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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馗首眉眼一竖一把将手里一锭雪亮银子砸在柜台上发出一声巨响,嘴里喝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猪头,你当我付不起钱?我今儿个来是要买最贵的那件!”
那掌柜的立时惊讶的哑口无言,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风馗首把那最华贵的一件衣裳换到身上,就瞧见一个俊秀少年踏着步伐走过来,这肥头大耳的掌柜觉得眼前一花,连忙摇头,原来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妈呀,这是哪家的公子哥!”掌柜的刚说出口就觉得失了口,赶紧闭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此刻焕然一新的风馗首,真应了那句人靠衣装的经典俗话。
这碎边鱼儿的气度在这身华丽衣衫的衬托下顿时彰显出来,难怪店掌柜会失口说出真心话来。
风馗首来到掌柜面前,嘿嘿笑道:“瞎了狗眼认不出小爷了?快些找钱!”
店掌柜居然没敢再骂,乖乖找了钱,活见鬼般看着风馗首扬长而去,直走向刘成元的府邸。
赵凌月在后头看风馗首跋扈模样,冷哼道:“得势的小人样!”
这货哪管别人如何看他,反正今天他是冲着刘成元的项上人头去的,单凭他现在的武力,刘老爷家谁也拦不住他。
所以这货从前门冲撞进去,但凡有阻拦的,无不是赏过去一记拳头当场打晕,那几个护院的早在进门时就撂翻在前院里,凶神样直到了中庭,多是噤若寒蝉的把个小煞星围着,却没一个有胆子冲上去。
这货拔高嗓门喝道:“刘成元出来受死!”
前院中庭里的情况早就报知了刘成元,老东西躲在后院一间密室里装缩头乌龟,若再有不妙就要从后门溜走了。
他的几个儿子几房妻妾也都乱糟糟一团,享受惯了被人尊敬作威作福的日子,大难临头却乱了方寸。
风馗首久久不见有人出来应答,一阵气恼,冲向后院去,在后院捉着一个慌慌张张的锦衣公子,劈头盖脸先一顿拳脚招呼,然后才问刘成元藏身处。这一手丝毫不爽,立刻把个藏身处问出来,转眼便将刘成元从一辆欲走的马车里揪了出来,当下拖到院子里一手提着,森然喝问道:“你可知道小爷是谁?”
刘成元不住摇头,嘴里连呼:“英雄饶命,英雄饶命,要多少钱都如你心愿……”
风馗首最见不惯这一套凭钱就想买通一切的手法,劈啪就是两个耳光过去道:“既然记不得,还是我提醒罢!记得被你马车碾死的刘秀才么?”风馗首盯着惊恐非常的刘成元刘老爷,脸上十道鲜红指印,见其还是没记起的意思,无边怒火一下燃了起来,森然吼道:“我就是刘秀才的孙子!今天报仇来的,你受死吧!”
这货也不觉残忍,一把拧下刘成元的头颅,猛抛开那无头尸体,提着人头径直往外走。院子里一派混乱,被这血腥场面吓得晕死过去的不知道有多少,一时间哭喊震天。
这货手里抓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恍在无人之境,出了刘成元府邸,直走宝鼎村安葬爷爷的地点,一桩心愿总算这般了了。
这一回,连那冷傲至极的赵凌月也似被这货杀人时的凶恶震住,再没发出一句感叹,只是远远跟着,要看看他提了人头去哪里。
第十六章:有女呙衣
风馗首直走到宝鼎村外一处土包前面,噗通一声跪下去,把个刘成元的人头在坟前摆好,嘴里便开始一字字的念起字句来:“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一遍一遍的念,直念了几十遍。这是刘秀才生前就安排好的,把这天大的鼓舞人的道理早早的让风馗首牢记在心里,并嘱咐说等他去了,每每祭奠他的时候就在坟前吟咏。良苦用心是怕风馗首忘了这道理,在苦难里倒下去。
这方是给了风馗首精神上的支撑。
远处赵凌月更是见到新奇,果然是别样的经历,她眼里渺若蜉蝣的囚人也自有惊人的故事,比她从小进入仙山的经历要坎坷崎岖的多,所以外人若看到也多震撼。
许久后,风馗首在坟前磕了响头长身而起,也不看赵凌月一眼,直去了宝鼎村村尾一座老旧屋舍。那里,正有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在那里等他,远远的便看着风馗首一身鲜艳衣衫,颇有气度的阔步而来。
风馗首脸上渐渐爬起笑意,杀人的戾气和缅怀爷爷的愁苦渐渐消弭,化为此刻一脸平和笑意,一步步走到看似粗陋的女子面前,笑呵呵的挽起袖口下那惊人的雪白柔荑在手里抚摸,脸上笑意更甚。
远处赵凌月厌恶的皱眉头,就见风馗首挽着一个粗陋女人进了破旧院门,吱嘎一声破门关上。待赵凌月脚踏飞剑到天上去,却震惊的合不拢嘴,她视线里面哪里还有彼时看到的破屋,只空荡荡荒凉一片。这一下发现可非同小可,赵凌月赶紧一个俯冲下去,却遭到一股巨力排斥,把她推了回去。
“禁法!”赵凌月惊诧道,运用种种神通也看不透眼前的禁法屏障,脸上显出凝重神色道:“不知何方高人潜藏在此,我飘渺剑派居然毫无察觉,不知有何居心!”
赵凌月上仙修为,见多识广远胜风馗首,立时发现端倪,也不是莽撞之辈,去硬闯禁法,便踟躇在远处,静等风馗首出来,也是防他突然逃了。
里面,风馗首牵着魂牵梦绕的衣姐姐往里屋走去,轻轻掀开外面的粗陋衣衫,眼前便出现一个白衣胜雪的娇柔女子,正痴痴看着风馗首,任由一只手臂揽过蛮腰被拉入男人怀里,嘴里轻柔道:“小蛤蟆,你终于回来了!”
风馗首嘿嘿笑道:“上回离开时,姐姐连一句送别话都不说,我以为姐姐决心放弃我呢!”
衣姐姐只看着风馗首此刻容颜,淡然道:“姐姐是看着你走出村子的。再说姐姐知道那不是久别,你会再回来。你也想姐姐要回来看我不是么?”
风馗首连连点头,只在衣姐姐面前,他方能显出几分孩子样,天下间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肯纵容他,一点也不嫌弃他鄙视他。
男女直走入闺房粉帐之内。
风馗首枕着衣姐姐酥胸,突然道:“这一回见了姐姐,我就要到仙山上学艺去,不知道一别之后,需要多久才能相见。”他没敢说是被仙山囚困,只是不想让衣姐姐为他担心。
“是么!”衣姐姐抚摸着风馗首的脸庞,溺爱道:“终于不是以前那可怜的泥鳅了,现在啊是个小蛤蟆。”
风馗首自言自语般说话道:“再怎么变化,能在人前显摆威风快意恩仇,也不及在衣姐姐身边温暖舒适。我还是舍不得离开,离得越远,越是频频想起姐姐,心里怎么也割舍不下,每每更甚,总高兴不起来。”
呙衣更抱紧了风馗首,似要把怀里男人融化在自己心口,嘴里微微感慨道:“阿馗,你以前只不过是臭水沟里一条泥鳅,见到风吹草动就得往泥里钻,什么也做不得,见不到天高地广,过的都是人下人的生活,姐姐都疼在心里,只能把点点温暖都给你,期许着你能从艰难里走出去,姐姐就开心了,也放心了。”
风馗首觉得今日的衣姐姐有些不同,说话时总有莫名伤感,攥紧了衣姐姐双手道:“姐姐的鼓励阿馗都铭记在心里,就算是一点温暖,这一生都够用了。我不会让姐姐失望。”
呙衣脸上好如一朵绽放的桃花,带着醉人的颜色,让那发丝垂下,将香腮贴在风馗首脸庞,在风馗首耳边细语道:“还记得姐姐曾说的,等你跳出浊泥,变成癞蛤蟆,就可以看看天,想着雪白天鹅肉吃!到时候姐姐把就自己的一切都许给你,让小蛤蟆摇身一变,去求自己的缘!那时候天下女子还不得都像姐姐一样给你暖被,都枕在你怀里。”
风馗首摇了摇头道:“阿馗都记得,但天下女人,有谁比得上姐姐?啊馗才不愿去做那些舍近求远的蠢事。”他犹记得在大龙帮山寨里的钱惜蝉,起头还欲望勃发,但后头终究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失落,也没如何去享受男女之欢,终究是因为衣姐姐在他心里的位置太超凡卓绝。
呙衣轻笑道:“傻瓜,那是你眼界还不够,没有遇到比姐姐好的。等你遇到了,说不得就把姐姐抛在脑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呢!”
风馗首连连摇头,惹的衣姐姐一阵痴痴的笑。
笑过了,呙衣又自说道“等你有了成就,成那神仙一流的人物,就算藏一肚子坏水,也能纵横无忌!那时候还有神仙姐姐等你把玩!你尽可走怪诞的路子,但切忌不要丢了人性子,真的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生,那姐姐也恨你!姐姐坏,是爱你,才对你一个人坏!以后见着漂亮女儿,要祸害人家也得先爱着人家,疼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