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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锋一听那叫花子的语声,就知道是接头的弟兄司务长来了,连忙转过身从怀里摸出一块大洋,说道:“行啊,今天我就积点德……”接着,把钱扔给那弟兄,见客栈老板回去了,便向叫花子这边疾走两步,压低声音说:“土匪已经知道咱们驻扎的地方了,告诉副营长马上转移到偏僻的地方待命,你明天还得化妆来接头听个信……”
“公子您再赏几个吧……再赏几个吧……”那弟兄叨咕着走了。
二虎和小珠子回了客房,平安地睡了一大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俩又来到前院的酒馆。酒馆的客人还挺多。人们正在低头小声神神秘秘地议论着有关土匪抢劫洋草的事。
二虎一看,正好听听人们的议论。这时候,他的那双有着特异功能的耳朵可就发挥了监听情报、收集线索的作用了。他听得到,可是小珠子却什么也听不到。便到柜台上点菜去了。
二虎听了一阵子。然后走到两个当地人跟前说:“哎呀,你们这地方的胡子可真厉害呀。少说也有三四伙吧?”
“两三伙?”一位中年人说:“这方圆百十里,光有名有姓的土匪绺子就有三十多伙呢,什么座山包、黄老神、白晓亮、蓝震天、东山羊皮、访贤、留山等等等等,数都数不过来呀。没名的就更多了。”
二虎见那中年人很愿意说话,便问道:“哦,有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是座山包绺子的吧?”
中年人凑近了二虎,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兄弟,我看你是外地的就告诉你,那山羊胡子就是座山包绺子在俺们这地方一个分包的小头目。”
二虎一听,没成想这座山包在这边还有个分包。便问道:“那个……他们的分包在草原沙包里吧?”
“这个……这个,俺可不知道。哎,你打听胡子的住处做什么?”那中年人忽然警觉起来,不知声了。
二虎连忙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偷着塞到那人的怀里说:“老哥,我有一个远方的亲戚,就在座山包绺子当响马,可是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打听一下。”
那中年人见钱眼开,立即将头凑到二虎的耳朵旁,压低声音说:“这伙人的胆子比西瓜都大,听说他们的分包在骆驼脖子的一个秘密据点里面,而且我还听说他们上几天还把腾格尔王爷进贡的洋草给劫了……”
二虎在这边调查洋草被劫的情况。王莲花也在那边紧锣密鼓地忙活开了。原来,这腾格尔王爷的洋草正是座山包这伙分包的土匪抢劫去的。他们杀了王爷的卫队,把洋草转移后隐藏起来。
因为那些洋草只是马匹的饲料,一不当吃的,二不抵喝的,他们又用不了那么多,而且又花光了盘缠,所以那天晚上才吃得那么寒酸。
于是,他们便想找个买主,用一部分洋草换点钱花,就找到了万能的交际花王莲花商量对策。
那山羊胡子也曾经是王莲花的野男人。王莲花就是草原上一朵娇艳无比的花朵,她生性风光、浪漫多情、性欲极强,同好几伙土匪头子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她的这个家,也是好几伙土匪绺子的秘密联络据点。
偏偏这个时候,二虎化名省城大发药行少掌柜的童仁堂请王莲花买洋草,这就引起了王莲花的怀疑:他到底是官府派来的密探还是真正的买卖人?于是,王莲花便让山羊胡子那帮土匪绑架了二虎并用皮鞭子给二虎一个下马威,结果是一点破绽没看出来。
最后,王莲花决定跟二虎摊牌,又偏偏赶上探子来报,说官府来了驻军,又来了一伙情况不明的白马队。那王莲花便又犯寻思了,对二虎的身份又开始怀疑了。
今天,她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告说,那伙白马队忽然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而官军还没等到太平村,就被一股打着翠屏山农民义军旗号的队伍,挡在太平牧场以外,双方打起了仗。看来官军是来打仗的。王莲花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跟山羊胡子商量一番之后,决定把童仁堂,也就是二虎找来,做最后的决定。
第二天晌午,王莲花便派人到太平酒家客栈请“童仁堂”到她家赴宴。说今天公主亲自动手做了蒙古特色的“烤全羊”。假“童仁堂”二虎想了一下,估计今天可能就要摊牌了,这事儿必须让自己手下的弟兄们知道,便对王莲花的家人说:“请你回去禀报公主,说我们这边有点闲事,处理完马上就去。”
送走了王莲花的家人,二虎连忙让小珠子到街上踅摸寻找“司务长乞丐”叫他回去让副营长派出三十个弟兄化装成便衣,埋伏在太平村通往骆驼脖子的途中听令。另外,大部队也要做好战斗准备。”
小珠子走了之后,二虎便手摇着扇子,潇洒地走进了王莲花的四合院……
第一卷 第31章 佯装醉酒任摆布
王莲花这四合院收拾得干干净净,二虎刚走进了院子,就闻到一股烤羊肉的馨香气味。
王莲花一见二虎走进来,急忙笑呵呵地出迎,似乎眼睛里闪烁着爱意绵绵的神色。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红色的蒙古旗袍,既显得雍容华贵又性感洒脱。她上前一把拉住二虎的手,把他领进了后院的一间房子。
二虎一进屋,便发现了山羊胡子跟几个人坐在炕沿上。
“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王莲花指着二虎刚要介绍,山羊胡子的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已经认识了。”
“哈哈哈……”二虎十分大度地走过去一抱拳说:“老兄的皮鞭子本公子已经领教了,不知道今天……”
山羊胡子看了王莲花一眼,对二虎一抱拳,说道:“童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世道太乱,鱼目混杂,我们也是谨慎从事,不得不防啊,还请公子见谅!”
二虎又客气地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嘛,本公子初来贵地还请老兄多加指点。”
山羊胡子连忙说:“不敢,不敢。”
“哎呦,你们怎么还客气上了?”王莲花说:“都是一家人了,随便点。走,到我们蒙古包瞧瞧。”说着,她一摆手就在前面带路走了出去。
二虎和山羊胡子那些人跟着王莲花从这间房子的后门走出去,在一条走廊上走了不到五十步,便进入了一座建筑华丽的蒙古包。
二虎一看,心生惊奇,没想到这院子竟然如此神秘,这房子还连着一个蒙古包,真是蒙汉风格兼备啊!
大家进了蒙古包,全都盘腿坐到地毯上,地毯的中央有个大方桌子。桌子上已经放好了一碗碗的奶茶。
二虎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王莲花,问道:“公主,小弟相求的买洋草一事,不知究竟怎么样了?”
“看你这性子急的。”王莲花用胳膊肘拐了二虎一下。说:“我正想告诉你呢,我的这位大哥雇人打了一些洋草,有二三十车吧?”
山羊胡子忙说:“足有,足有。”
二虎看着山羊胡子说:“不知道这草质咋样?”
山羊胡子说:“这草质没的说,都是上等的洋草,不含一点杂草,可是就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
山羊胡子的另一个同伙说:“是啊,你们可别把我们给骗了。”
二虎笑了:“嘿嘿,难道你们连做买卖的常识也不知道吗?哪有身上带那么多钱的?那天我们不是被人给绑了,如果有钱还不是叫人抢了去嘛。”
山羊胡子露出羞愧之色。
二虎接着说:“不过。咱生意人最讲究信誉二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是规矩。”
二虎从怀里取出信说:“咱们让公主给做个中间保人,我的银票都开好了。我叫人到省城取钱,你们去拉草,三天后咱们就在这儿点钱交货,你们看如何?”二虎这番有礼有节的话,果然把那几个土匪和王莲花给忽悠住了,他们全都一个劲儿地点头,没了话说。
这时候。王莲花的家人进来禀报说,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上菜!”王莲花高兴了叫了一句。
很快有家人抬着一只烤全羊放到桌子上,每人发了一把小刀,可以一边割肉,一边吃,一边喝酒。那浪漫多情的王莲花故意将肩膀紧紧地靠着二虎。一会儿跟他飞媚眼,一会儿又露出雪白雪白的大腿,故意碰着他的身子……
二虎知道这女人难缠,但是为了那批洋草,他还得逢场作戏、装模作样、眉来眼去地迎合着。并且还得拿出有钱人家公子哥的潇洒派头,不时地掐弄着王莲花那丰满红润的小脸蛋,还有白皙细腻的大腿一下,直弄得王莲花兴奋异常,娇喘连连,身子起伏坦荡,频频举杯……
那几个土匪看得心中嫉妒,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喝闷酒。
二虎想这蒙古浪女酒量惊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