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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输别耍赖(决明)
谁规定开赌场的一定是凶神恶煞?
他蓝大少爷走的就是迷死人不偿命路线
不过,即使他这个以卖笑闻名的赌场“男公关”
遇上外表冷艳高贵得像女王
骨子里却不折不扣是个任性死小孩的范家大小姐
也忍不住理智线断裂、想要飙出一长串脏话!
谁来评评理,为什么她和男友谈分手他得客串第三者?
凭什么她跷家不回他得提供自己的住处当女王行宫?
搞什么她来赌场出老千捅出的楼子他都得认命的收拾?
啥?赌输别耍赖,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恶……早知道就别答应那见鬼的交换条件
什么只要她找到真心爱她、对她好的人他就自由了
结果却是她换男友像换衣服,分手的理由永远莫名其妙
根本就是打算使唤他、命令他、奴役他一辈子──
不会吧?!原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赖上他的意思
甚至不惜委屈自己、为难自己,只为了让他脱离苦海?!浴室里弥漫著白茫茫的烟雾,莲蓬头洒下温热水泉,轻轻袭打在匀称漂亮的肌理上,为它染上水亮光泽,温水蜿蜒著臂膀胸肌而下,它亲吻的身躯拥有结实迷人的线条,属于纯男性的阳刚,却没有夸张吓人的肌肉。
及肩微长的黑发,完全贴紧在男人面容上,搭配著这样的身躯,是一副略显秀气的长相,绝大多数会套用在他身上的形容词不外乎温文儒雅、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等等,许多人可能会以为他的职业是名校教授或老师,但他不是,他是赌场的老板——四分之一个老板。
谁规定开赌场的一定得是凶神恶煞?
场子里负责扮凶神恶煞吓人的工作交给孟虎就够了,他这张脸孔,反倒非常适合在勉强列为“服务业”的赌场里担任公关工作。
蓝冬青关掉水龙头,一手抹掉满脸水湿,一手挑起大浴巾包住下半身,踏出浴室。
床头柜上的金属闹钟指向五点二十,清晨,而他刚刚才从赌场下工,随便冲个澡,累得想直接瘫在床上呼呼大睡,连头发都懒得擦干。他将自己摔上床,面部朝下趴进枕头,吁口气,眯细眼,下一秒就会进入熟睡状态——
手机铃响,震醒他。
“谁呀……大清早的……”他的身体已经不想动,勉强伸长手按下通话键,将手机拎到耳边,嗓音喑哑低沉,比起他工作时总是带著轻笑的声音更让人酥麻,“喂?”
“蓝。”
听到这一声叫唤,他叹气,想睡的欲望硬生生被人打断。“又怎么了?”
“我在Bluestar,来接我。”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
挣扎无用、反对无用、抗议也无用,蓝冬青很明白,因为挣扎反对抗议他都试过,成效……有个屁用。
“我十五分钟后到。”他认命,弯曲右臂将上半身撑起。
“我只等你十分钟。”通话结束。
摔开手机,蓝冬青猛然从床上跳起来,扯掉浴巾,随手捉过衣服裤子胡乱套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呿,哪里有空理它?!他低声咒骂,脚步半秒也没停,随便打理完自己——他这辈子从不曾没将自己弄到整齐干净就踏出房门,但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快数不清自己用这副狼狈样出现在Bluestar几次!
奔向车库,将车子驶出来,奔驰在清晨空荡荡的大街,油门踩到底,街景飞快跑著,一幕一幕都没心欣赏仔细。
Bluestar,蓝星,蓝冬青跟它够熟了,它是一间老式酒馆,一个吧台,五、六张桌椅,店面小小旧旧的,也没有显眼的看板或霓虹灯,位在巷末,不是熟客不见得找得到它。
他不是Bluestar的常客,也不是Bluestar的死忠支持者,他甚至没在Bluestar喝过半口酒,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光顾这家酒馆,全是因为那个女人——范悠悠!
这名字让他头好痛。
蓝冬青趁著等红灯的时间摇下车窗抽烟,满头湿发滴落的水将他肩膀衣料弄湿一大片,透著清晨的风有点凉意,不过这正好,烟的呛辣和湿衣服贴在身上的不舒服,将他体内最后一只瞌睡虫活活拧死。
瞄向车上时钟一眼,秒数无情地往前跳动,他低咒,放弃等待长时间的红灯,油门一踩就闯过去。他不是不想守法,只是被逼著不守法,如果他接到罚单,他会直接转寄给罪魁祸首范悠悠,请她买单。
九分钟又三十秒,蓝冬青下车,推开挂著「休息中”牌子的酒馆木门,正在扫地的老板熟稔又亲切地朝他打招呼。
“蓝先生,你来了呀?范小姐在沙发上睡著了。”老板指指某张长沙发。
其实不需要老板指点,蓝冬青就已经看见她,毕竟这酒馆不大,她盖著一件老板的外套,蜷起的腿露在外头,匀细漂亮的小白腿,很醒目。
急乎乎把他叫来,然后自己睡著了,真符合她爱使唤他的个性。
蓝冬青才要走近,老板却拉住他,压低音量向他报告一个多小时前在Bluestar发生的实况——
“范小姐又甩掉新男朋友了。”凌晨四点,这里变成分手战场,女主角冷冷跟男主角说“分手”,剧情就此展开。
蓝冬青闻言仅是挑眉,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他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不过老板的下一句话仍是让他怔住。
“而且那个男朋友掴她一巴掌,很大力耶,范小姐差点被打飞出去。”
她挨打了?
以她那张嘴,会说出什么欠打的话很正常,蓝冬青不用在场也能猜出她和新男朋友分手的情况,她绝对管不住自己的嘴,继续刺激被甩后已经满肚子窝囊气的男人,逼得男人当场甩她巴掌走人。
但是她的脸蛋就那么一丁点大,几乎还不及他的手掌大,被男人使劲一打……啧啧啧,下场一定很惨,何况老板还说了,她差点被打飞出去。
蓝冬青越过老板,走到范悠悠身旁,撩开外套。她左脸上的巴掌印看起来很吓人,而且她还咬到嘴唇,所以嘴唇也破了,但她脸上没有泪痕,长睫也没沾上半滴泪珠,他知道她没哭,这个女人,外表甜美柔弱,骨子里却硬得折也折不断,所以她的睡颜不带一丝疼痛,也没有失恋分手的难过,倒是打了范悠悠的那位“前”男友,说不定正咬著棉被狂哭吧。
男人与女人,比较无情的,是谁?
蓝冬青避开她脸上的伤,轻拍她。
“范悠悠,我来接你了。”苦命的他,奉女王召唤,前来恭迎鸾驾。
被摇醒的女人缓缓张开眼,睡眼迷蒙,看见是他,头一个反应是掏手机,瞟一眼上头显示的时间。
“你迟到了。”
“我没有,我九分多钟到的,是你睡死了摇不醒。”
“我不可能睡死摇不醒,你迟到了。”
随便啦,爱赖给他就赖给他没关系。蓝冬青放弃和她拌嘴,“是,是我迟到。你的脸肿起来了。”好大一个手掌印,在白皙无瑕的芙容上非常醒目。
她啧了声,捂住脸颊,不想让他多看这种丑态一眼。
“而且你身上好臭。”酒臭味。
“你管我。”范悠悠从沙发坐起,拢拢又直又长的黑发,抚平黑色小洋装上的绉褶,随时随地保持好她优雅的形象。
“走了,我送你回家。”赶快送走瘟神,他还能回去睡回笼觉。
“不行,我不能回去。”范悠悠没放掉捂在脸颊上的手。
唔,酒退了之后才发现脸颊又辣又痛,她不敢看此时自己的模样有多惨,当然更不想回家让每个人追问这五爪印的由来,偏偏她还没资格决定说与不说——若她赌输的话,半句谎言也没资格说,会被逼著全盘托出!
不回去,脸上掌印消肿之前绝对不回去!
“你不回去能上哪去?”蓝冬青问了便惊觉自己嘴拙,尤其她抬起圆圆亮亮的美眸,不常笑的红唇弯成那副德行,他就知道自己又要糟糕了。
“上你家去。”这是命令的陈述句,根本没问过他这个主人同不同意。
“……范大小姐,我出钱订五星级饭店让你住,你喜欢住君悦、圆山还是晶华?再不然垦丁凯撒大饭店?住到你满意为止,还附加三餐消夜,就是请你别光临寒舍,好吗?”最好是挑垦丁啦,他不介意替她出高铁车票钱!
“不要。”范悠悠拒绝得很快。“走了。”她把黑色皮包交给他,率先走出去,她知道蓝冬青的车号,就是停在店门口的那辆,她常坐,和它很熟了。
蓝冬青闭闭眼,深深吸气。忍住,要忍住。
“蓝先生,要走啦?”老板同样堆著笑准备送他离开,并且期待下次再相逢——依他的猜测,要不了几个礼拜,蓝冬青又得像这次一样到店里来接人。
真怪,这两人明明不是男女朋友,但蓝冬青却是他在范悠悠身边看到的唯一一张熟面孔,范悠悠每回在Blues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