨打通雷婷的手机……
手机响的时候,雷婷还在公安局睡懒觉,熬夜的时候居,平뇊;只要没有急于采访的新闻,她一般都是可着劲儿睡个自然醒。
雷婷迷迷糊糊地闭着眼连摸了几下才摸到手机,闭着眼烦不唧儿地问:“你好,哪位……什么事?”
“我是杨光!有个好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啊……”雷婷精神了一下,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
“你还在睡觉啊都七点了?”听女孩儿睡着说话真舒服,杨光忍不住问了一句。
“关你屁事……打扰我美梦……”雷婷甜蜜地骂着杨光,接到他的电话,雷婷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还记者呢,一睁眼就就骂人。我奶奶说,女孩儿睡着觉骂人嫁不出去的。”
“我想骂……嫁不出去不嫁,正不想嫁呢!……”雷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忽一下坐了起来,大声叫嚷着,“杨光!杨光!我骂你你竟然能听到了!”
“所以,以后不要再骂我喽!”杨光得意地笑着。
“天哪!你的耳朵……好了啊?!”雷婷尖声发问,惊喜万分!“我要马上告诉陈叔!”
给雷婷打完电话,杨光忽又担心起一件事来: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听力恢复正常了,而随之丧失那种特殊的监听功能,这种功能对对付王家太有用了。因此,他马上开始监听王大保,直到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杨光才放下心来。
不到11点,雪纯就接连给杨光发了两条短信,催问他什么时候下班回家,到底有什么好消息。杨光忍了又忍才没直接给雪纯打电话,只是回信息说:如果我现在给你说了这条好消息,你给我什么好处呢?
雪纯回道:你想要什么好处呀哥哥?
杨光坏笑着想了想,回:什么好处都想要!
雪纯回道:当心好处多了累坏人!
杨光大着胆儿回道:那就哥哥亲一下好不好啊乖乖。同意让我亲的话就不用回信息了……
一直过了五六分钟,雪纯都没回短信,杨光这个高兴啊:自己还没说这好消息呢雪纯就同意了呀!
不到12点,杨光就出了政府院,找个小饭店扒了碗凉面条,兴冲冲地回了家,就等雪纯上门了。
一点多,雪纯闪进了杨光家的院子,杨光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雪纯笑,雪纯伸出一根手指点捣了杨光一下,进了屋。
杨光在她背后低声说:“乖乖,你真乖,你同意让哥哥吻你了啊?”
雪纯黑辫子一甩回过头来,说了句“不羞”,看着杨光,吸着下唇儿说:“想得美,那不过是人家手机突然没电了!”
杨光笑嘻嘻地:“我不管,我要亲亲你……”说着,两手张开作出搂抱的姿势,一步一步圈过去。
雪纯连连摇头,脸红如霞,求饶着:“你还是赶紧告诉我好消息吧哥哥!求你啦!”
杨光嘿嘿一笑,放下胳膊:“好吧,就先饶了你。不过饶初一不能饶十五,你得说一句‘好哥哥亲亲我吧’才可以。”
雪纯低头想了想,只好点点头,然后攒了攒勇气,低头笑说:“坏哥哥,不要亲我。”
杨光故作凶悍地一瞪眼:“你竟然说‘坏哥哥不要亲我’,这不是公然反抗吗?”
“什么?你说什么哥哥?你的耳朵……”雪纯惊呆了,她是低着头说的这句话,根本没打算让杨光看到。
杨光用力点了点头,深深地望着雪纯,低声说:“是的,我的听力已经正常了……”
“啊天哪!太好了太好了哥哥!”雪纯激动得一把拉住杨光的手,巨大的喜悦让她忘掉了自己固有的羞涩。杨光什么也没说,一揽就把雪纯抱到了怀里,吻,轻轻地印到了她的前额……
“哥哥……”雪纯低低地叫了一声,一低头,俯到了杨光的胸前。醉人的女儿香里,杨光紧紧地搂住雪纯的细腰,感觉着她起伏有致的青春之躯,恨恨地笑了一下。
“哥哥……你能听到了,要去上学了吗?”雪纯从杨光怀里挣出来,微微地喘着,眼里,说不出是喜是忧。杨光再次把她拉到怀里,在她的耳边说:“哥哥暂时不去,在老家陪着你,好不好?”
雪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有点惶惑地说:“我不知道……哥哥……别问我……”
第三十章 扮演政法书记的儿子
星期二,吃过午饭,陈思民正在办公室把玩一块黄玉,妻子郑淑雅流着泪打来了电话:“思民,刚才母亲又说起陈刚的事来,哭得老泪横流啊,你快想个办法吧,老人家说她要到美国去找孙子呢!”
陈思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告诉母亲,她孙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国看她了。”
“你说什么?你疯了思民?我们哪来的儿子啊?”郑淑雅惊得声音都变了。
雷婷接到陈思民的电话后马上把电话打给了杨光。当时一身大汗的杨光正在图书室里看那本按摩的书。
雷婷:“喂,野山羊,还记得我说过陈叔请你帮忙的事吗?他想今天请你帮一下。”
杨光:“干吗,说。”
雷婷就大略讲了陈刚和他***事。并说,陈书记愿意出两千元报酬。
杨光:“没问题,钱就免了。”
雷婷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如果杨光真的要了这两千块钱,她一定会看不起他的,虽然杨光就是收下这两千块钱也无可厚非。
下午三点多,陈思民、雷婷从县城来到了清河镇,带着杨光一起坐车赶往市里。在车上,陈思民为难地对杨光说,为了演好戏,到家之后,杨光要叫他“爸爸”,叫他的妻子郑淑雅则要叫“妈妈”,杨光有点难为情地点点头。
陈思民的家在安平小区四栋203房间。四点半,陈思民的车停在了小区外面,郑淑静早就等着他们呢。上了车,在雷婷的极力怂恿下,杨光不好意思地对郑淑雅叫出一声“妈妈”,郑淑雅的眼泪忽一下就流了出来,双手拉着杨光,连说“好好,好孩子,太象了,声音太象了”。随后,郑淑静把写有陈刚的各个生活细节的几张纸交给杨光,让他细细的看。她则和陈思民、雷婷商量杨光见到老人时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陈思民、郑淑雅和杨光还在车里作最后的“排演”。就在这时,郑淑雅的手机响了,她一看,竟然是陈老太太的,马上就紧张了,问陈思民该怎么说。陈思民一皱眉,把手机接了过去:“妈,你好,我是思民。”
陈老太太:“思民?你怎么和淑雅在一起呀?你们怎么还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很寂寞呀,唉……”
陈思民装作神秘地问老人:“妈,我和静淑出来接一个人,你猜接谁啊?”
老人叹气:“不猜,没心情。”
陈思民:“那好吧妈,我们已经到楼下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再见啦。”
陈思民挂断电话,神色凝重拉过杨光的一只手,拍拍他的肩。
杨光看着陈思民夫妇,点点头,用坚定的语气低声说:“爸爸,妈妈,放心吧。”
“多谢你了好孩子……”郑淑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手拉住杨光,转身伏在陈思民胸前,压抑地抽泣起来。
“陈叔,陈姨,别难过了,走吧。”雷婷低声提醒他们。
打开房门,杨光看到的是一个简约而高雅的家。客厅的陈列架上,摆放着数十几件古色古香的瓶瓶罐罐。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