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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清不楚。
桃儿后来升起暖炉,煲汤水进屋,为他取来暖被。他才知晓殷天曼携着众客早些离去,走时面上有哀婉,对黄婷萱,或有亏欠。
他动身,并不想打扰她,却为她所拉扯,抓住手腕,紧紧不放。
“我何时睡着的?!”她这样疑问,看定殊虑,揉的眼眶红肿。
“困了就去屋里睡吧,这样会着凉的!”殊虑见她情绪好转,一言温暖,但看她不理,又复靠过来,闭目问话,软软道,“你妻子会接受我吗?!”她这样问他,那是怎样的决心,惊动殊虑心脏都漏跳一拍,他有感动,无以言表。但他知道,兰若是不会接受他有任何妻妾的,遂报以一笑,并没有回答她。
黄婷萱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追问,就这俯身下来,安静他怀中。
“断将军,府外您的下属求见!”此时,一人小厮拜礼,外间而来,殊虑闻言抬起头,话道,“请他们进来吧,这么晚了,必是急事!”
那人退去,便见黄婷萱站起身,往里屋回避而走,殊虑虽不言,心中却感激。须臾,他见西瓦独自上前,微有一诧,猜测几分。
“怎么?有眉目了?!”他这样问,即见西瓦颔首,神秘一笑,话起,“将军要等的人,为我们抓到了,如今就在别馆,打算如何安排?!”
“按计划行事,帖子是何时的?!”他听得,心中已了然,想危古乌维意料不假,图卡的人果然受池天南所邀,混在他们的队伍中,前来中原赴约。
“帖子是明日的,今时三更送过来,被蒙突逮了个正着,我已命坎特托明日一早前去赴约!”西瓦话落,见殊虑颔首,续又道,“大人打算何时入府?!”
“此事不能缺了拓跋,你先行回去,我明日自会出现!”殊虑闻言罢手,见西瓦一礼拜别,迈脚出门,问得旁侧小厮,道,“带我去见拓跋上将军,就说是急事!”
那人听得,赶紧虚抬手一请,领步往前。殊虑到达拓跋居所之时,他已然入睡,而今被唤醒,面有困意,睡眼惺忪。
“怎么不去和你的小情人甜甜蜜蜜,这个点了,非要来找我……”拓跋打了个哈欠,看定殊虑沏茶一杯,递给他,话道,“先清醒一下,听我说几件事!”
“说罢……我清醒的很!”拓跋闻言,拉扯他榻上坐定,将茶盏一搁,一脸认真相,叫他好笑。殊虑见得,也不拐弯抹角,沉声,严肃道,“这番前来中原,其实并非造访耀国主,而是……为了我的杀父之仇而来!”
“我猜到了,然后呢!”拓跋听得,直指中心。(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半年多前,池天南派人前往匈奴,意要联合西域及草原各部,假意攻打耀国!我不说,你必也知道,他这是想借着边境大乱,调遣你奔赴前线,而于其后,夺取朝政!”殊虑话落,笃定拓跋颔首,了然道,“这个我也已经知道了,他想牵制拓跋家,已谋取国主之位,我还知道他承诺各国,事成之后将献上珠宝,并划出部分国土,以作为交换!但这意义不大,就算我暂时奔赴前线,也能于短时间之内调兵撤回,除非真的开战,他不可能牵制住我!但若真打起来,风险就太大了,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没错,所以他并没打算真的开战!但是为了牵制你,他招揽了不少江湖高手,就为了暗杀你于边境之外!”殊虑话落,看拓跋挑眉一讶,后笑道,“亏他想得出来……所以,你是来提醒我的?”他言毕,又一顿,揶揄道,“不像啊!你明明还有后话!”
“我先前是有些担心,但知道唐一凌已不是威胁后,我便没那么在意了!当然,我也并非完全放心,毕竟,池天南到底隐瞒了多少江湖势力,我暂且还不清楚!不过,此次有高人为我献策,可一举扳倒池天南,只不过,此计还需要你的配合!”殊虑话落见拓跋笑起来,面上有自信,看来是知晓几分,遂听他道,“你是想将计就计,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错,池天南私通匈奴右贤王图卡,而我造访中原,就是为了给图卡制造机会,让他利用我的随行,隐藏他的来使!明日就是池天南相邀之日,我的人已撤换其中,待明日面见,必会知道具体的发令时间,届时,你要赶在这之前,隐藏兵力于京城之外,假意奔赴前线,而反扑其后!”殊虑话落,看拓跋颔首,续又接着道,“不过,为保你的万全,我已派出三千精锐待命京城之外,一旦有误,我的人会助你一臂之力!”
“你可知道燕氏藏王骏于宫中?!”此时,拓跋忽然插嘴一言,提及王骏。
“知道,燕氏别院一案,看王骏未被问责,想必是池天南打出的第一仗,打算恐吓燕氏一族及其政党!而穆王府的大火,也恰到好处,池天南之所以弃王道勋,就是因为王家表面上是燕氏的人,而王家被焚,无非是池天南想告诉世人,跟着燕氏,就是自取灭亡!经过此二事,料想朝中,将会有不少人倒戈了!”殊虑言毕,听拓跋颔首,赞许他分析恰当,接口道,“燕氏将王骏藏起来,有二,一是想为王家留下一个门面,二是为了威胁王道勋,拉他站队!但是,无论是燕氏还是池天南,他们都明白,拓跋一家不会效忠除了国主之外的第二人,所以燕氏暗地里想动我又不敢动我,而池天南,对我,自然是除之而后快了!你今番住进这将军府,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人气!”殊虑闻言,答话笑起来,遂见道,“没错,至从爷爷过世之后,我便将家中大小,都暗中安排,迁回了鲜卑的本家!如今耀国风雨飘摇,恐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你呢?”殊虑这样问,心有试探,他知道拓跋是聪明人,许早有去意。这就见他泰然一笑,豪情话道,“自是遵从家父遗命,为耀国主尽忠最后一刻了!”
第八十节 再遇
“为何?你为何不为自己留条后路?!”殊虑不解,只觉胸口堵得慌。
“我是一个军人,我的家族世代从军,军人为国家而生,为国家而死,是宿命,亦为荣耀!”拓跋话落,看殊虑微有一诧,后笑声并起,接着拍向他肩膀,认真道,“若非此处没有酒,我一定敬你一杯,不!最少要喝三杯!既然你选了这条路,我便陪你走下去,无论耀国是存是亡,未至终时,不弃不离!
“好!不离不弃!这话我可记住了!你莫想再收回去!”拓跋听得哈哈笑起,话落一顿,又复问道,“明日你有何安排?!”语毕,即听答“此事还需你来帮忙!”
破晓之后,秋雨淅沥,蒙突赴宴池府时分,殊虑于拓跋的安排下,也悄然后至。
他知道自己四年前曾照面池天南,因此未有必要,是不能轻易现身的;况当年不杀以自己之死,换取了他的自由,想池天南对他野心,亦是不小的。
“大人留在此处最好,这里背靠后院,又能一观书斋,且混迹下人之中,最是不易被发现!”说话者年约三十,乃拓跋的内线,他听罢,颔首一笑感激,遂见对方离去。
此处虽为池府书斋之内,却位居楼阁之上,又有屏风可供隐蔽,没有更好了。少顷,待楼下宴客准备齐全,池天南亦携着蒙突进屋。殊虑旁侧观去,那男人同四年前比起来,微有发福,双鬓斑白,已近花甲。
“使者远道而来,还请上座,不知老贤王身体可好?”池天南举手,得蒙突上座,这也旁侧随意,话落即笑,竟是流利的匈奴语,想这长乐侯,果然是个能人。
“老贤王身体每况愈下,图卡王如今接掌王位,只是……同太子危古……不太合啊!”蒙突听言一语,叹气不输演技,看得池天南哈哈一笑,上酒开口,“此事不难啊!使者先行喝了这杯酒,听我慢慢道来!”
蒙突察言不畏,杯盏下肚,这就闻,“这北上幽州一带,沃野千里,图卡王而今助我,将来必不会少了一番大礼!太子一个黄毛小儿,又有何惧!”池天南话落,虽未言明,已是暗有所指,听得蒙突哈哈大笑起来,夹菜道,“不知侯爷打算何时动作?我也好回禀吾王!”
“此事不久啦!”池天南一语,又斟酒话道,“不知鄯善那边,可愿响应?!”
“此事全听侯爷一声令下,不响应那也得响应!”蒙突闻言拍桌,面上都是自信,好笑殊虑,想他还真真入戏,这又听道,“有使者一番话,那老朽就放心了!来!吃菜吃菜!”
“对了!我在别馆都听说近来燕氏一家大事不少,可是侯爷的安排?!”蒙突扒拉几口佳肴,不忘又寻,这就闻声池天南轻笑,讪讪道,“那老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