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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是否情还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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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天了,还是生活让我麻木,抑或是对自己女友家发生的事莫不关心,我只是简短的回答,知道了。

    苏哈分明是被这件她认为惊天的事缠绕着,于是她向我大致的讲述了林高明被抓的经过。

    今天上午,大概也就是我刚到达风雨桥的样子吧,县里主管农业工作的有关领导正在向各乡镇派来干部下达今年下半年农村改造任务时,检查局局长萧长明亲自带了两名警察将副县长林高明拷走了。没有任何争辩,当时在场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原因。事后,林欣的母亲找到我的父亲,请他去问问原委,但被我父亲一口拒绝了,还说,现在即使是市里来人也救不了他了。绝望的林母没地方倾诉心事,林欣又在异地他乡,何况她也不想让自己孩子承受这份痛苦,就拨了苏哈的电话。

    说完后,苏哈似乎有意让出时间给我思考。

    我们沉默了一会。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看我不张口,她有点焦急了。

    该来的反正会来,躲也躲不了的。我淡淡的回答。

    你这人怎么这样冷酷呀!我还说你跟你爸不同呢,算我看错你了。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大家都进了村,我却已经走不动了。

    一切都开始了,都快要应验了,是的,我的担心都要应验了!这样想着,我的心象被冰窖了般,闷得让我窒息。

    等小赵反转来找我时,我正在望向那月亮出来的地方,在那方天底下,有我的一家,我最爱的人一家,还有我所有好朋友的家。而现在,这些家中跟我最亲近的那家看样子要完了。我不是在不久前已经体味了那种滋味吗?林欣?小雨?两个苦命的女孩!那我呢?我能比她们幸运吗?我的星座是属于幸运的那颗吗?我无言以对。

    借着这地势好,移动的卡有信号,我拨通了姑父的电话,向他大体描述了我在的方位,请他叫几个人送点油过来。他说马上就派人来,呆会到时再打我电话。

    到了那亮灯的地方,我发现了一座高大的古塔,夜幕里它的影子显得异常的雄伟壮观,同来的几个好奇心强的正围着它打转,虎子还想沿着楼里插在地里的那根大木柱往上爬,我喝住了他。大家就围了过来问这塔有什么寓意,那中间的柱子为什么插了那么多短木块,好象专门为人往上爬准备的。

    我在姑父家听表姐说过的,这塔在侗乡叫鼓楼,她就象侗乡的花桥,比如说风雨桥一样受到侗人的尊敬。关于它的来历,这里有一个流传较广的传说。

    有一个侗寨,寨上的人尚武好义,邻近的寨子遭土匪劫掠时,他们常常去救援。寨上有一位聪明能干的姑娘,名叫姑娄娘,她的美丽远近闻名。有一个土匪头张土漏既恼恨这个寨子,又心贪这位姑娘,倘若不交,烧寨杀人,石头都要过刀。寨上一片慌乱,寨老们迟疑不决。姑娄娘家献了一条计策。寨老们只得依计行事,答应献物献人,请进寨来欢宴。张土漏不知是计,欣然率领匪众进寨。他们见寨门大开,寨巷灯光灿灿,寨老躬身相迎,便得意洋洋走往寨心。刚到鱼塘边,突然四处“乒乒蓬蓬”鼓声在作,回身寻找寨老,寨老已不见了。张土漏不敢往亮处行,只往黑处冲,却正中埋伏,被杀被俘。原来这都是姑娄娘的妙计,她率领姑娘,掌击蓝靛桶里的水,声如击鼓,迷惑匪徙,后生英勇杀敌,终于保全了寨子。事后商议,建楼置鼓,击鼓报警。

    这个故事,途述了鼓楼和侗家的命运息息相关。鼓楼在侗家的实际生活中,首先是政治生活中心。在过去漫长的历史时期里,侗乡还处于“款乡”制度时,鼓楼就是制订和执行“乡规款约”的活动场所。如果有外敌侵犯、鼓声一响,众人往鼓楼集中,出师抗敌。后来,随着封建制度在侗乡的发展,鼓楼逐步成为封建统治者行使封建礼教,大鼓一响,众人被召往鼓楼,在这里按照封建规矩处罚叛逆者。国民党政府在这里串通侗族中的上层势力统治侗族人民,鼓声一响,众人被召往鼓楼,被逼出粮出款出丁。在漫长的旧社会里,鼓楼鼓励声一响、淹没了万家欢笑。有一首民谣唱道:

    鼓楼鼓声响,

    侗乡泪千行,

    官家山霸逼租税,

    穷苦人家愁断肠。

    原来它还有这么复杂缠绕的历史文化呀?那这么说这楼里一定有鼓了,那这鼓在哪里呢?我们怎么看不到。虎子说。

    笨蛋,你说刚才你爬的那根柱子用来干什么的?雪莲取笑他。

    虎子摸了摸头,还是不明就里。

    自然是去敲鼓的了。小雨补充说。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此时,我是实在笑不出来的了。今天上午发生的,我见到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没有理由笑了,至少在此刻。“侗乡泪千行,官家山霸逼租税,穷苦人家愁断肠!”哼哼林高明被拘了,为什么?这其实不言就明。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在风雨桥上看到的那老渔翁,他那萎缩了的肉此刻似乎在开心的大笑。

    阿龙,我到这里的时候,听到有个老妇人在那边哭泣呢?不知道什么原因,要不要过去看看。小赵征求我的意见。

    我迟疑了会儿。好吧!但大家不要走散了,等会就有车来接咱们。雪莲,你和小于到路旁去等车,王为你照顾好她们两个,其余的跟我去那屋里瞧瞧。

    同来的两位黎平人主动要去敲门,我就说,那两位要小心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搞不定有什么意外在等着我们呢?他们说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

    很久过后,一位老妇人打开了门,当她看到了我们这些陌生人站在门边时,惊讶了一阵,问是不是寄宿,她说她那里地方太小,不宜留客人。

    显然的,刚才是这老人家在哭了,眼泪还挂在她那枯槁的脸盘上,象两条弯弯的幽怨的河流。

    我说,老人家,我们不是来寄宿的,刚才我听到有人在唱歌,后来又有人哭泣,所以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我们能不能帮你。

    那老妇人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刚才唱歌的是我家老头,他疯了,一个月前被人逼疯了,你们看,现在他还躺在那个角落呢?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们看到了那个老头,花白的头发,发白的胡须,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迷离的眼神,微微翕动的嘴唇,颤动的身躯。他正将自己的右手中指放在嘴里吸吮,口水沿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手心,然后通过手腕在前臂上散漫开来,最后又都归总到他那绻缩的右腿上,消逝在那条发着恶臭的显得有点宽大的深灰色土布裤里。

    虽然自始至终那老头并为抬眼看我们,但我已经觉到恐慌,这种场景好象在我记忆库里储存过,不过一时也记不起了。我将落到老头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转而射向那痛苦着的妇人眼里。

    他是怎样成这样的?我问。虽然我也知道问了也帮不了她什么忙。

    小赵提醒我,刚才她已经说过了,是被人逼疯的。

    我如梦初醒似的哦了一句。又是一个悲剧,一个在我眼下的活生生的悲剧,我一直在逃避看到这样的场景,但同样是我,碰到这些场景却是出奇的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哪个亲人做了什么孽,老天奈何他不得,只好找了我做替身来承受这种精神折磨。

    当然,现在显然不会是我家干的事了,我爸同他的助手们都在几百公里外的地方,他的手再长也不可能长到这快地方来。

    我问那妇人,带他老人家到医院去过没有。她说这地方哪有医院,我说那到县城去啊!她不屑的说道,没有钱。

    我再无话说,转身往外走,象我处理所有这种事情一样,我叫小赵留下了两百元钱。却不想那疯子老头突然抬起头来大叫着象在说什么,那老妇人怯生生的连连点头跑出来追上了我,将钱放到我手里,依然那么慈祥的说,他不许我要这钱,还是你拿走吧!

    我知道我硬要留下他也是不会接受的了,一个疯了的人会产生这种反映,那代表他在钱方面是受了比见到魔鬼更厉害的刺激的。

    车子来了,一辆吉普车,警灯还在上面闪闪烁烁。这多少给了人一种现实感,安全感。

    我仓皇的爬进车里,坐在最后一排,那里很是阴暗,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在这里我也想不出什么了,只是有点悲凉,但这种悲凉我早就习惯了,现在见到不过是重温了它一次而已。我还说不定我的明天会是什么呢?说不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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