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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身形又似飞魂幻影纵来,剑光更似一道闪电划破黑幕,耀眼的光芒夺人心魄。剑光闪过之处刀断人亡。一个汉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刀伤脸汉子看见大惊,他又惊又怒地喝道:“上!上!给我乱刀砍了这小妞儿。”七条黑衣杀手,一齐拥上,七把明晃晃的利刀配合默契,织成一面刀网,从各个不同的方向一齐飞快地向娉娉出手,就算是娉娉能挥剑杀死他们一二个人,自己也会死于其他人刀下。
这时娉娉抖出了越女剑门极为上乘的轻功,既快捷又轻灵,宛如一只疾燕,不可思议地从刀光网中闪了出来,跃上树梢上去了,令七位杀手的七把刀一齐落空。他们还以为砍中了娉娉,可是不见血飞,地上也不见碎尸,便一齐惊愕住:怎么会不见人的?总不会七把刀用为过猛;将这小妞儿砍得没于地中吧?
娉娉说:“你们别往地上看了,我在这里呢!”声落人又似隼鹰殷凌空扑下,人到剑飞,又是一个杀手滚翻在草地上。娉娉就是以这种超绝的轻功。快如电闪般的越女剑法,上纵下跃,东腾西飞,身如幻影,几次往来,剩下的六个杀手,转眼间又有人魂归西天。最后剩下的刀伤脸和另一名杀手,见状不妙,慌忙分散夺路逃命。
聂十八早有准备。他一直不出手,就是防范贼人逃跑。何况他还要捉个活口,问清天魔教的秘密总坛的所在之处。他一见刀伤脸与另一个杀手逃人树林里,身形一闪,首先将那名还没有逃人树林里的杀手扔在娉娉脚下。跟着不久,刀伤脸也给他提了回来,扔在篝火旁。
带头的贼人老伍看见这种情景,不但傻了眼,更是惊震得魂飞魄散。他感到自己看走了眼。这一对男女,可不是什么猎人,而是武林中拔尖的上乘高手。老陆送来的情报完全错了。情报上说这一对猎人是地道的猎人,就是会武功也肯定不高。要是早知道他们是上乘高手,自己就不会这么大意而来。
老伍心中所说的老陆,就是聂十八、娉娉在溪边凉亭所碰上的那位中年汉子,他是天魔教中的一个耳目,他同样也看走了眼。聂十八一身真气的奇厚已达到了反璞归真的最高境界,神蕴收敛,完全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位深山中的猎人,言行举让,全无任何破绽。别说是老陆,就是任何止乘高手也看不出来。
娉娉朝老伍问:“你现在还要不要杀我哥,带走我?”
老伍人虽不能动,仍可以说话。他衰求道:“小人有眼无珠,不识两位英雄,得罪了,请饶命。”
“饶命?我哥愿将身上的银两和捕捉的猎物都献上,求你们放过我们,你干吗不放过还要杀我们?”
“小人知错了!”
“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一带拦路抢劫的绿林中人,为了生计,才干这等无本的买卖。”
“既然这样,你们抢钱就可以了,干吗还要杀人?”
“小人怕留下活口,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招惹官兵来剿,所以……”
“你们只是一伙山贼草寇?”
“是的!”
“好!你们头儿是谁?山寨在哪里?”
“小人带着九位弟兄,四下走走,时而在破庙里住,时而在老林中睡,时而分散混入镇赌场中赌钱,饮酒过夜,没一处永久安身的居所。”
“看来你不想对我们说实话了。”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好!那么我留你也无用。”娉娉手起剑落,一剑就送他上了黄泉之路。
娉娉杀了老伍后,目视刀伤脸:“你想不想学他那样?”
刀伤脸惊恐地问:“你想要我们怎样?”
“向我们说实话呀!告诉我们,你们的寨主是谁?山寨在哪里?”
“我们十个弟兄,都是各处走投无路的穷苦弟兄,由他带领我们来到大洪山,干这些没本钱的买卖,有什么山寨、寨主了?”
娉娉又是一剑,在他刀伤的脸上,又添上了一道新剑痕,问:“你想不想再添上一条剑痕?你再说没有寨主和山寨,我可要在你这张脸上划上七八剑。”
刀伤脸说:“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我划完了你这张脸,再在你身上划,划到你愿意说出为止。”
聂十八看得不忍,说:“算了!娉妹,或许他们真的是一伙山贼草寇,没有什么固定的贼窝。”
娉娉想了一下:“好!那放了他们,杀了这样的草寇,也污了我的剑。”
聂十八凌空出指,解开他们被封了的穴位:“你们还不快走?别等我妹妹恼怒起来,又要杀你们了!”
刀伤脸一听,如逢大赦,不顾脸上剑伤之痛,慌忙与那个匪徒逃入了森林。他们走了以后,娉娉问聂十八:“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一伙四处流窜的山贼草寇?”
“他们不是么?”
“他们当然不是。一般的山贼草寇,哪有配合得这样默契的好刀法?再说天魔教的秘密总坛在这里,能容得了他们在这二带杀人抢劫?显然他们就是天魔教下一伙训练有素的杀手。”
“那你怎么不问他们是不是天魔教?”
“我这么一问,不就暴露了我们的来意,惊动了天魔教的人?不更引起他们的防范和注意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十八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放了他们,而不杀他们;也没废了他们的武功?”
“你是想悄悄跟踪他们,看他们去了哪里?”
娉娉一笑:“你还算没好心得糊涂。看来他们没有走多远,我们不动声色地跟踪他们吧!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察觉了。”
“我知道。”
聂十八和娉娉收拾行装,扑灭了篝火,像两团轻烟,飘入森林中去了。聂十八凭着自己一身的真气,远远便听到五里之外,任何人和兽物行动的轻微响声。他以猎人的机警,很快就在暗中盯上了刀伤脸。
刀伤脸和那个匪徒慌不择路地穿过了那一片森林,越过一条山溪水,一下隐藏在溪边的荒草乱石中,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看看没有人跟来。那个匪徒问:“我们怎么还不快走?到天亮了,我们的行动就不方便了。”
刀伤脸轻喝着道:“别出声,你知不知道我们碰上的是什么人了?他们是武林中绝顶一流高手。”
“这又怎么样了?”
“你不害怕他们在暗中跟踪我们?”
“不会吧?”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那位男的还没有什么,但那个妞儿,不但剑法好,人更狡黠,出手辛辣,我们八个弟兄全都坏在她手上,我不能不小心了!”
作为杀手,一般来说,都有一定的警惕性。尤其是失败之后更多疑。刀伤脸更不例外。他疑心娉娉放了自己是不安好心。
那个匪徒又问:“你看这一对男女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说他们不是猎人,却是地地道道的猎人,具有所有猎人的特点和作风,对深山老林异常的熟悉,这是武林中任何高手所没有的。但他们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可以说他们是身怀绝技的猎人,怪不得敢闯大洪山,在深山老林中夜宿。不畏虎豹和山贼草寇。这次我们失算了。”
“要是知道他们身怀绝技,我们会怎样?”
“最好别去招惹他们,我们只在暗中盯踪。要是他们真的是去钟详县访友探亲,就让他们走好了,别去惊动他们。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但愿他们真的是路过这里,去钟祥探亲,不是与我们为敌的武林高手和穆氏一家。”
他们在溪边的轻声细语,聂十八和娉娉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就隐藏在这两个匪徒不远的草丛森林中。娉娉轻轻对聂十八说:“你听听,他们是一般的山贼草寇吗?显然他们就是天魔教的人。我们没有跟踪错吧?”
聂十八点点头:“他们的确是天魔教的人。这一下,我们更要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们的行踪,看他们去哪里。”
娉娉说:“看来我今后真要学你一样,傻乎乎的才好。”
“傻乎乎好吗?”聂十八不明白了。
“是呀!别锋芒太露,扮猪吃老虎,像你一样,不让人怀疑。”
“娉娉,其实我更想像你这么机灵聪明,起码不会上当吃亏。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给人捉弄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十八哥,你是不是怪我过去在汉口长江边上的土地庙中捉弄你了?”
聂十八想起土地庙的情景来,不由笑道:“我怎会怪你呵!我还以为我那一夜真的发了一个恶梦了呢!”
娉娉突然轻说:“看!这两个贼人在行动了!我们快盯上!”
果然刀伤脸在草丛隐藏了好一会,见四周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人跟来,便对同伴说:“走!天色不早了,我们快走。”
他们跃起。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