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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宜生求见!”
苏护想了想,吩咐道:“请他进来!”
不久,一素衣角带之人上得殿来,于殿中站定,躬身施礼,开口道:“卑职散宜生拜见君侯!”
苏护道:“大夫今到鄙郡,有何见谕?”
散宜生道:“卑职奉西伯侯之命,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查施行!”说完于锦囊中取出一书献与苏护。
苏护拆开一看,见上面写道:“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后,半响不语,随后将书信传与左右众将官传阅。又着人带散宜生后院歇息。
散宜生离去,席间无有先前热烈,众人俱不言语,久之,苏护开口道:“诸位,西伯侯书信所言,诸位是何看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回答,一会,才有人抱拳答道:“我等全凭侯爷决断,但有所命,誓死效命!”众人纷纷附和。
苏护叹了口气道:“护不愿一己之私以致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欲应西伯侯之言,送女入宫,以解冀州百姓倒悬之苦!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互相看了看,抱拳道:“吾等谨遵侯爷之命!”
猛听一阵冷笑,众人回首看处,却是袁洪正端着一个酒杯,一脸不屑之色,发出阵阵冷笑声,眼中闪着寒光。
苏护抱拳问道:“道长何以发笑?”
袁洪冷声道:“师父着吾下山时曾道:‘冀州苏护性情刚直,乃血性丈夫’,如今看来,也是蛇鼠两端之辈,不值一助!”说完,放下手中杯子,开口道:“告辞!”就要离去。
苏护赶紧拦住,而众将官和苏全忠则怒目相视。
苏护看着袁洪道:“道长何出此言?”
袁洪厉声道:“尔等堂堂七尺之躯,却只会以一羸弱女子换自身安危荣华,吾羞与尔等为伍!”转身欲走。
阐教有金仙 第一卷
二O三、单孤山三修
见袁洪欲走,苏护长叹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叫臣死,不敢不死,’我安敢惜一女,使一州百姓遭涂炭,自取败亡哉!”
袁洪冷笑道:“天下,乃万众生灵之天下,何时成一人之天下?家师有言:‘自强不息,匹夫不可夺志!’又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尔等却被区区淫威所吓,放弃身边至亲不护,安是丈夫所为?”一脸不屑之色让众人羞愧难当。om
当中,苏全忠大叫道:“父亲,道长说得甚是,我宁可身死,也不愿作那以妹子换荣华富贵之苟且之辈,我愿誓死一战,护得我冀州周全!”
郑伦也抱拳喝道:“吾郑伦也愿誓死一战,不愿受那昏君之辱!”
众人也纷纷抱拳喝道:“吾等愿誓死追随侯爷,反了那昏君!”
苏护见群情激愤,一时豪情顿生,也当即抱拳朗声道:“诸位既愿誓死一战,吾苏护岂愿作那卖女求荣之辈,今日吾就与诸位同生共死,誓死一战,绝不降那昏君!”随后又向这袁洪抱拳躬身一礼道:“还请道长相助,护此冀州一城百姓,不使遭受屠戮!”
袁洪伸手托住苏护道:“贫道此来正是奉家师之命,相助于你,侯爷无须多礼!”
苏护起身抬头,恳切的问道:“道长可否告知尊师名号?好让吾等能知道受了哪位仙长恩惠!”
袁洪想了想,好像师父寻道子也没让他隐瞒身份,见苏护恳切,于是眼露崇敬之色,冲寻道山方向一礼,恭声开口道:“家师乃昆仑山玉虚阐教玉清圣人元始天尊门下大弟子,寻道山寻道子是也!”
众人一听,眼露迷惑之色,只苏护喜出望外,那惊喜之色让左右将官看得莫名其妙。
只听苏护结结巴巴的大声喊道:“道道长是是我人族护法天尊寻道子仙长弟弟子?”眼中光芒闪烁。
袁洪点点头。脸上一脸傲然之色。
苏护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转身向着众将官道:“尔等快来与吾一起拜见仙长!”说完当先拜倒在地。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也俱都一起跟着苏护拜倒在地。
袁洪伸手虚扶道:“尔等无须拜我,快些起来!”
苏护等人起身,苏护恭敬地将袁洪让到主位坐下。这才开口向众将官将寻道子在人族事迹说了一遍。并感叹自己竟能被寻道子所知,还派下弟子前来相助。
众将官听后,全都惊喜莫名,同时信心百倍。自认有袁洪在。守住冀州毫无疑问,更将仅有的一丝反商忐忑抛之脑后,只余下满心欢喜与激动。
一夜无话,第二日苏护修书一封交予散宜生,让其带与西伯侯姬昌。只言自己感谢西伯侯好意,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愿一力护佑自己女儿,不让其遭淫辱,纵然身死族灭,已然无悔!并提到,若西伯侯提兵前来,战场刀兵相见,绝不容情。
散宜生离去。苏护名诸将派出探马,一探动静,城中兵马加紧操练,以待厮杀,众将官也勤练武艺。而袁洪也常到校场指点一番。
西伯侯姬昌同样受商纣之命,发兵讨伐冀州,却想以一纸劝说苏护屈服,送女入朝歌。以息刀兵之祸,接到苏护回信。黯然长叹,命人准备兵马,粮草,向冀州进发。
朝歌同样接到崇侯虎求援急报,朝中文武一时惊愕,没想苏护竟真作反,还将崇侯虎,崇黑虎兄弟杀得大败。崇侯虎倒也罢了,那崇黑虎之能,朝中武将多知其能,没想也败于苏护部下,待纣王见崇侯虎急报求援,问何人可去时,竟无一人应答,商纣王大怒,欲亲领大军征讨。后,尤浑奏道西伯侯已提兵前往,这才让纣王怒火稍息。
却说西伯侯领数万大军赶到冀州城外,与崇侯虎合兵一处,于大帐中商讨如何攻打冀州。
正商议间,有侍卫来报,道北伯侯府几位异人前来助阵,崇侯虎大喜,与西伯侯姬昌和崇黑虎知会一声,起身出迎,不一会将三位相貌精奇,身着奇装者迎了进来。
见崇侯虎领三人进来,神色恭敬,姬昌,崇黑虎也起身,其余诸将也俱站起身来。
崇侯虎将三个奇装异人引到姬昌,崇黑虎身前,开口向二人介绍道:“此乃蒙藿,囊托,曼联三位先生,三位先生乃有道之大能,修行于单孤山,吾数次相求出山,蒙不弃而居吾侯府,使吾能时时受教,今讨伐冀州受挫,不得已而请出三位先生。三位先生高义,来此相助。”又把姬昌,崇黑虎介绍与三人。
双方见礼,分别坐下。
崇侯虎将此前与冀州军战事细说一遍,说道自己儿子崇应彪战死,更是悲痛欲绝,恳请蒙藿三人出手复仇。
蒙藿三人听郑伦奇术,心中惊异,互相看了一下,蒙藿开口道:“没想这小小冀州城也有如此奇人,明日待吾会会!”
冀州侯府,苏护坐于帅位,左首袁洪随意斜靠在椅上,原本这殿内是没椅的,无论主帅还是将官,都是跪坐于地面席上。袁洪来后,开始几天与众人一起盘坐席上,后自己仿师父寻道子坐的躺椅自己做了一把,也不管苏护等人如何看待,自顾放置殿中,每次殿内议事,袁洪就得意洋洋坐于上面,闲看苏护与众将官议事。
后来苏全忠偷偷仿着做了一把,坐上一试,可比跪坐舒服多了,赶紧有做了几把献给父母,苏护一坐也感觉到比跪坐舒服许多,可觉那躺椅这么靠着,舒是舒服了,可平时与众将官议事,可不够庄重。后来还是苏全忠与那木匠将躺椅改成了靠椅,解决了这难题。
这下,冀州侯府议事的时候,全坐上了靠椅,舒服而端庄,只有袁洪依旧一副随意懒散模样,斜靠椅子。
就听苏护沉声开口道:“诸位将军,而今西伯侯姬昌领大军前来,与崇侯虎合兵一处,可谓来者不善,吾冀州城孤悬一处,还须及早破了北伯侯与西伯侯联军,否则待城中粮尽,不需大军攻打,吾等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