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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春节还有十天的时候,也就是元月27日,杨家酱新馆了。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天上还飘着喜庆的小雪。
此前十天,杨光已经在习常县电视台、习常晚报做了倒计时式的小广告,所以当天闻讯而来的客人顿时挤破了新馆,多到出人意料的地步。
临着护城河,看着满眼的竹子,就算一时挨不着吃的客人也无不啧啧赞扬新馆创意之美。
杨光本来想让陈思民来剪个彩、让雷婷来写个百年老馆开新馆的小新闻,怕影响不好,特别是怕雷婷或者蓝玉相互看出点儿暧昧来,也就没请他们过来,倒是让赵勇和胡义来关了电动车专卖店的门过来帮忙招呼客人。
上午11点,杨光在大门外站了半天了,又累又冷,就让~来多招呼着点儿,他转身刚想进大院喝杯热水——
“杨光!”
雷婷忽然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叫住了他。
杨光赶紧笑着迎上去,心里直扑通。
“怎么,你也在这里帮忙呀?怎么不叫我来呀?”雷婷有点儿意外地看着赵勇和胡义来问杨光。
“噢,我也是让人拉来的啦。”杨光含糊地指指胡义来,“你是不是闻到羊蹄香赶来的啊?”
“是啊,早就听说过这个百年风味老店,一直没空儿来尝尝呢。”雷婷夸张地吸了一下鼻子,“一下车就闻到香气了!”
“赵勇,领着雷记者去采访杨家酱的老掌门人吧,”杨光不敢多说,“我得回老院儿一趟,多少帮一下表表意思就行了。”
赵勇和胡义来对视了一眼,笑笑,只好答应。
驾车回到院子,杨光才给蓝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突然有点儿急事先走了。蓝玉叹了一口气,很难受地说,等哪天晚上有空了再请他吃饭。
突然闲下来,杨光很无聊,上网丁一梅肯定不在线,她还在医院,昨天夜里短信聊天时,她说春节前王达可能要出院。他打开电视,选了几个台,全是他哥的这广告那广告,更让人无聊。
就在这时,甄少嫣又嗲嗲地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请她去杨宛酱啃羊蹄儿,杨光心里这个烦啊,但又不能显出来,只能说有空一定有空一定。
甄少嫣的这个电话倒是让杨光想到了老黑的那个朋友郑长征来。好多天过去了,这家伙该回来了吧。
杨光拨通了那个手机号,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马上传过来:“谁?”
“你好郑兄,我姓杨,前段儿曾给你打过电话,想找一下省城‘酸六儿’。”杨光笑着说。
“嗯……你打错电话啦!”对方说完就按断了电话。
杨光可不想就这样放弃,干脆开上车去了看守所,找到寇长兵,让他帮忙,在接见室直接见到了老黑。
“你知道不知道郑长征的生日啊老黑?”
“生日?……好象是1975年……不黑挠着头,“不过,你到我们家要是能找到那张纸一看就知道了。你要他生日干啥呀?”
“哪张纸?……噢,我想给他套套近乎,送他件生日礼物。”杨光正色而暗笑。
“在我们家菩萨像底座下面压着呢,是当年我们拜把子时写上的。”老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又挠了一下头。
“好!”杨光兴奋地一搓手,又问清老黑家的地址就走了。
下午,雷婷给杨光打来了电话,问他去不去市里,说她要回去了。
“本来我是不打算回去的,不过,雪大天冷的,我当然要送我的未婚妻回去
。
“呀,咩咩哥,你能不能不这样叫啊,叫得我心里乱乱的。”雷婷的声音有点儿发羞了。
“不行,一日为未婚夫,终生叫未婚妻嘛。”杨光耍着贫嘴,开着车就去公安局接雷婷了,途中,没忘了给陈奶奶买点儿酱羊蹄儿。
雷婷上了车,杨光在越来越大的雪地里慢慢地开着车,看着一脸笑意而更显飒爽动人的“未婚妻”,笑着问她:“中午在哪儿吃的?”
“当然是‘杨家酱’了,杨家老爷子很厚道。”
“这么说你一定吃酱羊蹄儿了?来来,叫我闻闻你的嘴巴有没有那股特殊的酱香?”杨光说着减慢车速就把嘴往雷婷的脸上凑——
雷婷一指头狠狠地点在他的嘴角上:“你这会儿学得越来越胆大了呀!”
“我怎么了嘛,我只是想闻闻,又不是吻吻,你可不要批判我呀!”杨光装冤。
雷婷撇嘴:“闻和吻不是离得挺近嘛,又想占我大便宜。”
“我占你便宜?亲吻,鄙人认为,和两人握手是一样的,不能说谁吃亏了,这是个互动的问题。”杨光不服。
“别胡扯了,今天我最大的收获不是采访了百年老店,是认识了那个叫蓝玉的姑娘,漂亮又热情,真是太可爱了。”雷婷由衷地说。
“是吗?有你可爱吗?”杨光装作无意地问。
“你不会不熟悉她吧,她可是你们老杨家的人?”雷婷有点儿不信了。
“我和他爷爷嘛算是同宗同族,和她打的交道就少多了。明天还有雪吗?”杨光不想再聊蓝玉,赶紧撇开话题。
到了市里,杨光和雷婷一起见了陈奶奶,接着就送雷婷回了家。接着,他买了几样礼品去老黑家。
现在,老黑的母亲住在他家呢。
老黑的家在市东郊的条偏僻的小街上,杨光费了好大的劲儿,一直找到天黑才找到,见到了老黑白发苍苍的母亲,谎称是老黑让他来看她的,老人唏嘘不已。
问候了几句,随便找了个理由,杨光顺利找到了那张压在菩萨下面的名单,找到了郑长征的生日:19752月14日。
出了老黑的家,杨光就把车停在路边,开始急不可待地监听起郑长征来——
……
“兄弟,你最好明天就来提货,这不过年了嘛,咱们都狠狠地捞一把儿!”一个男人的声音,没错儿,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样,就是郑长征!
杨光屏息倾听——“……价钱好说,一比八十,咋样儿?……质量你放心,绝对以假乱真,小验钞机都验不出来!”
妈的,这小子在倒假币!
“……今天晚了,你坐明天上午810的火车从省城赶过来吧,到地方应该是11点多,给我打电话,我把你接到我的旅舍就行
监听完了,杨光笑了,这下不愁姓郑的不乖了,现在,他不但要让他给自己提供酸六儿的真正姓名,连生日也得让他给问清了。
他马上给郑长征发了一条短信:请你把酸六儿的真正姓名和生日给我查清,如果不查或者查错,你的假币生意就完蛋了。
信息发出去不到半分钟,郑长征就把电话打了过来,用一种警惕而又无奈地声音问杨光:“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呀?”
杨光冷笑:“姓郑的,你不要问我是谁,最好配合一下。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你做的并不多,我只是想知道酸六儿的真实姓名和生日,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郑长征疑惑地问:“你要这些有啥用?”
“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想给他套套近乎。你只要把他的情况给我说一下,以后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甚至不用告诉他是你告诉我的。”杨光耐着性子。
郑长征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在习常市,还没有人敢这样给我说话!”
“现在有了,怎么了?别他哥的以为你多大一棵白菜,猪拱的料儿!”杨光也火了。
“你有种告诉我你是谁?!”郑长征大吼起来。
杨光倒乐了:“我不屑于认识你这样的人,说,到底配合不配合?”“不配合!”
第155章 旧恋人:让我们回到美好的从前……
那好,我一个电话打到110,》+SI蛋,你就得被抓,你看着办吧!”杨光说完,故意挂断了电话。
郑长征果然沉不住气,马上就把电话拨过来了,语气比面条都软:“兄弟兄弟,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一直是单线作业啊……求你了,千万可别报警啊!”
“那就马上给我报过来酸六儿的资料!”杨光语气硬梆梆的。
“好好我说……酸六儿的真名叫陈学建,生日……请你等等,等等,我马上问马上问……”郑长征服务态度极其优良。
过了两分钟,郑长征就把电话打来了,陈学建的生日是:19733月24日。
杨光告诉他:如果不对,还要继续提供。郑长征连连答应。
杨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带着一种好玩的心理又监听了郑长征一下,听到这小子对对方说,接货以后再说。
杨光本想把这条信息给丁立说,又怕丁立多想,也就算了。
拿着迫害自己的人的姓名和生日,杨光想着自己耳朵被打聋之后的那些惨淡的日子,想到林小夭当时离自己而去的心酸,心里的恨意一层一层地上涌。本想接着监听这个陈学建,但又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