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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邢仲感到自己的脸发热了。还好不会被看见。
「你的脸好烫哦!」何咏的小手抚上邢仲轮廓分明的脸。「淋病了么?」
「啊?」
「我上次淋雨著凉,就是浑身发热,心跳也好快。」
「是,是吧!」邢仲真高兴有个理由解释自己的不对劲。
「可是昨天你的脸也好烫,心跳也蛮快,为什么?」
「昨天?」
「张先生也到树上来时,你抱著我来的。」
「啊!是么?也是病了吧?」邢仲觉得自己大概真是病了,要不为什么会这么不对劲?明天一定要问问张大哥,这是什么病……「睡吧!咦——」
邢仲拍拍何咏的肩背,意外触到光滑细嫩的皮肤。手指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那感觉一下蹿到胸口,又扩散至全身…又来了……他想起昨天,何咏把气吐到自己的耳里,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他有点结巴地问。「什么时候脱的?」
「刚才你脱衣时啊。我睡觉都不穿衣服嘛!」何咏在邢仲怀里嘟囔。「穿衣服多不舒服,你也脱掉嘛!」
「哦,不啦!」邢仲感到鼻腔里有粘热的液体流出,可是又不敢去擦。何咏似乎睡著了,没再搭话。邢仲怕惊扰他,僵著身子,更加不敢动一下。
窗外雨声渐弱,慢慢停止。
不知过去多久,邢仲觉得手脚都麻痹了,却仍无睡意。趴在他胸口的何咏似已睡熟,邢仲稍稍抬头,看见小脑袋披散了如丝的发,小手抓住被角,光洁的背露在外面,在月色下泛著一层银白的光。
月亮出来了……邢仲这才惊觉雨已停…是不是快天亮了?这小家伙,什么意思……唉!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能睡著……眼神不经意又溜向何咏小小的肩头,手也下意识地抚摸过去。滑滑的,不再有触电的感觉,却有一种暖?x的气息透过手心流入自己的血脉…好舒服,好舒服……
月过中天,朦胧月光透窗洒在何咏偏向床外的小脸上,勾勒出柔和细致的轮廓。邢仲终于睡著了,没有看见,月光下那长卷的一双睫毛在轻轻颤动,一对粉嫩的唇瓣微微上弯,扯起浅浅梨涡……
♀♀♀
日上三竿,邢仲迷迷湖湖地感觉有重物压到了自己身上,睁眼一看,何咏的小脸占满了整个视野,吓得心一跳。
一只小手好奇地点著邢仲鼻下已干的血迹。「你病得好重哦!」
邢仲大脸发热,用力擦掉血块。「那个,你把衣服穿上,该起来了!」
何咏应声起身,薄被滑落,玲珑的上身正面裸裎在邢仲面前。邢仲连忙捂住鼻子。何咏好奇地问:「咦?又要出血么?」
「没事没事,以防万一!」邢仲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马上钻进去。
「少爷、邢公子,起来了么?」丫环在门外叫,「张先生来了,在客厅里等你们呢!」
「哦!起来了,我马上过去!」邢仲急忙起身穿衣。
张启坐在正堂厅里喝著茶,看见邢仲领著何咏出来,急忙迎了上去。「仲,听何夫人说,昨晚出了意外,你还好吧?」
「没什么!张大哥不用担心!」邢仲敲了敲自己的胸膛,表示很结实。
「他病得好重,还流鼻血呢!」何咏在一旁脆声揭发。
「是么?」张启忙把邢仲拉到一旁,让他坐下,伸手为他把脉。
邢仲一脸尴尬。
张启又仔细看了看邢仲的鼻子,点了点头。「嗯,脉象平和,略嫌有力。可能是淋了雨,虚火上升之故。我给你开个方子,吃几副药就好。」
邢仲吁出一口气…原来真是病了,不是……
从门外走进来的何夫人听到了话尾,急问:「邢英雄病了?严重么?」
张启笑说:「无妨!何夫人勿须担心,一点伤风而已。」
何夫人拍了拍胖胸脯。「还好,要是真得病重了,我可怎么对得住邢英雄!先生也是吉人天相,要不,您也不懂功夫,昨晚怕是躲不开了!」
「呵呵……我因雨大不愿出门,竟避过一劫!」张启写好药方递给邢仲。「不过事情已然过去,仲亦无碍,何夫就不要在总是挂在心上了罢?」
何夫人点头,看见药方连忙抢过。「这药钱一定是要我们出的!……啊!对了,工匠正在修葺厢房,二位先去用午饭,然后再去看吧?」
「哦,我来之前已吃过!仲和小咏去吧!厢房那边有何老爷和夫人看著就行了!我先去书房,为小咏准备些功课!」张启说完,又走到何咏面前。「你吃过饭,休息一下就来,我们今天就正式上课,好么?」
何咏点头,看了看邢仲。「邢仲也去吧?」
邢仲呵呵傻笑著点头。何咏高兴地拉著他,一蹦一跳地走去饭厅。
何夫人嗔怨著追向何咏。「跑这么快!急什么?」
张启望著远去的三人摇头轻笑,伸手请人带路。
一进书房,就看到墙边的书架上塞了满满的书,靠窗的桌案上也摆了高高低低的几摞,张启惊叹:「何翁还真是爱书之人啊!」
「这些书都是少爷看的,老爷不看书。」领路的仆役躬身说。
张启现出惊讶,流览起满屋的书。「《牡丹亭》《董解元西厢记》?」
「少爷很爱看剧本、传奇什么的,夫人每遇到亲朋就帮著索要。这几年来已收集了不少!我还帮少爷搜罗来一本手抄的《雷峰记》呢!」
「是么?」张启一再惊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书堆上。仆役候了一会儿,见他看得聚精会神,便向他轻声告退。张启微应,埋头翻看。
♀♀♀
何夫人陪邢仲说了几句话,就又跑去偏院监工了。饭厅里除了邢仲与何咏就只剩下了一个丫环。
何咏不断地给邢仲夹菜,邢仲先是照单全收,后来,咀嚼与吞咽的速度跟?ㄓW了,便开始反攻,何咏夹过来一样,他就夹过去另一样!
「喂!你懂不懂敬老尊幼啊?」何咏鼓著两个圆腮问。
「不是敬你菜了吗?」邢仲含糊不清地问,「那个词是敬老尊贤吧?」
「幼就是贤!」何咏撒娇。「你夹这么多!我哪吃得下?给你吧!」
邢仲看著何咏把吃了一半的饭推到自己面前,有点犹豫。
「怎么?你嫌我?」何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向邢仲,带点委屈。
「没,没!」邢仲猛摇头,端起何咏的饭碗狼吞虎咽。
站在一旁的丫环扑哧笑出声来。邢仲大脸腾地涨红,只好拼命塞饭。
「小红姐姐,你帮我去厨房再盛些热汤来!」何咏娇声说,看著叫小红的丫环捂嘴轻笑离去,又转向邢仲,瞪大了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没有啊?」邢仲塞了满嘴的饭随著话声一起蹦了出来。
何咏轻轻打落身上的饭粒。「那你吃这么快?不怕噎著?」
邢仲帮何咏打扫干净,咽下嘴里的饭,寻思著自己应该怎么说…吃了小何咏的口水,怪怪的……「我,怕张大哥等急了!我们要早点去嘛!」
何咏奉送邢仲一个白眼,然后为他舀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慢点!又不差这么顿饭的时间!」
邢仲喝著汤轻轻点头。「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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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翻开《董解元西厢记》,看到一行字被勾上了线,那是崔莺莺要去偷偷看望张生时说的话——「我寻思,顾甚清白」。书页的空白处,还写了几行秀气整齐的小字,是很新鲜的墨迹。「董解元好过元稹,莺莺就该是敢爱的。我喜欢什么时,就是什么都不顾也想要!」
是否就是这小娃娃的注解呢?虽说看法简单了些,可还真有些,道理……张启轻笑出声,不自觉地点头,负手站到书架前沉思。像教其他孩童一样只教他识字是不行了……说不定,已没什么好教的了……
突然响起敲门声,张启挂著笑容打开门。「这么快就吃完了?」
邢仲捂著圆鼓鼓的肚子牵著何咏走进书房。何咏抢先说:「邢仲急著要读书!吃得可快呢!」邢仲摸著头呵呵傻笑。
「急什么?我还在想教你们什么呢?」张启笑著让大小两个学生在桌案前坐下。「仲,你先默读这本书;咏,你大概已认了大多的字了吧?」
何咏微笑点头。邢仲接过张启递来的书,投给何咏惊讶的一瞥,换来何咏一个鬼脸。张启轻笑,给何咏铺上笔墨纸砚、写好题目。「你就这个题目,试作一篇文章。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