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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改变不了盟主的决定,他也只好照她的法子去做,一有机会就先带席末叶离开。
莫敌徐缓地走过去,在中间停下。“该你了。”
沈达敏松开手,推着席末叶走向莫敌所在的位置,“过去。”然后一把抓过莫敌,把席末叶推向夏邑。
“啊——”席末叶没有防备,往前跌了出去。
夏邑敏捷地接住她。“没事吧?”
“嗯,谢谢。”她站直身体。“可是,莫敌姊她……”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沈达敏拿出手铐拷住莫敌的手,免得她还有能力反击。
“莫敌姊,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天知道这个男人想对莫敌姊做什么?她不能走。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和夏邑回去。”莫敌试着安抚她。
末叶在这儿会让她有所顾忌。
“我不要,我要陪你。”席末叶很坚决。
拿她没辙!莫敌只好以眼神向夏邑示意,要他带席末叶离开。
夏邑点点头,强行将席末叶带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席末叶使劲的挣扎。
下了楼梯,夏邑才压低声音在她的耳际悄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通知九少,然后再想对策。”她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些犹豫,“但是……”
“他的目的是‘昊天盟’和盟主,暂时还不至于会伤害盟主。”也只能这么冀望了。
席末叶有些动摇了。
他又加把劲,“时间紧迫,我们得快一点。”
“嗯!”她终于点头。
让莫敌姊在那个歹徒的身边多待一秒钟就多一分的危险,得赶快告诉九哥,要他带人来救莫敌姊。
主意一打定,不用夏邑催促,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跑向车子的停放处,一回头却发现夏邑还站在原地——
“夏大哥,快一点啊!”
夏邑回过神来,快步跟上。“来了!”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头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
是想太多了吧!他甩甩头。
不经意抬头一看,瞧见沈达敏就站在阳台上望着他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仿佛他得到了全世界。
仿佛“昊天盟”已是他囊中之物。
沈达敏挥了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第十章
医护人员已经替莫敌做过紧急的救护工作,救护车正开往附近另一间较具规模的医院。
第一间医院以设备不足,无法替她动手术的理由建议他们到另外一间医院去就诊。
怎么会?
不久之前,他才和她通过电话而已,那时她还好好的,怎么才过没几小时她就变成现在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席菊月坐在救护车内,心急如焚的盯着失去意识的莫敌。
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相信。
子弹就嵌在她的脑内,在她的右边太阳穴有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伤口,血汨汨的从她身体内往外淌。
任谁都知道她的情况十分危急……
前所未有的恐惧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血流的速度很快,迅速地将她枕着的白色枕头染红,他的心头仿佛也撕裂出一道口子,剧烈的痛楚迅速地蔓延开来。
他的双眸里浮现血丝,握紧的双手浮现青筋。
“先生,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护士小姐神色凝重的对他说。
躺在担架上的小姐是脑部中弹,以这位小姐的经验来判断,她可以生存下来的机率十分渺茫。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再不,即使侥幸被救活,会变成植物人的机率相当高,若要她能完全恢复健康、活蹦乱跳的样子,恐怕只有祈祷奇迹出现。
“准备什么?”席菊月大吼了一声。
她是在提示他什么……
他拒绝去接受她话中的意思。
莫敌……她不会有事的。
他突然抬手重重地捶打着和驾驶座相隔的那一片玻璃,“该死的你们!开快一点!”
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前座的驾驶骇了一跳。
虽然车子已经开得飞快了,后头那位先生仍不满意,为免将来被怪罪、被扁,他只好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
救护车在路上飞驰。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间医院的急诊处入口。
医院内的急救小组迎上前来,负责人只看了一眼便道:“你们送到别家医院去吧!”
许多医院都会拒收快要死亡的病患,尽量使医院内的往生人数减到最低。
席菊月怒不可遏的探手揪住急救小组负责人的衣襟,咆哮道:“为什么要送到别家医院?这里不是医院吗?”
“这……这里当然是医院……”他被席菊月的怒气震慑住,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救人?”席菊月将他提了起来。
他必须踮起脚尖来回话,“她……她的伤太严重了……”
席菊月粗暴的打断他的话,“我要你们救活她,听到没有?”
“可是……”
席菊月不让他有机会说出她没救……等等那一类的话,“快一点,我要你们尽全力救活她。”
他不惜一切代价。
畏惧于席菊月猛烈的怒火,急救小组负责人只好立即下令,“把伤患推进去,马上准备动手术。”
所有急救小组的成员立即行动。
虽然害怕被打,但是,有件事他还是非说不可,“先生,我们会尽全力抢救伤患,但是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因为伤患是脑部中弹,即使她存活下来,变成植物人的机率很高。”
“救、活、她。”
“请你放开我,不然,我怎么替她动手术!”
席菊月松开手。
急救小组负责人立即旋身快步走向手术室。
席菊月的双手紧握成拳,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此刻好后悔,为什么要说那种伤她心的话?他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痛彻心肺。
他还记得她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要不,就用我的命来赔吧!
若非是他伤了她的心,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但是,谁知道会一语成谶!
不、不、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
如果时间能够倒转,他想要收回那一句话,或许一切就都会不同了,她不会受伤、不会命在旦夕。
以她的身手而言,不应该会被射中脑部,难道……
不、不、不、不、不……他不相信她会自杀!
但是,她的伤又要作何解释?
这是她还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
她不会那么残忍的!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不会的。
席菊月悔恨不已的捶打墙壁,手肿起来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因为他的心比手更痛。
要是当时他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商量对策,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再多的后悔都无济于事。
他只能祈求上苍不要对他这般残忍,他从不曾向上苍祈求过什么,但是现在他只求莫敌能够平安无事。
只要她平安无事,这一生他就别无所求了。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爱她、不知道她已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现在才发觉会不会太迟?
“不会的、不会的……”他在喃喃自语……与其说是在喃喃自语,倒不如说他是在说服自己相信莫敌不会有事更为贴切。
上一回,她为他挡下一颗子弹,也有生命危险,而她平安的度过了,不是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么,她会没事的。
***
从手术室出来后已经一个星期了,莫敌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像个睡美人似地沉睡不醒,仿佛在等着王子的亲吻。
但是,王子的吻已不能吻醒睡美人了。
席菊月试过不只一回,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或者,他太令她伤心了,所以对她而言,他已不再是她的王子了。
席菊月坐在床边,痴痴地望着莫敌平静美丽却没有活力的苍白容颜,心在滴血。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没有去上班、没有回家,就这么一动也不动的坐在病床边,守着莫敌。
这些天下来他瘦了一大圈,脸上冒出了长短不一的青色胡髭,样子看起来无比的狼狈、颓废。
他的模样让人心痛。
“睡够了吧!该醒了。”他轻声低语。
病床上的莫敌没有任何反应。
“你总不会想在睡梦中度过我们的婚礼吧!那可是很不罗曼蒂克的哦!”他深情的诉说。
莫敌依然没有反应,就连心跳的次数也不曾多一下。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只要你醒过来,随便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他软言诱哄。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
“醒来吧!”他的声调略显激动。
难道她就这样一辈子在昏睡中度过吗?
席菊月慌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因为死了就得把我拱手让给其他女人;如果你再不醒来的话,我会爱上别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