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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每天给你擦身子,还帮你按摩肌肉。”
小易哇的一声,彻底哭了出来,伸出小手跑到树后,一把抱住了温乐阳,死活也不肯撒开了。佛灯虫不知何时爬到了温乐阳的肩膀上,努力的伸展着身体,不停的翻滚着,恨不得把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贴在他身上才甘心。
温乐阳已经渐渐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想到这段时间里小女孩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赶紧伸手揽住小易,柔声的安慰着:“你看,能不能给我来件衣服咱再哭。”
小易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了不起吗,屁股上两块黑,难看死了!”说着放开了他,从棚子里捡了两件从红叶林中带出来的衣服,扔给了温乐阳
“在县城骑自行车骑的……”温乐阳有些无力的回答,迅速的穿好了裤子,系腰带的时候刚一用力,啪的一声,一条上好的牛皮腰带,竟然断成了十几截。
小易咯咯笑着:“你倒是小点劲啊,你的身体呢,现在还有什么不妥没?”
温乐阳活动了活动身体,神色古怪的摇摇头没说话,自己的身体好像比着原来沉重了些,具体来说,不是他变胖了,更像是地心对他的引力增加了似的。
温乐阳准备了一下,突然甩开双脚跑了几步,小易在旁边一声惊叫,只觉得眼前掠过了一条黑影,随即哎哟一声,温乐阳已经狠狠的撞上了山壁,大小不一的石块正簌簌的掉落。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举手投足中,都变得沉重了,可是一旦动起来的话,就会荡起强大的惯性,抡胳膊就好像带着一个几十斤重的铁拳套,跑步的时候就像背了个大石磨,但是自己的力量又能够完全控制的住。
“小易,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温乐阳一边说着,出手如电,全力一拳向着身边的一碗口粗的挺秀树木击去。在他受伤以前,全力一拳之下,这样的树木就算不会折断,也会木屑纷飞摇晃不已,如果以错拳相击,加入毒力之下这种粗细的树木大半会在不久之后枯萎而死。
嘭的闷响,如中败革,树木纹丝不动。而温乐阳却惊讶的跳起来又惊又喜的瞪着自己的拳头,精湛的目光闪烁着,先看了看地上的乱藤,才望向小易:“温辣子祖先……炼毒入体?”语气中犹豫与惊喜裹在了一起,腔调说不出的古怪。
小易点点头,有些疑惑的望着那棵树,把树打得岿然不动还惊喜成这样,是一件挺挑战极限的事情。
温乐阳哈哈大笑,指着那棵树对小丫头说:“小易,听我的,上去给它一拳!”
小易也不多问,脆声答应,小小拳头用力砸向了那颗树。
噗!
烟尘四起!
小易的拳头甫一碰到树木,遽然暴起了一蓬粉末,好好的一棵树木,尽数化作齑粉,漫天飞扬!
四个人一起拼命咳嗽。
小易哇哇尖叫着,使劲抓住了温乐阳的手:“温乐阳,你怎么……变戏法?!”
温乐阳心情舒畅到极点,爽朗的笑声穿透山林远远的荡漾开去,远山有狼,喝应。
原来以错拳发力,身体中积攒的毒力随之爆发,但是劲是劲,毒是毒,彼此泾渭分明,而现在随随便便的一拳,身体中的毒力和拳头上的劲力融合一处,剧毒化作劲力,一棵小树就生生被打成了面粉。
小易笑吟吟的摸出了一根胡萝卜,把暴雨夜温乐阳昏迷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时而咯咯脆笑,时而泪珠成串,两个傻叔叔各自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提线木偶,随着小易的描述,不时摆出各种场景,看得温乐阳哭笑不得。
总算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两个傻叔叔在一边长出了一口气累得够呛,手里的木偶要想跟上说话的速度,没点专业水平还真不行。
“当年温辣子祖宗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被咱们给解决了,就算他能找到归一果吊住性命,也只能陷入百日长睡没办法稍动,又上哪去找两个会耍人偶、精通错拳的大英雄!”小丫头看着温乐阳不仅性命无虞,而且还因祸得福,欢喜中对两位叔叔也改了称呼,在她那副小小的心肝里,这个世上除了爷爷之外,就只要温乐阳是对她最好的人,救了温乐阳小命的人,说是救世主都不过分,不过她不知道这个词罢了。
两位大英雄手舞足蹈,得意万分,突然温九皱起了眉毛,对自己的傻兄弟问道:“小太阳现在把毒都练进身体里去了,那他现在不是变成毒太阳了?”
温十三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温乐阳的手舔了舔,咂摸了一下滋味:“咸的,没毒!”
温九把嘴巴凑到温十三耳旁:“那咱俩也自断经脉吧,以后……”
温十三面有难色:“经脉在哪?”
温小易赶忙打断了两个傻叔叔的胡思乱想:“可别,归一果是灵草,比千年的人参、灵芝还难找,没有归一果,自断经脉只有死路一条。”
温氏兄弟表情坚定,不为所动。
温乐阳嘿嘿笑着:“不好,你们要是也学会了这个本事,以后遇到野味一拳打过去,化成粉末可就没法吃了。”
两个傻子恍然大悟,对望了一眼,齐声低喝:“好险啊!”
温乐阳笑了一会,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缓缓的开阖、收缩,有序的吐纳着周遭的空气。
当毛孔收缩全身就会略微产生那种沉甸甸的感觉,特别是温乐阳在用力的时候,那种皮肤遽然缩紧的感觉尤为强烈,随着毛孔闭合,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坚硬而沉重。
当毛孔开阖,他的身子就会猛地轻盈起来,周围的景象也随之清晰明亮,远处迎风翻腾的红叶,身边躲在石下安睡的小虫……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中,可是一切又都与他无关。自己就好像置身于世外,自然是自然,他是他,自然就在他身旁,却和他是完全格格不入的两个个体。
天下的修天功法,无论真假售价,正版盗版,都是由内而外,筑基练气,将自己溶于自然溶于环境,追求所谓的天人如一。
可是温乐阳现在,是由外而内,在悉心感受中,发现自己不仅没融入自然,反而干干净净的从周围的景象中剥离了出来。温辣子留下的修炼方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行得通,更不知道在成功之后该怎么继续修炼,温乐阳现在就正站在一条根本从未有人走过的道路上,似乎天道在望,实际却两眼一抹黑。
温乐阳眼下顾不上这些,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刻带着小易返回红叶林,林子里一切如旧,除了死字号空无一人之外,其他三个字号的人仍旧冷冰冰的,看到他回来,既没有意外更没有惊喜,只有两个被野兽抚养大的汉子欢喜的跳出来,和他亲热了一番。
算起来,四老爷已经离开红叶林三个半月了,当时曾经明言,如果他三个月不回就让温乐阳带着红玉盒返回温家村。
现在红玉盒碎了,豆子也被他用了,温乐阳还是带上了些自己用熟了的药物,立刻离开大山返回温家村,小易有些犹豫,但是后来听说四老爷有可能会在村子里,也跟着他离开了生老病死坊。
在临走前,温树林一瘸一拐的追上来,递给了小易一个长条包袱,小丫头打开一看纵声欢呼,老头子这几个月又把大喇叭给修好了。
两个傻叔叔也闹着要回家去看老大,跟着温乐阳同路而行。
两天之后,温乐阳四个人风尘仆仆,一人叼着一根胡萝卜,雄赳赳气昂昂的踏上了九顶山的小路。
温乐阳刚走了几步,突然皱着眉头站住了脚步。他醒来之后,对周围的事物比着以前要敏感了许多。
两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从路旁缓缓走出,微笑着拦在了他们身前,双目中精光湛然,脸色红润健康,皮肤宛若婴儿般新嫩白皙,虽然不是娃娃脸,身后也没背负着长剑,但是眼角眉梢上的神态,都像极了雨夜强攻生老病死坊最后被‘我服了’蛰死的那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拦住他们,客客气气的笑着问:“阁下性温?”
温十三纳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哥哥:“他们是劫道的?”
温乐阳挑起了眉毛,笑着反问:“怎么了?这里不能走了?”他身体结实粗壮,长相朴实眼光明亮,就是个普普通通山村青年,不过脸上那一道暗红色的伤疤,冲淡了几分纯良,添加了一抹粗犷。
两个年轻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了一抹裹含着轻蔑的狂妄。让温乐阳再熟悉不过的狂妄之色。
四个人里两个傻乎乎的,一个小丫头,一个身体壮实看着也是傻头傻脑的。
左边的青年依旧微笑着:“这上面是温家村,只有姓温的人才能上去。”
温乐阳按住了两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