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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他骇然叫。
“得了钱财,与人消灾。”
先前打交道的同伴说:“陈老兄,铁血门已经没有什么好混的了,大丈夫明时势兴衰,必须为自己打算。”
“咱们得了星斗营一笔重金,改投星斗营效力了,陈兄,休怪得罪。”
“你两个有奶便是娘的赃王八……”他破口大骂,被架住他的人抽了他两耳光。
匆匆挟人路旁的树林,千手功曹五个人赫然在林内等候。
“罢了……”他绝望地叫,心胆俱寒。
“陈兄,会盟地真在寿安山吗?”
千手功曹笑问,笑容好可怕,象得意的狼。
“是……的……”
“教训他!”
干手功曹冷叱。
一阵拳脚,打得他五官流血,五脏六腑翻腾。
全身两百多根骨头似要崩散了。
“我最后问你,地点在何处?”
千手功曹厉声问。
“在……在……”
“说!”
“在……西湖的……的西陵湾……”
千手功曹打出灭口的手式,转身走了。
西湖,也就是后来的昆明湖,那时湖周仅十余里,四周建了十座佛寺,是元明两代的游春名胜区。
后现满清人关,这一带连瓷山也划入禁区,西山八大处,也划人静宜园禁区。
星斗营的首脑人物,纷纷秘密潜伏在西湖左近守株待兔。
铁血门的人,表面十分焦急,追查飞天大圣三个失踪人的下落,暗中纷纷往西山聚结。
口口口口口口李平平住在农舍的附近旷野里,他是跟踪魔女而来的,由于飞天大圣三个人的出现,他一时好奇,便舍了魔女跟踪飞天大圣。
那位自称千面客崔方的人,是他冒充的,是他与瞎仙童先,预先定下的妙计之一。
他冒充千面客向神剑天绝招供,预计神剑天绝早已暗中派人将口供传送给门主天骄欧良了,怎么又派出颇为重要的爪牙,大摇大摆前往京城?
这一跟,发现了星斗营的星主。
站在树林北面的外侧一座压平的土坑前,他不住摇头叹息,坑底下,埋了飞天大圣,这就是江湖好汉的归宿,路死路埋。
比起被他扔下山崖深壑的两个人,这位仁兄已经算是死得很幸运了。
他隐藏和行动的技术极为高明,耳力也十分惊人,武功惊世,根本不在乎千手功曹,所以大胆地接近距离,对双方的交涉情形和对话,大部分了然入耳。
“神剑天绝在搞什么鬼?以他在铁血门的地位,比门主的十大心腹差得远,他凭什么敢弄这种玄虚?可能吗?”他面对着土坑,喃喃自语。
他冒充千面客,所招的口供时间是正确的,地点却错了,应该是西山而不是香山东北的寿安山,更不是西湖的西湾。
香山与西山毗邻,其实香山也是西山的一部分,两地相距十余里,距寿安山更有二十里以上,约会地点相差二十余里,真有如天南地北。
西湖西陵湾,更远啦!
毫无疑问,神剑天绝告诉飞天大圣的约会地,是有意让别人知道,误导别人跑错地方的计谋,似乎已经料到必定有人打飞天大圣的主意。
问题是:神剑天绝配策划这件计谋吗?
沉思片刻,他终于理出头绪。
“混蛋!这家伙躲在山里发号施令广他醒悟地咒骂:“神剑天绝只是一个装门面的傀儡,我错过机会了!这家伙果然难缠,早就躲在山中暗里主持大局。”
这家伙,指铁血门主天骄欧良。
为了魔女,他大闹笑客的巢穴,而忽略了铁血门的人,以为神剑灭绝那些小人物,玩不出什么好把戏,利用过了就可以搁在一边啦!
假使他继续侦查神剑天绝那些人,很可能发现天骄欧良的踪迹,岂不省事?今后就不必劳师动众了,真是可惜。
“且先跟去看看这个星主,看他还会玩什么花招。”他把夺魄魔女的事暂且抛开:“看他玩弄飞天大圣的恶劣手法,那象一个成名人物?”
他一直就对星斗营怀有强烈的戒心,上次在西风园为了救追魂姹女与淑华,也为了夺魄魔女,一怒之下大开杀戒,首次用刀应付群殴,其实就是心底久蕴的强烈戒心,在下意识中诱发他反抗的反射性行为。
这是说,他心中早就埋藏下除去威胁的潜意识,戒心一达到某一种极限,就会产生用暴力除去威胁的念头,戒心就是令人不安的威胁。
千手功曹五个人,是绕小径走的,去向确是京城,不走大道以免暴露行藏。
走小径,路程多了一倍,小径贯通郊区的各村庄,绕来绕去令人不耐。
但这五个高手中的高手,一点也不介意,边走边谈毫不象有事在身的人,倒象有闲情逸致走动散心的郊游客。
通过一座小村,五人统村北的小岗而过,岗上生长着一些老槐树,是村落风水林,平时是儿童游乐的地方。
日上三竿,不是童儿要的时光,岗上不见人踪。
李平平愈跟愈乏味,最后不再逐段跟进,远落在里外,背着手信步而行,显得无精打采,长期跟踪塞无变化,感到无聊警觉心便灭弱了许多。
绕到岗北面,五人的背影已远出两里外,地势平坦,没有草木挡住视线,所以可以远眺三里外的景物,附近景物一览无余。
哥地,他听到了不寻常的声息,本能地转身,向槐树林仔细观察。
一无所见,但他的脸、颈、手、汗毛根根竖立,感觉中,肉温暖的太阳失去了热力,身上冻凉地,心头发虚,那先形的压迫感笼罩了他。
他经常装神弄鬼吓人,心目中根本没有鬼神,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这种敏锐的感觉非常神奥,可以感觉出无形压力的变异,可以感觉出体内外受到外力波动的变化,本能地自生反应。
很糟!他身上没带有防身兵刃。
摸摸腰间的荷包,里面盛有几锭碎银,和十几文制钱,心中一宽。
碎银,指十两以下的银块,有五、四、二、一两几种。
当时官方禁止用金银作通货,但谁也不当一回事、事实上,大明宝钞早已因通货膨胀而成为废纸,处治违禁的严刑峻法形同具文,官方收税也公然以报两为单位,缴税早已不用宝钞了。
任何物件到了他手中,都何以为成致命的兵刃。
通常,他仅用双手杀人,十个手指比猛兽的巨爪更具致命威力,足以应付武功比他不相上下的对手。
武功相当,兵刃是制胜的重要条件,空手人白刃,仅指有刀剑的人,武功比徒手的人差得太远而言,武功相当,徒手的人除了逃命之外,别无他途。
他不走了,背着手向树林眺望。
他可以一走了之,但对方必定出而追逐。
片刻,又片刻,偶然毫无动静。
张于,他轻咳一声,徐徐向转后,举步欲行。
槐林中也传出一声轻咳,浓密的树上研落两个佩剑青衫人。
他再次转身,不走了。
“前面,还有几位?”他向东面一指,那是他应该走的去向:“何不现身赐教?躲在路旁的草中扮兔子,你们顿不烦呀?”
/果其不然,前面十余步,小径两侧的茂草中,升起三个年约半百的青劲装武林人。
共出来了九个人,有刀、有剑、有刺、有虎头钩、有霸王霸假使他先前不是心生警兆,继续毫无戒心向前走,必定一头闯入三人的埋伏区,结果……
如果心中生疑,人林察看,结果也差不多。
“这小子可能练成了六识,大家小心。”那位留了山羊胡的佩剑人,向九方合围的同伴提出警告。
“呵呵!六识是佛门禅功,在下欠学。”他大笑着说:“在下是守猎人,对兽类的习性有相当了解而已,从一些小声息,可以判断兽类的行动意图,如此而已。”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致命的可怕危险,人已经现身,就没有什么危险了,所以他心中一定,恢复无畏无惧,胆大心细的豪情风度。
这岂不是骂人吗?把这九人看成兽类了。
“你跟踪前面五个人,有何用意?”
佩剑人不计较他骂人,厉声盘问。
“我抗议你黑口白舌乱栽脏。”他的嗓门特大,在九人合围下居然气大声粗:“这是一条路,人人可以通行,谁也无权指责走在后面的人是跟踪者,没道理,我既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人有多少,更不知道那些人是老几……”
“你又是老几?”
“你看我象老几?”他拍拍自己的两截村夫青布衣衫,怎么看也不象一个有分地位的爷字号人物,不折不扣的村大庄稼汉,说的话却充满江湖味。
“贵姓?”
“老子姓李。”
“混蛋!你……”
“咦!你怎么骂人?玄门人士的祖师爷,就是老子李耳老君,我说老子姓李没错呀!你这老狗自己没学问,会错了