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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见教?!”
“少侠未曾开窗观战,确可一数死伤,功夫当真了得,如今池州采花贼祸害百姓,少侠却不愿前往缉拿,如何对的起侠义二字?莫非乃魔教中人?!”黄婷萱转身坐定,斟茶自饮,于殊虑所画“正”字死伤抬首,揶揄。
“黄少主,我真是身系要事!再说那采花贼劫的是教坊,又未杀人放火……”殊虑话答未果,即被打断。
“呸!你们这群臭男人!死不要脸!”黄婷萱闻话恼怒,拍案即起,点指数落道,“劫教坊便不是罪了?!教坊的女子就不是人了?那些被官府强行抓来奴役的官伎,哪个不是寻常人家的闺女?!族上为祸,她们便要跟着遭殃!凭什么!人贩子逼良为娼人所共愤,官府逼良为娼就是光明正大么!”
“教坊也不见得都是逼良为娼吧!京有唐瞿夫人舞技歌艺了得,得受万岁青睐!不也是教坊出生吗?再说了……那个倡也不是那个娼……”殊虑苦笑,想这女子真如天气,难以琢磨。
“那是京城!你以为全天下的教坊都清清白白吗!!看你长的一副……”黄婷萱气急,身为女子,行走江湖本就不便,加诸见惯欺凌弱质,如今听闻此话她真真怒至极点,不想对上殊虑那张懒散随性的脸,却将接下来的话,生生给咽了下去,转而一笑,嘲讽,“也对,看你也就一副地痞流氓样,显然没啥见地!”
“噗!”却不想,话落瞪眼,那人却是笑兮。
“你……混蛋!”黄婷萱恼怒,气的发起抖来,说话转身,此既要摔门而去;不想殊虑摊手语来,一言无谓,“江湖风雨飘摇,黄少主多加保重!”
日照山野,夏花似锦,药王谷此地,形如漏斗,多雨而地潮,植被极茂盛,自也适合种植药草。
重仙师拜南山子,上有师长妙手散人,下有师弟药王爷春秋止。师长先去,享年一百有二,重仙年过百岁,身体仍是康健的很,看样子,再活个一二十载没问题。听闻春秋止今夕八十有九,也是高寿,学医也有学医的好处。
药王谷闲人不闯,闯者非死或将死。谷外遍生腐骨草,方圆十里皆是毒瘴,此草生于湿地,根入淤泥地底,火烧难除尽,春风吹又生。且毒瘴形来已久,烧毁腐骨草,怕也难以驱散毒瘴。不过,此毒瘴波及甚远,对内力极高之人,也不过形同虚设。殊虑含凝神丸入谷,行至山坳,来人远笛扬声数里,极动听,却含难敌的罡劲,发动忽然袭击。他本凭内力一一化解毒瘴,倘若未服凝神丸入谷,必因突袭内力不聚,而吸入毒雾。
“看来你早知由此一招,报上名来吧!”少年落地轻巧,飘飘若仙,眉心一颗朱砂痣,素面清秀。
第十五节 往事
“重仙坐下大弟子殊虑,见过师弟!”殊虑一笑,自报家门,想来老头子不爱教他,却非要他收这个徒弟,和不杀一比,真是两个极端。
“原来是师长……早先听闻不杀先生提起,多有得罪!”少年莞尔,看定殊虑一讲,“春秋止坐下弟子尘渺!师兄这边请!”说罢,同殊虑抱拳见礼,抬手做请。
药王谷腹地,架设竹楼小栈,隐于山野,自有一番美景。此地水草丰茂,花香氤氲,真是世外桃源。
殊虑进谷,请于一处棋台,竹帘清雅韵,环水白莲中。
“你就是殊虑?”春秋止后至,一目深远,并不急于问到重仙,反而打量起他来。
“弟子殊虑,见过师叔!”殊虑起身抱拳,规矩。
“当年你父亲正是在这药王谷外,遭朝廷暗卫所杀,你可知?”春秋止认真,忽然提及此事,叫殊虑一惊,转而正色道,“弟子前来送药,对前尘之事并不好奇!”说罢,将丹药盒搁在桌上。
“哦?这倒叫我惊讶,当年不杀来此,曾问及我关于你父亲被暗杀之事,想要得知巨细靡遗,不想你本人,倒并不感兴趣!”春秋止好笑,又言,“既然来了,便在这里住上几日吧!都是同宗同门,没什么好客气的!”
“多谢师叔厚爱!”殊虑抱拳,得尘渺来请,居于碧海阁,此地背山面水,侧耳都是竹林天籁声。
“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我没说错吧……”尘渺落座不走,于殊虑屋中自若。
“你不去守山坳,不怕你师父怪罪?”殊虑旁侧沏茶,一问。
“我排行第三,前面二位师兄,下有一位师妹,我们是轮守的!”尘渺认真,续语,“你可好了,可以到处有游玩,我和师兄妹都是三年一出谷,一出三月回,最远也就去过京城!”
“那你比我好!我自青州往池州,最远不过渭城,京城嘛……还没去过!”殊虑好笑,见尘渺砸吧嘴,“你真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吗?说来你别生气,方才师父跟你讲话,我都听到了!但我保证,我是不会乱说的!”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听来也没什么用!况且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殊虑苦笑,却闻尘渺不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若是你,就算是宫廷暗卫,也必然一一揪出来,报仇雪恨!”
殊虑皱眉,自己虽非此身体的真正主人。但这些年,也确有感恩的,如若没有这具身体,他想,他或许还生在现世,若说遗憾,许不能相识拓跋、重仙、不杀、小猴……他对自己身为这个世界的一员,身系杀父之仇,其并没有多大自觉,或许……是因为他终究觉得,自己,不过一介过客……
“这些年……穆王爷还住在青州城外的避暑山庄吗?”殊虑清醒一问,却忽觉身心畅爽……这是?境界?!
难道,自己这么些年,一直为此所惑?被这身体所系血海深仇所困吗?他复杂,想来自己,许将这一切大白于天下,或可对的起这身体的真正主人!
“听闻七年前避暑山庄发生大火,穆王爷全家,都迁往京城了!”尘渺不知殊虑为何有此一问,认真一答。
“那……拓跋将军府,也还在青州城外吗?”殊虑好奇,得尘渺一笑,“看来你的朋友都很了得!拓跋将军府也是自七年前人去楼空,如今全家都住在京城!听闻拓跋老将军年事已高,常年养于京城!拓跋少将军,自前年接任右骁卫上将军以来,又迎娶了郡主为妻!传言,拓跋一家,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拓跋少将军……拓跋辰……还是拓跋海?!”殊虑一讶,拓跋他……不是断臂了么?
“自是拓跋辰啦!你不知道啊!京城三月前发生血案,拓跋海被人削成人棍,如今此案还没破呢!若不是最近池州城采花贼闹的厉害,江湖榜上最高的悬赏,怕就是这拓跋将军府一案了!”尘渺绘声绘色,讲的兴奋。
“你不出谷,怎么知道?”殊虑生疑。
“我不能出谷,但下人们能去啊!这药王谷这么多人要吃饭,总要采购的!再说了,前些日子,有人托朝廷官吏,前来请师父他老人家出谷!你猜怎么的!拓跋海没死,如今半死不活的,等着救命呢!”尘渺得意,端殊虑皱眉,叹气又言,“你若是当真跟拓跋家有什么瓜葛,自可以亲自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回绝了那朝廷官吏,一想,是觉得救来没有必要;二想,不过人棍而已,他老人家还用不着亲自出谷;三想,你不是就快来了吗,他还等着这三年一斗法呢!”
“如此,告辞!替我像师叔陪个不是,下次再访药王谷,必亲自谢罪!”殊虑起身,吓退尘渺一语,“你急什么啊!师父他老人家给了那朝廷官吏一颗续命九还丹!指不定拓跋海已经留下口气了!”
“不……我着急的并非此事!”殊虑摇首,得尘渺拽住,“你想走便走,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跟你问罪,但看在同门一场,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父亲之事,你到底听不听啊!”
“你知道?”殊虑诧异。
“当然!当年我虽未出生,更别谈拜入师门!可谷外发生那么大的事,这些年久住我又怎会不知!?”尘渺拉扯夏文海坐定,斟茶续道,“传言断慕山是因为江南财首案而被牵扯,最终遭朝廷暗杀!真相我不知,不过他路至此地,应是想前往池州,断慕山武功算好的,双手西域弯刀刀法,传闻舞起来赫赫声威。不过那帮暗卫,数有五、六十,八十乃是江湖夸大!那些人短刀暗鞘,身着红锦黑衣,出手无悔,一看即是训练有素!不用猜,也知道是朝廷人手!最终他们约有七、八亡命,十几重伤,我谷中人曾于谷外查探,发现死者红锦之上,刺绣木槿花卉,许能通过此,查明真相!你到南苑刘阿叔那里,让他把那木槿图案绘制一张予你!将来指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第十六节 又遇
策马上路,殊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