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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寻,省去诸多麻烦。”
凤彩儿和白晓亦平静点了点头,小罡则是跃跃欲试。如今的小罡,可是越来越嗜战了,全身的力量,时刻都想要在战斗之中宣泄,非常强烈。他和风馗首,已经成为了毫无隔阂的兄弟。
风馗首心头冷笑,暗暗记下了两个少主。上一次初来霍零江一带,只不过是与罗刹匆匆一见,就引起了某人的诛杀之心,派出来青山绿水两个,差点置他于死地。现在回想,应该是那骨魔宗少主的手笔。只是那绿水最后退却了,应该不会放过自己吧。复仇的女人,很可怕,就像林依白,近乎疯狂。
一行人遥遥吊在以血红为首的魔道之后,暗暗观察,约莫瞧出来魔道在这一带的隐藏实力的冰山一角。一路上,这一队魔道,不断的吸纳人手,从最初的不到十人,渐渐增加到十八人,无不是仙君高手。若是放在飘渺剑派,都足够与司马通玄叫板了。可见,上古魔界诸般魔道韬光养晦多年,底蕴确实厚重,飘渺剑派这等后起之秀,根本无法比拟。
很快,一干魔道来到了霍零江的上游,到达一处穷山恶水之地,荒凉无比,天然有一股股的腐败之气升腾,应该是一处大凶之地。到达了这里,众魔道行踪都潜藏起来,小心谨慎了许多,在地上枯草之中向前疾掠,直赶向一片黑山。
此时此刻,那黑山之上,十余赤华宗弟子盘踞在一座山头,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疲惫虚浮之色。想见,在这之前他们一定经历了一场大战。为首的一位青年,道袍略显破烂,神情坚毅冷峻,正看向远方。在他的身边,站立着一个略胖的赤华宗弟子,神色焦虑道:“丹图师兄,黑幕山一带直接返回宗门的道路已被骨魔宗魔道重重阻截,已行不通;而西面则是天池山脉,天蛇一族的领域,绕道也只能从火雷原经过,太远;沿着霍零江而下,则深入到了魔道势力的腹地,更加凶险,至于从北面走海上,就更不必说了,混乱海域的海妖,比魔道还要残忍。我们,几乎陷入了绝地,已然孤军深入,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才好?”
方丹图眼眸转动,不断思索,道:“血魔道少主血天灵已被我打成重伤,不可能出手拦截,不过必然报复连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魔道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行径,相信无穷报复很快就到。我们脱困必然危险重重,宗门的后援,有那魔女的牵制,必定姗姗来迟。为今之计,只能等,万一后援来的太晚,我们就只得退入天池山脉。近来天蛇一族真王回归,天蛇族重回正统,相信不会为难我们,能够暂时庇护我们一下。至于火雷原,是万万去不得的。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诸位同门的性命,不可以再拿去随便冒险。悔不该当初一路追杀血天灵,进入了圈套。我实在是太过意气用事了一些。小谢师弟,是我把大家带入险境之中的啊……”
叫做小谢的赤华宗弟子摇了摇头道:“斩妖除魔,本来就是我等之天职,不能全怪师兄。”这小伙子说话耿直中肯,正气凛然。忽然神色一变,道:“师兄,我记起来了!这下完了,天池山脉,只怕我们也无法涉足。还记得近日流传的消息,斩杀魔道剑魔之人么?”
方丹图淡然道:“似乎叫风馗首……嗯,风馗首?”他的脸色,瞬间古怪起来,浮现出来震惊,脸色变得愤怒起来。
第九十九章:解救
方丹图的脸色无疑变得难看起来,铁青夹杂苍白,眼中射出来一道道的寒芒。也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深入到赤华宗禁地之内,释放出来大魔头的罪魁祸首叫做什么,这将成为一个使得赤华宗异常恼火却无法解开的谜题。但是,一个魔头疯子女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意识之中,浮现的都是什么样的念头。风馗首很早就知道,一些强大到堪称异数的存在,总有着极端到凡人永远看不穿甚至于邪恶的一面。而使得风馗首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的人,正是苏曼香。这个魔女,也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风馗首放出来她匆匆离开之后,她几乎将赤华宗闹了一个底朝天,杀人无算,赵鸿煊几乎被杀死,最终惊动宗内几个本已不问世事一心求道的老古董,终于制止了这个魔女的疯狂杀戮。苏曼香植根于几千年前的仇恨,酝酿了几千年,甫一爆发,便已动摇了赤华宗的根基,使得这颗在九州修真界宗门之林当中算不上太粗壮的大树,有种摇摇欲倒的趋势。
赤华宗损失惨重。
而这个婆娘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某一次狂暴的叫嚣之中,将风馗首给一丝不漏的抖了出来,生生的出卖了这个始作俑者。实在是一个一点也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女人,更像是一个恩将仇报的疯子。
在饱尝祸水的赤华宗上下门人的眼中,风馗首已经成为仅次于苏曼香之后第二大公敌,门人见之,杀之而后快。若不是忽然之间,大批魔道涌现在赤华宗周边,牵制了愤怒的赤华宗,使得赤华宗上下那一口气始终没有喘过来。相信,赤华宗早已兴师动众,出现在飘渺剑派的山门之外,当面要人了。
这实在是一件无比糟糕的事情。
也许是近来神经太过紧绷,当初获悉天池山脉情报的方丹图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的刺耳,现在乍然听闻,心中又怒又惊。一个能杀死剑魔的存在,而且和天蛇族这一代圣皇有着极其暖昧的关系,看来天池山脉的也得划入无法涉足的区域。
赤华宗与火雷宗的怨隙,由来已久,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水火不容,殇州几乎是赤华宗的禁区,这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现在连殇州这片边缘之地天池山脉也要划归禁地之列,实在是一个让人绝望的坏消息。
方丹图眼神冷酷而坚定道:“看来我们已无论可退,只能背水一战了。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啊!”正是他一时的急功近利想要击杀血魔道少主血天灵,才被一步步引到这里,他作为这一行人的主导者,当然难辞其咎。一股悲凉的决然涌上心头,不是穷途末路的悲哀,而是即将看着自己几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在艰苦斗战当中一个一个倒下的沉痛,以及良心的不安。
小谢皱眉道:“我们何不向东而去,顺着霍零江杀出一道血路,从涣海之上绕一圈回到宗门?与其在这里等着四面环敌,何不如放手一搏。”
方丹图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不能坐以待毙了,也不能寄希望于援手和他人的庇护。一切,都要靠我们闯出一条生路。我们就沿着霍零江而下,从血魔道的区域杀出去,纵然是死,也不能白白牺牲。”
方丹图是个极其果断的人,一旦认清了了情况,就会毫不犹豫的做出相应的抉择。优柔寡断不是他的风格。一行赤华宗弟子,十余人,由方丹图率领,开始沿着霍零江而下,寻求生路。这一行人修为不等,从金仙到仙君,差不多每一个境界的人数平衡,仙君境界稍多一点,有六位,无不是真传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十余人,皆是赤华宗未来的基石,年轻的人才。作为决策者,方丹图感受到了无比重大的责任,以及内心深处深深的愧疚。
沿江而下不久,他们便遇到了第一批阻挠者,数目不多,属于血魔道散布在这一带的散兵游勇。但是却如同吞吃了某种毒药一般,不知死活的冲了上来,顽固而疯狂,使得一干赤华宗弟子吓了一跳,在付出了一位不小心的金仙境界弟子的情况下,全歼魔道。
接下来的几百里路上,这样的遭遇相当频繁,因为这一批人境界参差不齐,很难将气息完美的隐藏,而血魔道在这一带势力散播很广,也相当密集,明岗暗哨很多,他们很难不暴露。而且这些魔道,搏杀时的凶残疯狂,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教训。
殊不知,他们的每一颗人头,对于这些血魔道修士来说就意味着血丹,而血丹则意味着实力、境界的巨大攀升。尤其是方丹图的项上人头,可是代表着一枚血魄丹,珍贵程度,任何血魔道修者都无法抗拒。这一枚丹药在手,就代表着元君境界唾手可得。炼制这么一枚丹药的血液代价,是以万计的人类鲜血。纵然血魔道全力炼制,几乎将这一带变成了荒芜之地,人道绝迹,也不过数十枚血魄丹而已,简直是惨绝人寰的丹药。
方丹图等对于血天灵许下的巨大好处,当然不得而知。
面对着一波接一波虽然不致命但层出不穷的血魔道修士,他们几乎杀到手软,杀到脱力。这样的战斗,方丹图已不知道自己还能持续多久,也许再来这样来几波,他恐怕就要悲哀的倒在某个金仙境界的魔修脚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