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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去办的?”
“不错,是为了蓝美人的事。”
“哦!蓝美人出现了?”
“蓝美人并没有出现,而是托武威镖局保送蓝美人的人出现了。”
“爷爷就是为了去找他?”
“不错,想问问他要武威镖局保镖的蓝美人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一个人去不危险吗?”
“孩子,你放心,当今武林,恐怕没一个能伤害你他爷。再说,还有廖大总管在广州照顾你爷爷的。”
聂十八问:“廖大总管是什么人,他很好吗?”
小兰说:“廖大总管是我们幽谷大院的总管呀!少爷,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大院不是有蔡管家么?”
“少爷,蔡管家只管大院内的事,而廖总管却总管大院内外的一切事。不过,他经常在外面跑,一年才回来一次。”
鬼妪说:“孩子,幽谷大院一共有四位管家,廖大总管是四位管家的总管家,可代你爷爷和我在外面的行事。他为人精明能干,极善经商,武功也是一流的,尤其是轻功,除了你爷爷,就没人比得上他了。所以江湖上人称他为云中雁廖无影。”
小兰问:“夫人,你的轻功也比不上他么?”
“若论轻功,我可不及他。他原是天山派的弟子,在雷州府遭人暗算,给官府打入死狱,准备秋后处斩。”
小兰又忍不住了:“夫人,他轻功那么好,怎么不跑的?”
“他身中毒箭,怎么跑呵?当时他已经给官府打得奄奄一息了。”
聂十八问:“妈!官府怎么要捉他呢?”
“听你爷爷说,他一怒之下,杀了知府一个宝贝儿子,给雷州府捕头用毒暗器击中,因而失手被擒。
聂十八一怔:“他为什么杀死了知府的儿子?”
“那个花花太岁,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他上前去救,花花太岁令众恶奴用乱刀杀他,他一怒之下,就将那花花太岁杀了。”
小兰说:“他杀得好呀!”
“好是好,他叫那妇女赶快走时,捕头带着捕快们赶上来了。他一时不慎,身中毒镖被擒。知府当时令人打了他一百多大板,钉上刑具,打入死牢。是你爷爷用计在深夜里将他救了出来,又细心给他疗毒,医治棒伤。这样,他就愿意终身跟随着爷爷了。”
聂十八问:“那雷州知府呢?”
“不久给广东布政司大人罢了他的官,并打入牢问罪了。”
聂十八点点头:“这个官儿不错。”
“聂儿,什么不错,是你爷爷用飞刀留贴的办法,将雷州知府为官的种种劣行,贪脏枉法、冤死人命、纵子行凶等罪恶,一一写在纸上,以飞刀钉在他的床边上,吓得这个布政司大人慌忙叫按察使派人去雷州府调查。”
“他那么害怕爷爷?。”
“因为你爷爷刚刚大闹京师不久,黑豹之名,惊震朝野,连皇帝也知道。他一见贴上落款是一双黑豹,还有不害怕的?他不怕自己的脑袋叫你爷爷割了去?”
聂十八听了兴奋不已,暗想:为人应该像爷爷一样,为百姓伸冤叫屈。小兰好奇的却是另一件事,问:“夫人,当时老爷用什么好计将廖大总管从死牢里救出来的?”
“换尸计!”
“什么‘换尸计’?”小兰睁大了眼。
“就是用花花太岁身边给廖大总管打死的一个恶奴的尸体,换了衣服,弄得花了脸,将廖大总管从死牢中换了出来。本来,我们想等雷州知府下牢问罪后,报了廖大总管的仇,由官府将他自行释放的。但却等不及了,廖大总管在牢中已奄奄一息,再不救出来,就救不了。所以当夜使用了这一条计。直到第二天中午,狱座们才发现死牢中的死囚早巳死去,以为棒伤发作而死,慌忙禀报知府,他们草草将尸首拖出去,在乱葬岗埋了。”
“他们都认不出来?”
“面目全非,衣服一样,他们怎么认得出来?就是认得出来,狱卒们也不敢说。”
“哦?为什么?”
“丫头,你还不明白?试想一下,一个死囚,给人用一具尸首换了出去,而且这个死囚,是知府老爷誓必要杀的一个仇人,如实报了上去,他们一个个不怕掉脑袋么?不如将这事隐瞒了,可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狱卒们几乎是众口一辞,就说这恶奴的尸体,就是廖大总管,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得多吗?”
小兰听了佩服地说:“老爷这一办法,实在是好。”
鬼妪笑了笑:“丫头,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要出手救人,一定要救人到底,不留下任何手尾和不连累别人才好。不然,救等于不救,反而连累了一些无辜者。”
聂十八点点头:“妈!应该像爷爷这样救人才好。”
“孩子,说起廖大总管来,你也应该感激他才是。”
聂十八茫然:“妈!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他爷在广州白云山救你时,廖大总管也出了一份力。”
“真的?”
“孩子,你坐的船一到广州,廖大总管就注意了,是他叫张铁嘴故意在你经过的街道上,摆档看相算命,有意提醒你,劝你别去镖局的。以后便飞报你爷爷赶去白云山救你,不然事情哪里有这么的巧。”
聂十八怔了半晌说:“原来这样,我真要感谢廖大总管了。”
小兰又不明白了:“夫人,廖大总管有那么好的功夫,轻功一流,他干吗不救少爷,却叫老爷去救的?”
“丫头,廖大总管是遵从老爷的吩咐,以大商家的面目出现,与官府和各方面的人物打交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显露自己的武功,为江湖中人注意。再说,他要是赶去救少爷,恐怕也救不出少爷,救起的也是一具断了气的尸体,你少爷就活不到今天了。”
小兰怔住了:“夫人,怎会这样的?”
“因为聂儿给七煞剑门人那全力的一掌,击得五脏六腑翻滚,经脉全错乱了。廖大总管没有老爷那身罕见的奇厚真气,无法镇压护住聂儿的心脉,以自己的真气,延续聂儿的生命,抱回来慢慢医治调理,这功力除的老爷,武林中恐怕没有能救治得了少爷。”聂十八和小兰听了都惊愕不已。鬼妪说:“好了!夜深了,大家都去睡吧。明天开始,你们都认真练功,其他的事,别去多想多问了。”
于是一连三天,他们在听雨轩中,一个练分花拂柳掌法,一个练太极两仪剑法。他们的太极两仪剑法,又有别于武当派的太极两仪剑法,是黑豹在太极两仪剑法中,将太乙剑法一些精湛的绝招和树摇影动的一些身法、步法揉和了进去,使它们浑然成一体,变成似是而非的太极两仪剑。这新的剑法比原来的太极两仪剑法更能闪避、化解寻手的招式。而太乙剑法的那些绝招,更似奇峰突起,令对手难以招架,所以它又更具有进攻的能力。至于剑的威力,就要视使剑人的内力深浅来决定了。但这一门剑法,基本成了幽谷大院所有人的自卫防身的武功之一,男女老少都会。至于带艺进来幽谷大院的人,他们都有自己本门派的武功和家传的绝学,就不必学这一门剑法了。黑豹也根据他们原有的武学,从中指点,令他们武功有所提高。
有一次,鬼妪因处理大院里的一些事出动了,小兰练剑也练得有些累了,便坐下来休息。她看见聂十八仍在练掌法,越来越莫明其妙。只见聂十八上拍拍下拍拍,左拍拍右拍拍,有时转身也拍两下,问:“少爷,你这是练分花拂柳掌法么?”
聂十八不由停了下来,答道:“是呀!”
“少爷,你有没有弄错了?”
“我怎么弄错了?”
“我看见你有点像小孩子拍掌掌唱儿歌似的,这能与人交锋吗?”
“我不知道,妈说可以与人交锋,当然可以与人交锋了!”
“夫人是这样教你的吗?”
“是呀!我一点也没有走样。”
小兰困惑了:这样小孩子胡乱拍击的掌法,能与人交锋?但夫人是这么说了,她不会骗少爷的。再说少爷练功也不是漫不经心的人,可是自己怎么看不出来的?这一门太乙门的上乘掌法,小兰又怎么能看得出来?它是需要有深厚的内力,运气凝于双掌之中,拍出掌看去好像是轻而无力,一旦碰上对手的反击,凝于双掌中的真气就发出来了,将对手击来的兵器,掌劲,奇妙地卸到一边去,化解得无踪无影,怎么也不能伤了自己,更令敌人越战越无力。所以这一门掌法在施展时,就十分讲求如何运气和调息了。但它的掌法招式的确不多,似大巧若拙,真的像小儿拍掌掌唱儿歌似的,不是上乘的高手,怎么也看不出这掌法的奥妙。
就是上乘高手,虽然看出来了,也无法学到,因为它全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