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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孔焯很不舒服,半眯着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具石雕一般,心中却想着这种要命的形式,赶紧结束吧,再不结束的话,我就撑不住了,偏偏这大典隆重的紧,时间特别的长,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晚上,直到孔焯快要打呵欠的时候,才堪堪结束,倒是他身后的弟子紫青儿,对这一过程保持了极深厚的兴趣,从头从尾,都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仿佛看戏一般。
就在这孔焯这烦索的大典即将结束,自己也好找机会向新任掌教常越求求情将那被禁在峰顶的周雪放出来的时候,眉头忽然微微一皱,轻轻的“嗯”了一声。
是的,他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却让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修行者们心中一惊,要知道在场的大多数人可都是在暗中观察着他的,现在见他的表情不对,几乎全都下意识的心中一寒,原本渐渐地有些热烈的气氛也为之一凝。
“孔焯,怎么了?”
这个时候,这典礼正进行到最紧要的时刻,凌伽上人正准备把象征着罗孚掌教地位的信物交到常越的手中,却骤然感到周围的气氛不对,转身一看,知道这是孔焯引起的,便开口问了起来。
“哦,没什么!”孔焯笑了笑,“一点小麻烦而已!”
说着,轻轻地向身旁的紫青儿试了一下,紫青儿一脸不满意地瞪了孔焯一眼,身形闪动之间,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在这大殿中的数百名修士,愣是没有看出来这紫青儿用的是什么样的遁法。
凌伽上人眉头微皱,将手中的掌教信物交到常越的手中,正准备完成这典礼的最后一步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罗孚山门外闪过一道耀眼无比的金光,却是紫青儿的番天印砸了出去。
殿中所有的人都面现惊色,扫了一脸无动于衷的孔焯,不约而同的全都向罗孚的山门处掠去。
“师弟,怎么回事?”常越问道,感觉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似乎有人想要闹事!”孔焯说道,“我感到有人以特异的功法向山门内潜入,便让青儿去看看,谁知道这小丫头竟然动了番天印,真是麻烦啊!”孔焯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样,师兄,一起去看看吧!”
常越没有回答,只是一点头,身形一动,也向山门外掠去,几乎在同一瞬间,孔焯也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罗孚山门之外。
所有赶到的修行者俱是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自顾自地往肚子里面犯咽口水,一个方圆千丈的大平台出现在了罗孚的山门前,而之间耸立于此的十数座高达千丈的山峰却是不见了,三年前,孔焯在罗孚山门前弄出来的那个小湖却也被砸得平实至极,看不出一丝一毫存在的痕迹。
平平整整,四四方方
低了十丈
便是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情形,而显然,这一切,都是现在悬浮在紫青儿身边的那方小印造成的,现在,这小小的金印却不是刚才系在紫青儿腰间那般的大小了,而是变成了面盆大小,散发着一股子凝人的威压之势。
“青儿,怎么样?”孔焯皱着眉头问道,显然,面前的情形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找不到他!”紫青儿一脸委屈的模样,“好像给他逃走了!”
“逃?哼,他走不了的!”孔焯说道,“不要老是想用番天印省事儿,你静下心,仔细的感应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说话间,他手朝那番天印一指,将它又缩成一方小小的金印,飞回了紫青儿的腰间。
听了孔焯的话,紫青儿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气,也不管周围一大群人看着,身体却渐渐地脱离了地面,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这里!”片刻之后,闭上不久的眼睛猛然间睁了开来,寒芒乍闪,倏忽之间,身形如电般的闪到那片被番天印砸出来的平台前,两只手探了出来,向下猛地一压。
手掌未触到地面,离地约有二尺左右。
被番天印砸得看似严实无比的地面便骤然间出现了一个直径约有十余丈的旋涡,随后,一声怪异的嘶鸣声响起,一道淡淡的烟雾破土而出,随后幻为一道极淡的人影,向远处射去。
紫青儿哪里能够让这人影逃走,急速冲下的身影猛地一停,轻斥了一声,手一挥,腰间的那方金印又飞了出去,挟着无比的威势,闪动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金光,轰的就砸了下去。
“靠!”孔焯那一头汗啊,像雨一般地往下滴,这个死丫头,从小就懒,有了番天印之后,更是如此,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先用番天印砸个过瘾,一般来讲,等到她砸过瘾了,这事情也就解决了。
虽然他对番天印也有一些控制的能力,不过人家番天印认主的是紫青儿,一旦紫青儿真正的操纵起来,便是他也无法可想。
所以,只能任由她用那番天印把个罗孚周围的山区再一次的轰出一大块平板地来。
“嗯,过两天把山门扩大到前面去,这样就有了两个现成的演武场了~”站在孔焯身边的常越嘀咕着说道。
孔焯笑了笑,但是全部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到了那个淡淡的人影之中,显然,番天印对他没有任何的效用,甚至,孔焯猜想,这世上一切强大的攻击对这个人影都不会有什么作用,淡淡的线条勾勒出来的一个人影,就如同画中的画像一般,除了外层的那几丝线条之外,一切都是虚无的。
“青儿,住手,你的番天印对他没用!”既然没用,那么,也没有必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把番天印的全部威力显现出来,于是,孔焯便喝阻了紫青儿。
听到孔焯的叫声,紫青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番天印收了回来,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的攻击就停止了。
收回了番天印之后,紫青儿轻啸一声,中指与食指并指为剑,天地间瞬时一片肃杀之气。
锋锐无比的剑气自她的指尖冲了出来,化为了能够撕裂一切的能量,向那淡淡的人影划了过去,那人影猛地一顿,嘶叫了一声,身形疾闪,想要脱离这剑气的笼罩之中,但中哪里又躲得过去呢?
紫青儿的剑指在空中划动着,如游鱼般的灵动,却又如羚羊挂角一般的无迹可循,那人影左闪右避,却无论如何没有躲过那充满着毁灭性力量的剑气,轻微的撕裂声响起,构成那人影身体的淡淡的线条被这剑气所撕裂,那人影怪叫了一声,一瞬间淡了很多,几乎消失不见。
孔焯的眉头此时却皱了起来,一股不好的感觉在他的胸中涌现。
“青儿,退!”他骤然间冷喝了一声,身形却如电般的闪到了紫青儿的前面,但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紫青儿捏在手中的剑指猛地一回,无形的空气中产生了一丝低低的撕裂声,同时,却又闷哼了一声,身形猛退,与此同时,孔焯的闪到了他的前面,朝着空气,直直的击出了一拳。
“嘭!”
一声怪异的闷响声,孔焯面色不动,但是面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一道淡淡的虚意随着他的这一拳弹飞了出去,但是退的却是不远,原本勾勒出他身体的线务却慢慢的变得黑了起来,最后,一个人影清晰的显现了出来,乌黑发亮的头发,如天空中繁星一般闪动着妖异光芒的眼睛,欺雪赛霜般的皮肤,配上一副英俊但是显得有些妖异的脸,一般淡蓝色的袍子挂在身上,面上带着一些诧异之色,原本略显惨白的面容正在慢慢地恢复着血色。
“你很有趣!”
诧异的面容渐渐地化为了一缕魅惑的浅笑,这人抬起手,指了指孔焯,“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能够伤害到我的人啊,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你是什么人,偷偷的潜入罗孚意欲何为?”
“偷偷潜入?不,我是要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只是没有人拦住我而已!”看他那面上现出的一丝兴奋之意,好像很想与孔焯探讨这个问题一般,随后,他一指紫青儿,“倒是这个小美人儿,蛮不讲理的,见了面,一句话也不说,照头就打,这样,似乎不符合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我可不认为你是客!”孔焯冷幽幽地道,“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罗孚不欢迎你,所以,请你离开!”
“我知道你,孔焯!”那人笑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想来还没有第二个人有你这样的力量吧?!”
孔焯冷然一笑,“哪儿那么多的废话,再不走的话,我就要动手赶人了!”
“求之不得!”那人也笑了起来,目光中闪动着兴奋莫名的情绪,“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啊!”
“是吗?”孔焯面上笑容一敛,身形倏然间消失无踪,随后,便听到那人一声尖叫,“你这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