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跟他平日惯常交往的妓女不同,他不能不顾她的感受,何况这是她的初次,只是豆大的汗水流个不停,再不动他会死掉。
龚心瑶尝试着挪动身子,没想到体内的肌肉也跟着缩紧。他从喉中发出一声野欢般的嚎叫,再也没办法静止不动,开始由缓而快的冲刺。
“唔嗯……”她十指掐进他的背,一次又一次的敞开自己。
最初的痛楚在连续的律动中消失,龚心瑶本能的抬起双腿夹紧他的腰……直到耳边回荡着他规律的呼吸,她知道马冀已经睡着了。
“我不后悔把自己给你,我也知道我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结果……”她柔媚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哀凄,近乎耳语的理喃,“如果咱们是在别的地方相识,那该有多好,我可以不在乎你是贩夫走卒,可是为什么你要跟那些绑匪是一伙的?要是我求你带我一起逃,即使真的能逃离这里,双目失明的我必定会成了你的累赘……她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每一句都落进马冀的耳中,他只是一声不吭的望着帐顶,从他那挣扎的眼神中看得出,此时他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我只能每天为你祈祷,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你被抓,我真的不想听到你被砍头的消息……”龚心瑶哽咽的用被褥捂住嘴,怕哭出声音来。“我一辈手部不会忘记你,可是你呢?你会记得我吗?”马冀假装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打呼,可是那压抑的嘤嘤啜泣,声声都敲击在他的心坎上。
※ ※ ※
“姑丈,让我跟您一起去。”周楷峰知道今天就是和掳走表妹的匪徒交换人质的日子,昨晚就连夜赶来帮忙。
龚元辉没有考虑就摇头,“不行,对方已经说过要我一个人前往,如果你也跟去,万一激怒了对方,出手伤害了心瑶,那该如何是好?”“是啊!楷峰,姑母明白你关心心瑶,可是为了她的安全,你还是留在这儿等消息比较好。”龚夫人可不敢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万一他们还是不放心瑶回来呢?”匪徒可不讲什么道义。
“这倒不见得,依前面几次的例子,只要乖乖的交出赎金,人质最后都平安的送回,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咱们也只有跟他们赌赌看了。”“姑丈……”“什么都别说了,我和你姑母都明白你对心瑶的心意,是心瑶没有福气,如今你和王侍郎的千金婚约已成定局,多少还是要避避嫌。”他可不想让女儿背负上坏人姻缘的罪名。
周楷峰气恼的说:“这是爹娘替我作的主,根本不是我要的。”就算心瑶已当面拒绝了他,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
“不管怎么说,再两个月你就要正式迎娶王小姐进门,为了你们夫妻往后的日子,还是和咱们保持点距离,免得人家误会。”龚夫人也好言相劝。
“姑母,怎么连您也这么说?”他吃惊的问。
她叹着气说:“你别怨姑母说得绝情,这只是我当娘的一点私心,心瑶自幼双目失明,已经受了大多的苦,忍受着普通人无法忍受的事。可是她从来不在人前埋怨一句,所以找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夫人,时候差不多了,我该上路了。”龚元辉将一只长条木盒抱在怀里,这可是救女儿性命的宝贝,不能有半点差池。
龚夫人和周楷峰送他到门口,“老爷,路上要小心点。”
※ ※ ※
“爹,这就是你说的那幅画吗?我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出它哪一点值一百万两银子。”善昕研究了老半天,只看见上头用浅浅的墨笔勾勒出来的白衣观音像,跟在画摊上常见的没两样。
善政拍掉儿子的手,像是怕他弄脏、弄破了。
“你懂个屁,值钱的是画下面的落款,虽然说朝廷一直想缉捕“妙音女尼”和一干乱党,不过这反而让她的名气跟着水涨船高,画作也就越值钱,随便拿到京城里找个贵族富绅,听说最高还可以卖到两、二百万两银子。”“真的吗?那咱们不就赚到了,这可是我的功劳,我要是没有抓错人,爹也拿不到这幅画,这下咱们不必再窝在这鬼地方,可以到城里去享福了。”善昕满脑子想的都是做大老爷的威风和左拥右抱的销魂滋味。
谨慎的将画卷好,收进木盒中,善政说:“有了这一幅画,咱们父子俩要挑什么官都行,不过在离开这儿之前,还得先处理好一件事。”“是不是把马冀……”比了个杀人的手势,父子俩难得如此有默契。
他赞许的说:“哈……真难得你今天开了窍,人也变聪明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而且他知道得太多,要是让他活着,说不定将来会碍了咱们发财的路,还是早点把他解决掉才安心。”两人都是同样的毒蝎心肠。
这点不用他说,善政心里也明白。“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你妹妹知道,她现在心全都在他身上,告诉她只会坏事。”碰巧有事来找善政的人,在房外将善政父子俩恶毒的计画听得明明白白,也在这一刻认清了他们伪善的真面目,当场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细碎的跑步声朝这儿接近,那人才慌忙的闪到柱子后面。
“爹……”善媛媛一脸的仓皇失措,推开门就大城:“爹,不好了!我听说御史大人出事了。”善政大惊失色,“什么?!”“我才一进城,就听说昨天皇上下了道圣旨,都察院左都御史大人就被抄了家,连宅邸都被查封了,人现在也被关人天牢静候询查。”她一口气把话说完。
“怎么会这样?你知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这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可以说是青天霹雳。
“听说好象是食污行贿、中饱私囊,还有……私通盗匪和勾结叛党,爹,难不成是咱们的事曝光了?”善昕大呼心疼,“完了!爹,现在御史大人进了天牢,咱们前前后后付给他少说也有二十万两,这下钱白花了,就连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都没得捞了。”“我现在倒不担心这个,虽然山寨地形隐密,但我怕的是这儿已经不安全了,官兵随时可能会攻上山来,早晚都会找到这地方。”只要有画在他手上,他才不把那些银子放在眼里。
“爹,那咱们快逃呀!”善昕现在已不想做官,只想活命。
善媛媛也急了,“爹,怎么办?”“不急,咱们要是走得太匆忙,反倒引起其它人的怀疑,你们就跟平常一样,不要轻举妄动,等爹把最后的事情办完,咱们再走也不迟。”事情会这么快曝光,可见山寨里有内奸,而这内奸只有可能是他。
※ ※ ※
王仲豪使劲的捶着树干,打得指节都出血了。
是他识人不清,居然让善家父子给骗了这么多年,还替他们卖命,并且说服所有人离开生长的故乡跟着他们来到京城,谁晓得那只不过是障眼法,结果证明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大骗局。
现在说什么都大迟了,要是官兵真的来了,一群老老小小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是天大的罪人,是他将所有人置于险地,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他们呢?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他自责的吼。
“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别做。”一条人影从树上跃下。
王仲豪警戒的盯着他,“马冀,是你!别才的话你听见多少?”“听到的是不多,不过大致上都了解了。”马冀嘴上叼了根草,身子往另一棵树干一靠,双臂环胸的笑,“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念在你这个人是条汉子的份上,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有反抗的念头,这样或许能教你们一条命。”他一征,“你……到底是……”“我是谁不重要,听不听也随便你,我言尽于此,你可以继续再虐待那棵可怜的树了。”“等一下!”王仲豪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正色的说:“这两天你最好注意一下那对姓善的父子,他们恐怕会对你不利。”马冀朗声大笑,“这不是我第一天才知道的事,不过还是谢了。”是该作个了断了。
※ ※ ※
安全的返回家中的龚心瑶,心中仍时时挂念着马冀。
“小姐,这碗补药你快趁热喝了。”丫头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叫了几声,“小姐、小姐……”她才回过神来,“呃,什么事?”“应该是奴婢问小姐才对,小姐,你究竟怎么了?自从前两天咱们被救回来之后,你就常常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你在想什么?”“没想什么。”龚心瑶一直没对任何人提起她和马冀的事。
丫头虽然不信也没再继续追问,将补药稍微吹凉,“小姐,这是夫人特地交代一定要你喝的,已经不会烫口了,你快喝了吧!”“嗯。”她接过碗,舀了一口凑到唇边。
“小心点,慢慢喝。”喝了三、四口后,龚心瑶轻摇螓首的将碗交给丫头,“我喝不下,先放着吧!
等一会儿我再喝……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