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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猴子在搜查过四周之后,这才有些纳闷的摇摇头:“红壶又在哪里?拓斜杀进来,不会是真的把红壶给放走了吧?”
说着,猴子又摇了摇头:“山腹里也没有什么禁锢法阵,红壶平时被囚禁在哪里?”
金角外面,有一座铢厘仙阵聚拢天威,引动离离山之势封住妖物,按理说在最终镇妖的地点,应该还有一座小阵和外面的大阵对应,而小阵才是最终镇压了红壶的所在。
锥子皱了一下眉头:“除非这里不是真正镇妖的所在……”
这时候地上那具矮小遗骸突然出了两声咔咔的闷响,费力之极的摆动了一下,温乐阳只觉得汗毛倒竖,他不怕诈尸,可是这具尸体深蕴连他都化解不了的剧毒,要是爬起来,谁也休想制服它。
好在骸骨只是挣了一下就不再动了,随即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无比洪亮的骨头缝里出来:“这个混账活着的时候,身上纹了七条天地撰,和外面的铢厘阵和应着。他的皮囊就是阵芯,现在烂成了骨头架子,难怪你们看不出来!”
嗡嗡嘹亮的声音之后,骸骨的胸腔之中,一蓬泥土簌簌的松动,一只茶杯盖大小的红色蛤蟆爬了出来,肚皮一鼓一鼓的看着他们。
尸骨裹满了拓斜师祖的本命毒,修士的灵识根本无法穿透,那些泥土温乐阳等人开始也根本没在意,全没想到其中还藏了只红蛤蟆。
蛤蟆不算太肥,但是又瘪又宽,好像被人踩过一脚似的,千仞先是被吓了一跳即瞪大了眼睛:“你…就是红壶?”
天底下的青蛙蟾蜍,都是大肚、凸眼,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红蛤蟆也不例外,回瞪着千回答:“有些见识的猴子,居然能认得本尊的法身!”
千仞忍住笑:“主要还是你名字起的好!”红壶,真的像一个红色的小酒壶乐阳
,忍不住稀奇道:“这么小?”在他以为,红壶能肆至少也要大若龙象,威猛霸道,没想到居然就是一只顽童拳头大小的怪蛙。
红壶双目一瞠刚要说话狸立刻毫不客气的开口:“少摆你那副凶妖的德行!你要是还能逞凶,早也就逃出升天了!”说着,向前迈出一步:“你要是能跳出这具尸骨,我以后奉你为主!”
锥子把温乐阳的伤手抱在怀里嘻嘻的对他说:“铢厘阵带动天地和大山的浩力,最终落在这个修士的身上,封住了红壶,你家拓斜师祖一路打杀进来,先干掉外围护阵弟子、又摧毁铢厘仙阵、最终打通山腹杀了阵芯的剑仙,不过剑仙的身上背负的阵法虽然没了是又染了满身剧毒,红壶还是逃不出去!”
细看之下乐阳能现红壶在腔子里是凌空虚浮,并没有触碰到骨头。
锥子笑着笑着又皱了眉头:“拓斜一路打杀,到头来却又不救红壶这是什么道理?”
狸坐在了地上,单手托腮,望着遗骸中的怪蛙红壶:“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到底生了什么事?”
红壶没理会狸,而是转望向温乐阳:“猫妖娃子刚才先中了毒,你是怎么把剧毒引到你自己身上的?”
温乐阳犹豫下:“这个…算是家传的毒功。”
红壶的语气里有些犹豫:“听你们口气,你是他的后人,你看能不能把尸骨上的剧毒再引到别处去?”
说完,红壶自己又摇头,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说话的语气和普通人一般无二,张开大嘴微微叹了口气:“我也只是问问吧,要是你有别的办法,刚才也不用引火烧身了,更不用自断一指。”
红壶的模样虽然可笑,但是灵智早,心里明白,他和眼前这群人素不相识,想要温乐阳舍身解毒无异于做梦。何况刚才只是一滴水蓝之毒,就逼得温乐阳不得不自断一指,想要引走尸骨上的层层重毒,温乐阳有心也无力,十条小命都不够搭的。
“除非…那个矮胖子要是还着,倒能帮我解毒吧……”红壶喃喃自语着,最后无力的垂低了头颅:“他要是肯放我,当时也就放了,嘿。”
锥子从正色的摇摇头:“别说咱们都没有办法,就算有办法,也不会放掉你的,只盼着你能把当初的情形说给我们,日后有暇,我们也许还会念着你坦诚相告的份上,常来陪你说说话。”除了温乐阳,大家都是千万年的老妖精,谁也不用跟谁逗心思,现在的情形一目了然,剧毒尸骸阻隔了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红壶有些无精打采,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句:“为什么就算有办法,也不肯救我?”
金猴子哈哈大笑:“为什么?你是亘古妖邪,当初杀人无数,为祸天地,我们当然不能放了你。”
红壶的语气中充满了纳闷:“我杀过你家祖宗?还是害你被困金猴子之中?当年我纵横天下杀人无算,敢做我就敢当。可算到现在,我和你也是无冤无仇,要是咱俩调换个位置,我若有稳妥的办法,救了也就救了。”
红壶看着没什么厉害之处,但是眼光却极准,千仞的人魂猿体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千仞愕了一下才皱着眉头说:“你若重见天日,天下岂不是又要被你祸害了!”
“你又不曾救过我,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以后,究竟是匡扶天道,还是再世为祸?”说到这里,红壶裂开了嘴巴,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算了,反正也救不了,说这些反倒惹人气闷!”跟着又抬起头,目光黯然的看着锥子:“我把以前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只是…你们若有暇,就来陪我一阵吧!”
锥子还没开口,苌狸就霍然大喜:“你如实相告光我们有暇来陪你,还能派些徒子徒孙来给你解闷……对了!”苌狸的脸上喜笑颜开:“我家山上,还有一只裂地蛤,比你可要威风的多了,你若喜欢,我把它弄来陪你!”
红壶吓了一跳,甩着大嘴:“不要!那种东西又不会说话咕乱叫烦死老子!”
温乐阳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红壶虽然也是亘古妖孽,但是和金猴子的满腔怨怒、柳相的冲天狠戾都不一样温乐阳的印象还挺有些可爱。
红壶也不再废话,把事情从头开始说,他给大伙的印象都不错始说的事情都只是自己被困的经过,虽然和拓斜力闯离离山没有太大的关系,温乐阳等人也都耐心的听了下去,就连苌狸都没催促它。
太古年间下一片蛮荒,世人倒悬于水火,诸多妖邪肆虐人间,红壶便是其中之一。
红壶虽然凶名满天下,但是和九头柳相却不同,柳相是因为恨天所以为祸奢望着有朝一日能捣毁天道,让人间重归混沌;而红壶却没什么目标或理由事只凭一己好恶,春天的时候经过某处到沃野千里满眼新绿,满心欢喜之下会引江导流加以灌溉;可到秋天再经过这里见一片瑟瑟秋黄,也许就会觉得难看碍眼,引动地火干脆把这里烧成一片焦土……
太古时像红壶这样喜怒随心的怪物,绝不在少数,人命在它们眼中也不见得就比着一棵狗尾巴草来的更重要,无论做好事还是做坏事,根本就没有太重要的原因,和顽童讨鸟窝、烧蜘蛛、用水灌蚂蚁窝没什么区别。
听得挺高兴,她觉得自己和红壶算是投脾气,笑着问:“你那时跟柳相有交情么?”
红壶摇摇头:“以前见过一两面,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连招呼都懒得打。”
红壶一辈子都过得逍遥自在,但是大凡这种天生的怪物,都会有些隐秘的弱点,红壶也不例外,每次日月全蚀的时候,它都会浑身脱力,一俟日蚀结束,便恢复如初,不过红壶根本就不把日月全蚀当回事,它的身体皮肤皆为天赐,日蚀的时候虽然无力杀人,但是别人也别想伤了它。
千仞有些纳闷的微微皱眉:“这么说…你是秉承日月之力的怪物?可你是水火之威……”红壶
巨大的嘴岔子:“天日主九阳烈火,暗月主九阴柔化水火双形状,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杀红壶的修士不在少数,可是其中绝大多数,连它放开嗓音的一声大吼都禁不住,再加上这头怪物根本就没有洞府,行踪飘忽不定,想要杀它更是难之又难。可是一次日蚀之前,一群修为高深的剑仙突然出现,双方根本不废话直接开始滚滚恶斗。
不久之后日蚀到来,红壶也脱力,老老实实的等着日蚀结束,不过红壶做梦也想到,自己刚一脱力,就窜出了一个瘦小之人,张开大嘴就它吞到肚子里去了……这些修士红壶一个也不认识,人家的来历它更是一无所知。
后面的事红壶不说温乐阳也能猜得到,修士吞掉蛤蟆之后,引动法术弹指千里来到离离山,吞他的人进入金角山腹,同时外面的铢厘仙阵运转,将大山浩力引到了瘦小修士的身上,瘦小修士则借用自己的身体封住红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